而這時候汪司銘似乎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下意識地看了過去。
只見聶然站在那里,冷著眉眼看著自己。
汪司銘馬上走了過去,問道:“是不是聶叔叔給你打電話了?”
聶然瞟了他一眼,在繞過他之前,硬邦邦地丟下了幾個字:“以后別多管閑事!
汪司銘看到她那張陰沉著的臉,還以為聶誠勝在電話里罵了她,所以這才那么生氣。
他隨即跟了上去,認真地解釋道:“我只是想讓聶叔叔趕緊替你想辦法!陳悅的父親背景不容覷,特別是陳悅的叔叔現在做的不,而且很得上面的信任,這其中的利害關系非常復雜!
這關系到聶家的未來,他實在不能不提前告知,這樣也好讓聶叔叔有個緩沖準備的時間。
聶然看著他,嗤地笑了起來,“你表面上都是替我和聶家著想,但其實還是替汪家著想吧,畢竟聶家倒臺了,你們汪家就少了個同盟,平衡關系一旦打破,這其中的利益關系的確非常復雜!
汪司銘的神色一滯。
“怎么樣,是不是被戳中心事了?”聶然嘲諷地哼笑了一聲,撇下他繼續往里走去,可才走了兩步,手臂上突然一個力道將自己拉了回去。
汪司銘認真地道:“你就是這樣想我的?”
他突然有種好心當成驢肝肺的感覺!
如果不是聶叔叔要自己在部隊多照顧她,又因為火車上那件事欠了她好幾份人情,他才不會去多管這一樁閑事。
“不然呢?我們之間的感情好像沒有到你會無條件幫我的份上吧?”
她真是煩透了這群人所謂的好心,為什么一定要裝作一副正義之士的樣子來插手自己的人生。
難道他們不知道什么叫做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這句話嗎?!
明明她可以自己解決,可以自己完成,可他們卻總要來攙和一腳,最后還反而把事情弄得一團糟糕。
這就是所謂的戰友情?
那她可真是消受不起!
聶然面無表情地正想揮掉他的手,卻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了一聲,“喂,你們在干什么!”
兩個人同時朝一方向看去,只見嚴懷宇他們幾個人從不遠處跑了過來,其中跑的最快的就是嚴懷宇。
剛才他們幾個正路過打算回寢室,結果聽到一旁的喬維什么好像一對情侶在吵架,而且那人看上去像汪司銘。
他當時立刻燃起了八卦之心。
汪司銘啊,那個總是裝的風輕云淡胸有成竹的一班尖子生汪司銘,竟然也有一天會站在女生樓下和人吵架,那多勁爆的事情!
幾個人正要找了個好位置蹲點看戲,結果看到了那女的側臉……不正是然子嘛!
當時他心里頭的火氣噌地一下就冒上來。
雖然他也不懂為什么會生氣,但是……他就是很生氣!
在看到汪司銘還抓著然子的手不放的時候,他更是立刻就從草叢里跳了出來,快步跑了過去。
“姓汪的,你拉著然子的手想干什么!”嚴懷宇一把甩開了汪司銘的手,將聶然藏在了自己的身后,怒斥道:“虧我昨天晚上還對你改觀,覺得你這子挺良心的,為了給聶然求情跟著我們跑了一夜,合著是別有用心!”
面對嚴懷宇一連串的炮轟,汪司銘對此表示又無奈又氣憤,“……嚴懷宇你到底在亂什么,我和聶然是在正事!”
嚴懷宇不屑地哼哼了起來,“少來啊,大晚上的站在路燈下拉拉扯扯,你和我是正事?你是不是當我傻?!”
汪司銘氣急,“你能不能不要攪和!聶然這次闖大禍了,你懂不懂?!”
“什么大禍,你出來,我聽聽看,到底有多大?切!還大禍,當爺我是嚇大的啊?!”
嚴懷宇覺得汪司銘這根就是在故意模糊視線,為自己開脫找借口。
汪司銘冷冷地道:“陳悅的父親你應該不會不知道是誰吧!”
陳悅的父親?嚴懷宇想了想,腦袋里并沒有什么印象。
他皺起眉頭,“不知道啊,是誰。俊
他和陳悅又不熟,也不喜歡她,怎么會知道她爹是誰。
“那陳悅的叔叔,陳茂和你總該知道吧!”
當陳茂和三個字一冒出來,原神色松垮的嚴懷宇驟然變了樣子,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問道:“陳茂和是……是陳悅的叔叔?!”
汪司銘見他總算正經起來了,這才點頭,“是!現在陳悅變成這個樣子,你覺得她的家人會就此罷休嗎?”
嚴懷宇的神色漸漸的凝重了起來,收起了所有的玩笑之色,最后竟抓著聶然的手臂,語氣認真地道:“然子,你這幾天不是正巧請假嗎?那正好出去玩兒幾天吧!
汪司銘聽到他的話后,無語地道:“部隊是不允許訓練期間有人出去的!
“那汪司銘……那……現在怎么辦?”嚴懷宇眼底滿是焦躁不安地問道。
站在旁邊的馬翔和喬維不由得一臉莫名地問道:“陳茂和是誰。俊
喬維家里和陳家那邊不沾邊,省份比較遠,所以并不熟悉這個人。
而馬翔家里是農民出身,這些東西他根不懂。
嚴懷宇沉著臉色解釋了一句,“比我家老頭子還要大一級的人!
他們兩個一聽,頓時驚訝了一把。
嚴懷宇的老爹他們是知道的,那級別已經是挺厲害了,能比嚴懷宇老爹的等級還要大……
怪不得嚴懷宇會有這種神情。
那……然子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那兩個人擔憂地望向了身旁一臉平靜的聶然。
嚴懷宇想了大半天,帶著僥幸心理,弱弱地問道:“其實這事兒最多就是訓練的時候手誤,應該不會太大問題吧。”
但只是得到汪司銘冷冷的一眼,“你覺得陳悅的父親會信你這套辭嗎?”
嚴懷宇被他這么無情地潑了一盆冷水,泄氣地道:“這可怎么辦啊!”
他撓著頭在樓下來回走動了幾圈,突然想到了什么,連忙問道:“要不然我去和營長?或者咱們可以像昨天一樣,集體去抗議!”
汪司銘搖了搖頭,“沒用的,這已經不是內部問題了,陳茂中看到自己的女兒在預備部隊被人打成這樣,他不會松口的,而他的背后是整個陳家,只怕預備部隊最后承受不住。”
嚴懷宇聽到他冷靜的分析,只覺得更為煩躁,忍不住低咒了一聲,“靠!這個陳悅怎么偏偏是陳茂中的女兒!”
正當所有人都陷入苦惱之中時,卻見聶然冷靜地繞過他們往寢室里走去。
嚴懷宇急忙沖她喊了一句,“然子你去哪里?”
“睡覺!甭櫲粊G下這兩個字后,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寢室大樓內。
“她……她還有心情睡覺?!”
嚴懷宇聽到她的話后,錯愕地張大了嘴巴。
這心得多大才能睡得下去!
其實真不是她心有多大,而是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無非就是從預備部隊退出去,然后永遠取消服兵役的資格。
部隊對于她來,來就沒有任何的留戀,現在提前走反倒是讓她覺得一身輕松。
所以她根無所謂。
汪司銘深深地看了眼聶然的背影,隨即轉身往男寢大樓走去。
“你又去哪兒?”嚴懷宇見他也要走,不禁問了一聲。
同樣汪司銘也丟給了他一句,“回去休息!比缓缶碗x開了。
嚴懷宇看了看女寢大門口,又瞧了瞧汪司銘的背影,怒聲道:“合著就我一個人在這兒著急上火?!喂!汪司銘你不是很聰明的嘛,想個辦法啊!”
著,他快步追了上去。
……
夜色發的沉寂了起來。
在漆黑一片的夜色中,忽然在遙遠的天際線見明明滅滅地閃現出一個紅色的光亮。
隨著那紅光規律的閃現,嗡嗡嗡的螺旋槳聲音發的靠近,直到最后才看赫然看清那一架直升飛機從遠處飛了過來。
它盤旋在大廈的樓頂。
很快,從里面跳下來一個人,那人正是霍珩。
“大哥啊,現在已經是十二點了,你讓我大冬天的不睡覺跑樓頂等你,真的好嗎?!”打樓頂上除了霍珩之外,還有另外一個男人,他在看到霍珩的出現后,連聲抱怨地迎風走了過去。
霍珩快步走了過去,面色沉沉地道:“韓堯,我有點事需要你馬上去辦!
那個叫做韓堯的男人穿著一身運動服,頭發被風吹得散亂,狹長的桃花眼此時被凍的有些微僵,但在看到霍珩的神色時,他頓時繃緊了幾分。
兩個人在樓頂找了個避風的地方坐了下來。
“吧,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你親自過來不可?”韓堯嚴肅地問道。
霍珩不問反答地道:“你明天就要去江省了?”
韓堯挑了挑眉梢,“喲呵!你倒是消息很靈通啊!彪S后靠在了墻面上,望著頭頂的頭頂的天空,嘆息著:“是啊,我被老爺子一紙調派,是要去歷練歷練。”
“那真是恭喜了。”
霍珩并肩坐在他身邊,對于韓堯現在的年齡是去下派歷練,但是等作出一番成績后,回去必定是接連往上跳的。
韓堯對此卻一點都不以為意,只是哼哼道:“恭喜什么,那陳茂和又不是吃素的,我這么單槍匹馬進去不定到最后尸骨無存啊!
那陳茂和是左系的人,他一右系的人過去,那不是純粹找死嘛!還非要他做出點成績才行。
這老爺子也太狠了,一腳就把他蹬去了狼窟歷練,萬一出什么事他也不怕沒兒子給他送終。
霍珩看著他那憤慨的樣子,將手中的牛皮紙袋遞了過去,“那這個算是給你的保命符!
“這是什么?”韓堯疑惑的接過他手中的紙袋,將里面的東西拿出來一看后,立刻從地上跳了起來,“靠?!你子哪兒弄來的?”
怪不得這人親自來一趟,這資料要是流到別人手里,那真的是……
他粗粗翻了幾張,看到這里面都是歷年來陳茂和手下那些人違規操作的證據,從陳茂和上任到現在的所有違規操作所有的細枝末節部都在上面。
后面幾張是關于村莊建設問題漏洞,以及現如今村莊的現狀,完完的都寫在上面。
霍珩指了指其中的一頁紙,“這個村莊當年曾經獲得過上面的重點扶持,而且也弄得不錯,可這幾年卻突然不行了,而且民的生存現象特別的糟糕。最重要的是這個時間點掐得特別好,就在陳茂和上任后!
霍珩的村莊不是別的地方,就是當時霍啟朗要建造軍火庫的地點。
他當時在看到村民的生存現狀后,立刻就找人調查了這一區域的負責人,結果追根究底后發現竟然左系的人!
他曾經不止一次的遲疑過,要知道那村莊地勢平坦,只是外面的路被截斷了所以才會與世隔絕,村莊后面的兩座大山完可以隱蔽起來,將來如果在這里建造了軍火庫,他完可以讓自己的士兵從這里做突圍。
但當他看到老村長那希冀的目光,還有那群老人們那蒼老的臉龐后,他最終還是決定,轉移到海島,并且還能保留下一個左系的罪證,以備不時之需。
只是這個需求來的還挺快。
坐在旁邊的韓堯看著手中的資料來眉頭深了起來,那雙桃花眼此時此刻滿是一片沉重。
或許身邊的人并不清楚,但他很明白那個村莊不僅是重點扶持那么簡單,曾經上面撥款過四五次,以各種名目,而且每次的款項都不。
按理就算沒有原來當初那么好,也不至于破敗成這個樣子。
可現在一看照片,很明顯,有人黑了。
不得不這個保命符,真的是……太“保命”了。
“你是要我在這里面做文章?”韓堯面色凝重地問道。
霍珩搖頭,“做不做文章是你的事情,我只要你現在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現在?
不是給他做保命用的嗎?
他這生命還沒受到威脅呢,這就把這些都曝出來,那可不是保命,是玩兒命!
韓堯上下打量著了他幾眼,“不對勁,很不對勁,你子什么時候對于我這么好了?大晚上不睡覺跑過來給我送保命符!
霍珩也不回答,繼續道:“我要你現在立刻馬上動手!
看到他這樣著急,韓堯不禁覺得奇怪了起來,“怎么,陳茂和惹你了?”
只見霍珩搖了搖頭,停頓了片刻,聲音里透著些許的冷意,“不,是陳茂中惹了我的人。”
韓堯這下挑了挑眉,不懷好意地問道:“你的……人?男人女人?”
“女人。”
面對霍珩的坦然,韓堯了然的點了點頭,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原來是公報私仇啊。”
“如果他沒做錯事,我也報不成!被翮裨俅巫屑毝诹艘环溃骸坝涀。煤们么蚯么颉!
韓堯揮了揮手中那厚厚一疊文件,咧嘴一笑,“放心,你這一敲打估計能把左系的一根肋巴骨也敲斷了。”
“總之,一定要快,最好在明天早上就能鬧得沸沸揚揚。”
剛才李宗勇給他打電話是陳茂中打電話給他,要求在明天早上給一個結果。
所以,這件事必須要速戰速決才行。
看出了他眼底的急迫,韓堯拍了拍他的肩膀,“行,誰讓咱兩當初在部隊是上下鋪的關系呢!放心,有我在,他們這個年必須得過得熱熱鬧鬧的!”
“那些村民的生存問題,你到時候也好好跟進一下!被翮耠S后立刻補了一句。
韓堯的笑容一僵,很是八卦地湊到他面前問道:“你的女人不會是那個村莊里的人吧?”
霍珩不明白為什么他要這么問,但要是回答道:“不是啊,怎么了?”
“那你干嘛還關心那邊的生存問題?”韓堯一臉很奇怪地看著他。
“替你著想,積累點聲譽!
這個法對于韓堯來,一點都不可信!他聲嘟囔著道:“騙誰啊,從進部隊開始就沒見過你子有這么好心的時候!
他可沒忘記當年在部隊里,這家伙每次犯錯的時候,都是如何設計自己替他頂包的。
最重要的是,自己還心甘情愿地替他頂,最后這事兒被送到了老爺子那兒,回去就是一頓地抽啊!
現在想想只覺得當年太蠢!
感受到了身旁濃濃怨氣的霍珩覺得事情既然已經完了,還是早點走比較好。
于是他打了個電話,對著電話里發出了一個指令,“過來吧!
接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對身邊的韓堯了一句,“時間差不多了,我先走了,這件事你辛苦一下!
話音才落,不遠處嗡嗡嗡的螺旋槳的轟鳴聲再次響了起來。
霍珩拍了拍他的肩,接著頭也不回地朝著樓頂邊緣走去。
被留在原地的韓堯馬上抱怨了起來,“?就這么走了?好歹給我看看咱未來嫂子的樣子吧!”
直升飛機的轟鳴聲來大了起來,那席卷而來的旋風讓他不禁往后退了又退。
“以后會見到的!被翮駴_著他完這句話后,快速地登上了直升機。
直升機再次緩緩升起,在空中盤旋了幾圈后,這才飛走了。
站在寒風中的韓堯看著手里的資料,眉目間沉了又沉。
剛才霍珩特意讓飛機盤算幾圈,那是他們曾經的暗號,意思是讓他必須加快速度,快好。
完了,這下真是玩兒大發了!
他一個人獨闖人家老窩也就算了,還一上任就送給人家一大禮。
唉……算了算了,老爺子的五十大壽就要到了,就拿這個給他樂呵樂呵吧。
打定了注意后,他等了十分鐘后,急忙下了樓,一路開車走了。
夜色發的濃重了起來。
終于,在幾個時后,天際終于泛起了一層灰蒙蒙的魚肚白。
霍珩是在后山降落的,剛一降落,早已在那里等候勤務兵立刻跑上前去。
他對著霍珩敬了個禮,大聲地道:“報告指導員,營長要你下飛機后馬上去他的辦公室一趟。”
“好,我知道了!被翮裢瑯踊鼐戳艘幌潞,匆匆下山往營長辦公室走去。
在路過訓練場地的時候,他看到一到六班所有人都在訓練場上負重五公里耐力跑,在那么多的人群中,他一眼就看到了那抹嬌的身影。
周圍人大概都被這負重五公里已經折磨地氣喘吁吁,只有她還是做勻速跑,神色平淡。
看到她那模樣,霍珩的嘴角忍不住就輕輕揚了起來。
好像這一夜未睡的疲憊感在這一刻,部消失了。
“指導員!鄙砗蟮那趧毡娝蝗徊粍恿,禁不住聲地提醒了一句。
霍珩回過神后,又看了那抹身影一眼,然后快速地朝著辦公室走去。
而在訓練場正在跑步的聶然似乎是感覺到有人在盯著自己,才轉過頭去,卻只看到一抹即將進入轉角的熟悉背影在眼前一閃而逝。
這個人是誰?
為什么一大早的就從后山的方向跑了出來?
是被罰禁閉的士兵嗎?
“快跑!”突然,季正虎的身體擋住了她的視線,并且沖著他們六班大吼了起來。
她被這么一吼,只能將視線收了回來,繼續向前跑去。
……
另一邊,霍珩一路快步走進了李宗勇的辦公室。
李宗勇見他總算出現了,忍不住訓斥地道:“你子昨晚神神秘秘的借了輛直升飛機就跑了,到早上才回來,!干什么去了!”
霍珩從后山這么跑過來,累得要命,替自己倒了杯水大口地喝了起來,一杯喝完后這才回答道:“辦點事。”
李宗勇問道:“關于那丫頭的?”
“嗯!
“解決了?”
霍珩將空了的水杯放在了桌子上,點了點頭,“應該快了。”
應該……快了?李宗勇有些不太明白,解決了就解決了,沒解決就沒解決,什么叫做快了?
這算哪門子的答案啊!
就在他想問這臭子是怎么解決的時候,營長辦公室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打斷了他即將要出口的話。
“嘀鈴鈴——”聽著那一陣陣的電話鈴聲。
李宗勇不得已只能轉身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桌前,將電話接了起來。
電話才擱到耳邊,就聽到陳茂中的聲音在電話那端響起,“李營長,不知道我昨晚要的答復,你今天可以給了嗎?”
李宗勇一愣,用眼神無聲地問對面的霍珩,不是解決了嗎?怎么陳茂中還在追問答復。
“這個……”
聽到李宗勇的遲疑,那頭的陳茂中冷冷道:“看來李營長是下不了這個決定了!那既然如此,我看我還是親自來一趟比較好。”
李宗勇眉頭緊皺了起來,“陳師長,你這樣擅自插手干預其他部隊的事情好像不太好吧!
真當他李宗勇是軟柿子是不是!
“我作為家長,只是希望預備部隊能給女一個公道!
著,陳茂中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從來沒被人掛斷電話的李宗勇這下真是氣大發了,一連兩次被掛,還都是同一人,更要命的是這個人還和自己不是一個陣隊里的。
他一看到對面那個罪魁禍首一臉平淡的樣子,心里的怒火就部沖他發了過去。
“這就是你的解決了?人都要跑到咱地界上了,你知不知道?!”
“放心,他來不了的。”霍珩胸有成竹地回答道。
李宗勇看他一臉的自信,發好奇他到底干了什么。
就在這時,霍珩感覺到自己口袋里的手機輕震了一下,隨即他輕輕勾了勾唇角。
接著打開了桌上的筆記電腦,隨便開了一個頁,馬上一個醒目的一號粗宋的標題闖入了眼簾。
霍珩這才頗為滿意地笑了起來。
“你到底在干什么?”李宗勇見他滿臉都是奸計得逞的笑容,好奇地問道。
“你自己看吧。”霍珩隨手將電腦轉到了李宗勇的面前。
李宗勇定睛一看,嚇得直接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這……這……這是是你干的?!”
霍珩點了點頭,“嗯!
“你從哪兒搜集來的這些證據的?”李宗勇將那些照片一張張的看過去,還有那個所謂爆料人的語音視頻也仔細地聽了一番。
這些密集證據,夠陳家喝一壺的了!
更重要的是,還不止一個站,他隨便點開任何一個新聞,部都是這些消息,甚至各大視頻站也部都在講這些內容。
很顯然這一切都是有備而來的
霍珩對李宗勇從來不做任何隱瞞,“巧合,來霍啟朗是打算買下那個村莊做軍火庫的,后來我發現那個村莊隸屬于陳茂和管轄的,所以換了個地方!
李宗勇聽他完后就立刻明白了過來,“你這臭子還真耐得住,怪不得那么胸有成竹的讓那丫頭闖禍,原來又是一箭雙雕。”
霍珩這回倒是搖了搖頭,“來沒想那么早把這事兒翻出來的,但我不能讓她有事,所以就提前了!
李宗勇不屑地冷哼了一聲,“瞧你那出息!”
真是溫柔鄉英雄冢。
更何況那還不是個溫柔鄉,一個冰窩他還這么甘之如飴,要等將來真成溫柔鄉,指不定會這子會怎么樣呢!
“我想陳家現在應該是顧不了這次的懲罰了,不如我們談談接下來預備部隊的考核吧!被翮窨吹阶约豪蠋煂ψ约罕梢暤难凵瘢p咳了幾聲轉移了話題。
李宗勇覺得這何止是顧不了這次懲罰啊,這視頻消息一漏出來,證據要是確鑿,他們整個陳家都保不住了。
這個臭子做事真是夠狠的,完不給人留后路。
“這次預備隊考核我要參與。”霍珩自顧自地道。
“你要參與?!你又出要打什么壞主意了?是不是想借著考核來個英雄救美,博取好感?”
事情才結束,這子那么著急忙慌的參與考核,肯定又有什么自己的心思在里面。
霍珩看到李宗勇那戒備的樣子,無奈地笑了起來,“老師,我是那種沉迷于女色不做正事的人嗎?”
李宗勇點頭,“你還真是。”
“……老師!
面對霍珩的抗議,李宗勇指了指電腦屏幕,“難道我錯了?你看看陳家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過是女孩子之間的爭執,最后竟然演變成了整個陳家都要遭殃。
都紅顏禍水,現在他總算是明白了。
“那是他們自找的。”霍珩看到電腦上那些聳人聽聞的標題,溫潤的嘴角凝出了一抹寒氣。
李宗勇無奈地道:“好好好,那你這次考核你想要干什么?”
“這次考核,我想換個地方!被翮耦D了頓,目光里帶著些許的深意繼續道:“不在陸地上,而是在……海島上。”
題外話
昨天沒寫多,今天寫七千五,慢慢再重新漲上去!哈哈哈~接下來就是考核了,很精彩哦~
期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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