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還未到達(dá)酒樓前,李巖那向來神出鬼沒的隨從就不知又從哪里冒出來了、很是恭謹(jǐn)?shù)剡^來向他稟告已經(jīng)訂好了某某雅間。
李巖點(diǎn)點(diǎn)頭后,隨從便又消失在人群中。
對于李巖和他這些隨從們的辦事效率,我在內(nèi)心里給予的評判可以是優(yōu)秀了。
一路上,我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問了李巖一個很久以前就想問他的問題:“話李發(fā)富那個家伙,是你動的手吧?”
李巖搖搖頭:“不是我動的手,是我讓我家廝動的手!
我憋著一肚子壞水:“那就這樣來,我應(yīng)該把好請你吃兩份的臭豆腐,分一份兒給他咯?”
李巖又搖搖頭:“非也非也,我是他們的頭兒,我最大,他們吃蔥燉豆腐就好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話能噎死人的,除了我以外,就非李巖莫屬了。
我話鋒一轉(zhuǎn):“那后來,李發(fā)富被關(guān)押問罪也是你家廝做的咯?”
李巖點(diǎn)點(diǎn)頭:“不錯,我起的意,他們辦的事,證據(jù)是他們放在衙門門口的!
這王八犢子,能在他嘴里聽見一句好話嗎?我翻了個大白眼:“那你,你想吃我做的兩份臭豆腐,那你都做了啥?”
李巖挑了挑眉:“董姑娘,這就來話長了。你的荷包可是我親手逮住偷拿回來的,李發(fā)富的衣服是我扒的,包括今天的架,也是我?guī)湍愦虻摹D憧纯,我做的事可多了。?br />
我無語望天,真想把李巖踹去九州和我家老頭兒去斗嘴,老頭絕對能氣個半死。
“行行行,你得對,那我們快去吃東西吧,餓死我了!
為了堵住李巖的嘴,我走得飛快,然而還是沒甩開他。
“嘖,你這個暴脾氣!崩顜r好笑的看著我,不緊不慢的跟緊我,跟我疾步快走一比,他倒是顯得優(yōu)雅極了。剛才我可能失心瘋了,才會覺得他可口?瘋了瘋了。
待我和李巖上樓入座后,在等店家上菜的無聊時間里,我又再一次作死撩閑李巖。
“話為何你假稱自己是黃闖?”
“這個嘛,鴻基字黃來兒,現(xiàn)在又有闖王的稱號。”
我扶額:“所以呢?關(guān)你何事?”
李巖笑了笑:“可不就關(guān)我的事嗎,要是出了啥事,有鴻基頂著不就挺好的嘛!
真是人心不古、世風(fēng)日下哦。這么明目張膽想找人背鍋的勇士我還是第一次見,李自成有這么一個自家兄弟,心得有多大啊,佩服佩服。
閑扯中,店家的菜已上齊,不打算再浪費(fèi)口舌的我,立即埋頭苦吃,很難得宰了一頭肥羊請我吃最貴的,我得把握好機(jī)會。而李巖并未吃很多,基上動筷子就是幫我布菜,然后喝點(diǎn)酒,手杵著頭,看著我大快朵頤。
在李巖的注目禮下,我吃得飽飽的,一旦吃飽就很想喝點(diǎn)兒啥。于是,我盯著李巖手上的酒杯,希望他能識相點(diǎn)兒。
“想喝?”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我實(shí)誠的點(diǎn)點(diǎn)頭,他挑眉:“不給。”
他挑眉,那我也挑眉:“既然這樣的話,店家,結(jié)賬,這位公子付錢!
李巖失笑,沖我無奈搖搖頭,但還是很乖的把錢掏出來,結(jié)了賬。等付錢過后,我和他再次回去街上,此時已快接近深夜,販們都陸續(xù)收攤兒回家了,行人們也漸漸散去。
李巖見此情形,對我:“天色已晚,不如李某送姑娘回家吧。”
我搖搖頭,指了指青兒:“你把她送回去就好,我吃撐了,要散散步消食!比徊活櫱鄡旱姆磳Α
李巖又笑了,隨后讓他的隨從把青兒送了回去,然后不言不語跟在我身旁。我很喜歡李巖的一點(diǎn)就是,他從不之乎者也,也不隨口就吟詩作對。跟他在一起,我不必緊繃神經(jīng),要去附和他什么的。
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這樣行走在月色里,回想最后一次在月色里行走,還是在九州大陸和師父老頭一起修煉的時候。
一會功夫之后,感覺消了些食兒的我突然就不想走路了,畢竟路走多了腳酸。也沒和李巖打招呼,我就“蹬蹬蹬”地跑向湖中心的亭子旁,然后極其熟練的翻了上去。身后的李巖又沒抑制住他的笑聲,低沉的發(fā)笑。笑過以后,縱身一躍,和我并排坐在亭頂上。
我和他靜靜坐著,誰也沒發(fā)出聲響,看著這片已經(jīng)熟悉了的星空,心中的警戒線不復(fù)往日那么功不可破,我緩緩向他敘我的故事。
“其實(shí),我時候不是這樣的。爹爹身體尚好的那幾年,他和娘親看管我可嚴(yán)了。加之我的外祖父曾中過秀才,娘親從也飽讀詩書,于是從我就被按照大家閨秀那一套來教養(yǎng)?商熘,我一點(diǎn)都不喜歡那些枯燥的文字,讀起來干巴巴的可沒意思了。可不讀完爹爹規(guī)定的書籍,娘親也不容許我貪玩,所以啊,我時候的日子過得可無聊極了,不過卻是一點(diǎn)也不用操心除自己以外的事務(wù)。”
一旁的李巖點(diǎn)點(diǎn)頭,接著我的話:“可不是,我打也不愛讀書,整天就喜歡和伙伴們玩,被我爹逮到就是一頓胖揍。有一次和伙伴玩得太晚忘了歸家時間,我爹把一根藤杖都打斷了,邊打還邊罵我,不學(xué)無術(shù),以后難成大業(yè)。那時我覺得讀書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爹打我,我就叛逆,非要做出一番事業(yè)給他看看。沒想到,嘿,最后還成了。我就得意地在我爹面前臭顯擺,氣得老頭子打也不是,罵也不是,痛快極了。”
聽著李巖起他兒時的事,真的很難以想象他就是大家口口相傳中那位行俠仗義,樂善好施的李公子。這分明就是個活脫脫的刁蠻兒。不過這相處模式,跟我和我家的臭老頭兒師父有得一拼。可能因為其實(shí)內(nèi)心里我都明白他們對我的愛是可以包容我的一切,所以我才老是這樣肆無忌憚地挑釁他們。
“沒想到李公子曾經(jīng)也這樣活潑可愛調(diào)皮搗蛋過,如今就姑娘慧眼看來倒也蠻符合你的作風(fēng),可就是和那些傳言不太相符。”我忍不住調(diào)笑他了。他聽聞,如我所料并未生氣,而是樂呵呵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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