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大龍村的崛起,導致附近幾個村的經濟,也或多或少得到了提升。
王洋和李德福下車后,隨便就在附近一個餐館坐下來,叫了幾份家常菜。
李德福似乎感受到這熟悉的氛圍,手也不禁將煙摸了出來,見對面坐著的,是自己的村長,而不是自己那幫狐朋狗友,嘿嘿傻笑,就將煙別在了耳朵上。
“別見外,習慣了!”
王洋也嘿嘿一笑,不要拘謹,我也不是什么嬌生慣養的城市娃,沒那么多毛病。
雖然話是這么,但李德福還是沒有點著煙。知道王洋不抽煙,一般來,不抽煙的人都不習慣聞得煙味。李德福想到這點,也不敢太過放肆。畢竟,自己這個身份和地位,都是面前這個年輕人給的,他一個大老粗,沒接受過多大文化,但也倒分得清場合。
王洋見李德福沒點上煙,笑容更甚了,來剛才那句話就是一個幌子。李德福要真的抽煙,自己不被嗆得難受,那才不奇怪勒。
菜端了上來,李德福就飯量很大,再加上又餓了一早上,兩人竟是活生生將這幾大疊菜消滅完。
王洋躺在椅子上,用牙簽剔著牙,然后叫老板過來結賬。
老板笑呵呵走過來,道,“一共二十八快錢!”
李德福遞過去三十塊,口上道,“做生意也不容易,零頭就別找了!
老板笑著點點頭,回去后吩咐自家妹給兩位客人倒茶水。妹和其他村里這個年齡打扮差不多,但是好在面目清秀,令人有忍不住的親近之意。
“妹,你多大了?”
妹正在王洋面前倒茶,突然王洋開口問道。
“今年十五了。”
“十五歲就在這兒幫忙,沒有去念書?現在好像學生還沒有放假吧!”
王洋忍不住皺著眉頭問道。
聽到這句話,妹倒水的動作不禁緩下來,卻沒有話,只是將嘴巴抿著。
看見妹這個神情,王洋怎么不知道是如何一回事,嘆了一口氣繼續問道,“現在亢家村的條件也好起來了,怎么你家大人們還不準備讓你去念書嗎?現在書學費也不貴,家里怎么都應該負擔得起吧!”
妹依舊沒有話,站在旁邊,嘴唇囁嚅著,雙手不知道該放在哪里,就那么神情暗淡地站立著。剛準備話,可是眼角瞥到老板望過來,又閉上嘴了。
王洋見狀,給李德福使了一個眼神。
李德福立刻會意,站起身來,然后向老板走去,最后想要將他拉到了別處話。
“嘿,你這是怎么回事,我還要招呼客人呢!”
老板眼神躲閃李德福的目光,嘴唇囁嚅道。他在這里做了很多年,自然練就了一雙毒眼,也很容易看得出來這兩個客人恐怕來頭不。自然而然,話的底氣也就沒有了。
“可拉倒吧,看看你這餐館里,還有多少人,這樣,你過來,我跟你個事,準讓你這里每天爆滿!”
跟著王洋很久時間來的李德福,也不再像原來那樣混。哼哼,要是放在以前,依照李德福脾氣,一上來就抄家伙,哪里會像這樣,還要好言好語。
老板猶豫了一下,就跟著李德福來到餐廳后面交談起來。
而另一邊,王洋見李德福搞定老板了,便回過來對妹道,“怎么,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妹深呼吸一口氣,將臉憋的通紅。
“坐下來,慢慢陪我,也不用緊張,你就把我當做你的大哥哥,這樣總可以吧!”
王洋試圖降低妹的緊張感。
妹點點頭,然后心翼翼用眼神瞥了瞥老板那個方向,見老板沒在,才緩緩坐下來。
“大哥,我的時候讀過兩年書,可是當時家里窮,我爸就讓我別念書了,讓我幫家里做事。等我長大些,我爸就把我送到二舅這里來幫工,這樣來,也可以幫家里緩一些困難。”
妹低頭聲道,像一只受驚的鹿。
王洋看著不禁好笑,心想到自己就這么嚇人嗎?但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將自己的疑惑再次問出來,“據我得知,因為大龍村的開發,也帶動了亢家村啊。按理來,現在亢家村戶戶生活應該有改觀吧,家中送你去上學,這也不是什么麻煩事啊!
“話的確是這樣。但是我爸不聽,雖然家里條件好起來了,可是弟弟還要讀書。我爸認為,一個女孩子家的,讀書沒有什么用處,女子無才便是德,所以也就沒有再讓我去念書,就在二舅這里繼續幫忙,等到了一定年齡,就把我嫁出去。”
妹用手擦了擦眼角,抬起頭來時,眼眶已經是紅紅的。
“那個,妹啊,你也別擔心,只要你愿意讀書,哥哥就一定能夠讓你重新去上學,F在這個年代,可是不流行什么女子無才便是德了,這些都是封建思想,早就淘汰了!
王洋心中不禁更加加重了舉報掃盲班的想法,一個生活較為寬松的家庭,一個女孩,就這樣被那些大人們的封建思想,幾乎要被毀掉一生啊。這樣一想,王洋便對自己的父母充滿了歉意。的時候,家里沒錢,可父母照樣是仍舊多做一份工,也不愿意讓自己放棄學習。
可當時年幼無知的自己,總是認為父母在與自己作對,哪里能夠想到,他們是在為了自己的未來。如果沒有文化,自己就算有這個異能又有什么用。遲早被別人坑得傾家蕩產,這樣又有什么意義呢。
王洋不禁對自己的父母充滿了感激之情。
“這樣吧,等會我要去找你們村長,就順便把你這個事情提一提。相信哥哥,不久后你此時就是坐在教室里,和同學們一起看書寫作業,而不是呆在這里,給別人倒水。”
王洋喝了一口茶,然后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然后對妹許下一個承諾。
妹聽到這句話,也沒有多大感覺。在這里幫工這段時間,有很多善良的人都對她這樣過,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能夠成功地解決這件事。
那些人,要么不是被自己的父親用棍棒趕出家門,就是根只是同情自己,出來讓自己心中充滿希望而已。
很久以前,妹便對這些口頭諾言不報任何希望了。但是出于禮貌,妹仍舊是對王洋一一了自己的情況。妹看向窗外,目光里充滿了羨慕。
覺察到妹的異常,王洋也跟著妹的目光看過去,才知道那個方向,正是村里學的方向。這讓王洋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心中對農村存在的封建思想更是厭惡不已。
這個時候,李德福也帶著老板出來了。
老板跟在李德福身后,身顫抖著,看向王洋后,更是一句話都不出來,連忙從包里掏出那三十塊飯錢,跑過來,“王村長,剛才不知道是你,要早知道是你,我也絕對不會收這個錢!
王洋擺擺手,聲音有些冷淡,“這個是你應得的,自己收好吧,現在我有事,先走一步。”
完,對李德福打了一個手勢,便率先離開餐廳。
李德福也急忙跟在王洋的身后。
而老板呢,仍然謙卑地站在原地,畢恭畢敬地目送著二人離去。
一旁的妹站起身來,有些疑惑不解,為什自己的二舅對剛才那兩人畢恭畢敬,要知道,自己二舅這個人,可是只認錢,不認人啊,剛才也沒見那個大哥哥給二舅多少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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