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話,白雪沒說,不過意思卻已經非常明顯。
只見黎瑞面‘露’幾分尷尬來,但卻很是肯定的點點頭,解釋道:“雪兒啊,我知道你說的那東西太過神奇,不好被人知道。但是我看昕兒的病情好得很快,而且完全沒有任何的后遺癥,所以就動了要給其他人用的想法。”
“昕兒怎么樣了?”
“好了,已經全都好了。”一提到自己的‘女’兒,黎瑞的臉上當即‘露’出了幾分笑意,“就在你給我那東西的第二天,昕兒就痊愈了,雖然這幾天掉的‘肉’一時半會兒的還補不回來,可身子骨卻是好好的,甚至比生病之前還要好。”
“那……”白雪頓了下,猶豫了片刻,這才試探‘性’的問道:“那昕兒可有出現昏睡不醒的狀態(tài)?”
白雪無法忘記自己在喝下‘玉’‘露’后昏‘迷’不醒的事,還有白烈,在喝了‘玉’‘露’后,也是昏‘迷’不醒。
現在除了她和白烈外,唯一一個喝過‘玉’‘露’的人,也就只有黎昕了。
至于蕭晟睿,雖然他也喝過‘玉’‘露’了,不過他之前一直都是昏‘迷’狀態(tài),根本沒有辦法確定是否是因為‘玉’‘露’的關系昏‘迷’,所以直接被白雪排除在外。
而此刻還不知道自己被排除在外的蕭晟睿,這會兒正在面對白雪一家人的熱烈歡迎。
只不過,熱烈歡迎的是白雪的家人,至于干爺爺和干‘奶’‘奶’,此刻則是面‘色’復雜的看著蕭晟睿。
如果白雪此刻在這里的話就會發(fā)現自己的爺爺‘奶’‘奶’此時,明顯是一副有話想說,卻又不能說的憋屈樣兒。
黎瑞不明白白雪為什么會這么問,不過稍微想了下,便猜到了大概,所以不回答,反倒問道:“雪丫頭,你喝了那‘玉’‘露’了?”
“我……”白雪微微皺眉,最終點點頭,“喝了。”
猶豫了下,白雪又說道:“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時候染了疫癥,在察覺到不對勁兒后,就立刻上山去了。當時我身上也沒什么‘藥’材,就想著看看山里面能不能找到什么‘藥’材回來。可找了很久也沒找到什么,反倒無意中到了那液體發(fā)現的地方,我那時候想著,就算是我下山了,最后也是會被隔離起來治療。甚至還有可能連下山都撐不到,所以當時心一橫,就想著親自嘗試那液體的效果了。我就想著,既然我之前遇到的那個人喝了都能好,我應該也可以。”
“你,你喝了多少?”黎瑞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奇怪。
像是驚喜,又像是在擔心。
白雪不明白他為什么會表現出這樣的表情,不過卻也沒實話實說,只是裝作一副很是可惜的樣子說道:“當時那地方我就看到了指甲蓋那么大的一點點液體。我本來想一口全喝下去的,哪曾想卻突然來了只野狼。那野狼明顯也想要那液體,可我那時候虛弱得厲害,根本就不是它的對手。”
“然,然后呢?”黎瑞很是擔憂的將白雪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發(fā)現她身上沒有傷口后,這才問道:“你把那液體讓給野狼了?”
“讓了一半出去。”白雪嘿嘿一笑,“那旁邊有樹葉子,雖然是干枯的,可并沒有破損,所以我就舀了一半的液體給我自己喝了,然后指著剩下的一半,又指了指野狼。喝完之后,我就離開了,那野狼也沒追我。”
“就,就這么簡單?”黎瑞難以置信的看著白雪,總覺得這樣的經過聽起來實在是太過不可思議。
可白雪卻很是認真的點點頭,“就是這樣。我本來以為那野狼喝了剩下的一半液體后會來追我,可它卻沒有。后來我找了個大樹躲了一夜,第二天想著再去‘弄’那個液體時,還沒等靠前,就聽到了狼嚎的聲音。我就猜測可能是那野狼霸占了那個寶地,我一個人根本打不過野狼,也就放棄了。”
“這么說,那種液體,可能再也拿不到了?”黎瑞微微皺眉,頗有些失望的說道:“我之前將你給我的那瓶子兌了不少水,比你說的那種還要稀很多。然后分給了那些有病人的人家喝了,他們喝了之后,效果并沒有昕兒的那么明顯。不過三天的時間后,我再去復查,發(fā)現他們的情況也發(fā)生了不小的變化。有些病情本來就不嚴重的人,只用了這三四天的功夫,就已經痊愈了。”
頓了下,黎瑞又說道:“原本我還想著去找你,多‘弄’些那東西回來,不過現在聽你這么說,那地方被野獸占據了。咱們再想‘弄’,怕是不可能了。”
黎瑞的話和白雪之前的猜測重疊在一起,這位黎先生,還真的是動了要用‘玉’‘露’拯救更多人的想法。
白雪心中暗自皺眉,多虧了自己之前就想到了個野獸鎮(zhèn)守保底的理由,否則要真是由著黎瑞的想法去發(fā)展的話,自己少不得要‘弄’出一個人工的‘玉’‘露’景區(qū)出來了。
只是用‘玉’‘露’救人,依舊不是白雪想要做的事。
具體是因為什么,白雪自己也說不清楚,她就是隱隱的有種感覺,她要救人,但卻盡可能的不要去用‘玉’‘露’救人。
尤其是在喝過‘玉’‘露’之后,這種感覺就越發(fā)的明顯。
但是如果用空間里的‘藥’材的話,白雪就沒有這種感覺,反倒覺得很舒服,就像是空間里的‘藥’材,就該用作救人一般。
不過這些感覺白雪自然沒辦法和旁人說,即便是一心想要救人的黎先生也不行。
“黎先生,我想,咱們還是不要去想著那個東西了。你想想,那東西雖然好,可不只是對咱們人好,對動物也是非常有吸引力的。我之前遇到的是狼,誰能保證下一個去守著那寶地的野獸不會是老虎?總之山林里就是個弱‘肉’強食的地方,守著寶地的動物,只會一個比一個厲害。如果咱們冒然前去‘插’手奪取寶物的話,萬一引來了林中的各路野獸的憤怒。到時候咱們可就不是救人,而是要將所有去奪寶的人,甚至是整個長河村,乃至更多村子的百姓于危險當中。”
見黎瑞被自己的話說得臉‘色’變了又變,白雪就知道他是聽進去了,不過卻并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反倒還幽幽的補充了一句,“瘟疫固然可怕,也可能會死人。但是因為瘟疫而死的人,多少還能留個全尸。可如果是被野獸攻擊而亡的話,別說是全尸了,怕是連骨頭渣滓可能都不剩半分。”
這個時代的人還講究著死后要留全尸的說法,即便是被砍了頭的罪犯,哪怕再十惡不赦,最后也還是會被人將頭和身體裹在同一張席子里。
這是多少年來的傳統,早已經深入人心。
即便是教書先生,又是郎中的黎瑞,也無法免俗。
果然,最后這番話一出口,黎瑞直接歇了去奪寶的念頭。
“你說的對,林子的危險太多。那東西雖然救人厲害,卻也不能為了救人而搭上別人的‘性’命。而瘟疫雖然可怕,但只要處理得當,也不是說一定會死人的。”
見黎瑞重新鼓起氣來,不再是剛剛那般猶豫的模樣,白雪的心里這才算是長長的松了口氣。
想到自己不能用‘玉’‘露’救人,可卻可以用‘藥’材救人,白雪自然不會放棄這個推銷的機會,趕忙說道:“對了,黎先生,我之前在山上采了不少‘藥’材,回頭我給你背過來。”
“行。”黎瑞這次并沒有拒絕。
他這里雖然還有些‘藥’材,但是終究數量不算多了。
不過這一次白雪卻并沒有無償奉送,反倒補充了道:“不過黎先生,這些‘藥’材我不能再免費送給大家用了,畢竟,它們也都是我拼了命從山上采下來的。如果不是那匹狼放過了我,現在別說是送‘藥’材了,我可能連太陽都見不到了。”
乍一聽白雪說不能免費送,這話里的意思顯然是要收費的,黎先生的眉頭當即皺了皺。
他是郎中不假,平日里也確實靠著這個身份賺錢,可在這種危急時刻,他卻并不想利用‘藥’材治病救人的事來為難那些本就不富裕的人家。
所以這一次的瘟疫事件中,黎瑞無論是出診還是‘藥’材,幾乎都不曾收錢,偶爾有收錢的,也只是收了熬煮‘藥’材的手工費而已。
沒辦法,熬‘藥’的不是自己,而是牛清‘波’,即便是牛清‘波’和自己的‘女’兒之間已經是情投意合,可到底還不是一家人。
黎瑞沒道理讓牛清‘波’做白工,也沒道理不為自己的準‘女’婿討來一些福利。
皺眉歸皺眉,但在聽到了白雪之后的解釋后,黎瑞的眉頭反倒舒緩開了。
“說的也是,草‘藥’都是你上山去采摘的,其中辛苦,旁人不知,我卻是知道的。這樣吧,你看看‘藥’材要怎么收費,我全收了便是。”
一聽黎瑞這話,白雪就知道他肯定是誤會自己沒摘多少‘藥’材回來了。
可自己空間里的存貨絕對不是一星半點,即便是白雪沒打算全部都送到黎瑞這里來,卻也不是只送一籃子兩籃子那么簡單。
所以笑了笑,白雪說道:“黎先生,我的那些‘藥’材,可不能可著你一個人全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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