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的時間,快不快,慢不慢。
邊城的這家門臉不算大,但是已經(jīng)不接待客人的客棧里面,在這半個月里,可謂是熱鬧至極。
這才不過半個月的功夫,無論是年紀(jì)最大的沙黃氏,還是年紀(jì)最的花,都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如何制作豆腐。
而在家齊心合力的努力下,終于將白雪之前準(zhǔn)備的豆子部做成了豆腐。
而最先做成的豆腐,也早就已經(jīng)在白雪的操作下,變成了一塊塊豆干。
正如白雪所設(shè)想的那般,這種豆干要好吃,還真算不得好吃,不過和干吃干糧就水相比,這種豆干的出現(xiàn),可就能在很大程度上解決沒有菜的難過境地。
這期間白云回來過兩次,每一次都是將最近打探到的情報給白雪,之后便離開,甚至連茶水也不曾喝過。
大武在幫忙搬完豆子之后,便再次穿上了粗布衣服,拿著砍刀和繩子,繼續(xù)起了他的砍柴之路。
中間倒是幫著陳王氏搬了家,其他時候,直接化身成了神龍見首不見尾,每天都很難看到他的身影。
而和大武的忙碌相比,作為主人的蕭晟睿倒是過得挺自在的。
做豆腐的事不用他伸手,做豆干他又不會,加上有他在身邊,有很多事白雪都做著不順手,索性把他趕了出去。
有的時候即便是到了午飯的功夫了,蕭晟睿都不會回來吃,直接在外面選個酒樓茶館之類的,喝著酒,吃著菜,過得那叫一個悠閑。
如果不是白云送來的消息發(fā)的讓氣氛緊張,白雪甚至都會有一種蕭晟睿只是個來度假的公子哥的感覺了。
白云上一次來報消息還是三天之前的事,而那一次報的消息,已經(jīng)不再是邊疆一切正常,不見任何外兵之類的話,取而代之的是在數(shù)百里之外,已經(jīng)有大隊(duì)兵馬正在集結(jié),看那樣子,像是要朝著邊城趕過來的。
具體是幾百里,白云也沒清楚。
白云每天都是到處的飄,到處的看,因?yàn)樘^隨意,所以對于距離這種事,他反倒很容易忽略。
只是按照白云飄的速度,從兵力集結(jié)的地方到白雪這里,他一共飄了近一天一夜。
這個飄,并不是力去飄,畢竟天空一片晴朗,就那么一片云,嗖嗖嗖的飄過,實(shí)在是太過扎眼。
雖飄的速度要比兵馬行進(jìn)的速度要快很多,不過這都已經(jīng)三天過去了,白雪還是忍不住變得格外緊張。
“……這樣就對了,你是不是?”蕭晟睿一手拿著書,一手握著茶盞,話卻是對坐在一旁的白雪的。
每天晚上吃過晚飯,蕭晟睿都會到白雪的房間坐會兒,看看書,喝喝茶,吃吃水果之類的,順便再聊一聊這一白天他的所見所聞。
今天也是如此,他這面正得起勁,正想著問白雪的看法時,卻發(fā)現(xiàn)白雪根沒理會自己。
剛開始自己每天晚上都過來,白雪確實(shí)是對自己不怎么理會,甚至有些冷漠相對。
不過那也只是頭兩三天才有的態(tài)度,之后白雪似乎也習(xí)慣了蕭晟睿的如此做法,加上蕭晟睿也沒有刻意的為難或者是占便宜之類的,兩個人也就習(xí)慣了晚上坐在一起話。
放下書,看著白雪,才發(fā)現(xiàn)白雪正愣在那里,手里拿著尚未縫好的針線活。
白雪的針線活一向都是非常的慘不忍睹,不過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練習(xí),做一些粗布衣服什么的,或者是縫個簡單的盤扣,對于她來倒是不成問題了。
“雪兒?”蕭晟睿輕輕的喚了一聲,白雪依舊不為所動。
如果白雪只是單純的發(fā)呆,蕭晟睿倒也不會覺得怎樣,可白雪的那張臉上,擺明了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眉頭簡直都要糾結(jié)到一起去了,這就不得不讓蕭晟睿擔(dān)心。
走到白雪身邊,蕭晟睿在白雪的眼前揮了揮手,這才讓白雪猛地回過神來。
結(jié)果這一回神,白雪卻不心用針扎到了自己的手,當(dāng)即疼得她一聲嬌呼。
蕭晟睿也是被嚇了一跳,一看白雪被扎的手指,一滴紅色的血珠子就這么來明顯。
腦子嗖的一下空白,蕭晟睿一把抓住那手指送進(jìn)了自己的嘴里。
突然溫?zé)釢駶櫟母杏X讓白雪直接愣住了,瞪大了眼睛看著蕭晟睿為自己吸血的畫面,臉頰也不自覺的熱了起來。
確定沒有出血了,蕭晟睿這才松開白雪的手,皺著眉頭,很不高興的道:“以后不要做這種針線活了。”
著,蕭晟睿完不給白雪解釋的機(jī)會,一把抓起白雪放在腿上的衣服,直接扔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不是,我沒事的。”白雪紅著臉解釋,“我剛剛就是愣神了,突然回過神來不心碰到的。”
“怎么碰到的都不行。”蕭晟睿依舊皺著眉,“以后這種活都不要做了,十指連心,就這么扎了一下,多疼啊!”
“我……”白雪還想再解釋什么,可蕭晟睿卻不打算聽,反倒將話題一轉(zhuǎn),問道:“剛剛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
“我……”白雪頓了頓,思索了下,這才試探性的問道:“蕭晟睿,我問你,如果,我是如果,如果現(xiàn)在敵軍就已經(jīng)在幾百里外開始集結(jié)兵馬了,我們國家要怎么辦?”
“現(xiàn)在就集結(jié)了?”蕭晟睿一聽便愣了一下,隨即輕笑起來,“傻丫頭,這兩天會有大雪,敵軍的將領(lǐng)如果不是傻子,就不會選擇在這種時候集結(jié)兵力。”
“為什么?”白雪一聽,很不贊同,“大雪來臨,不是正好有最天然的屏障嗎?而且萬一對方就是抓住了守城的將領(lǐng)會認(rèn)為大雪之下,不會有人認(rèn)為進(jìn)攻這個機(jī)會,將守城的官兵們一舉打破,那該如何是好?”
蕭晟睿雖然不明白白雪為什么會突然這么,但還是非常有耐心的解釋道:“傻丫頭,你不曾帶兵打仗,所以有些事你不懂。雖然你的下雪天,身就是一個很好的遮掩身影的天然屏障,可是同樣的,你也要知道,大雪天也會是守城一方的最好的對抗武器。”
白雪茫然不解的看著蕭晟睿,顯然是在等著他繼續(xù)為自己做解釋。
蕭晟睿拉著白雪的手起身,坐在了圓桌旁的繡墩上,這才繼續(xù)道:“你想想,冬日里就天冷,無論是人還是牲口,哪個不是想在暖和的地方好好的待著,誰想在冰天雪地里奔波?”
“行,就算是領(lǐng)軍的將領(lǐng)想要來個突然襲擊,可是你剛剛也了,幾百里地之外。我們假設(shè)這個幾百里地是一百里,想要從一百里外,迎著風(fēng)雪來到邊城,如果他們的準(zhǔn)備非常充分的話,不缺吃喝,不缺保暖的物件,還是速前進(jìn)的情況下,那么至少要用五六天的時間才能趕到。但如果這個幾百里外不是一百里,而是兩百里,三百里,甚至是四五百里的話,那么趕到變成的時間,就只能是在一個月以后。”
“一天才只能趕路十幾二十里地?”白雪對于這樣的行軍速度表示深深的懷疑。
就算這個時代里不曾有前世那么發(fā)達(dá)迅速的行軍速度,可也不至于只能趕路十幾二十里地吧!
“這已經(jīng)是按照快的的了。”蕭晟睿笑了笑,將剛剛扒好的一瓣桔子送到了白雪的嘴里,見白雪乖乖的吃了,這才又道:“這種趕路可和夏日里趕路不同。夏日里趕路,只要馬匹吃得消,人是可以連續(xù)趕路的。但是在冬日里卻不一樣,你不曾在這之前來過邊城,還沒有真正體會到邊城的寒冬是如何的冷,所以對于這樣的速度,你會產(chǎn)生懷疑,這很正常。”
“再冷能有多冷啊!”白雪脫口就了這么一句,可話剛一完,白雪就意識到不對勁兒了,趕忙又道:“無論多冷,人和馬匹都是要休息的,因?yàn)橐∨!?br />
“嗯,就是這樣。”蕭晟睿見白雪自己想通了,臉上也多了幾分笑意,“總之行軍打仗不是天馬行空,很多外在的條件,會隨時隨地的影響到打仗的結(jié)果。”
白雪這下終于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自己受教了,而心里的擔(dān)憂,也總算是放下了許多。
眼瞧著最多再有半個月,朝廷派來的大部隊(duì)人馬就能趕到這里了,到時候邊城就會邊城一個易守難攻的邊疆要塞,只要自己的供給做足了,就算是用死靠來對付敵軍,勝算也是非常的大。
看著白雪的臉色總算是沒那么難看了,蕭晟睿的心情也變好了許多,話的語氣也變得隨意起來。
“丫頭,你剛剛怎么突然想起這些了?”
這話蕭晟睿完是隨口問的,他只以為白雪是因?yàn)樵儆邪雮月左右大部隊(duì)就要來了,所以心里有些緊張,這才會聯(lián)想到了別的。
可當(dāng)看到白雪在聽到自己的問題后,臉色又變得有些奇怪了,蕭晟睿這才意識到,事情可能遠(yuǎn)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簡單。
“沒,沒什么。”白雪訕訕的笑了笑。
為什么會突然想起這些?
作者題外話:更新完畢,睡覺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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