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若雨當(dāng)即回頭,只見六道身影從船艙入口處魚貫走出,當(dāng)看清了為首那人的面貌之時,不由瞪大了眼睛,眼中涌出一股驚愕之色:“蕭震山。”
葉寧也已轉(zhuǎn)過身,同樣是認(rèn)出了一群人為首的正是蕭氏的前掌舵人,蕭震山,后者一身筆挺的西裝,頭發(fā)梳理得整整齊齊,與以往倒是沒什么變化,只不過仔細(xì)觀察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那股子從容優(yōu)雅的紳士氣度已消失不見,眼神當(dāng)中多了幾分毒蛇般的陰冷。
在蕭震山身后,除了之前接引葉寧二人的兩名老外,另外三人全是來自華夏,三十五歲至四十歲的年紀(jì),身材精悍,面色冷峻,眼中鋒芒若影若現(xiàn)。
“一名先天初期,兩名先天小成,這手筆倒是不小。”待一群人走近之后,葉寧通過感應(yīng),也是了解了三人的境界層次,心頭略微凜然的同時,又有些疑惑,請動三名先天強(qiáng)者,不知道蕭震山是如何辦到的,按說,后者應(yīng)該絕沒有這份能耐,不然的話,杜家又怎么可能將蕭家死死壓住,蕭氏也早就邁入省級行列了。
“世事無常,真是沒有想到,有遭一日我們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面。”來到秋若雨身前三米處停步,蕭震山分別看了兩人一眼,似有些感慨地?fù)u頭道。
“蕭震山,原來這一切的幕后主使是你。”秋若雨深吸了一口海上冷冰冰的空氣,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一字字道。
“我也不想的。”蕭震山漠然道:“若非迫不得已,誰愿意鋌而走險(xiǎn)。”
倒是沒遮遮掩掩,也對,有些路一旦選擇了,就沒有回頭的可能,這會兒再擺弄虛偽,又給誰看呢?
秋若雨冷笑一聲:“呵,迫不得已,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手上的蕭氏股份換了一個億的現(xiàn)金,如果說,身價過億都叫迫不得已,那豈不是中海市八百萬人口中,百分之九十九都要鋌而走險(xiǎn)了。”
蕭震山眼中劃過一道森然,沉聲道:“蕭氏是我十多年的心血,如果你是我,同樣會不甘心吧。”
秋若雨淡淡地道:“商場上本就起起落落,一夜之間大富大貴,亦或敗光全部家都不足為奇,你當(dāng)年起家還不是從零開始,現(xiàn)在明明手握大筆現(xiàn)金,如果不甘心,你大可以東山再起,以你的本事,三五年后,一個億變成十個億也并非不可能。”
蕭震山悶哼一聲:“你是在教我做人嗎?”
“我只是告訴你,如果我和你易地而處會怎么做。”
秋若雨語氣淡然,真進(jìn)入到談判模式,她心中的雜念倒是消除了許多,身在“虎穴”的危機(jī)感,也是降到了最低。
“哈哈哈。”蕭震山忽然那發(fā)聲大笑起來,沖秋若雨豎起大拇指:“好,好一個東山再起,秋若雨,你好魄力,巾幗不讓須眉,我看要不這樣,我用一個億買下你手頭全部華遠(yuǎn)股份,你來個東山再起給我瞧瞧。”話末,嘴角泛起一抹濃郁的嘲諷。
秋若雨暗嘆了一口氣,原本她還抱著一絲希望,能夠勸蕭震山懸崖勒馬,自己意思意思給點(diǎn)“補(bǔ)償”,并當(dāng)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來個“和平”收場,可眼下看來,自己卻是太天真了,蕭震山根本是打算一條路走到黑。
“我們就不要浪費(fèi)時間了,既然約我來談判,什么條件說來聽聽吧。”
蕭震山臉色變得古怪起來:“侄女,我看你是沒搞清楚情況。”
“怎么說?”
“那條貨船上一共有十七個人,他們的性命全部掌握在我的手里,應(yīng)該是你告訴我,你能夠給出什么條件,換取這十七條生命。”蕭震山伸出一只手掌,猛然一握,做了個盡在掌握的動作,臉上毫不掩飾那抹興奮與暢快。
秋若雨略微沉吟,冷靜地說道:“十七個人質(zhì),我最多給出一個億的贖金,這是我的底線,如果不能讓你滿意的話,那我只能說聲抱歉了。”
蕭震山頓時瞪圓了一對眼珠,那摸樣就如同遇上了白癡一般:“一個億,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秋若雨語氣堅(jiān)決:“就一個億,你別搞糊涂了,我秋若雨是個商人,不是普度眾生的菩薩,這個世界每天枉死的人何止千萬,我秋若雨可沒有那份善心...你自己心里也明白,真害了十七條人命,你蕭家也就徹底完了。”
秋若雨很清楚,與一個走上不歸路的人談判,你就必須表現(xiàn)得冷酷無情,萬不可露出一絲怯弱與猶豫。
蕭震山仿佛聽了天大的笑話一般,一指汪洋大海,獰笑道:“秋若雨,你還真是搞不清楚情況,你以為我蕭震山真的喪心病狂,要來個魚死網(wǎng)破嗎?呵呵,實(shí)話告訴你吧,那十七個人質(zhì)只不過是我引你來公海的籌碼,我賭的是你一定不會視他們的安危不顧。”
說著,手指一轉(zhuǎn),指了指腳下:“既然你已經(jīng)上了這條船,你覺得你還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嗎?”
手指再度一轉(zhuǎn),指向葉寧:“還是你覺得,有他保護(hù)你,你就能安然無恙?”
一連串的問話過后,蕭震山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傲然與得意之色,心情更是從未有過的大好,之前一些列的舉措,只不過是他放下的誘餌,目的就是要引秋若雨上鉤,而事實(shí)證明,他成功了,從始至終,他眼里真正的人質(zhì),根本不是那十七個人,而是秋若雨本人。
一縷極度的不安從眼中一閃即逝,秋若雨腦中急轉(zhuǎn),忽然想到了某個可能,便帶了一絲試探地道:”蕭震山,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出了華夏,秋家的震懾力就不那么慣用了,可你有沒有想清楚,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的話,就算你拿著有我手印的法律文件回到國內(nèi),你覺得你就能接手我持有的華遠(yuǎn)股份?”
聽得秋若雨這般說,蕭震山卻是搖了搖手指頭,篤定道:“秋若雨,你也太低估我蕭震山的智慧了,你死在海外,我回去接手你的遺產(chǎn),秋家可不是瞎子,這種蠢事你以為我會做嗎?你的遺產(chǎn)只能由你父親繼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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