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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言 正文 第152章 師從周老

作者/呈心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若是周老,官便不你了。這不過是跟著周老學(xué)了段時日的一個姑娘查驗的結(jié)果。”許縣令不免上下打量了面前的仵作,思索著是否是因為他年紀大了,哪怕是經(jīng)驗再足,可也禁不住這忘性大。

    仵作有些難堪,道:“大人,你莫不是跟的開玩笑?的早就打聽過了,周老孤身一人,并無徒弟。且你方才姑娘?天底下哪里會有姑娘愿意做這樣的事情?”

    瘋了不成?

    若不是親眼所見,許縣令也不會相信,冷哼道:“官沒事唬你做什么?這人已經(jīng)在衙門了,一會你就能見到。”

    縣衙后院,白漫和程陌昀站在一間屋子的房門口,一人在內(nèi),一人在外,隔著一道門框話。

    “還生氣呢?”白漫笑嘻嘻道。

    程陌昀被白漫拉著衣袖,卻也不見她進來,只好依在門框上,道:“世子會與你一般見識?”

    話雖如此,可他自稱是世子就足以見得他的火氣未消,白漫心知肚明,今日的事情的確是她一意孤行,辜負了程陌昀的好意,于是耐著性子道:“好好,世子爺大人大量,不會與民女一般見識。不若一會請世子爺去品一品這章丹云霧茶。”

    難得見白漫如此好話,程陌昀嘴角一勾,道:“你想用一杯茶打發(fā)世子?”

    得寸進尺!

    白漫扯著嘴角:“呵,那世子爺還想如何?的定然竭盡力滿足世子。”

    程陌昀突然一把勾住白漫脖子,道:“不若給世子親一口?”

    聞言,白漫噌得紅了臉,朝著程陌昀的腳背踩了下去,道:“程陌昀,別給點顏色你就開染坊。”

    程陌昀吃痛,放開了白漫:“你吃了熊心豹子膽……”

    白漫連忙轉(zhuǎn)身就跑,回頭惡狠狠道:“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下次再這般輕浮,看我怎么收拾你。”

    程陌昀捂著腳背跳躍幾下,看著白漫逃跑的背影,突然發(fā)笑,這只渾身帶刺的刺猬,早晚要讓她放下戒備,真心接納。

    白漫也是松了一口氣,他們之間仿佛只有這般相處才是正常。只不過這大尾巴狼現(xiàn)在好似到了發(fā)情期,動不動就想占她便宜,還是離他遠點為好。

    這時,一個衙役徑直朝白漫走來,道:“姑娘,我們大人有請。”

    “好,煩請帶路。”白漫點頭。

    跟著衙役,很快就到了驗尸房,才剛跨入門,就有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者一下子沖了過來,嚇了白漫一跳。

    老者傴僂著腰,一雙渾濁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才道:“姑娘,你真的跟周老學(xué)了驗尸?”

    “你這老東西,難不成官還會騙你不成,看你把人給嚇到了,還不快回來。”身后的許縣令低喝一聲。

    老者才退開一邊,視線卻依舊沒有離開白漫。

    白漫不解的看著許縣令。

    就聽他介紹道:“這是我們章丹的仵作,姓趙。”

    原來如此,白漫打了聲招呼,回答方才的問題:“這些都是周老教我的,不過我學(xué)藝不精,怕是丟了周老的臉。”

    雖然許多驗尸的手法和經(jīng)驗都是從法醫(yī)學(xué)里來的,可是她與周老共事多年,從他身上學(xué)到了太多實際的經(jīng)驗,那些都是一個仵作驗過無數(shù)尸體才得出來的經(jīng)驗。

    周老傾囊相授,現(xiàn)在是師從周老,也不為過。如此一來,她也算是出師有名。

    “不丟臉,青出于藍而勝于藍。”趙仵作著引著白漫來到那個大人的尸體面前,道:“你冊子上記錄,此人應(yīng)是最先死去,何以見得?”

    尸體早已被解了上衣,面朝上躺著。

    白漫取出了羊皮手套戴上,在趙仵作驚訝的目光中掰開死者的眼睛,道:“現(xiàn)在瞳孔已然渙散,而在之前我查驗之時,他的眼里驚懼有之,卻面容不變。這就明他的身體根都還來不及反應(yīng),就已經(jīng)被人殺死了。”

    著又來到貴婦、下人的面前,道:“他們則不同,幾個下人死在大人后面,有幾個還是正面朝下,他們已是想要逃跑,卻依舊難逃死路。而這婦人的膝蓋之處有破損,面容凄苦,淚跡斑斑,明她生前有求饒過。”

    著又來到兩個孩童身邊,道:“他們則是在大人之后就遭了毒手,面容安詳。應(yīng)是然不知當時發(fā)生了何事。”

    “如此歹毒,這兇手簡直是殘忍至極!”許大人恨聲道:“連孩童都不放過。”

    “斬草要除根。這兩孩童定然也是看清了兇手的樣子。”白漫倒是覺得這殺手在殺了大人之后,緊接著就殺了孩童,這是殺伐果決,卻也是最后的憐憫。既然都要死,那便給他們一個痛快,也免去他們生前的恐懼。

    “照姑娘這般,這是仇殺?”許縣令道。

    白漫點頭:“從這尸體的種種跡象和脖子間留下的傷口來看,這殺手應(yīng)為一人,用的是同一種手法。”

    “什么?一人!”許縣令大驚:“一人殺了在場的所有人?”

    “沒錯。從方才案發(fā)時看到的尸體距離來看,此人身手極佳,動手迅速,下人們都來不及逃出十米之外。”白漫暗道,不知這大人平常是得罪了什么人,才引得如此殺身之禍。

    “這般來,并非是土匪所為?”許縣令狐疑:“可案發(fā)時,明明發(fā)現(xiàn)了那么多的腳印。”

    白漫搖頭:“這就要由大人先行抓獲了那些土匪,才能知曉事情真相。也許他們當時也在場。”或許那些土匪只不過湊巧去撿了個漏。

    “那姑娘可還看出了什么?”許縣令又問道。

    “沒了,剩下的就靠大人了。”白漫拱手,她所知道的就是這些。

    許縣令有些失望,不放棄的繼續(xù)問道:“可能推斷出這殺手是男是女是高是低?”

    白漫笑了:“當時我也并不在場,只能從尸體上看出此人身手靈活,想來也不是那等身材臃腫之輩。再則,當時留下的腳印太多,已經(jīng)分辨不出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兇手留下的……”

    言外之意就是無能為力。

    許縣令嘆了一口氣,隨之揮手讓白漫離開,只道是等劉慶等人回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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