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就讓他去試試吧。”見到兩人意見分歧,紀(jì)雪妍打起了圓場。作為學(xué)生會長,她做這種事顯得輕車熟路,“反正我們分?jǐn)偭藘蓚目標(biāo),他也沒什么事做。”
作為會長的重點勸對象,陸詩瑤并沒有提出什么抗議:“我了,他想去做我沒什么意見。”
“那就這么辦。明天開始我們各自去完成自己的目標(biāo)。”紀(jì)雪妍做了最后的總結(jié),終結(jié)了尷尬的氣氛。
“喂,你是怎么回事啊?”阿爾法從包里鉆出來,急切地向坐在椅子上的陸詩瑤發(fā)問。
這個時候陳禹還在樓下準(zhǔn)備晚飯,所以它要抓緊時機問清楚:“毫無理由地使性子可不是你會做的事。”
“一時間熱血上頭不行?”被問話的人頭也不抬,悶頭在紙上寫寫畫畫。
“你要是熱血上頭才不是這個表現(xiàn)。”魔杖飛到她面前,“告訴我,到底是怎么了?”
陸詩瑤沉默了一會兒,嘆息一聲,把筆扔到書桌上,一頭長發(fā)順著椅背鋪散開來:“實話,我自己也不清為什么。但是他要去找蕭晨的時候,我覺得特別抗拒。”
“這就是你的理由?”
“提起來更像是蠻不講理的狡辯對吧?”她的臉上帶著苦笑,“但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強烈了,我一時間暈了頭就……”
“我相信你。”
聽到阿爾法的話,陸詩瑤吃驚地瞪大了雙眼。
“但是別人怎么相信呢?”阿爾法立在桌面上,一起發(fā)愁道,“尤其是你哥。”
“不要出來啊,”劉海下的臉龐被雙手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他不會覺得我是無理取鬧的女生吧?”
阿爾法做出相同的動作:“你覺得不可能的因素是什么?”
“不要學(xué)我啊!”
“我只是想試試這樣能不能想出什么辦法。”
“知道了,”陸詩瑤臉色發(fā)紅,還是放下了雙手,“那你怎么辦?”
“怎么辦?只好去道歉了唄。”阿爾法晃動著雙翼,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架勢。
黑色的長發(fā)以極大的幅度左右擺動,它主人的內(nèi)心想必也是一樣地搖擺。
“才不要,道歉什么的,感覺很沒面子。”
魔杖幾乎要跌到桌子底下:“現(xiàn)在是在乎面子問題的時候嗎?”
“但是,我一直以來的態(tài)度你也是知道的,”陸詩瑤雙手不安地拂過黑發(fā),“現(xiàn)在去道歉,我怕一時忍不住做出更過分的事來。”
“所以你就不能趕緊換一個正常點的遮羞方式嗎?”起這點,阿爾法也倍感頭痛,“給我表現(xiàn)得更像正常的少女一點啊。”
“你見過誰家正常少女能使用這個的啊?”藍色的火焰在她掌心歡快地翻騰。
“唉。”
“唉。”
兩人相顧無言。沉默了半晌,阿爾法一聲嘆息:“好吧,就由我來作解釋好了。還有,你要抓緊時間改掉自己的毛病啊。”
“交給你了,”陸詩瑤移開視線,“我覺得在改毛病之前,解決掉魔王更加重要。”
“那就晚了,你要知道,一旦魔王被成功解決掉”
“這種事情到時候再。”陸詩瑤把手掌放在阿爾法頭頂,制止它繼續(xù)下去。
魔杖卻不想就這么結(jié)束話題:“你這是在逃避問題,現(xiàn)在就想好應(yīng)對方法才是最應(yīng)該做的。”
“就此打住吧,我的事情就讓我自己來考慮好了。”
“到底你會為自己考慮嗎?”
“嘛,我當(dāng)然一直有為自己考慮,畢竟我可是相當(dāng)自私的人。”陸詩瑤露出了不合語境的爽朗笑容。
“你要不要查清自私這個詞真正的意思?算了,以這個狀態(tài),我什么都傳不到你耳朵里。”
“怎么會?我可是一直在聽。”陸詩瑤拾起筆,將目光重新放回紙上。
“我先下去了。”房門自動打開,阿爾法在飛出前叮囑道,“記得一會兒下來吃飯。”
“你也是老媽嗎?真是的,我身邊的人怎么都這么啰嗦啊。”房間里的人朝它不耐煩地揮手。
“就是因為你真的很讓人擔(dān)心啊。”
“快走。”
“話是出去了,具體該講些什么呢?”阿爾法推開廚房的門,心里卻沒什么底。
聽到開門聲,陳禹將視線從鍋里移開:“你怎么來了,我妹妹餓了嗎?”
“你覺得她餓了會讓我過來嗎?”
“那倒也是,她應(yīng)該會親自推門進來,然后用眼神給我個信息。”陳禹點點頭,“那你是來做什么的?”
“其實呢,這個”
他將爐灶的火焰調(diào)到最:“什么事這么難開口?”
“就是,關(guān)于今天在學(xué)生會辦公室臨走前”
“哦,你是我妹妹對于我想去見蕭晨不滿這件事啊。”將鍋里的菜盛到盤中,他大方地提起了這件事。
“聽起來你好像沒什么不滿?”聽到這個毫不在意的發(fā)言,阿爾法心中微微一動,好像解釋起來沒有想象中的困難。
“當(dāng)然沒什么不滿了,”陳禹反而露出了驚奇的神色,“我妹妹表達一下?lián)奈矣惺裁春貌粷M的?”
“這你都能看出來。”
“雖然方式稍微有點奇怪,但我還是能夠理解的。”陳禹的表情很自然,像是在天亮要加衣服這樣的事。
但是對方可就淡定不起來了:“才不是‘稍微’的程度吧。”
隨后,它好似放棄一樣無力地道:“算了,你們真不愧是兄妹,還真是都和一般人不一樣。”
“我可是實實在在的普通人。”
“你覺得這話有服力嗎?哪個普通人會隨身帶著刀槍的?算了,還是正事吧。對于你去見蕭晨這件事,她從直覺上感到不妥。我知道這聽起來有點異想天開,但還是希望你能相信她。”
“我從一開始就相信她啊。”清洗了一下,陳禹將下一道菜的原料倒進鍋里,“但是,我還是想去見一下那個人,因為在我心中也有些疑惑需要當(dāng)面問清。”
“那萬一真有什么危險呢?”
“我撐到支援來,應(yīng)該還是沒問題的。畢竟這兩天也有不停的訓(xùn)練。”
“看起來你是拿定主意了,真是的,你們倆一樣勸不動,我不管了。”
于是這個問題就遺留到了晚餐中。在一番不怎么融洽的協(xié)商后,雙方終于勉強達成了共識。陳禹去找蕭晨談話的前提是,一旦有危險要馬上聯(lián)絡(luò)。
至于聯(lián)絡(luò)方式,就和上次相同。稍微削減一下自己防護罩的能量,阿爾法就能感受到。
“某人看起來不方便開口,我就替她提醒你注意安啦。”
真的,還是不要采取這種話方式為好,那個所謂的“某人”,正在一旁摩拳擦掌,希望你能好運。提前默哀一下吧。
如果拋去被修理的半殘的阿爾法,這次兩方會談的結(jié)果還讓在場的人都很滿意的。
所以陸詩瑤也只是扭捏著了一句心,沒有繼續(xù)阻止下去。陳禹則做出了以自身安為重的承諾,以換取妹妹的安心。
“就因為他會注意自己的安,你就同意了?”紀(jì)雪妍雙目有些發(fā)直。
“那還能怎么辦?”陸詩瑤攤著手,表情也很無奈。
時間來到第二天放學(xué),安然度過白天的兩人,在學(xué)校門外的角落里進行了簡單的會面,同時等待自己的目標(biāo)離開校園。
“他固執(zhí)起來確實也不好勸,”會長大約是想到了什么,“那你感到抗拒的理由又是什么?有沒有什么想法?”
“最糟糕的情況就是那個宏宇沒有選擇兩個最優(yōu)目標(biāo),而是去襲擊最先下手的蕭晨。那他肯定就會被牽扯進去。”
“但是看起來你不是很擔(dān)心,有什么對策嗎?”
“連對策都談不上,只要他受到襲擊,我就能立即趕過去。”陸詩瑤忽然想起了什么,從包里翻出一塊手表,遞到同伴面前。
“這是什么?唉,和我手表的樣式一樣。”
“就是按照你那個仿制的,稍微加了一些特殊的功能。”
“特殊功能?”紀(jì)雪妍接到手里,仔細端詳了一番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之處,眉頭不禁一皺。
“從外觀上當(dāng)然看不出來,”將視線放回校門口,陸詩瑤解釋道,“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功能。只要我們?nèi)齻中有人尋求支援,這個手表上就會生成地圖,并將那個人用紅點標(biāo)志出來。”
“也就是個導(dǎo)航儀?”
“差不多吧,嗯,他們兩個出來了。”
“是誰啊,忽然間原來如此。”會長原疑惑的神色在瞬間變?yōu)榛腥淮笪颍瓣愑硭麄冞M到店里了,看起來是打算邊吃點東西邊談,這下稍微能放心了。宏宇也不會挑人這么多的地方下手吧。”
陸詩瑤沒有話,但同樣露出了安心的神色。
“雖然你應(yīng)該還想繼續(xù)看下去,不過你的目標(biāo)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哦。”在陳禹出現(xiàn)后不久,第一個目標(biāo)人物就離開了學(xué)校。
“我倒覺得你的興趣更大。”會長活動了一下手腳,“到時候可別耽誤了自己的任務(wù)。”
“你才是別出什么岔子就好。”
“放心好了。”
等到天色漸漸變得昏暗,第二個目標(biāo)人物才出現(xiàn)在校門。已經(jīng)換了三個隱藏地點的陸詩瑤打起精神:“這么晚,你還真是危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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