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苦婆婆的聲音不大，可莫云卻是感覺一股無形的壓迫驟然襲向了自己。這種強大到讓莫云感到窒息的壓迫，兀然而起，讓莫云極其的難受。
恍惚間，莫云喉間一甜，一股血腥味涌上了舌尖。與此同時，濃重的眩暈感倏然便沖上了他的腦海當中。此外，在苦婆婆的提問聲中，這陣壓迫似乎還在逼著他立即把答案說出來，否則便會遭受更加大的痛苦。
莫云腦袋昏沉，喉嚨帶血，支撐的極為辛苦。就在莫云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住時，壓迫感霍然消失，讓他的身體變得輕松無比。
他凝神一看，原來是衛知寒擋在了他的面前。
“老太婆，你可真不要臉。快進棺材的人了，還對我徒弟這樣的小輩動手。不過，看來你的魔音秘技有些不行啊。”衛知寒搖著頭，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嘲弄之意。
而對面的苦婆婆并沒在意衛知寒的嘲諷，而是認真的說道，“看到你收了一個不錯的徒弟。”
“當然了，我衛知寒的徒弟又怎么會差呢！你是不是很羨慕很嫉妒啊？嘿嘿！”
莫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體內紊亂的氣息緩和下來，而衛知寒這番不要臉的猥瑣話語差點兒又讓他那壓下去的鮮血又噴涌了出來。
“臭老頭...悠著點...”莫云不忍直視的吐槽了句。
而他面前的衛知寒似乎完全沒有一絲的覺悟，反而繼續道，“得了，你也別為我這寶貝徒弟了。你帶走的那個人是他的小女友。老太婆，我知道你不會做無意義的事情。說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莫云雖然有些嫌棄衛知寒的語氣態度，不過既然衛知寒把事情說到了點上，他也就耐著性子等待著苦婆婆的回答。
不過這性情古怪的苦婆婆并沒有回答衛知寒的話，反而直接問道，“你叫莫云？”
這一次苦婆婆沒有再使用那什么魔音秘技了，而且有衛知寒在一旁看著，莫云倒也沒有再感受到先前那種巨大的壓迫感了。
莫云直視著苦婆婆，神色有些復雜。他從未見過著苦婆婆，而方才苦婆婆也質問他是誰，可現在苦婆婆卻又準確的說出了他的名字，那么原因也就是只有一個了。
想到資料，莫云的心境忽的就變好了許多。之前在那第十三號包間里，田雨璃的那一番話不得不說已經傷到了莫云的心。他不怕田雨璃如何數落他，甚至也不怕田雨璃如何誤解他，他最怕的是田雨璃真的對他死心了。
若是連一絲心意都沒有了，莫云才覺得那是最恐怖的事情。
可現在這苦婆婆喊出了他的名字，無疑就是從田雨璃口中得知的。這樣的消息，又如何不讓莫云感到一絲喜悅呢！
“你到底把他怎么樣了！？”莫云并不懼怕這實力恐怖的苦婆婆，而是毫不客氣的質問道。
聽到莫云這樣的回答，苦婆婆自然也就肯定了莫云的身份。她先是瞥了莫云一眼，而后又看著衛知寒，“這么說來，你們這是找上門來要人，還要惹事？”
要人自然是對于莫云而言的，而要人則應該是說的是衛知寒了。
從苦婆婆出現的那一刻起，衛知寒就不修邊度的說著一些不太著邊還有些欠打的話語。莫云也看得出來，衛知寒可不僅僅是想要幫他救出田雨璃，他似乎還想要好好的和苦婆婆的打一場。
雖然莫云并不太清楚當年那一戰的具體過程究竟是怎樣的。可從衛知寒多年不忘，至今對苦婆婆還絮絮叨叨的就知道，這件事情，衛知寒很是看重。
在苦婆婆的詢問聲中，師徒倆并沒有回話，而是更加謹慎的看著苦婆婆。
世上真正兇狠真正有可怕的人，都是無法從外表窺其全豹之人。這苦婆婆的身子骨雖看起來很孱弱，尤其是這年邁枯朽的身軀幾乎讓人難以生出一絲危險感。
可不論是衛知寒還是莫云都清楚，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
“先把人交出來吧。”衛知寒的語氣認真的許多。
苦婆婆眼眸中帶著一絲意外，他不自禁的又瞥了莫云一眼，“看來，你還真是很寶貝你的徒弟。以前的你，可不是如此。”
“你不也一樣？那時的你可不現在這般姿態。”衛知寒雙眸一縮，有力的回擊道。
之前一直神態自若的苦婆婆，在衛知寒說出這句話，那拿著木杖的左手忽的顫動了幾下。莫云一向習慣于觀察細節。這樣轉眼即逝的片段，完完整整的被莫云收入眼底。
看來，當年的事情絕對不是像衛知寒所言那般簡單。不管是衛知寒還是苦婆婆，他們身上似乎都發生了一些外人難以知曉的事情。
對于這些事情，莫云心中雖然有些好奇，不過他也知道好奇心害死貓這句話。有些不該知道的事情，還是少去探知為妙。
“好，我現在就帶你們去見她。”
苦婆婆忽的一句話，讓衛知寒和莫云有些意外。他們本以為苦婆婆會和他們打上一場，至于能不能要到人，都還是兩說的事情。
可現在這苦婆婆居然這么爽快的就答應了。
事情的劇本不應該是這樣的啊？怎么總感覺不太對！
莫云在心底暗暗的想著，不過他好衛知寒經過一個短暫的眼神交流后，便點了點頭決定跟上已經轉身離去的苦婆婆身后。
“臭老頭，不會有詐吧？”遠遠地跟在了苦婆婆的身后，莫云小聲的嘀咕道。
衛知寒沒有回答莫云，神色卻是變得鄭重了起來。也不知道衛知寒在想什么事情，不過他的臉色變得有些復雜，好像還在回憶著什么事情。
“臭老頭！臭老頭！你在想什么？”
莫云看衛知寒似乎陷入魔怔一樣，連叫他兩聲都沒有任何的反應。莫云感覺事情有些不太對勁，立即用手扯了扯衛知寒的手臂，而衛知寒也總算是恢復了過來。
“沒事吧你，臭老頭？”
衛知寒冷靜的搖了搖頭，情不自禁的嘆了一口氣，“沒事。就是想起了一些很久之前的事情而已，現在啊都物是人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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