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一次次的試圖去拋開成見的去思考這問題，但最后卻發現這不過都是徒然罷了。

    別的不說，單單是從這件事情來看，衛知寒的不靠譜也就徹底的暴露出來了。

    “他們現在究竟是打成什么樣子了，這么久還有個結果？”雖然心底對衛知寒抱怨不停，可田雨晴還是希望這一場戰斗能夠早一點結束。別的說，只要打斗結束了，那么衛知寒的注意力就會重新放在莫云身上了。

    不過，若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衛知寒都是對莫云愛看不看的，那么她們也就真的感到無言以對了。

    “他們兩個激戰的時間已經不短了，而且你注意到沒有。在他們的劍術對拼當中，那個叫念無邊的老頭其實一直打得都是進攻。而衛知寒則多數時間都處于防御狀態。也就是說，他們一個擅攻一個擅守。你說，一攻一守，哪個更喜歡打持久戰啊？”

    紅鈺緩緩的把她的分析說了出來，而經過她這么一解釋，田雨晴的雙眸頓時一亮，一下子就把戰局看得更加明白了。

    “這么說的話，就是那臭老頭更占優勢了！”田雨晴高興的說了出來，“而且，你剛剛還說這臭老頭的真實修為戰力可不止于此，那么這一場打斗已經也就差不多了。”

    “按現在的情況來看，的確是差不多了。”

    得到了紅鈺肯定的回復之后，田雨晴看向戰局的目光也就是改變了不少。

    而將視線拉倒了戰場上，情況也正像紅鈺所言。隨著時間的推移，念無邊一招招的攻勢并沒有對衛知寒造成有效的傷害，但是他的靈氣耗損和精神的疲憊卻是明顯的在增加著。

    越是強大兇狠的攻擊，越是需要更大的損耗。

    念無邊是一個正常人，自然也就符合這種規律了。他此刻的攻勢已經沒有先前那么兇猛難纏，而衛知寒的防御頓時也就變得游刃有余了。

    “老不死的，都這么大年紀了，還想著寶刀不老嘛？你想太多了！”衛知寒察覺到了念無邊的狀態，不由的就嘲諷了一句。

    嘴賤的衛知寒本就喜歡嘲諷別人，說這話的時候也沒有想太多純粹是想惡心惡心念無邊而已。而且，他其實說的這話也是一句大實話。在衛知寒的印象當中，這念無邊已經活了一百五十余年了，就算是一名知命境修士，也算是年紀偏大的了。

    可對于人類這復雜的生靈而言，有時候最接受不了的就是大實話。

    就像遇見一個新出生的嬰兒，你對著他父母道，‘他以后會死的。’如此言語，如此大實話，絕對會遭受其父母的惡狠相對，就算是成為仇人也是不算過分。

    可細細想來，這話確實是真實到不能再真實的話語。人注定會有老去且死去的那一天，這是無法改變的。就算是在修行界，也沒聽說過誰真正的長生不死過。

    然而這樣的大實話，是任何都不想聽到的。

    在衛知寒吐槽念無邊老邁之時，衛知寒頂對算是逞了逞口舌之快，不過對于念無邊而言可就不太一樣了。

    “你...噗！”

    讓衛知寒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僅僅只是說了這么一句話，剛剛準備舉劍再次進攻的念無邊驟然之間就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這鮮血噴的是讓衛知寒一陣茫然，他無知無覺的繼續道，“老不死的，你這...也太夸張了吧。不就是說你太老了嘛，又還沒說一定的老死。也沒有說你那啥不能用了...誒，不過你都這年紀了，那里應該也不能用了...”

    “噗！”

    在衛知寒說著第二番話，還沒有徹底的說完時，念無邊的第二口鮮血卻是再一次噴涌而出。

    衛知寒是睜大著雙眼，仿佛看到了不可思議的東西。

    而不遠處的紅鈺和田雨晴則是愣愣的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不解和不可置信。

    “他...是被臭老頭看不見的招式擊傷了？！”田雨晴弱弱的問了句。

    紅鈺的俏臉上有些不太自然，“好像...是被衛知寒的話給氣到了，怒火攻心，導致了他運氣不暢甚至有些走火...”

    “運氣走火入魔？！”田雨晴捂著自己那可愛的小嘴，眨巴著眼睛，宛若聽到了最難以令人相信的事情。

    她雖然剛剛才修行不太久，可她還是從沒有聽說過有人能夠運氣而走火入魔。

    這樣的事情，就像是普通人呼吸然后被嗆住而把自己嗆暈一般，絕對是一件奇特到極致的事情。

    衛知寒看著接連噴了兩大口鮮血的念無邊，心神還是沒太緩過來，不過他倒是沒有急著去攻擊。他本就是一直處于防御的狀態，而且其實他也沒有想著要立即殺死念無邊，不然他也不會選擇用劍術來和念無邊的對戰。

    要知道，衛知寒在平時教導莫云時，都是大喊著什么‘管它什么狗屁招式，能把人打倒就是好招’‘招式講究的就是簡單實用，什么華而不實的東西統統不要’‘打得贏就往死里打，打不贏就趕緊往死里逃’......諸多此類的理念，可是衛知寒對于莫云最多的教誨。

    因而，若是衛知寒想要第一時間殺死念無邊的話，以他的真實戰力是絕對不會拖到現在的。

    “早知道你這老不死說兩句話就能吐血，我就不浪費那么多的氣力還和你對劍了。唉，失策失策。”衛知寒直接收起了長劍，雙肩聳了聳，一臉的無奈和悔恨。

    見衛知寒如此欠揍的模樣，剛剛才緩過氣來的念無邊差點兒又是噴出了一大口鮮血。不過好在他立即盤腿坐下努力的調息著自己紊亂的氣息。

    看著念無邊盤坐調息，衛知寒則是悠哉悠哉的說道，“得了，既然劍術也比的差不多了。我也就把話說明白吧。”

    “臭老頭，我的來意很簡單，不過是向天殿的人要回血手沉浮而已。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去了解，你呢也不必跟我去解釋。總而言之，今天我必須得帶走血手沉浮。若是你們執意要攔我的話，你們一定會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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