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威自然是白跑了一趟,李星仔先他一步已經(jīng)把人帶走。
袁天順還在奇怪這是怎么回事,完全在意料之外,可是沒有時間給他納悶,楊威灰溜溜回到了警局。
警局的事讓楊威大吃一驚,里面堆滿了人,像是發(fā)生過什么事。
楊威恍然大悟明白過來,剛才醫(yī)院的人全被帶了進來,現(xiàn)在挨個詢問,可他看了又看,就是看不到姚潔和陳浜,在這里的都是一些小嘍啰,根本沒什么屁用。
他在人群之中看見的,只是一個不想看見的人,李星仔。
“喲,是星哥啊,這都犯了什么事兒,你還得親自出馬?”楊威湊近過去李星仔身邊。
李星仔正忙著,險些沒有搭理他,愛理不理的回答說:“哦,就是一起民事,差點干起群架來,還好我們過去及時。哎,你還沒下班?”
還下半個屁,生意都被他搶了,這不是明知故問。
楊威假意笑了一下說:“那就不是簡單的糾紛了。好吧那你先忙,不打擾你了。”他說完長嘆一口氣。
“呵呵”李星仔追著他上來,“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其中緣由?”
同樣是明擺著的問題,楊威不可能直接扯破話題說你是不是醫(yī)院帶回來的,李星仔也知道這是姚潔要他過去的,要不然他不可能那么巧剛好撞上。
“公道自在人心,真想始終會大白的,我就先撤了。”楊威不想和他多糾纏,那樣只會把彼此更多不為人知的都給暴露出來。
“再見,師兄。”李星仔很得意。
楊威知道這些人不出今晚就會被放了,所謂的干群架也可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而此時陳浜也回去給袁天順復命,袁天順在火鍋店等他,誰在這個時候都會有些餓了,所以這是最好的安排。
“嘿,今天伙食這么豐盛,有口福了。”陳浜很親切在對面坐了下來,搓手暖和一下。
袁天順跟著一起笑著說:“也許吧,在別人眼里看來我們這大魚大肉的是很豐盛,但是這個社會啊,好像都在流行吃素,素餐才是王道。”
他這話聽得好像有些別扭,陳浜聽出來其中意味,但最后不要去理解,只好看著餐桌上說:“管他的,咱們可都是肉食動物,一頓不吃肉就心慌。”
“哈哈哈這話我愛聽,那就來吧,別客氣。”袁天順說著自己動了手。
這感覺就好像真的只是吃飯一樣,袁天順對去醫(yī)院處理事情一事只字不提,這更加讓陳浜心里有壓力,恰恰這是袁天順給他心里壓力戰(zhàn)術(shù)。
兩人就那么吃著,表面平靜,心里就像這翻滾的火鍋一樣,又辣有又咸。
最終忍不住的還是陳浜,他還年輕,對這些事情有點難以招架,很認真的看著袁天順說:“天哥,你剛才叫我出去做事,怎么現(xiàn)在一個字不提,一坐下來就開始吃,也不問問結(jié)果到底怎樣?”
袁天順還是沒問,舉起酒杯說:“哎,怎么叫沒問?”
陳浜還不知道這是哪一出,明明就一個字沒提,剛想開口袁天順接著說:“雖然嘴上沒開口,但我心里清楚明白,這些都是小事,只要你出馬,妥妥的。”
說完還給陳浜夾了一塊肉。
兩人以前做事共同合作,現(xiàn)在卻只是叫了陳浜單獨一人過去,當看到姚潔面容那會兒陳浜心中就有一種不好預感。
現(xiàn)在兩人單獨吃飯,陳浜更加心里不安,看來袁天順是當真不想提那件事,他抗衡不過自己,只有自己先妥協(xié)全盤拖出說:“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私了。”
“我就說嘛,你出面肯定沒問題,所以我都沒想問,解決了就好,出事不要緊,重要的是有解決的辦法。”袁天順就是那么自信。
這飯讓人吃得慌,陳浜心里很忐忑。
“你知道我的,做兄弟嘛,肯定想要大家都平安無事,有些事呢,做不來就不要強求,做一天兄弟是一天兄弟,如果適得其反,最終害人害己,這也是我對公司里面所有兄弟姐妹的要求,盡力而為,量力而行。”袁天順不想讓話題就這么死下去,終于說出心里的話,也是今晚重點。
陳浜還在思索這話其中到底隱藏了幾個意思,袁天順已經(jīng)端著一杯酒走到了面前。
“有天哥你為兄弟們撐腰,我們會堅持到底。”陳浜索性不讀出他言外之意。
袁天順現(xiàn)在也不會拆穿,順著他說:“那就好,我有今天,說到底,也是兄弟們讓我堅持了下來。”
他把話說完了終于安靜下來,只是留下陳浜反思自己,陳浜還是太年輕,袁天順畢竟還是經(jīng)歷過那么多風雨的人。
陳浜現(xiàn)在的心思都是袁天順以前玩過的,說得上來是一個老手。
要不是有姚潔在后面幫手,陳浜怎么會敢篡位奪權(quán),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事做,現(xiàn)在袁天順儼然已經(jīng)懷疑到他頭上,他知道這事沒那么容易。
在他內(nèi)心深處,經(jīng)過這一番談話之后,確實有些打起了退堂鼓,今晚之后他會反思自己,到底該不該這么做。
無奈之下,還是只有找到姚潔商談。
姚潔在這件事之后,其實是沒有多大必要給唐茹解釋這一切的,因為她早已給自己圓謊,今后回去再晚也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
唐茹病情一天天好轉(zhuǎn),只是她的眼睛恢復可能性不大,至于她燒傷的臉,姚潔給她找了最好的醫(yī)生,用了最好的藥,現(xiàn)在好了很多,對多只會留下一點點小印記,這樣也好,好大是歲月留下痕跡。
袁天順給陳浜展開的攻勢還在繼續(xù),但是沒有那么明顯,若是陳浜現(xiàn)在放棄想要背叛的心,袁天順還想繼續(xù)任用他,只是不會重用。
“天哥,這四方茶園,說實話還是有些底子的,你說伍建豪那么多產(chǎn)業(yè),就他一個人怎么應付得過來?”陳浜帶著袁天順在茶園里逛了一圈。
環(huán)境清幽,是個休閑好地方。
袁天順看這茶園,白天吵鬧不堪,晚上又太清凈,清凈得有些過分,但是在清凈之下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實在可憐又可惡。
“管他呢,反正現(xiàn)在一切都在我們手下了,而且我看一切都那么井然有序的,所以,挺好的是吧?”袁天順打量著院子里的一切,這樣看上去差不多有七八百平方。
陳浜有些擔憂地說:“我們主力在北城,現(xiàn)在到東城操作,難免有些”
“呵呵”袁天順嘴角一笑知道了他的擔憂,“你是說管理困難,行動不便是吧?”
陳浜現(xiàn)在還年輕,做這些事身體上是沒有問題的,但他心里想著更多的不只是這些,袁天順把他從北城叫過來東城,還把那么重要一筆產(chǎn)業(yè)交給他,可能不是真的信任他,而是分散他。
“不是的天哥,做這些事我是義不容辭,我擔心的是東城和北城之間畢竟有那么一段距離,有時候這里發(fā)生的一些事我們不會第一時間知道,我害怕時間久了,會出問題。”陳浜神色有些凝重。
袁天順知道他心里想什么,無非就是想要回到北城去,還想回去天寶公司。
但是袁天順既然已經(jīng)把他分出來了,怎么還會輕易讓他回去,找了一個理由說:“哦,你是害怕之前的負責人龐非并沒有實實在在的歸順之心?”
“這是一方面。”陳浜眼珠子一轉(zhuǎn)。
袁天順笑了,沒有任何后顧之憂的那種笑著說:“那你就更加沒有擔心的必要了,我在社會上混跡打拼多年,識人這點本事我還是有的。龐非這人,有野心,但是沒膽色,上次我們把他馴服,從今往后,他就只認一個主。”
“你信不信我?”袁天順很定的看著他,那種眼神,讓人沒有其他話語可言。
陳浜無話可說,一心想要回到北城去,現(xiàn)在他卻極力阻止,現(xiàn)在看來,是當真回不去了,畢竟現(xiàn)在還是他做主。
面對袁天順追問,陳浜只有一個回答,那就是:“信!”
姚潔并不是要刻意針對袁天順,她現(xiàn)在想法很簡單,只是單純想要在這座城市生活下去,北國已經(jīng)容不下她,在這里扎根。
現(xiàn)在把陳浜給發(fā)動起來,就是不想讓袁天順威脅到她的地位,在這方面她自信很有把握。
其實她早就看出來陳浜這人一心想要干一番大事,不想一輩子屈居于別人之下,但是又沒那么大本事,再加上還要膽小,經(jīng)過袁天順那么一番折騰之后,他現(xiàn)在想要放棄。
如果姚潔想要從袁天順內(nèi)部把他們給瓦解了,陳浜是最直接辦法。
這四方茶園現(xiàn)在是袁天順在東城根據(jù)地,他從北城過來,現(xiàn)在能落腳的地方也是四方茶園,把這四方茶園初步了解之后,袁天順覺得是一個純收入,而且還利潤不薄,但就是有些來得不干脆,在錢包里的東西當真有些不踏實。
陳浜和袁天順學著老頭子樣子,坐在搖椅上聊天時候順便喝茶,品茶也像是在品人生,唯一不足之處就是,他們還不是老頭子。
“咱們把賭場關(guān)了吧。”袁天順抿了一口茶之后突然說。
陳浜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瞪大了眼睛看著他說:“天哥,這很賺錢的。”
“就是因為它太賺錢了。”袁天順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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