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達這邊正熱鬧,剛好三缺一。
“達哥,外面來了個鄉巴佬,好像是來搗亂的,你看咋整?”一人走進來通知正在麻將桌上的曹達。
他嘴里叼著一支煙,隨口吞云吐霧,抹完一張牌,然后才是慢吞吞地:“還能咋整啊?既然是來搗亂的就給往死里整!”
“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完后他又補充了一句。
上來通報那人繼續道:“但他口氣不,話語有些硬氣,點了名的要找你理論,還什么要當面對峙。”
呸……
曹達把煙頭吐了,注意力轉移過來:“操,口氣大是因為沒有刷牙吧。他叫啥?”
“袁大寶。”
曹達聽到大寶名諱,當時就……當時也沒有震驚,就是楞了一下,好像在回憶什么似的,咽了一口口水才:“這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聽過?難道我活在夢里。”
隨即扔了手中的好牌,拍拍屁股決定出去見人。
他對大寶沒多少印象,大寶見過他的次數,扳著手指頭一只手就夠數的過來,但這并不影響他們見面。
大寶把這里當成是自己的家,甚至比自己的家還好,自家還沒這么多好吃的,剛好晚飯還沒著落,在這里吃了豈不是很好,但他還記得,這是曹達地盤。
“癟三,你到底啥玩意兒來著?要跟澤文彪混的,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你從這里滾出去。”曹達第一個開口話,他身后跟著幾個人,各個長得兇神惡煞。
大寶當然記得他樣子,善娘的人一眼看起來就兇猛,但他臉皮厚,看過比他還難看的,所以見怪不怪。
他“唰”地一聲從旋轉椅子上跳下來,吞了一丫橘子,把橘子皮隨手一扔,沒有一副好臉色地:“別問我是誰,大家都是男人,兩個事,其一,唐如龍是不是你叫護校隊的人辦的?第二,阿彪外賣店鋪被毀了,是不是你干的?”
兩個問題,曹達被得一頭霧水,若不是他吐字還清楚,曹達一定會認為他是一個傻子,因為曹達根不知道這貨在些啥。
唐如龍之前跟過曹達,但曹達已經拋棄唐如龍,他們之間再也沒有恩怨瓜葛,所以叫人去辦唐如龍,這有些不過去。
再者,三個候選人之中,誰還不知道澤文彪有個“阿彪外賣”店鋪,大寶這會兒被毀了,曹達先是有些驚奇,接著又有些疑惑,誰這么大膽子?
“子,你到底跟誰的?挺狂的啊哈!”曹達氣勢比他還要狂,“直接就問上門來了,那老子現在就告訴你,就是老子干的,你想咋的?”
大寶早在心中想好并且做了決定,只要他一承認就動手,管他媽的三七二十一,愛咋咋的。
“是你干的就好,就怕做事不敢認。”大寶攥緊的拳頭,著就會出手去,直接朝著曹達側臉打過去。
曹達一看他就像個初出茅廬的毛孩,萬萬沒有料到他會來這一手,在沒有防備情況下挨了他這一拳頭,硬是被打退后一步。
他退后一步站住倒是沒有多大反應,可他身后跟著幾個弟,瞬間圍了上來,幾乎是在眨眼一秒鐘,一人一條胳臂,死死把他遏制住。
大寶那一拳得逞之后,再也不能出擊,也不能動彈,被曹達幾個弟困住,像是一頭束手無策的猛獸。
“靠,還真有你的。”曹達吐了嘴里的血絲,“今天先不弄你讓你清楚,要是不上個一二三,你死定了。”著不弄他,可還是沒忍住心頭怒火,一拳打在他胸口。
“你最好馬上,現在就弄死我,要不然只我我還活著的一天,我就會纏著你,打不到你我踢你,踢不到你咬也咬死你……”大寶的眼神和語氣,就像跟人家有啥深仇大恨似的。
曹達開始糾結起來:“袁大寶是吧,要是沒記錯,你應該跟澤文彪那敗家子的?可我就想不通了,我到底跟你有啥恩怨,一見面就打不,還要吃我肉喝我血的。”
大寶臭罵過去:“滾你蛋的,你血連同肉一起都是臭的,老子才不稀罕。你少在那里假惺惺,你看不過唐如龍,想讓他這輩子不能翻身,所以找了護校隊的人。我救了唐如龍你找我麻煩就是,何必要把店鋪給砸了?現在卻在這里裝瘋賣傻,還真把我當傻子么,有種的放開我單挑。”
大寶扯直嗓子跟他大吼,曹達剛才親口承認,此時要不是因為他的幾個弟攔著,早就沖上去跟他大戰三百回合,無論結果怎樣。
“我靠,叫你解釋怎么讓人聽糊涂,嗯?”曹達捏著大寶臉蛋兒,“老子是那么陰險的人么?老子既然答應不跟唐如龍合作,何必還要后面下黑手。還有,老子何時出手砸爛澤文彪攤子,不要信口雌黃。你哪只眼睛看我人了,啊,啊……”
曹達氣憤,手上也用力氣大。
“事情都擺在那兒了,我親口聽他們嘴里一口一個的喊著曹老大曹老大。三個候選人之中,整個松北大,除了你還有誰叫曹老大,你還要狡辯啥?”
大寶把自己的心里話,也是證據部出來。
曹達一聽有些傻眼愣住,感覺大寶這股狠勁兒是沒有謊,但平心而論,曹達是沒有做過這么陰險卑鄙的事,自從上次毆打唐如龍把他逐出去之后,再也沒有去找過他的麻煩,更加沒有叫什么護校隊的人去砸爛阿彪外賣。
經過簡單分析,事情的初步定論,在曹達心里差不多已經有個路子,但沒有準備給大寶解釋,因為在他眼里看來,這沒必要。
“放開他!”曹達在幾秒之后開口,這讓大寶還有他的弟們詫異,難道不是要狂揍一頓他的嗎?
曹達雖然是地人,但還沒有變態強勢暴力到這個地步,畢竟一個做老大的,還是要有一個老大的樣子,總不能成天把打架當作飯來吃。
唰……
那伙人剛一松手,大寶被點燃的怒火,基上是沒有控制住,腳跟一蹬就奔了上去,一把揪住曹達衣領口,大有一種要把他原地提起來氣勢。
“老大……”他幾個跟班的馬上就要上去幫忙,卻被曹達攔住。
“這件事,你咋辦吧?”曹達得好像就是他干的一樣,但心底里卻有其他打算。
大寶有些得意,稍微給點陽光就燦爛,一口氣出來條件:“還能咋辦?賠錢,唐如龍的醫藥費,店鋪的裝修費,其他損失就這么算了。”
“多少?”曹達帶著一種戲弄的表情,比得意還要得意。
大寶不知道自己上當,沒有一點收斂,反而還一口氣獅子大開口:“我算過了,不多不少,十萬。對你來,這只是輸個密碼的事吧?”
他倒是云淡風輕的了個十萬的數字,話音還沒落地,旁邊幾個弟一起笑噴出來,能有這口氣的,不是個孩就是大佬,但大佬一般不一個人出門,很顯然的他不是。
“是,只是輸密碼的事情,挺簡單的。”曹達趁他一個不注意,手腕上的力氣頓時躥了出來,一把推開他,“你咋不去搶?ATM取款機就在馬路口對面。”
大寶也是對曹達剛才溫和表情沒有防備,以為他承認之后就會乖乖就范,但鬼知道他只是鬧著玩的,大寶腳下一個踉蹌,滑溜溜的栽倒在地上。
看他這慫樣,曹達終于完記起來,果然是在那里見過這土包子的,無非就是學校傳的最火的,為了女神一句話就要去競選學生會主席。
雖然他現在也是貴為學生會副主席,但卻沒有知名度,因為他到現在還是一個空殼架子。
曹達這次是新仇舊恨跟他一起算了,都因為他是澤文彪的人。
澤文彪打傷他弟李星仔,現在還在醫院,生死未卜不,就是喘口氣都困難。雖然是曹達故意設計陷害,但裝樣子也要裝得像個樣子,所以澤文彪是進去了,但他的弟袁大寶還在這里鬧騰,他就是看不過去。
大寶倒地都還沒有站起來,曹達卻是像風一樣的男人沖上去,用剛才他對自己的力氣,加倍的還回去,使勁兒揪住他胸口衣服,然后把他死死往地下摁。
曹達一只手臂揮著拳頭就打下來。
大寶只是一個不留神吃虧,但實際上并不傻,知道他這拳下來是什么后果,極有可能下巴從此就歪了。
此時不躲,更待何時?
大寶用盡了吃奶的力氣,雙腳往后一蹬,硬是把身子往前一挪,感覺后背都在地上摩擦掉一塊皮,但所幸那一拳頭沒有打在他頭上,嚴嚴實實捶在他胸口。
腦袋沒有被打暈,胸中卻有一股悶氣。
那股悶氣吐不出來就不吐,干脆憋住一鼓作氣將腰桿一彎,硬著頭皮將自己的腦袋瓜子跟曹達的碰撞在一起。
跟大寶撕扯的曹達,身的力氣都集中在拳頭上面,倒是忽略大寶頭上功夫,在撞擊那瞬間,整個人仰翻回去,大寶乘勢出擊,追著曹達就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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