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朱就很如愿的,躺病床上,就他那體格,還什么用寒冷來散熱,簡直就是吃飽撐的。
不過,這正好給大寶一個好好當大哥的機會,給他端茶遞水,然后還上街幫他買藥。人就是一副身板,身子板不行,啥都了事。
“呸……”大寶往地上吐了一口水,感覺口腔還是苦澀的,大概是刷牙沒刷干凈。
大冷的天,冷得有點徹骨,這里不止一條街,但賣藥的很少,畢竟不是醫館一條街,這從一個問題上反映,明這里的人,平時都很少生病。
另外一條街列外,左右兩邊就有兩家醫館,相互對抗,左邊是中藥館,右邊是西醫館。
這樣的格局,大概意思就是,中藥好,西藥快,中藥治,西藥好得快,呃……一系列的廣告詞在大寶腦海浮現,管他的男左女右直接進去就是。
“老板。”大寶喊了一句,以為沒人,但有聲音,隱隱約約的聲音不是那么入耳,是從里屋傳來的。
見沒人出來,大寶又加大聲音喊了一句:“有人在嗎?”
剛才聽見的隱約聲音漸漸變弱,但還是沒人走出來,大寶有些不耐煩,走了兩里多路才找到這么個破爛藥攤子,鬼知道還愛搭理不愛搭理的。
剛好門旁邊有個電子秤,這是所有人的慣性,直接上一站。
“媽的,又瘦了一兩。”
“別動啦,那叫自信秤,減肥專用。”突然間一個女聲在他背后喊道。
那女的出來時候衣衫不整,紅光滿面,還有些難為情樣子,一邊整理自己衣服,一邊走到柜臺上問大寶:“有病嗎?”
大寶好像明白她這什么動靜,難道剛才的聲音是嬌、喘?這表情,這動作,這迷離眼神,這母狼一樣的……不用多想,肯定就是了。
一想到她在屋里跟她男人干那事,大寶趕緊的回過神來,敷衍回了一句:“有藥嗎?”心里頭想的卻是,這么冷的天也干得出來。
晦氣,晦氣。
那女的問:“子你多大了?這一看還沒成年吧?早戀可以,但別弄出人命。”
“哎喲我去,你這是什么黑店吶?買藥還分成年不成年的?你看我像買老鼠藥毒人的嗎?”大寶有些看不起這女的,照他法,畜生吃的,只能是畜生自己來拿藥。
那女的白了他一眼:“要哪一類型的?”主要是他打擾了她的好事。
“來兩盒感康,去痛片,頭疼粉,再加些退燒的就行。”大寶也是隨意,反正時候感冒,他老爹給他吃的就這些。
當他完這些藥名字的時候,抬頭一看,那女的目不轉睛看著他,一臉疑惑的樣子。
大寶以為自己錯了,準備再重復一遍的時候,那女的怒氣沖沖指著門外:“你丫的存心找茬是吧?上這里買感冒藥?”著就朝里面喊:“當家的……”
看到那女人發怒樣子,大寶終于明白那句話什么意思,老虎屁股摸不得。可他也沒摸吶。
“什么嘛?”大寶回頭一看,門口上面寫著四個粉紅大字:成人藥品。
瞬時,大寶羞紅臉頰,趕緊的轉身出去。前腳剛邁開,她當家的就從里屋追出來,手頭拿著一把菜刀,一條褲衩,一條背心,追到門口的時候不敢挑戰令下N度。
“你子別跑啊,信不信老子砍死你?”
眨眼間,大寶已經站在對面路口,聽見他叫嚷,但是沒有出聲,只是豎起中指朝天,一臉的不屑。
“靠,要不要這么背?老子就西醫不靠譜的。出來時候忘看黃歷。”大寶著就給自己點上一支煙壓驚。
對面百米遠就是中藥店,但沒聽過重要還可以治感冒的,但瞎了狗眼竟然走錯店鋪,難道那女的話奇怪,看人眼神還不對勁。
一想到阿力這個時候還躺在房間要死了的樣子,自己又辦事不力,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出去,要不然阿力會當場笑死在床上。
當他邁開腿準備走去中藥店的時候,忽地站住腳跟,疑問一句:“那是誰?朱?”
他不確信那是朱,但看背影真的好像,雖然他用帽子遮住頭,但匆匆趕路的樣子,大寶猜測八成是他,但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以為他從狼君離開之后,這輩子再見他的希望不大,但誰知道呢?最后又在擂臺上見到他,雖然他只是作為人肉拳靶子出現。
想到這里,腳步已經邁出去,但是沒有驚擾他,一路跟在他后面,看他究竟想要干嘛?他住在哪里?
大寶從他走路步伐中看出端倪,他肯定帶有傷。再,還是從中藥店出來,或許有內傷。他懷里揣著的東西騙不了人,那就是中藥。
一路隨行,他時不時的還回過頭看,跟蹤別人的人,只要不是豬,都會百分之兩百變得比平時警覺,就別已經變得賊兮兮的大寶。
他暗地里佩服自己,原來自己的跟蹤水平竟然這么高,不知不覺之中已經來到朱住處。
“靠,不做賊可惜了。”他罵自己一句。
男怕入錯行,或許就是這個道理。要是當個偵探或是討債專家,一定比現在混得好。
這住處,其實也不算住處,白了就是一棟廢墟大樓,算不得是郊區,但能是野外,他就住在十六樓。
大樓很高,高到數不清到底有多高,反正十六樓也沒什么好的,跟下面以及上面其他樓一樣,四周連擋風的都沒有,就是一個空蕩蕩的住處罷了。
朱住這里很簡單,一個帳篷連床都沒有,鋪蓋卷兒直接鋪在地上,帳篷外面還有爐子,爐子里面是火炭,火炭快要熄滅,爐子上面還有藥罐子,罐子破破爛爛的只剩下一半。
他中藥就是在那里面熬制的。
朱沒有幫手,只好自己給自己纏繃帶,左手幫右手,右手幫左手,顯得可憐不堪,大寶站在后面實在看不下去。
“怎么都不找一個人。”大寶從后面站出來。
朱發覺有人藏在后面還沒被自己發現,真是蠢得要死,一麻溜兒的站起來,捏緊拳頭的同時,放在身邊的那條棍子就拿了起來,看著大寶愣在那里。
“大……”朱一臉驚喜的,但馬上欲言又止,最后化作一句冷冰冰的問:“你來干嘛?這里沒有多余的凳子,別臟了屁股。”
大寶知道他還是在乎自己這個大寶哥,曾經是他的領隊,也是他的頭兒,但鑒于他現在的處境,他肯定是不愿意再見自己的。
朱罷放松警惕,重新坐了下去。
“媽的,睡這么高,也不怕滾下去摔死。”大寶一邊話一邊靠近,把身上披風脫下來給他裹上,鼻子酸酸的有些不出話來。
他當然是拒絕大寶大衣的,但大寶不讓,硬是不讓他脫下來。甚至還在他旁邊很隨意的擠了下來,感覺不夠屁股蛋兒坐下去的,就:“往那邊挪一挪。”
這感覺,別提有多溫暖,朱雖然嘴上沒,臉上也沒表現出來,但心頭早已淚如雨下。
大寶抽出兩只煙含在嘴里,徒手從爐子里抓起一塊要死不活的黑炭,還好在尖上有些火光,顯得它還沒有徹底死去,點燃兩只煙,一支遞給朱。
當朱接過煙那一刻,淚水真的從他眼角邊滾落下來。
“住高點,來回上下跑還鍛煉身體。”朱猛吸一口,用這個動作掩飾自己情緒。
大寶心頭也難受,朱是他曾經的兄弟,現在也是,住這中破爛地方,還大冬天的,是個畜生都會被凍死,更何況還是他這副瘦的只剩一堆骨頭的人。
“沒人性。”大寶猛吸幾口,那只煙下去半截,眼睛盯著遠處,“就讓你住這種地方,有機會也讓他住來試試。”眼中閃出兇光。
朱知道他的是孫少。
當初也是孫少將他攆出來,又是孫少把他叫回去打擂臺。朱也明白,既然他都找到這里來,那打擂臺的事情,想必也再隱瞞必要。
“算了,每個人的命運都不同,有的人,他就下賤,活該。”朱這是自我嘲諷,悶著腦袋在自己大口吸煙。
“賤人也有尊嚴,賤人也要好好活著,賤人也要享受平等待遇。走,跟我回去。”大寶著就要站起來,但被朱一把拉下來。
“大寶哥,從到大,還從來沒有人像你這么對我好過,我已經足夠了。打完下一場,我就回去老家,老家還有幾畝地……”
朱話還沒完,大寶一聲怒斥打斷:“還打個屁,就你這身手,活生生的拳靶子不知道。那天要不是我打假拳,你連我都贏不了。”
那是大寶第一次上擂臺,遇到的對手,就是朱,難怪那眼神和動作好像。
“沒辦法的,人家有錢人家了算。就算遇到再不行的對手,玩家要你輸,你拼了命的就要輸,這叫操蛋,這不叫尊嚴。”
朱得很輕松,但也是事實,這個世界還不是有錢人了算,沒錢的,只有賣命。
但大寶還是不服,至少不能讓他住在這么一個破地方,錢沒了可以再賺,但命只有一條,又不是打拳才可以掙錢,非得拼命那就真的作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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