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大寶瞅準時機,以退為進,趁他緩手那瞬間,一把揪住他手腕借力打力往前一拉,并沒有將他推倒,而是很陰險的舉起早就準備好的半截磚頭。
那磚頭沒有拍在他頭上,而是采用扔過去的手法,當然下手也不輕,重重砸在他后腦勺。
這是一棟還沒完建造完成的大樓,磚頭碎石隨地都有,剛才他趁機撿了一個。
大寶并不奇怪他還沒有倒地下去,因為力度還不夠。但他奇怪的是,他這慘痛聲,跟剛才倒地那人慘叫聲,似乎都在哪里聽過?
難道是自己害怕了,所以產生的幻覺?
“嘿,你個狗日的還玩真的。”那人摸摸后腦勺,不自覺的出來話。
但就是因為他的廢話,徹底把他自己暴露,大寶頓時就明白他是誰。但還不知道從地上爬起來,此時重新揮棍子打過來的那人。
膽的人一般都把口號喊得響亮,既然知道被磚頭砸中那人是誰,那這人跟他也是一伙的。
“停。”大寶把手舉在半空中,“不用打了,我知道你們是誰?”打過來那人頓時愣在原地,看看他后面還在撫摸后腦勺的人。
“靠,我不信這樣你都看得出來?”那人狂怒出來,的確是楊威的聲音。
“有意思嗎?老子沒時間跟你們玩。”大寶徹底放松警惕,甚至有轉身要走的動作。其實他除了知道楊威有一個楊威之外,還不知道眼前這人是誰。
但用腳丫子也可以猜得出來,他就是朱。
眼見被大寶識穿,后面的楊威忍不住了,一把扯下來頭套:“哎哎哎……剛才還玩得好好的,怎么走就走?有要事給你。”話間已經走到他前頭攔住。
頭套還沒取下來那人,也跟著楊威站在大寶前面,只看得見他呆呆眼珠子。
“你是還嫌沒把我打死吧?你就這樣當哥的?”話的時候一把一把推著楊威胸口,好像受了莫大委屈,然后又對戴著頭套那人:“要見朱,城外郊區。愚人節嗎?恭喜你啊,成功把我愚到了。你還戴著干嘛?搶銀行啊,,哪兒偷來的黑、絲、襪?”
朱慢慢扯下來,然后淺笑著:“大寶哥,這不是黑、絲、襪,這是搶劫同款……”
“臥槽……”一巴掌落在他頭上。
“哎,你怎么回事?剛才你還不差點一轉頭拍死我。”楊威也給自己叫屈。這根就是他們兩人自娛自樂一個游戲,大寶只是其中一個玩家。
“你那是活該。”大寶沒好氣還口回去,沒有一點懺悔之心。
“好好好,是我活該,我死了活該。”楊威趕緊道歉,知道爭論不過他,“不過,你子一段時間不見,出手快不,下手還狠毒,招招致命,再這樣下去,我都要成你徒弟。老實招來,是不是偷偷在什么地方練過?”
面對楊威的道歉,大寶是接受的,但最后那句話,是個鬼都聽得出來他是話中有話,但為何不直接明白?
“痿哥,這可不是你痿哥吶。啥時候變得拐彎抹角的?有什么直不就行了。”大寶目不轉睛看著楊威,試圖用眼神讓一個人臣服。
楊威也看著他:“大寶,你要還當我是哥,那就聽我一句勸。我不管那孫少是何方神圣,不管他用什么方法集資,也不管他給你什么好處,總之那是黑拳,非法的,最好不要去觸碰。”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沒什么隱瞞的,我聽你的,不打就不打。”大寶給他承諾,但馬上又轉折:“最后一場,一周后還有最后一場,我打完,天王老子叫我去我也不去。”
楊威聽完他前半句話,心頭一陣高興,沒想到勸他這么簡單輕松,都已經咧開嘴笑了的,但聽完后半句,頓時又陰了下去。
至于楊威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這情形,一看就知道是朱請來的,兩人早就串通好。
“為什么?你告訴我個結果。”楊威還是不放棄,追根刨底。
大寶看他堅定表情,知道要是不告訴他,他決計沒完沒了,來不想的,但猶疑一陣還是出來五個字:“為了文哥哥。”
“他怎么樣?你去看他了?他還好不好?”楊威跟關懷問道,他跟澤文彪感情也還不錯,所以這個時候聽到他消息,他還是蠻在乎的。
大寶回答:“等我打完這最后一場,他就可以出來了。”
“最后一場?這又是什么意思,跟文哥有啥關系?”楊威神情又緊張了好多,總覺得這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楊威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朱把楊威叫來的原因,只是因為朱跟他還是好朋友,只是不愿意看著自己好友去送死罷了。
朱總有一種感覺,大寶最后一個對手,老覺得那人是個高手,大寶不是他對手,而孫少給他的,七天后還有一場擂臺,他有預感還會遇到那家伙,畢竟那天是大寶主動放棄。
所以,孫少為了報復,他肯定還會叫那人出來,到時候肯定會傾盡力,所以大寶要是上去打擂,九死一生。
他之所以叫來楊威,目的就是告訴他,叫楊威也阻止他。但朱只對楊威了其中的兇險,卻不知道孫少跟他之間還有一筆十萬塊交易事情,所以大寶最后一場的時候,楊威也是云里霧里。
大寶想要的,只是那十萬塊,那十萬塊,可以把澤文彪給救贖回來。
“可能你還不知道李星仔已經出院的事情……他在半個月前已經痊愈出院,但文哥,還是依舊被關在里面……”
還沒聽大寶完,楊威自己亂了,畢竟李星仔的事情雖然跟他沒有直接關系,但澤文彪他們兩人的交情,他怎么會不焦慮,所以趕緊問道:“當初不是好,只要李星仔傷好痊愈,文哥也就放出來?那他既然已經無礙,為何文哥還……”
“這也是我所疑惑的,我估計……”大寶從兜里掏出一包煙,三人一人一支點燃起來,然后繼續:“我估計,他們當時李星仔痊愈就可以把文哥哥放出來,我覺得這事不靠譜。倒是那十萬塊才是真的。”
朱是個后來者,他們的,一句沒聽懂,畢竟那些事情,他一樣沒經歷過。
楊威也覺得這是蹊蹺,但安靜聽完大寶的。
大寶深吸一口煙:“李星仔家底深厚,當時抓文哥哥,起初的想法就是想要一命抵一命,但現在他好了,他們家也不需要那點醫藥費。我倒覺得違背當初承諾的,不是李星仔一家,問題出在警局。”
“警局的人,還是想要那十萬塊?”楊威大有一種猛然醒悟過來感覺,靜靜看著大寶。
大寶沒有直接回答楊威,并不是害怕朱是個外來人,反倒覺得他特別可信,而有些時候有些事情沒必要得太清楚,不就是默認了。
他換一個話題:“我之所以把那場拳賽看得那么重,是因為那是第十場。還是孫少介紹,打完第十場,并且贏了,我就有十萬塊,但輸了,我一分沒有,畢竟我已經贏了前九場。有了十萬塊,文哥哥就可以出來了。”
完,大寶那只煙也就吸的差不多,最近壓力太大,煙癮又加重了好多。
到打拳事情,旁聽的朱終于插得上話:“大寶哥,那天晚上雖然是你自己放棄,但我覺得他在故意掩藏實力,他們打假拳,就是想把你騙上去賺更多的。”
朱的道理,大寶也明白,但那第十場,他是非打不可。
“朱,你不懂的,有時候為了情誼二字,付出生命也值得,至少我是那么想的。”
楊威也勸他:“大寶,你可要想好,在你來之前,朱就已經給我過,那人不是不一般人,連打十多場才輸給你,聽我的,錢沒了咱們還可以再掙,大不了我不讀書多搬幾塊磚頭,但命只有一條。”
“你不懂,文哥哥對我那么好,只要他在里面一天,我身體就像被割一刀子一樣,這痛苦,我忍受不下去。什么方法快捷,我就按照那方法做,總比等好。”
他這番心里話,快要把自己得都感動。
楊威有些羞愧,澤文彪跟他也是好朋友,好到不是一般的朋友。但跟大寶為他付出的相比較起來,他實在汗顏。同樣是放寒假沒回家,留下來打工就是為了湊錢將澤文彪救出來,但實際行動,卻是不同效果。
大寶是真心把命都搭進去,而他,錢沒存到多少不,女人倒是騙到一個,他不知道自己跟那女人到底有沒有結果?
“這樣以來,你還會不會阻止我去打最后一場,我保證,贏了這場我就退出,永遠。”在楊威面前承諾,他不知道會不會實現,有沒有必要實現。
“那要是贏不了呢?”楊威很嚴肅的看著他。
贏不了?
他從沒想過這個問題,但他知道贏不了的結果,有幸不死,一分錢沒有。有幸死了,命和錢都沒有。
大寶轉身,沒有回答他那問題,直接避開的同時,心頭還想著雯雯,她去警局,很可能鬧事去了,雖然在警局,但并不能保證不出事。
此刻,他巴不得眨眼飛到雯雯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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