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以前,大寶還在包子鋪買包子雞蛋,準備給澤文彪在火車上當午餐。
“大寶。”恍惚之間,正在買包子的大寶聽到一聲熟悉男聲嚎叫,習慣性回頭過去,看見二胖在出租車內朝他揮手。
瞥眼看過去,似乎好像還看到一個什么倩影,反應過來才發覺是圓圓倩影。
“快上車,你走錯方向啦。”圓圓大驚失色,好久不見她人,見面就那樣慌張預感不好。
大寶手中拿著包子,嘴里還嚼著油條,不像個樣子走過來,不跟二胖話倒追問起圓圓來,“圓圓啊,你們幾個跑哪兒去了?到處找你們那么久。還有,唐茹呢?怎沒跟你一起來?”
“哎呀你個豬頭還管唐茹,不想見你文哥哥啦?”圓圓先罵他一通。
大寶不明白什么情況,訝異起來,“什么情況?唐茹跟文哥哥又沒關系,再,我買十個雞蛋給他當午餐,坐火車肯定辛苦,當兵也肯定辛苦。”
“我靠,你當真是豬啊,自己走錯了火車站還不知道。”二胖實在看不下去吼了出來。
大寶看二胖真誠眼神還有些不信,但嘴里嚼著半根油條突然停了下來,像是傻子一樣看著圓圓,圓圓也很著急地:“雯雯姐也是今早才知道澤文彪從東站出發而不是北站,叫我們過來接你,要不然就真的要在兩年以后才能見到你文哥哥。你個二貨傻站著干嘛?快上來啊!”
“文哥哥……”大寶亂了手腳,橫七豎八將自己身體擠進去出租。
嚼在嘴里那根油條差點沒咽下去。
“王二胖你個狗日的咋不早?”大寶開始埋怨起來,可實在無厘頭。
二胖很冤屈地:“怪我咯,昨晚你個**激動連夜出走,攔都攔不住。”
“臥槽快別了,北站到東站要多少時間?文哥哥什么時間出發?還來得及不?”大寶手腳慌亂,心頭亂七八糟,好像錯過這一次就要錯過世界一樣。
二胖對對他很無語不想和他話,還是圓圓老實回答:“我覺得你倆都差不多,烏鴉別豬黑,還口口聲聲是自己好朋友好兄弟,連自己兄弟什么時候什么地方離開都不知道,好意思嗎你們?”
“哎不對啊,圓圓你啥時候出現的?還有,連我都不知道文哥哥在東站出發,雯雯姐怎么……”
“袁大寶你問那么多有意義嗎?”圓圓有些不耐煩。
但這個問題不光是雯雯興趣濃厚,就是坐在旁邊的二胖也要刨根問底,“對啊,我也想知道,今早還睡得正香你就來到我身邊,關鍵時候不見你人影,知道多擔心你們嗎?”
“哎喲我去,我不在你身邊你都快飛上天和太陽肩并肩了吧?你不剛好和各種妹妹大姐姐勾搭嗎?”圓圓故意些氣話激怒二胖。
二胖果然穩不住,挪一挪屁股跟她靠近一些,“那么長時間不見你,我是有多想你你不知道,這才剛見面你就這樣,我的好心你都……”
“對啊,我都當作驢肝肺!”圓圓這會兒傲嬌地很。
“圓圓,你變了,變得好霸道,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的。”二胖就要哭出來樣子。
圓圓還是那樣式,洋洋得意,“對啊,我就是這么霸道,向來如此,你認識我又不是一天兩天,覺得我不好可以分手找其他白富美。”
“你怎么可以這樣,當初好永遠不分手直到白頭到老的,我們要結婚的不是嗎?”二胖這會兒真的眼淚汪汪。
大寶在一旁聽得實在不耐煩,兩口子的事情在這狹空間來去沒意思,忍不住插嘴:“哎,你們兩個不要忽略我剛才問題好不?打情罵俏請回房。”
“閉嘴……”圓圓跟二胖也是很有默契異口同聲。
看他倆還是好朋友,要是換做別人那樣對他話,大寶非得跳起來一巴掌給他,好也得弄掉兩顆大牙,打斷一條腿兩條腿什么的就算了。
兩人一路拌嘴,就連開車司機都極力忍受,要不是那么多年駕駛經驗,感受世間美好年華,非得一頭撞上墻頭,死了倒是一了百了,至少還有三個傻逼墊背。
“到了。”司機無情開口,“一共13塊。”
剛好,到站時候大寶接到楊威打來電話,一只手接電話,一只手拿著剛出爐包子饅頭和雞蛋,再無三只手掏腰包付錢,所以這么光榮責任落到二胖身上。
沒辦法,誰叫他是錢袋子?
這車站,跟北站差不多大,陣容相同,只不過時間不對,即使還沒人去樓空,心里卻是哇涼哇涼,楊威電話里已經清楚告訴他,可以原路返回。
其實楊威意思叫他可以省幾塊車費,來都不用來的。
既然來了,那就讓他失望失望也不錯,來大寶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非得看著澤文彪真的從東站離開,找不到人,他才放心。
楊威告訴他是哪個站臺,這回大寶找路很順利,直接找到楊威那個站臺。
“文哥哥……”大寶輕聲呼喊,以為這聲音只有自己聽得見,卻驚動了旁邊的人。
在這里,他看到久違想找卻找不到的人,也沒看見想最后送別的人,兩種心情驚喜交加,卻有一種不出的悲歡離合,惆悵百轉千回。
唐茹扶著雯雯站在月臺,兩人看著遠方,遠方只有沒有盡頭鐵路,看起來干巴巴的欲哭無淚。
楊威跟薛東平就站在后面,兩個男人表現很堅強,因為他們有過最后道別,大寶身無力,看著逐漸離去的人,想到兩年以后是什么樣的日子。
“雯雯姐……”大寶慢慢挪步靠上去,聲音有些沙啞。
轉身過來的不是雯雯,而是扶著雯雯的唐茹,看到亂七八糟睡了一晚上現在很憔悴的大寶,有些傷感的唐茹一下子沒忍住,回頭一把抱了上來。
“大寶!”唐茹緊緊抱住大寶聲哭了出來。
大寶猜測也許,這些日子,她可能真的受苦了。
兄弟離去,女人回來,這對他來,也是一種責任。
“沒有離別愁緒,哪來相聚歡悅。”雯雯很灑脫轉身回來,“我們回去吧,兩年時間而已,再別重逢我們都等他回來。”
其實所有人都知道,雯雯只是表面裝得很灑脫,其實在他內心,也是滿懷傷感,那種傷感無法釋懷,兩人彼此的歉疚和遺憾。
澤文彪去的路還很長很長,只是現在沒法回頭,絕對不能還沒開始就結束。
這一班人,現在又只剩下他們幾個。
一群人之中,總有一個核心人物,無論人數多少好壞,能夠凝聚在一起就是無限力量。現在,這人遠離他們而去,這一陣子,他們失落了好久。
而對于薛東平來,城市永遠不是他的夢想,他在老家還有牽掛東西,這一次重新回來,只是幫助自己兄弟重新走出困境,所以,他的離去,只不過時間問題。
這個時間,顯然有些來得太快,這一次他走的時候悄無聲息,就像從來沒出現過他這人。
薛東平離開時候只留下一張紙條:
我的朋友,我的兄弟,這一次成功傷感惡心到我了,但也很高興,別千里之外,就是埋下黃土地里,只我盡我所能我也會跳出來,不為別的,光是因為你們,我的兄弟姐妹,一輩子的。
他走了就不想回頭,他想的原因很簡單,朋友輝煌就在遠方為他舉杯,兄弟有難一定奮不顧身,他只想為自己拼一回,對得起這年輕生命,不荒廢。
“喂,你個狗日的在哪呢?”楊威發現紙條時候一通電話打過去,開口就罵。
薛東平明白他心意,但是沒發火,輕輕淺淺地:“什么情況?半路火車上呢。”
“哎,你一聲不吭就走幾個意思啊?”楊威怒不可遏,要是薛東平在他面前,一定跳起來大人不可。
薛東平微笑著:“呵呵……痿哥,送君千里終須一別,還記得我們是好兄弟就行。這次回去非得干番事業出來不可,咱們下次再聚,祝我們的人生,都一帆風順!”
到這里,火車鉆進隧道,手機斷了信號,三分多鐘路程,然后就再也沒有然后。
兄弟之間,好像就在一夜之間散了兩個,心頭充斥著的感覺,像是最后一次。第一次相識場景還在眼前,卻起來再也沒有那種痛快。
楊威望著手機屏幕遲遲不肯放下,確定對方沒有聲音之后才清醒過來,這日子像是過了一百年。
“痿哥……”大寶在后面喊到。
“痿哥……”大寶連續好幾聲之后楊威才反應過來,輕聲應了一下,“嗯!”
要不是大寶眼花,好像看到楊威偷偷抹眼淚,這還是頭一回啊,大寶趁此機會嘲諷一番,“哎喲什么個情況,這個多情王子忍不住了啊……”
“你什么狗屁?女人剛回來可別對男人有什么鬼主意,雖然可能我長得帥。”楊威得慌張一點,想要掩飾過去。
大寶知道他難受,也就不為難他,手頭拿著手機正經對楊威:“痿哥,這個電話,是個陌生號碼,一通莫名其妙的話,要我們過去。”
“什么?”楊威接過去電話一看號碼:“是中間人。”
“中間人?”大寶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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