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兩個人的對峙。
大寶先問:“這地下室里的東西,你的還是牛大叔的?”他舉著那個煙袋嘴和手機,只是想問一個究竟。
柳青轉過頭去不想正面,冷冷地:“是阿爹的又咋樣?是我的又咋樣?難道你就覺得對得住良心。”
大寶明白她這句話什么意思,無非就是因為老牛的事,因為老牛出事那天,他和汪明通都在場。
“牛大叔的事,我向你保證跟我沒關系,但我會查出來。”大寶先是保證,然后才是:“現在我只想知道,一年多前,我在火車上是不是遇到過你?這是我的東西,跟你有沒有關系?它們又怎么會在這里?”
“你告訴我,告訴我!”大寶激動,已經緊緊捏住她肩膀。
他太想知道答案,但柳青不會那么輕易出來,因為她的內心還有隔閡,狠狠甩開他:“你這個無恥混蛋,阿爹對你那么好,竟沒想到你是一個狼心狗肺的人。”
柳青一直把話題扯到這件事上來,目的就是讓他過意不去。
當大寶提到那個手機和煙袋的時候,柳青臉上露出一絲難堪,瞥了手機一眼,好像藏著什么話沒出來,只是覺得現在還不是那話時候。
“對,我混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大寶甚而怒了起來,“偷,騙子。”
知道從她嘴里是了解不到什么情況,索性跟她翻臉算了。
柳青心里有愧,她是偷和騙子,先前還是一個憤怒眼神,但之后變得若無其事,就像當之無愧的一樣,所以也沒什么顧忌。
大寶再看看旁邊那個破爛摩托,二胖之前一直是他的,當時還不信,現在看來,不信都不行。
慢慢回想以前那些事情,再想想老牛死之前的工作,再跟他們家境相比較起來,這里面一定藏著什么玄機,但現在還不確定,帶著二胖憤怒離開。
柳青并沒有阻攔他們離開,大有一種眼不見心不煩痛快感覺。
她又是那么孤獨一個人,來就是一個凄苦的人兒,身世迷離,現在又是孤零零,只可惜眼淚已經流干,她并沒有那么堅強,之前的勇敢,都是為了生存。
“你們當真想要作死?”柳青警告兩人一句。
大寶跟二胖兩人一起回來,大動作從柳青面前走過,但是一句話不轉到一個架子后面,從架子后面他們像拖著一句尸體一樣吧楊威給拖出來。
他們離開的時候太倉促,把楊威給忘了,出去時候才想起什么似的返回來。
真沒想到這里還有第三者,柳青對兩人已經足夠受累,現在還要看見一個藏在后面的人,這個時候更加委屈起來,他們還那么無情從這里走出去,好像很理所當然樣子。
“啊……”柳青一聲尖叫起來,但回聲只在這個地下室里回蕩。
大寶一路上想了很多,柳青和牛犇的職業到底什么鬼?以前知道他們早出晚歸,就是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干什么大事。
還有,那些出現在老牛葬禮上亂七八糟的人,他們到底什么來頭?
那個秘密地下室,又是什么存在道理?
想想就讓人頭疼,眼下還有一件最最最重要的事,那就是倒在后排二胖身上的楊威,那個家伙還沒有斷氣,只是饑餓太厲害,一時昏厥過去。
“二胖,這種情況咋辦?他會不會死啊?”大寶坐在副駕駛,膽顫從內后視鏡看過去。
二胖像是一個溫柔女人,此時正在安撫楊威,漫不經心回答他:“怕個鳥啊,他只是餓暈了過去,等再餓一餓就好了。”
“你坐著話當然不腰疼,換做你試試……”
二胖很得意地:“換做我當然就好了,就當是減肥咯。”
“你這沒良心的白眼狼,就那么死了豈不是很可惜。”
“哎呀我不會的啦,難道高中生物沒有學過,藏在我們體內的能量,首先消耗糖類,然后才是脂肪,最后才是蛋白質,他現在餓暈過去,我們也不知道他現在進行到那一個階段,所以還是不要貿然行動,等他醒了再問個清楚,這樣才是萬之策。”
二胖的言論真讓大寶還口不起。
“你這不是純屬瞎扯淡的嘛。”大寶只能這樣回答他。
雖大寶是個農村人出身,從家里就窮,長不高的原因也因為長身體時候營養跟不上,但也從來餓暈這種情況,所以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咋辦,也只能任由二胖胡來。
剛才還得有模有樣的,既然他喜歡裝逼,那就把楊威的生死交到他手里,死馬當做活馬醫。
大寶馬不停蹄一刻也不休停,這個時候還有做的,把楊威送到寢室之后沒有幫著二胖忙碌,直奔著校長辦公室去,有些事還想要問問,或是遵從他的內心,有什么事要發生。
盡管他那么趕時間,到頭來還是遲了一步,早早來到校長辦公室的,是那五個留學生。
在那五個留學生來到之前,在校長辦公室的,只有柳永訓一人,他的日子過得很單純,每天這個時候都是懷念,懷念那些她們都還是孩子時候的時光,可惜再也回不去。
“呵,你們幾個來得正好,剛好有些事要問你們。”柳永訓坐在輪椅上轉過身去。
帶頭進來的是惠子,五個人部穿著黑色禮服,像是送行的場景,先開口話的不是惠子,而是傅子浪野,“你的事先放放,還是先談我們的。”著一口不是很流利的中文。
“我知道你們詳談普通話和畢業證書的事,但我要的這件事,必須先要清楚。”柳永訓面不改色,態度很堅決。
傅子浪野還要,卻被阿部關谷奇搶在前頭:“你知道,我們急著回國的……”
“我要你們找活人。”柳永訓打斷關谷奇,“老牛的死,跟你們有沒有關系?”
這話一問,五人頓時傻眼,他們心中有鬼,怎么料想也是猜到他猜到什么,開始心虛起來,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傻站在你原地。
關鍵時候還是惠子站出來,“柳校長,你是一個久經江湖的人,當初我們答應找你的女兒,然后你讓我們普通話過級,最后給我們畢業證,好讓我們在這里四年沒白費,現在找到你的女兒確定她是人,那你也應該兌現承諾。”
惠子以為這樣把話題扯到柳青身上而不是老牛,柳永訓就可以被轉移,但她低估了柳永訓。
既然他們想要轉移話題,柳永訓也就暫時不提老牛的事,面對他們五個:“教育身是一件公平公正嚴肅的事,現在做到作假這地步,也是我人生一大敗筆,既是我的失職,也是學校失誤。”
“不過教育無國界,我辦學之初宗旨也是義學,你們既然知道松北大名聲前來討學,既不可能自學成才,也不是天生天才,不學無術只求虛名而已,現在還要虛名之上加載虛名,豈不是更加浪得虛名……”
柳永訓大聲,最后幾個字時候還憤怒起來,狠狠拍了一下椅子。
他話得有些嚴重,得嚴重時候就不入耳,不入耳就容易大罪人,那幾個也是年輕人,心高氣傲聽不得什么批評句子,一下子就來氣。
“我們漂洋過海過來求學不容易,這畢業證,你給是不給?”第一個發怒起來的是傅子浪野,一步跨了出來。
柳永訓孤身一人,即使雙腿不便,但還是沒有半絲懼怕他們樣子,看著他們狂吼可笑樣子,更是加重了語氣,“呵呵呵……老夫半生戎馬半生攜筆,部心思放在教育事業上面,一紙證書外加一個印章而已,但我不想在余生留下一個為了畢業生畢業率臭名,松北大王牌正宗,遇見你們,當真可笑之極……”
“現在,該我問問你們,那晚在十字街,老牛的死,到底跟你們有關系沒有?”
柳永訓到這里已經是底線,正面面對五人,很有氣勢把所有正義之感擺在眼前,任憑他們惡狠狠面對,只是一股很強大力量。
“他死了?”惠子一聲低語驚嘆,不知道也不相信樣子。
惠子作為五個人之中的老大,竟然還不知道老牛已經過世,但是對于其他人,特別是正太華郎,似乎對此事有所料想,只是掩飾沒有出來。
“惠子,你不要聽他胡,這老家伙是糊涂了,不想給我們畢業證。”傅子浪野站在她旁邊慫恿。
惠子還是不相信,疑問眼神看著正太華郎,“你們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啊……”她也開始大聲起來。
“我,我。”正太華郎不是一個心軟的人,但在惠子面前他唯唯諾諾,“他……”
“他就一老頭子,死因也并不是因為我們啊,他還是一個有病的人……”阿部關谷奇一個不心了出來。
還沒等到惠子發怒,柳永訓怒目圓睜,“這么,真是你們……可惡……咳咳咳……”柳永訓身都在發抖,控制不住情緒咳嗽起來,他一個人很難受。
“這老頭不會放過我們的……”這話從正太華郎嘴里出來,同時一股殺氣,眼睛直直看著柳永訓,其他人殺心不受控制冒了出來,一種莫名其妙的東西在柳永訓身邊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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