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姐妹相認(rèn),場面多少也有些感人,兩姐妹哭得死去活來,旁人看了半天,看的稀奇過去,也該想著自己的事情。
劉流心里也很欣慰,柳艷的開心快樂,就是他的開心快樂。
“剛才怎么來著?”楊威昂了昂腦袋,“這就是女人間的故事,十多年,柳老頭在泉下也該瞑目,我們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大寶倒是不覺得,成她們兩姐妹,完是當(dāng)初對人的一份承諾。
澤文彪去當(dāng)兵之時,不僅大寶用了很多心思,柳永訓(xùn)也幫了很大忙,所以找到她們兩姐妹讓她們相認(rèn),也是歸還人家的恩情。
但是一下子醒悟過來,這是女人間的故事,到女人,唐茹也算女人,這里并沒有她的蹤影。
“圓圓,唐茹呢?怎么沒跟你們一起來?”大寶看著還在暈頭轉(zhuǎn)向的圓圓,她們兩人同住一個寢室,最應(yīng)該追問的人,也是她。
圓圓這才開始慌張起來,“茹?我一早起來就不見她人啊,你事情緊急就沒再找她,趕緊把柳青困了給你拿過來。”
“什么給我拿過來?唐茹你兩住一個寢室,你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嗎?”大寶心頭有些不安。
看著大寶慌亂表情,圓圓也跟著緊張,“你,你,你們也知道我睡懶覺,腿長在茹身上,我,她去了哪里你問我我問誰?”
“哎呀你,虧你們還是好姐妹呢。”大寶干脆自己動手,掏出手機(jī)來自己撥打電話。
但電話的內(nèi)容是,自動回復(fù),現(xiàn)在不在服務(wù)區(qū),請稍后再撥!
這是一個什么鬼?來沒什么屁事,現(xiàn)在弄得人心惶惶,微信也不在線,QQ頭像也是灰色,這到底什么鬼,可也很容易理解,唐茹她是拒絕絡(luò)得到,所以那些東西雖然手機(jī)上有安裝,但并不經(jīng)常使用。
“二胖,你車借我。”大寶了一聲就開始跳上車,連頭盔都沒戴。
其實(shí)二胖并不怎么同意要把車借給大寶,上次要不是因?yàn)樗擒嚲筒粫粵]收,不會被沒收就不會出現(xiàn)后面這些事。
但看著大寶為了唐茹心急火燎樣子,圓圓又在身邊,只好咬牙皺眉不什么。
“袁大寶。”劉流突然喊了一聲,“這次的事情,總得好好謝謝你。”
大寶來開車技術(shù)不怎么好,啟動時候離合放得太快,車身往前慫了一下,然后立馬熄火,還好因?yàn)閯⒘髂且宦暫艉敖o他一個技術(shù)好不理由。
“哎呀我你這人咋的這么煩?不知道開車的人要專心嗎?”大寶很不情愿樣子,表面上對劉流感謝不予回答,在他心里還是很滿意。
他以為劉流會責(zé)怪那一次把他干敗,但現(xiàn)在這一聲感謝,大寶心頭有無數(shù)個喜悅。
轟……
還好這一次車子很爭氣,油門一加大,然后迅速離開,要不然可真要丟臉。
柳艷和柳青的事情辦好,現(xiàn)在該是道別時候,二胖還是沒有摩托車,只好跟著楊威一道回去,來她們的家事外人不要多管閑事,但現(xiàn)在看來還是好事,好事要積陰德。
這座城市,劉流沒有太多留戀,柳艷也并不稀罕在這里停留,但對于柳青,這是她生活慣了的生活,倘若一下子離開,可能還有一些接受不過來。
劉流三人跟楊威三人分別之后,并沒有馬上離開這城市,在酒店做短暫停留,他把時間交給兩姐妹,自己只想一個人靜靜。
好在老天沒把人逼上絕路,柳永訓(xùn)雖然死了,但馬上就讓兩姐妹相認(rèn),似乎就是老天爺?shù)目简?yàn),一個接著一個,一個換一個。
她們十多年沒見,感情還是那樣好,只是有太多話要,兩姐妹光著身子,一起泡在一個大浴缸里面,洗去這一天的勞累,還有十多年的心酸。
“姐姐,其實(shí)你沒有必要為了我跟父親賭氣,當(dāng)初他的選擇,也是無奈之舉,現(xiàn)在我們和好,他卻不在。”柳青這一整天被兩種心情纏繞。
姐妹重逢與父親的死。
“青,時候是我任性,不懂父親一生所為,更加不懂十多年前那個夜晚他的抉擇,現(xiàn)在我懂父親遺志時候又太晚,過去的就讓他過去,我相信一切都會變得好起來,父親在九泉之下,也會為我們高興。”柳艷眼眶也紅著。
柳青表面上話不多,但在內(nèi)心里很掙扎,在她心中藏著很多事情。
柳艷是她姐姐,永遠(yuǎn)都是最懂她的人,看穿但不能穿,只好一點(diǎn)一點(diǎn)走近她的心扉。
“青,姐姐很想知道這些年你都怎么過的?”柳艷拉著柳青的手,那雙手像是充滿無窮鼓勵力量。
柳青無言,輕輕撫摸柳艷左肩上那留下疤痕的紋身,慢慢地:“這條疤痕,是時候我在你身上留下,丑陋、難看,但你在我身上留下的,卻是一只美麗飛舞的蝴蝶。”
“是啊,這么多年,怎么洗都洗不掉。”到這里時候柳艷臉上漸漸露出笑容,但很僵硬。
柳艷暫且不追問她這些年日子與煎熬,先聽完她這些回憶的老故事。
“是啊,那時候我手藝不好,一步心把你肩上這條刺青弄壞,所以現(xiàn)在留下這道疤痕,現(xiàn)在我長大了,可不可以重新……”
“可以……”柳青話還沒完,柳艷就已經(jīng)懂了她的意思,并且表示沒有問題,算是一種彌補(bǔ)。
柳艷之前的工作是烤燒烤,可能手上皮膚有些粗糙,但沒有被油煙熏到部分,依然白皙光滑。
柳青輕輕撫摸柳艷右肩,這次換了一只肩膀,很心疼樣子,動作也很輕柔,生怕弄疼姐姐,這種感情只有她們自己明白,不出來的生死相依。
“青……”柳艷這么些年藏在心里的話,還沒開始出來。
“嗯……”柳青在后面輕輕應(yīng)和,手上動作還忙著在她肩上刺青,也是一只蝴蝶,跟自己右肩上的一模一樣,大都一樣,這圖案她一直在練習(xí),目的就是有這么一天。
柳艷繼續(xù):“父親是做教育的人,從他學(xué)校畢業(yè)的學(xué)生,有好有壞,葬禮那天來的都是社會名流,唯獨(dú)教出我們兩個不成器女兒,你我從各自打拼,在學(xué)校知道我的人,看在父親面子上叫我一聲‘大姐’,不知道我的人,只曉得我是一個賣燒烤的,在那些人眼里看來,我只是一個生意人,長得還算年輕漂亮。”
“成器不成器,至少我們沒有腐化社會,這也算是一點(diǎn)貢獻(xiàn)。”柳青話少,但很有力度。
柳艷突然笑了起來,“呵呵……青你看得這么開,這點(diǎn)姐姐是不如你的。”
了這么多,其實(shí)柳青也明白,姐姐這是一點(diǎn)點(diǎn)在追問自己這些年生活,索性也就不再掩飾,遲早都要出來,況且她也有必要知道。
“十多年前那個夜晚,一個拾荒老頭把我撿了回去,他跟我們的姓諧音,姓牛,所以那個時候我就有了另外一個名字,牛青。我叫他阿爹,阿爹有一個獨(dú)生兒子,叫牛犇,從那以后的日子,我們一起生活至今。”
柳青終于到重點(diǎn),柳艷靜靜聽著,每個人的出現(xiàn),每個人的名字,她都留在心中,因?yàn)槎际嵌魅恕?br />
“就像你剛才的一樣,父親是搞教育的人,教出我們兩個不成器女兒,但至少你是靠正當(dāng)活動養(yǎng)活自己的人,雖然我也是靠自己雙手,但我的錢來路不明,我跟牛犇從不學(xué)好,為了生活,我們的生活都在火車上,當(dāng)扒手。”
柳青到這里頓了一下,柳艷心里也驚異起來,從剛才的在火車上工作,然后又是扒手,這個落差也……
柳艷并沒評論什么,因?yàn)檫@些年生活自己也懂。
“我們的日子還算好,作案無數(shù),沒有一次顯形。”柳青繼續(xù)著過往,“可能是老天安排,一年多前袁大寶坐那一趟火車來松市上學(xué),看他年輕無知,我們把他作為作案對象,設(shè)計(jì)偷了他的上學(xué)費(fèi)用,他的手機(jī),還有他的隨身貴重物品,但我們向來只要現(xiàn)金,物品只是一個紀(jì)念……”
“每個物品都有名字和地址,我們目的就是,將來有一天不再貧窮,我們就照著紀(jì)念物品上面的名字和地址,把現(xiàn)金都?xì)w還給物品人。
“后來因?yàn)樵髮毜某霈F(xiàn),把這些事情給透露出來,也把我們兩人之間聯(lián)系起來……”
柳青不再話,柳艷在心里也在計(jì)算,根據(jù)時間關(guān)系,從她被拋棄那段時間開始,到現(xiàn)在相聚,中間就只是一個袁大寶,苦難的日子三言兩語。
她把這些年的日子大致一遍,之后再也沒有語言。
柳艷知道她辛苦,但是沒有出來,剛才記著的名字,是一個恩人,柳艷照著心里話:“把你養(yǎng)大的人,老牛,我們得好好感謝人家。”
生父和養(yǎng)父,這來是無可厚非的事,但在柳艷出那句話之后,柳青頓時沉默,眼珠里又飽含淚花。
“青。”柳艷覺得不對,“你怎么了?”
柳青擦擦眼角邊的淚珠,“沒事,泡沫進(jìn)眼睛了。”
泡沫進(jìn)眼睛,流淚什么的的過去,但她的聲音沙啞,柳艷猜到,肯定又到她的傷心之處。
這些年,每一天的日子,都是她的噩夢,她的身體,早已是千瘡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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