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天酷熱難耐,黃二被這樁子‘逼婚’詭事搞得手忙腳亂,門外忽然鑼鼓喧天鞭炮齊鳴。走下屋子,我就看到一堆隊伍穿的花花綠綠,臉上一會哭一會笑,一眼看去整一個鳳凰縣張燈結彩大街小巷的盛裝苗人。苗人大漢用肩膀扛著頂大紅鳳凰轎子像跳大神的走三步跳兩腳。我用鼻子聞了聞,一腔濃郁的香油味。
“這位大哥,這是干啥,我是外鄉人,怕有有啥沖撞。”我把手搭在一個一臉腎虛的當地人肩上問道。
“小哥怕不是本地人吧?”當地人怪異的瞟了我一眼,說:“小哥怕是些個奇人異士了,哼;可這大七月請大神的事,我勸您啊還是大被蒙頭睡吧!”
當地人說完扯開我的手僵硬的走了,我也不攔著,剛才那位本地人一瞬間我覺著他不是啥善茬。他語氣九轉十八彎,讓我有些琢磨不找。好在我抓摸到了幾個關鍵詞,就是‘外鄉人’,‘大七月請大神’,‘奇人’。
我心底暗暗驚悚,突然覺得這鳳凰縣也是個不毛之地,真那樣可就比得上那‘絕戶寨’了。我戴上宗教面具,悄悄溜進當地的旅館,翻進窗戶。
所謂盜門難聽了說就是個‘盜賊門派’,自然就有飛賊盜人,倒斗摸金;江湖上大盜小盜皆是有道,亦盜不同不相為謀。
一家大旅館十來個睡成死豬樣的外地人,一個個臉色發青。我把食指中指掐在第一人舌尖,掐出一滴舌尖血來。舌血濃郁胋燥腥熱,這么說就都只是失去意識。
江湖上放蒙汗藥為人所不齒,因此跑江湖的身上少不了有些奇奇怪怪的抗體,這些人只是個個功力不夠被蒙汗藥蒙翻了罷了。
這些個蒙汗藥就和當年胡半仙盜碗墳一個德行,也是是要蒙翻了全寨子的外人。所謂反常必有妖,我倒是想看看這些個敲鑼打鼓花枝招展的想干什么,這滿寨子的人必然有情況。
…………
我以為是自己瞥花眼了,袖子左擦右擦,前面的月老廟里艷紅盛裝的大祭司居然是陰陽人胡三娘。幾個苗人青年打扮的像奴隸一樣,弓著背,用彎曲是龍骨扛神像。腳脖子,手腕,脖子根被銬上那種內圈帶鐵刺的銬具。
我看清頸上除了扎進去鐵刺,銬具內都有道紅腫潰爛的燙疤,這是門殘忍滅絕人性的技藝。糙鐵打成棘鐵條,蠻力彎曲后拷在奴隸的脖子上冶葜。這門粗糙的技藝除了砍下頭顱能褪去恥辱,因此上古的奴隸死前會砍下頭顱。
我僅僅有些不忍,躲在人群里伺機溜進月老廟一探究竟。忽然覺得老瓜一麻,人就翻了!
…………
我驚醒,一身衣服都濕噠噠了;我驚道:“誰?”
我眼前的不是大祭司而是一個丑八怪,他真的很丑,他的左臉普通有神秘右臉糜爛恐怖,難以形容。我吞咽了口唾沫,心臟都有點瑟瑟。
丑八怪僵著臉,聲音更是低啞難聽:“你要叫我老胡,告辭!”
丑八怪老胡走了后,黃二立馬拽著那個妖艷的‘女人’跑進來,我看著胡三娘我心底頗多的忌諱,我不知道記憶的上一秒是夢還是真實。
“胡三娘,先出去會!”我低聲說道。
“可是...”黃二眨巴嘴,還是把坐的穩穩的胡三娘丟出房間。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說道,這句話既像問句又像陳述。
黃二說:“是那個老胡吧,他告訴我看到黃老板你是夢游掉進墳頭堆里了,還說你是被月老爺報復來了。俺找著了后氣乎不過,后來那個死變態又說你是中邪著道了……”
黃二說他是后腳就在慌墳堆子找著了我,后頭他拿著金刀又跑到了月老廟,一刀咔嚓了月老像。月老像被黃二這個牛犢子砍得尸首離異,飆了一他一身污血,他也是個狠人,犟脾氣上來又被血激起了兇性,紅著眼把石像砸地粉碎。月老的石殼子摔了個粉碎,從碎石塊里滾出一只血淋淋被砍了頭的大蟒蛇,蟒蛇是越年份越老越大的,有一說上古時代的怪獸燭九陰就是千年巨蟒蛇。這頭蟒蛇大的說是蛟蟒也不足為奇,黃二忽然心里一動提刀下手把大蟒蛇的胸腔刨開,從里面居然刨出寫有一張寫著我‘黃石’大字的黃紙小人,黃二是聽過扎紙人的故事的。
他大罵了一聲‘牛鬼蛇神’,就把廟里的所有香油潑在大蟒蛇身上,油膩膩蛇油和火一攪和大蟒蛇被燒成了灰渣。
黃二坦蕩的說道:“還有就是那個爛黃紙給胡三娘,死人妖搶走了,剛才……”
“好了,你也不用追了,最不回來的。”我閉上眼就揮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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