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知道百合一定是誤會了什么,可這時候根沒有時間解釋。 rg
“相信我!”方天上前一步張開懷抱將百合摟在懷里,他散去了原力保護膜,這時候百合如果想要動攻擊,死的絕對會是方天。
熟悉的男性的氣味涌入百合的鼻間,剛才背著方天拼死奔跑,除了體內分泌出的腎上腺激素,也同樣刺激了她體內的荷爾蒙分泌。更何況兩個人滾過床單,這一抱,滿滿的安感讓百合短暫失神。
感覺到自己動作有點曖昧的方天,推開了百合,再一次沉聲道:“跑!”
百合回過神來,眼神復雜,最終還是咬咬牙轉身往叢林中跑去。如果沒有這一抱,百合拼死也要拉著方天下地獄。而這一抱,卻再一次給了百合微渺的希望。
可能她自己也不知道,歷經風塵的她對方天產生了好感,以至于,欺騙自己相信方天。
藍色的原力在方天身上流動,已經加打空彈匣的銀色手槍開始填充新的彈藥。銀色手槍沉重的槍身,讓方天的心也愈加平靜。
距倫敦近郊約莫四十公里,泰晤士河南岸的山丘上,有一組花崗巖石建筑群。
十一世紀威廉一世創立諾曼王朝后,為了鎮壓英國人民的反抗,在倫敦周圍的郊區相繼修建了九座大型城堡。這些城堡之間相距三十二公里左右,連成了一道可以互相支援的碉堡防線。
而泰晤士河南岸山丘上的這座,便是九座城堡中最大的溫莎城堡。也是現今世界上,有人居住的最大的城堡。這座城堡的地板占地面積約四萬五千平方米,和白金漢宮、荷里路德宮一樣,是英國君主主要的行政宮邸。
溫莎城堡現在已經對外開放,即使是普通人也能進到里面參觀,只有最高處的宮殿留給了國王居住。
天色黑盡,溫莎鎮的街上行人很少,臨街的店鋪多已經大門緊閉,只有幾間酒吧還往外喧囂著熱鬧。昏黃的路燈下,一個男子行走在磨得亮的石板路上。他的腳步很慢,卻很堅定,既沒有趕著回家的匆忙,也沒有醉酒后的蹣跚。可如果再仔細一點觀察,就會現這堅定不過是強行偽裝,實際上他的心底緊張的難以言喻,連他臉上的肌肉都已經僵硬死板。
鎮安靜的晚上,他的身影顯得另類。
就在路過一個型石雕噴泉的時候,他停住了腳步。
一個恭敬的老者戴著禮帽,坐在噴泉邊,聽到了男子的腳步聲后連忙站了起來:“王子殿下。”
路燈照射在男子的臉上,將男子堅毅的面龐顯露出來。金色的頭和藍色的瞳孔,配上英俊無比的臉,這男子竟是與方天在奴巴尼遇到過的白鼠。那位英國王室的正統王子!
白鼠走近一步,臉色顯得很沉重,似乎在等待著什么要緊的消息。
“國王他……哎……”老者嘆了一口氣,這位從出生開始就在服侍王室的人,眼中露出無盡痛苦,“王子請跟我來,國王他……他要見你最后一面……”
白鼠臉色猛地煞白,手指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三時前,身體一直康健的國王突然重病。
如果是其他人,或許會認為國王年事已高,身體總歸是要走下坡路的。可白鼠和灰鼠卻知道,他們的父王是英雄級的原力強者,擁有的原力更是稀少到極點的金原力。這樣的強者怎么會無聲無息的突然因為病痛倒下!?
更何況奴巴尼恐怖襲擊之后,王室宮廷和英國議會針尖對麥芒,如果這不是有人暗地里動了手腳,誰能相信?
于是白鼠和灰鼠一邊瘋狂的尋找救治的辦法,一邊尋找背后兇手。
可是兩個人還是低估了這場病,這場疾如暴雨的惡病。若不是國王多年修煉出的雄厚的金原力強行抵御著病痛,這場病應是暴斃之癥。由此可見國王實力有多可怕,竟能在必死的情況下,還生生堅持了三個時。
覺自己救治無望,國王很干脆的在一個時前放棄了治療。秘密的從溫莎堡到了溫莎鎮,從氣勢恢宏的城堡到了普普通通的鄉間鎮。
只有最親密的人才知道,國王的初戀是在這座鎮里面展開的,那青澀、懵懂又痛苦的初戀。雖然他最后為了家族利益,放棄了這段初戀,可那銘刻在內心最深處,時時刻刻呼喚他的,永遠是那份最純潔的初戀。
昏黃柔和的燈光透過木質古樸的窗欞照射出來,在一間普通平常的鄉間木屋中,花白的頭、架著老花眼鏡的老人捧著一書靜靜地閱讀著。他的手邊擺放著一杯散著熱氣的飲品,不是貴重的紅茶,也不是美味的咖啡,只是一杯熱水。
“父親!”白鼠的眼淚控制不住地流淌下來。那稀疏雜亂的頭,佝僂的身形,萎縮的肌肉,誰能將這個老人和一天之前還昂挺胸指點山河的國王聯系在一起。
在白鼠印象中,他的父親永遠都是國家的王,如同歷盡滄桑依舊雄偉壯闊的城堡代表了英國,他的父親一舉一動也時刻代表著英國的榮譽。
帶來白鼠的管家微微行禮,輕輕合上木門,離開了房間。
白鼠跪倒在老人膝邊,一雙手顫抖地扶住老人的腿。
“今后,你就是英國,是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合國的王。”老人撫摸著白鼠英俊的臉龐,露出寵愛而自豪的表情。他的眼神穿過白鼠金色美麗的頭,似乎看到了年輕的自己,在馬上追逐那位將自己迷得神魂顛倒的女子。
“父親!”白鼠心亂如麻卻不出一句話來。
“保護好你的弟弟妹妹。”一層金色的原力膜浮現在老人體表,只不過和正常原力膜不一樣的是,這層金色的膜如同破敗的棉絮,薄如紙張的原力膜上還有著一個個殘缺的破洞。像是一件穿了三十年,打滿補丁又再次破裂的衣服。
白鼠的眼淚更加洶涌。不久前他才知道父親是原力者,而那時候他父親的原力膜潤滑厚實,哪兒是這般風燭殘香。
金色的原力膜在老人體表逐漸縮,僅剩不多的原力凝聚成一點,如同凋謝的殘花融入土壤,將最后的營養滋潤了種子一般。
米粒大的金色種子漂浮在老人手上,通體散出刺目而耀眼的光芒。接著老人輕輕抬起手,將手指連著種子點在了白鼠的眉心。而同時,像是被吸干了所有生命一般,老人的皮膚變得更加皺巴巴,所有的肌肉都在肉眼可見的收縮。
書滑落到了地上,散開,一頁頁紙張隨著風翻動。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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