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總有自己的愿望。 rg

    口腹之欲是**，握持國器也是愿望。

    大多時候，燈神憑借自己在世俗中的人脈和金錢，足以完成絕大多數許愿者的愿望。而需要他們動用祭祀之力，祈求羽蛇神恩賜的，幾十年都不一定遇上。

    先，燈神身掌握的資源已經相當龐大，很少有他們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其次，許愿者絕大多數無法付出和羽蛇神恩賜等同的代價。最后，和酒國人重視黃道吉日一樣，想要向羽蛇神獻祭，日子的挑選也很重要。

    明顯，輪椅老人卻不是普通的許愿者，他提出的交易連燈神也難以拒絕。只要交易完成，老野人所在的黑幫勢力可以再度擴張至少三分之一，成為墨西哥最大黑幫勢力。光是這一點，就能讓燈神同意這次祭祀。而再過三時后，將是燈神計算出來的最佳祭祀時刻。

    在老野人的指揮下，野人們都開始行動。方天三人被扔到其他藍精靈中，這些人渾身上下都是藍汪汪的，只能通過眼睛的顏色，分辨出里面有來自世界各地的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七八個負責開拓道路和斥候的野人，然后是身為祭祀的老野人。老野人之后，是被捆綁的嚴嚴實實，只留下兩條腿走路的藍精靈們。野人拿著長矛驅趕著藍精靈排成一列，依次有序地往前走。這些人之后，是被漂亮女助手推著輪椅跟在隊伍后面的輪椅老人。

    輪椅老人后面還有十幾個壯實的野人，搬運著瓶瓶罐罐雕像神偶。

    “嘿！會英語嗎？你是怎么被抓來的�。俊狈教鞙惖胶竺娴乃{精靈身邊，問。

    “該死的，你知道嗎？老子可是中了五千萬彩票！五千萬知道嗎？美金！老子中了五千萬��！拿著錢我就去坐飛機，準備去夏威夷看比基尼，沒想到這群鄉巴佬把整個飛機劫持了�！狈教旌竺媸莻�黑人哥，一聽方天的話，嘴里機關槍似得開始抱怨。

    方天愣了愣，問道：“這么你們都是一個航班的？人有點少�。俊狈教禳c點人數，藍精靈的數量也沒出五十個，半個客機都坐不滿。

    黑人哥絮絮叨叨道：“反抗的，被拖出去槍斃了；漂亮的娘們，被拖出去弄死了；漂亮的伙子……也被弄死了。幸好我長得丑不拉幾，這般野人真是太可怕了！老子的五千萬��！我的沙灘比基尼大波美女啊……”

    這黑人哥真是倒霉，剛成了千萬富翁就遇上這種事情。方天同情萬分，同時補上一句：“那你知道我們馬上要被做成人祭了嗎？”

    黑人哥明顯愣了愣，不明所以道：“什么人祭？他把我們涂成藍幽幽的，不是拿去滿足那些特殊癖好的客人嗎？”

    “啊哈？什么特殊癖好？”這下輪到方天摸不著頭腦了。

    “有些人喜歡制服，有些人喜歡捆綁，我猜這次的客戶可能是喜歡藍精靈。”黑人哥很肯定地點點頭，道：“而且是喜歡很多只藍精靈一起上�！�

    方天翻白眼，這黑人哥有點不靠譜啊，是不是腦子受打擊出了毛病。

    放棄黑人哥，方天往前湊，問前面那個人道：“你好，你會英語嗎？”

    前面那個人轉頭，瞥了方天一眼又轉了回去。

    “葡語？西班牙語？德語？俄羅斯語？雅蠛蝶？”方天一股腦把好幾個國家的語言都試了一遍，那人還是依舊無動于衷。

    “你別白費勁了，這家伙的老婆是空姐，空姐知道吧？長腿****臉蛋漂漂亮亮的空姐，被人當著他面弄死了。”黑人哥拉住方天，放低了聲音絮絮叨叨。方天現在聽見這個黑人講話，就有種一萬只蚊子在自己耳邊嗡嗡嗡的感覺。心中倍感不解，這黑鬼話這么多怎么能活這么久？

    “嘿！你剛才的人祭是啥玩意兒？”黑人拿膝蓋頂頂方天的屁股。

    “……”如果不是沒有原力，方天現在一定肯定確定會掏出銀色手槍，堅決地一槍嘣了這個黑鬼話嘮。方天耐著心，問黑人哥：“吃過豬心嗎？”

    “沒有，太惡心了，只有你們這些酒國人喜歡以形補形，吃什么心肝脾肺腎。”黑鬼張嘴就停不下來，“聽你們還吃豬腦子，味道怎么樣？吃了能多長一個腦子出來？我也沒看出你有多聰明啊？”

    方天差點噴出一口血來，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給黑人哥解釋道：“人祭就是，讓涂了藍顏料的祭品仰躺在祭臺上，拉住四肢，由祭祀用刀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剖開左胸肋骨處，然后把手伸進去將還在跳動的心臟抓住、扭動，生生扯出來，獻給他們的羽蛇神享用。”方天一臉認真，還配合自己的描述作出可怕絕望的表情來。

    “嘶……”果不其然，黑人哥聽完倒吸一口冷氣。也不知道他的臉色是不是蒼白了幾分，總之是不再繼續跑火車了，一句話不就乖乖縮了回去，腦子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方天滿意地點點頭。雖然黑人哥的遭遇悲慘令人憐憫，但是他那張嘴實在太欠揍了。擺脫了話嘮，方天這才有空觀察他們前進的方向。

    這時候日近正午，太陽烈得耀人。更慘的是，方天流出來的汗也是藍色的，整一褪色的藍精靈似的。

    對著太陽，方天辨認出方向，前進的方向正是朝著他們最開始的那座神廟。

    方天低著頭思考，現在可以確定的幾個信息是：老野人是個祭司，根據語言和生活習慣，平時應該生活在城市中，現在的裝扮是為了接下來的祭祀。輪椅老人和老野人達成了某項交易，老野人要通過獻祭給予輪椅老人一些東西。而自己這群藍精靈就是祭品。聽老野人的話方式和輪椅老人的裝束，怎么看也應該是有錢人，沒理由會相信這些看不到摸不著的迷信活動。

    難道這個祭祀真的可以溝通神靈？真的有所謂的神跡？方天不相信，他一向是敬鬼神而遠之。

    “嘿！伙計！你他們要把咱的心臟拿出去獻祭給蛇神？”黑人哥又湊了上來，“也就是沒有特殊癖好的客人咯？也就是咱的屁股保住了？”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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