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袁公路的腦子是被驢給踢了嗎?”昭明閣里面,牧景忍不住有些大發(fā)雷霆起來了。
袁術(shù)稱帝,歷史上有備案的。
這一點牧景知道。
也不是很在意,畢竟袁術(shù)他自己要找死,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反正不會波及益州。
但是時間不對啊。
袁術(shù)稱帝,對整個天下局勢的都有影響,這事情一旦張揚出來,卻能像一條導(dǎo)火索一樣,一下子把天下的局勢都給直接引爆了,汝南九江將會成為風(fēng)暴的中心。
到時候益州也難免被波及進去了。
益州現(xiàn)在最需要的是什么?
是時間!
平定南中四郡,牧景最需要時間來消化這個成果,只要消化了南中四郡的勝利果實,益州就固若金湯,完成最初的資本積累,擁有爭奪天下的能力。
但是偏偏在這個時候,袁術(shù)稱帝了。
袁術(shù)稱帝,推翻的是大漢皇朝,大漢名存實亡,天下皆知,但是四百年漢室的底蘊還在,朝廷還在,天子還在,暗中割據(jù)大家能忍受,明面造反,那就等于成為眾矢之的。
這完全是找死的行為。
別說現(xiàn)在的袁術(shù),就算是當(dāng)初最巔峰狀態(tài),作用南陽汝南兩個天下人口最多經(jīng)濟最繁榮的郡域,還有執(zhí)掌豫州,帶甲數(shù)十萬,大將千員,他也看不住天下諸侯的討伐。
“主公,此事卻有蹊蹺!”
譚宗拱手說道:“我們的暗子發(fā)現(xiàn)的一些蛛絲馬跡,袁術(shù)之所以急著稱帝,好像是時日已不多了!”
“什么?”
牧景皺眉,神色冷靜了下來:“這消息確實嗎?”
要是這樣,倒是說得過去。
而且歷史上袁術(shù)突然稱帝的原因也不是說的很詳細(xì)。
袁公路雖有些心胸狹隘,目光短淺,但是他的能力,城府,都是上上等的,他不會不知道,自己稱帝,將會給袁氏點來什么樣子的后果。
然而他卻義無反顧的豎起了一面帝旗,為了坐一坐那九五之尊的位置,甚至不惜把自己置身在無邊的漩渦之中,如果不是腦子進水了,那就說明還有他不得不去做的原因。
“目前我們能打聽出來的只是零碎的一些消息,未能完全確定!”譚宗道:“我已經(jīng)加派人手去打聽了,但是即使我們在汝南有一定的經(jīng)營,在九江壽春的人口還是太少了,恐怕很難證實這個消息!”
“景武司給我全力盯住汝南九江!”
牧景深呼吸一口氣,平靜下來了,陰沉的說道:“消息必須每天匯報,我要清清楚楚的知道,袁術(shù)稱帝之后的一舉一動!”
“諾!”
譚宗領(lǐng)命。
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已經(jīng)打破了目前明侯府的布局,哪怕牧景不愿意,恐怕接下來,也難免要調(diào)動兵馬起來了,這時候很多計劃都會受到影響。
牧景為此,直接召見了麾下的文武大臣,針對這件事情,商討一個應(yīng)變。
“大家都說說,此事我益州,當(dāng)如何應(yīng)對!”
牧景眸光一掃而過,能進入昭明閣商討大事的,最少也是十三曹主事級別的骨干,每一個都是明侯府的棟梁之才,但是此時此刻,他們的面容都顯得有些陰霾。
“袁公路稱帝,第一個受到影響了,肯定是朝廷!”戲志才分析說道:“朝廷不可能無動于衷,不管是豫州的西涼軍,還是南陽的關(guān)中軍,恐怕都會動!”
“現(xiàn)在朝廷依舊占據(jù)正統(tǒng)的位置,天下諸侯雖紛紛下場博弈,但是他們也得守規(guī)矩,他們是下棋的人,自然也是不會允許有人直接翻了這盤棋局的!”
胡昭輕聲的道。
現(xiàn)在天下的局勢,就是好像一盤棋局,你下一子,我下一子,誰能下到最后,就能成為這個棋盤的主人,但是現(xiàn)在有人想要直接翻臺,打翻這盤棋局,誰都不會應(yīng)的。
“先出告天下書!”
蔡邕這是牧景回來江州之后,第一次參加會議,昭明閣的會議,他本來是不愿意來的,畢竟他現(xiàn)在是州牧府的右長史,但是這件事情關(guān)乎天下,他不得不來,他首發(fā)出建議:“不管益州出不出兵,首先要在立場上站穩(wěn),我們是大漢的臣民,討伐叛逆,在所不惜!”
“此言甚也!”
牧景點點頭,這立場問題是不用考慮了,這時候,必須要站穩(wěn)了,而且要先下手為強,畢竟明侯府的出身是很容易成為別人要抓住的把柄,這時候可不能成為了天下諸侯討伐袁術(shù)的時候順手牽羊帶上的一個對象。
要是那樣,益州就顯得有些悲劇,他趕緊的動起來了:“諸葛,立刻擬文,明侯府告益州書,內(nèi)容是明侯府堅定朝廷的立場,討伐叛逆,怎么寫,你自己看著辦,寫完之后,給我過目,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發(fā)布出去,黏貼每一個城池!“
“諾!”
諸葛玄拱手領(lǐng)命,以他的才學(xué)能力,寫這么一篇東西,那是很容易的事情。
“另外,我們也要有動作!”牧景瞇眼:“汝南,九江,這是一塊大肥肉,不要一口,對不起袁公路這么找死的決心!”
“可是主公,我們明侯府麾下的疆域,并沒有接洽汝南?”
東曹主事低聲的道:“要是出兵,必然會和荊州還有南陽有沖突的!”
“荊州會出兵嗎?”牧景問眾人。
“應(yīng)該會!”戲志才想了想,回答:“劉景升畢竟是大漢皇叔,他豈能容許有人掘了大漢的江山,就算只是做做樣子,他也會出兵!”
“那南陽呢?”
“皇甫嵩沒得選,他肯定要出兵,而且必須最兇猛!”
“那我們就有機會!”牧景道:“先和南陽談,南陽談不通,就和荊州合流,總而言之,討伐戰(zhàn)役我們必須要摻合進去,就算沒有賺到實際利益,賺一點聲譽,也是好的!”
“好!”
眾人對視了一眼,點點頭,表示認(rèn)同牧景的說法。
“還真是一個多事之秋啊!”牧景嘆聲:“大家可不要松懈了,這事情看上去只是袁術(shù)的事情,但是肯定會帶來對天下局勢的影響,不管是天下諸侯對他的討伐,還是到時候為了瓜分汝南和九江,都會引起大戰(zhàn),一旦大戰(zhàn)打響,誰也不愿意讓益州置身在外,到時候會不會牽動益州被動的應(yīng)戰(zhàn),誰也不知道,所以這段時間,都給我打醒十二分的精神來了,北武堂加快速度整軍,盡快讓各部恢復(fù)實力,還有,必須在最短時間之內(nèi),讓南中軍熟悉各種戰(zhàn)陣!”
“諾!”
戲志才黃忠點頭領(lǐng)命。
“主公,那鹽務(wù)的事情呢?”胡昭有些擔(dān)心,問:“需要繼續(xù)下去嗎?”
“做!”
牧景冷厲的道:“這事情沒商量,哪怕我牧軍被迫進入戰(zhàn)場,我也會咬著牙跟完成這一次的鹽務(wù)改革!”
“屬下知道了!“
胡昭深呼吸一口氣,牧景在這事情上的意志力太過堅定了,那是不可能動搖的。
…………………………
會議是商量如何應(yīng)對這突發(fā)的事情,一直開了兩個多時辰,然后才散去。
會議結(jié)束之后,牧景叫住了蔡邕。
這幾天他很想和蔡邕談?wù)劊遣嚏哂行⿻r候避而不見,就是想要拖著,這是老丈人,不是其他人,他也不能強硬的來,所以這才逮到機會。
“爹!”
昭明閣的人都讓牧景遣散出去了,連諸葛玄和霍余這兩個哼哈二將都不留下,只剩下牧景和蔡邕,牧景看著蔡邕,神色有些無奈:“別躲了,有些事情,還是的面對的!”
“你就不能放他一馬嗎!”
蔡邕嘆氣。
“他都敢動兵了!”牧景沉聲的道:“你可知道,要不是胡昭的應(yīng)對及時,這江州城恐怕又得死人了,他有幾斤幾兩,他自己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被人利用的貨色,還敢來和我作對,一點眼色和耐力都沒有,我就算給他這次造反成功,他能堅持幾天,無非就是給江州城多添幾條亡魂而已!”
“那你想要怎么樣?”
“州牧還是州牧,但是州牧府所有人都必須聽從明侯府的安排!”牧景淡淡的道:“從今日開始,州牧大人抱恙靜修,益州大小事情,明侯府代勞!”
他留下劉璋,是還有用處,但是州牧府,之前還感覺有必要,現(xiàn)在卻不需要了,他就算想要低調(diào),有時候也恐怕低調(diào)不下來,是時候走到臺面上來了。
“你這是要徹底的架空他?”蔡邕瞇眼:“肆無忌憚啊!”
“我不殺他,已經(jīng)是看在劉君郎的份上了!”牧景道:“我不可能再給他任何機會興風(fēng)作浪的,我需要的是一個安安穩(wěn)穩(wěn)的益州,任何人敢來破壞,都是我的敵人!”
“哎!”
蔡邕看著神色剛毅,冷厲如冰的牧景,他此時此刻除了嘆氣,不知道該說什么。
在這益州大地,此子已經(jīng)是大勢修成,誰能撼動啊?
“那我呢,汝該如何處理老夫?”蔡邕有些心灰意冷的問。
“爹,你去南中吧!”
牧景道:“南中都督!”
“流放嗎?”
“爹的心太固執(zhí)了,你需要時間去看清楚這個天下,置身之外,對你,對我,對昭姬,對長安,都是好事!”牧景坦然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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