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昨晚發(fā)生的一切說完,冷雨小心地打量著景楓的臉色。
“尸體呢?”問話的人是景瀾。
冷雨覺得很奇怪,這種機(jī)密要事……景楓都不瞞著景瀾。
之前,別人說景楓奪位后把所有兄弟都?xì)⒘,唯獨對景瀾存有一絲兄弟情意,所以才一直留著他的性命,可冷雨知道,景楓不下手是因為沒有把握,以至于受制于人,不敢動手……跟兄弟情意一點不沾邊。
如今,別人又說他們兩兄弟之間,將有一場皇位之爭,特別是那場讖語過后,這種言論越發(fā)興盛起來,連冷雨都覺得景瀾有了別樣的心思,況且……攝政王景瀾在民間放糧,治水,風(fēng)頭和口碑都早已經(jīng)壓過了景楓?衫溆陞s在這種時候……看到了一副兄友弟恭的場面。
“我和于全泰就地掩埋了!崩溆晡⑽櫭迹熬驮谕ǖ篮竺娌贿h(yuǎn)處!
“處理干凈沒?”景楓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冷雨不敢回答,事出突然,當(dāng)時又是晚上,還下著雨,他和于全泰只得匆匆掩埋,“尊上,我今晚再去看看……重新清理一遍,保證不留痕跡。”
“把坑挖深些,雨水充足容易滑坡……那邊又是后山!
景楓按著太陽穴,朝堂和民間都已經(jīng)沸騰了,所有的士兵也都枕戈待旦,任何一點風(fēng)吹草動都可以把湖面攪亂,沒時間等景楓一一安排了。
“你打算怎么辦?”景瀾望著景楓。
景楓思索著沒出聲,倒是冷雨想了個主意。
“尊上,我們是否可以找易容術(shù)高手扮成蘭諾?”冷雨在空錫樓呆了一段時間,思維中已經(jīng)帶上了一點江湖氣。
景瀾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像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你把易容想的太簡單了……蘭諾明顯負(fù)責(zé)記賬,即便樣子能裝的像蘭諾,可是行為方式,掌握的數(shù)據(jù)……怎么可能完全一樣?一進(jìn)去蘭諾的環(huán)境就得露餡!
冷雨一聽,也覺得自己過于幼稚了。
想要成功的扮演一個人,除了外表,還得長期觀察他的生活方式和人際關(guān)系。
江湖中的易容術(shù),也只能遠(yuǎn)觀,不可近瞧。
再者,身高不能變。聲音也不可能完全一致。騙騙外人可以,關(guān)系親密的人,沒幾天就得發(fā)現(xiàn)不對勁。
“就這么放著吧!本皸髑浦巴,“這些日子,四大家族的事也多……沒那么快發(fā)現(xiàn)蘭諾的,和整頓士兵相比,死一個人微不足道!
這是以不變應(yīng)萬變了。
景瀾撒了一杯茶水在地板上,如同祭祀。
……
屋外傳來敲門聲,“王爺!
是四象的聲音!
“進(jìn)來!本盀憜玖艘宦,“怎么了?”
四象一臉煩悶,很苦惱的樣子。
跟在四象后面的,還有一個身穿黑衣的少年,冷雨認(rèn)得這少年,是空錫樓的人,雖叫不出名字,但有些面善,“你怎么來了?”
少年沖著景楓和冷雨鞠了個躬,方才把手上的情報交給冷雨,“禹旇姐讓我送來的,說是萬分緊急。”
送了情報后,那黑衣少年不做停留,便立刻離開了。
四象張了張口,有話要說的模樣。
“怎么了?”景瀾很少見四象這種表情。
四象看了景瀾好半天,這才道,“王爺,你們談事可以不在王府么?整天有陌生人進(jìn)進(jìn)出出……這里都變成什么樣子了!”
說罷,也沒等景瀾回復(fù),四象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關(guān)起房門的時候,四象又回了句,“王爺……一切,請以小桐姐的安全為主!
做為一個下人,四象已經(jīng)僭越了,可這些話他藏在心里難受……他更不愿意在王府看見景楓。
四象想不通皇帝整天來王府做甚,景瀾還每次都接待。每將看到皇帝,四象都想往他腦殼上來一下。
聳聳肩膀,景瀾露出些許苦笑,“聽到?jīng)],下次得另找地方了……四象說的不錯。”
景楓點頭表示知道了,“行,看樣子……下次得往溶王叔那里跑了,剛好那里過幾天就空了。”
說話間,景楓已經(jīng)打開了那少年送來的情報。
“上面說什么?”景瀾若有所思望著菀清房間的方向。
自從在紅閣鸞對禹旇的業(yè)務(wù)水平發(fā)出質(zhì)疑后,最近一段時間,她成長的倒挺快的……至少這份情報,景楓很滿意。
笑著將情報遞給景瀾。
“四大家族也急了。”景瀾抿唇,語氣里帶著幾分惋惜,“這么多糧食……一夜之間根本搬不完,越到關(guān)鍵時候,越得隱忍。否則,就得出錯。”
“就等著抓他們的錯處呢!本皸髅鎺采,“他們倒給朕解圍了,這么一來……還白得一些糧草,何樂而不為!”
景瀾見景楓的樣子,就知道他有了主意,“你不是故意讓他們糧草充沛的么?”
“他們堆的已經(jīng)夠多了……最后那點糧,送上門來,不要白不要!本皸鞔蚨ㄖ饕,看了看天色,這才說道,“離天亮還有兩個時辰,時間足夠了!
“……”景瀾安靜地等著景楓說出計劃。
半晌,景楓吩咐冷雨道,“現(xiàn)在馬上找人扮成流民,再告訴于全泰找好衙役,隨時待命出發(fā)!
冷雨點點頭,迅速離開了景王府。
“主子!碧m舞看了看天色,“還繼續(xù)么?馬上就天亮了!
伊尚果回身看了一眼倉庫,一咬牙,“繼續(xù)吧……下了半個月的雨,街上沒什么人,再來兩趟應(yīng)該就完了。”
初寧打了個噴嚏,“易井先生……其實最近有些流民的,都往京都來了!
“來京都?”蘭舞疑惑,拔高聲音,“不都往外跑么?怎么還會有人往京都跑?”
陸敬放下算盤,“以前是往外跑,可自從攝政王平價出米后……以前跑出去的人又折回來了,還有些外地的……也沖平價米擠進(jìn)了京都!
初寧一聽這個,露出幾分不滿,“這攝政王真是……唉,都不知道怎么說他了。我的生意都被他壞了,如今出給米行的糧已經(jīng)賣不上價格了!背鯇幒藓薜劐N了桌子一下,“還別說,這位攝政王不簡單,連續(xù)平價出米一個月了,居然還有節(jié)余……到現(xiàn)在還在繼續(xù)!
伊尚果對這些不感興趣,眼看著天色越來越亮。
這時間真不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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