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門!
第一門!
戰(zhàn)血魔!
獨眼老嫗、楚仁良、蛇紋女,俱是神情肅穆,凝神戒備。
血門左側(cè),有個十分突出,顯而易見的圓形小石頭。
獨眼老嫗伸手將小石頭往左一轉(zhuǎn),隨著“轟”的一聲,血門緩緩升起了。
升起之后,三人往里一瞧,俱是目瞪口呆,徹底傻眼了。
不見血魔!
卻見有人!
一個紅衣少女,看模樣十七、八歲,長身玉立,一張白皙的瓜子臉,挑不出一點瑕疵,柳眉大眼,瓊鼻櫻唇,當之無愧美少女。
紅衣少女畏畏縮縮地倚靠在東北角落,瞪著一雙大眼睛,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打量著獨眼老嫗、楚仁良和蛇紋女,那楚楚可憐之態(tài),著實叫人心生憐愛。
所謂的血魔是什么?
這紅衣少女是血魔嗎?
“血魔呢?怪物在哪里?”蛇紋女上下左右一陣打量,頓覺莫名其妙,忍不住叫嚷出聲。
這血門未曾打開之前,不管怎么看,這里都是一間密室,除了眼前這個紅衣少女,一無所有的密室。
“阿蛇,你小心保護好楚小子,我先過去看看再說。”獨眼老嫗丟下話,大步走向紅衣少女。
紅衣少女看著一步步走向自己的獨眼老嫗,是膽怯異常,驚恐萬狀。
獨眼老嫗走近紅衣少女,仔仔細細一陣打量。
片刻后……
“阿蛇,楚小子,你們過來吧!”獨眼老嫗頭也不回地招招手,喚過楚仁良和蛇紋女。
楚仁良和蛇紋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齊走到了獨眼老嫗的身旁。
獨眼老嫗這才開口對紅衣少女道:“姑娘,別害怕,你是誰,叫什么名字?”
“我,名字,什么……”紅衣少女支支吾吾,說不出下文。
蛇紋女白白眼,冷笑道:“難道是個傻子?”
紅衣少女立即反駁:“不,不是,我,我不是傻瓜,不是。”
獨眼老嫗似乎很有耐心,十分溫柔地道:“他叫楚仁良,她叫阿蛇,你呢?你的名字,叫什么?”
“我……”紅衣少女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回憶,“我,我叫丫頭。”
“丫頭?”獨眼老嫗不禁愕然了。
“是,是的,我沒有騙你,我爹爹就是這么叫我的。”紅衣少女點著頭。
獨眼老嫗又問:“你怎么會在這里的?你在這里多久了?”
“我……我,嗚嗚嗚……”紅衣少女說著,竟哭泣起來。
獨眼老嫗毫不猶豫,一把抱過紅衣少女,安慰道:“乖孩子,好孩子,不哭,不怕,乖。”
紅衣少女退開獨眼老嫗的懷抱,抬起頭天真無邪地道:“謝謝奶奶,我不怕了。”
“切!”蛇紋女沒好氣地一叫。
楚仁良就獨眼老嫗剛才所問繼續(xù)對紅衣少女問道:“姑娘,你怎么會在這里的?你在這里多久了?”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莫名其妙孤零零的到了這里,我,我睡了一覺,醒來,就,就和爹爹分開了,我五歲,到,到的這里,在,在這里,很,很久了。”紅衣少女話是回答楚仁良的,目光卻是一直看著獨眼老嫗。
楚仁良一愣,一時無語了。
蛇紋女頹廢地道:“什么狗屁血魔沒見著,倒是見著了一個傻瓜丫頭。”
獨眼老嫗沉默不語,若有所思。
楚仁良盯著紅衣少女,凝眉道:“血魔,我懷疑,應(yīng)該指的就是這個傻瓜丫頭。”
“什么?”獨眼老嫗和蛇紋女俱是大吃一驚,疑惑不解,一臉茫然。
這回,輪到楚仁良有些驚訝了:“怎么,難道你們沒有感覺到她身上的魔氣嗎?她,是魔族中人!”
“什么是魔族中人?”
“她是怪物?”
獨眼老嫗和蛇紋女非常的驚訝和不解,詢問著楚仁良。
楚仁良定了定心神,緩緩道:“怎么,你們從來沒有見過魔族中人?總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吧?”
獨眼老嫗肅容道:“簡直是聞所未聞,楚小子,你還是不是玄蒼大陸的人?難道你不知道咱們玄蒼大陸,只有一個種族,神族!”
這個玄蒼大陸只有一個種族!
這個玄蒼大陸只有神族!
一時間,楚仁良思緒如潮。
蛇紋女盯著紅衣少女惡狠狠地道:“不管怎么樣,反正血魔就是這個丫頭,將她殺了咱們這一關(guān)應(yīng)該就可以過了。”
紅衣少女嚇白了臉,趕忙躲到了獨眼老嫗的身后,十分惶恐地道:“奶奶,我怕。”
楚仁良拉住蛇紋女道:“我剛才說了,只是懷疑,并沒有說她就是血魔。”
蛇紋女手一甩,怒氣沖沖地道:“管她是不是,先解決了再說!”
“住手!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傷她一根頭發(fā)!”獨眼老嫗狠狠地瞪了蛇紋女一眼,鄭重其事的命令,繼而看向了紅衣少女,眼中無限溫柔,“好個傻瓜丫頭,看到你,不禁又使我想起了我那已經(jīng)香消玉殞的親孫女唐依靜了,我老婆子不由得喜歡上你了,你沒有名字,我看這樣好了,從今天起,你就叫唐依靜好了。”
說罷,獨眼老嫗靠近一旁石壁,右手食指一伸,在石壁上寫下了“唐依靜”三個字,指著其對紅衣少女道:“這就是你的名字,唐依靜!”
紅衣少女甜甜地笑了,跟著道:“唐依靜!”
獨眼老嫗很高興:“好,很好,靜兒。”
蛇紋女氣不打一處來,橫眉怒目地道:“師傅,你這突然之間莫名其妙抽的什么風?怎地如此詭異,是不是著了這血魔的道了?來來來,快些讓開,讓徒兒來收拾她!”
“混賬東西!”獨眼老嫗大發(fā)雷霆,眼光如刀,“師傅現(xiàn)在清醒得很,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蛇紋女扁了扁嘴,又道:“那……那師傅,這戰(zhàn)血魔一關(guān),咱怎么過?”
獨眼老嫗不理蛇紋女,而是向唐依靜問道:“靜兒,你說,你五歲到的這里,你從來都沒有出去過嗎?”
唐依靜搖頭:“從來沒有出去過。”
“你有沒有試著想要出去過呢?”
“當然有啊!可是……可是我找不到有什么機關(guān)可以打開石門,而且,而且我沒有什么力量,也打不爛這石門。”
“哦,那靜兒,這里,一直沒有別人來過嗎?”
“一直沒有,奶奶和楚哥哥和阿蛇姐姐,是靜兒一直被困在這里,第一次見到的人。”
“靜兒乖,先一個人待會兒。”獨眼老嫗伸手拍拍唐依靜的肩膀,朝楚仁良和蛇紋女努了努嘴,“你們過來一下。”
獨眼老嫗、楚仁良和蛇紋女隨即走到一旁,獨眼老嫗一本正經(jīng)地楚仁良道:“楚小子,我覺得很奇怪,但我不是奇怪她為什么會在這里,而是奇怪她是你口中所言的那什么魔族中人,這太奇怪了。”
楚仁良陰沉著臉道:“我和前輩一樣,一樣奇怪在這個盡是神族中人的玄蒼大陸,她為什么會是個魔族中人,我無法明白和理解。”
蛇紋女突然開口道:“我倒是奇怪,她到底是怎么活下來的?沒有不透風的墻,她能呼吸,這我認了,但是姓楚的,你說的什么魔族中人,難道不吃不喝也能活這么長的時間?”
楚仁良苦笑了笑:“據(jù)我所知,并不能。”
獨眼老嫗也不禁道:“那可就奇怪了。”
楚仁良隨口道:“稍時問問就知道了。”
蛇紋女有氣無力地道:“我倒是擔心,這血門,咱們到底還過不過了?她不是血魔,那血魔到底是指的什么東西?”
獨眼老嫗?zāi)抗馔蝗灰涣粒驳溃骸拔矣修k法一試,但不知道有沒有用。”
蛇紋女急聲追問:“什么辦法?”
獨眼老嫗不慌不忙:“不急,咱們再去問靜兒一些情況。”
“師傅,那啥靜兒,您老,不是認真的吧?”
“是真的。”
“為什么?”
“已經(jīng)說過一遍了,沒有必要重復(fù)。”
三人走回到唐依靜的身旁,獨眼老嫗仍是十分溫柔地向唐依靜問道:“靜兒,你是怎么在這里生存下來的,奶奶在這兒,沒有看到一點水和食物。”
唐依靜撓撓頭道:“我也不知道,自從我到了這里之后,就一直沒有喝過水,一直沒有吃過東西,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反正我就是不覺得餓,也不覺得渴,我每天除了發(fā)呆就是睡覺。”
蛇紋女忍不住叫嚷道:“怪物,真是個怪物,十足的怪物啊!”
唐依靜嘟起嘴道:“阿蛇姐姐,我不是怪物!”
楚仁良若有所思地道:“靜兒不渴不餓,或許是因為陣法限制的關(guān)系吧!一路走來,反正這地宮里有的是陣法限制,姑且,這么認為吧!”
蛇紋女表示反對:“還有這種陣法限制?”
“也許吧!”獨眼老嫗同意楚仁良的看法。
楚仁良忍不住問道:“前輩,您剛才說的辦法,到底是什么辦法?”
獨眼老嫗?zāi)樕怀粒谅暶钌呒y女道:“阿蛇,過來,伸出手背!”
“是,師傅。”蛇紋女走近獨眼老嫗,伸出了左手。
呼
獨眼老嫗右手食指猛地劃過蛇紋女的左手手背,立即見血。
唐依靜原本吊萌的目光觸及到蛇紋女左手手背上冒出的鮮血,頓時瞳孔放大,眼睛變色,變成了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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