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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馬蹄聲,沒有任何聲音,那一溜黑衣者卻過馬車,徑直向前。
車簾一挑,無瑕望著那急速離去的馬隊,疑惑不解。
這些黑衣人經過馬車的時候沒有絲毫停頓,他們的目標并不是自己,那么,他們的目標,定還在前方。
“鬼翼,不用吐,心跟隨著,既然他們的目標不是咱們,那么定是在咱們的前方。”
鬼翼是要吐的,聽無瑕一,長鞭一揚,繼續前進。
“公子,咱們沒帶人,這么跟去,會不會有何不妥?”
“無妨!”無瑕只吐出兩個字,便不再話,弦伊猜度不透公子心思,只好默不作聲。
天色漸暗,馬車疾行一段,轉過一道山谷,見前方烈馬嘶鳴,果然那些黑衣者正在力強攻幾輛馬車,雙方廝殺激烈,死傷無數。
“公子——”
無瑕揚手制止弦伊那話,只細細看著戰況,見那些黑衣人的攻擊基集中在其中的一輛馬車上,再看那馬車邊的人正誓死護著車內之人,但似乎已經力不能及,那些黑衣者也是所剩無幾,此刻雙方正在拼著耐力,無瑕眉頭一皺,道:“那馬車不是普通人家所有,車內之人到此刻依然不見出來,看樣子情況不妙,鬼翼弦伊,你們牽制黑衣人,我去馬車上救人。”
“是!”
甩開蓑衣,手中長劍凌空抽出,鬼翼直撲那些黑衣人而去,弦伊一挑車簾,緊隨而上。
無瑕扣上面具,身影翩然間從廝殺中穿梭而過,到了那馬車前一挑簾子,向內一看,不由便是一呆。馬車內斜躺著一人,卻不是那首飾鋪的店主還能是誰。
“是你?”那人也認出了無瑕,手中長劍一揚,指在無瑕喉間,道:“是你的人?”
“不是!”
那人一挑眉頭,冷笑道:“莫非公子想,你是來救在下的?”
“來是,現在,卻又不是了。”無瑕輕皺眉頭,他對此人,實在沒有什么好感。
“那便不要羅嗦,走!”那人冷冷的收回長劍,無瑕低頭一看,他的胸口處正滲著鮮血,漸漸浸濕了青衫。
難怪外面如此拼殺,他都不曾出去,因為他受了傷。
“跟我走!”無瑕伸手去拉他,那人手中剛放下的長劍再次揚起,無瑕眸中一寒,手中金絲倏然而出,絞上長劍一甩,那窖手而出,深深扎入了馬車的車壁。
“不想死就跟我走。”無瑕伸手扣住那人手腕用力一拉,兩人身影霎時沖出,無瑕口中輕呼道:“弦伊駕車,鬼翼不可戀戰。”
奔到馬車旁將那人推入車內,無瑕道:“走!”
“駕——”弦伊狠狠一拍馬背,那兩匹馬長嘶一聲,疾馳而去,無瑕身形一動,攔住了前來追擊的黑衣人,鬼翼退到他身旁,與他一道且戰且退,待馬車遠去,兩人搶過兩馬,飛身躍上。
“走!”隨著喝聲,鬼翼手中銀光一閃,暗器撂倒了一片阻攔者,兩人絲毫不頓,狂奔而去。
“大人!”
手揚起,制止了那人話語,玄夜望著腳下疾馳而去的兩人,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
“隨他們去,讓你的人回來,等待王爺的進一步指示。”
“是!”
無瑕與鬼翼追上馬車,弦伊與鬼翼換了手,和無瑕一起進了車內。
那店主已經體力不支,昏了過去,無瑕拉開他的衣襟一看,傷口血肉模糊,竟還有一粒暗器扎在里面。
“拿短匕來。”無瑕低低道。
弦伊打開錦盒,拿出短匕,無瑕抬眼見那人額間冷汗涔涔,不禁眉頭一皺,道:“這暗器似乎有毒,弦伊,將備著的藥丸拿出來給他含著。”
弦伊拿出一個瓶,倒出一粒藥丸放入那人口中,無瑕將那人身子一按,道:“按好他。”
縱然已經神志不清,匕尖挑入胸口,那人仍然身子一顫,然后劇烈掙扎起來。
“抓穩他!”無瑕緊握匕首,狠狠一剜,那暗器被挑了出來,然后他將藥粉撒在那人傷口,細細包扎。
“公子,咱們也不知道暗器上喂的什么毒,怎知這藥有沒有效。”
無瑕抬頭去望窗外,揚聲道:“鬼翼,前面是什么地方?”
“回公子,前方開陽,是個鎮。”
“直接駛去,咱們在鎮給他找個大夫瞧瞧。”
“是!”
“公子。”弦伊擦拭著馬車內的血跡,道:“這店主也不知是好人壞人,咱們干嘛要救他。”
“他好歹也與咱們有一面之緣,而且,這是我從一個黑衣人身上拿下來的,你瞧瞧。”
伸手遞過一個腰牌,弦伊接過來一看,那腰牌上雕刻著淮安兩字,不解道:“淮安,怎么了?這是一個地名嗎?”
“安逸王蕭君莫的封地,淮安。”
“安逸王爺?那么,那些黑衣人是安逸王的手下?”
無瑕拿過腰牌撐開車窗往外一拋,道:“那么多人追殺他,所以我想,他定不是普通人,再,安逸王爺,也是咱們要防備的對手。”
“所以公子想救了他,問問是怎么回事。”
“但愿他的毒,要不了他的命。”低頭見那人臉色愈發慘白,無瑕不禁有些擔心。
風雪較先前更大,馬車在路上疾馳了近一個時辰,終于來到了開陽鎮,去客棧投了宿,無瑕讓鬼翼去請了大夫,那大夫來了之后,把了脈,半晌,道:“這位公子中了毒,不過倒也不深,待老夫開了方子,你們去抓了來,連服5劑便會無礙。”
“多謝大夫,鬼翼,隨大夫去抓了藥。”
“是,公子。”
弦伊一嘆,道:“這可好,連服5劑,我們豈不是要在這開陽呆5天。”
無瑕反而是微微一笑,道:“反正去哪都是一樣,便在這呆上5天,正好等了司馬。”
“是是是,公子什么都好,我一想到這廝騙了咱們5兩銀子,就恨不得給他來上幾腳。”
“他那玉,的確是上好的羊脂玉,雖宰了咱們的銀子,卻也不算是騙,你這丫頭,嘴里就是不饒人。”
“到這,公子,你明知道他訛詐了咱們銀子,那天為何不與他理論,給了銀子就走?”
“因為……”無瑕頓時語塞。
因為他言語中曖昧難明,調笑自己,可是,這理由又怎能出口。回頭去望那人,很普通的一張臉,除了在自己耳畔那話時的一剎,整個就是一副市儈商人的涅,普通得毫無可疑,可是,就是感覺有哪里不對勁,卻又不上來,看樣子,這個人,很值得探究。
鬼翼抓了藥回來,吩咐客棧的二熬好,然后借故出了門去。
開陽雖,但是,同樣有太子的耳目,鬼翼此刻,便是去找人將信給太子帶回去。公子剛剛救下的這人,身份堪疑,不得不防!
二送了藥來,弦伊找了一會兒不見鬼翼,只好自己去喂藥,平躺著喂不進,只好將那人身子扶起,可是那人身材高大,她一人竟半天擺弄不好,正發愁間,見無瑕進來,忙道:“公子,鬼翼也不知去了哪,弦伊一人,竟喂不好藥。”
無瑕一看,嘆了口氣,道:“我來。”
拿起藥碗,想了想,弦伊一個姑娘家,這樣抱著一陌生男子似乎不妥,只好道:“我來扶著他,你來喂。”
伸手攬起那人身子,讓他半靠懷中,弦伊忙拿起湯匙喂藥,喝了幾口,那人眸間一動,醒了過來。
鼻間縈繞著淡淡的香味,那人雙眼一睜,發覺自己在一人懷中,抬頭一看,無瑕正垂頭望著他,見他醒來,道:“既然醒了,自己坐著吧。”完身子一站,那人始料不及,竟一個不穩,向前撲倒,跌下床去。
見他跌下床,無瑕一驚,想到他剛醒來定十分乏力,自己居然便如此丟開他,實在也是不該,忙蹲下身子去扶他。
“驟然醒來,卻發覺被個美人兒摟在懷里,感覺實在不賴。”那人一開口便調笑起來,無瑕臉上一粉,將他扶起撒手一推,那人頓時跌入床中。
弦伊見公子惱怒,幡然醒悟,莫不非那天在店里便是因為這廝言語調笑,所以公子才轉身便走。思及此,不禁狠狠的一腳踹在了那人尚在床沿邊的腳踝上。那人吃痛的大叫一聲,弦伊恨恨一瞪眼,道:“這嘴竟如此不老實,早知道是如此浪蕩子,就該讓你被安逸王的手下千刀萬剮,咱們路過還得啐你幾口。”
“好兇的姑娘,你家公子可比你溫柔多了。”
“信不信他們沒殺了你,公子要了你的命。”無瑕冷冷道。
“好,既然公子惱了,莫言給你賠個不是,公子你大人有大量,不跟人一般見識。”
看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無瑕眉頭一蹙,道:“既然醒了,自己把藥喝了,大夫,你那傷沒什么大礙,喝幾劑藥便沒事了,這幾天我們會停留在這個鎮,你安心養著,好了之后咱們各走各路,互不相干。”
“那可不行,怎么也是公子救了莫言的命,怎可不報答,不知公子要前往何處?可有莫言能夠效勞的地方?”
“先薄了你自己的命再吧。”冷冷丟下那話,無瑕轉身而去,弦伊將手中藥碗往莫言手中一塞,哼了一聲,隨著公子出了門去。
莫言低頭看著藥碗,然后嘴角一勾,笑道:“香!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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