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查的情況如何了?”
九林塔內第八層,陳守道坐在屬于他的位置上,喝著茶,淡淡地問道。
坐在他對面的是從東瀛術道的圍攻,大鬧那個廢棄村鎮(zhèn)的陳守恒,此時的陳守恒不可謂不狼狽,衣衫襤褸,外套早就因為傷痕等過多而丟棄了,而貼身的勁裝也是遭到重創(chuàng),看上去和路邊的乞丐差不多。更要命的是陳守恒身體的傷勢,左耳被削去一半,早已凝固的血痂纏在斷耳處,看上去異常惡心。而他的臉頰也有部分燙傷而留下的猙獰傷痕,那傷痕面積很大,從他眼角一直到脖頸,仿佛是被人一拳擊中的。至于其他的傷勢,更是數不勝數。
在陳守恒座位的旁邊,一名蒼顏皓首的老者,正在舉手貼在他的身上。一股濃郁的綠色靈力,帶著無限的生機,正在不斷修復著陳守恒的傷勢。這名白發(fā)老者便是陳家岐黃堂的現(xiàn)任堂主陳修良,作為陳家十三個堂口里資歷最老的高手,他成為岐黃堂堂主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只知道如今修字輩的大多已經成為太上長老,而守字輩的也已經步入年邁,洞字輩的年輕一代也大多展露了頭角。
實際上對于陳修良,即使是陳家家主陳守道都非常客氣,如果說陳家有人他都看不透,那么肯定是陳修良。這個修為極高,資歷也很高的老者,明明在上任家主的競選中擁有著極高的可能,卻主動放棄,甘愿在這很少能夠晉升的岐黃堂,當一輩子郎中,救治傷員,即使是族里有什么重要會議,也不愿意站隊奪權,仿佛他就是天生的淡泊名利之人。
“我太小看那幫東瀛矮子了!沒想到那個離火太子如此的厲害!居然能夠把火法修煉到爐火純青之境,真是可怕!”陳守恒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樣,完全看不出他之前那種囂張的神色。
陳守道對此也甚為滿意,殺殺他的銳氣和狂傲,也是不錯的選擇。畢竟這種戰(zhàn)爭,若是稍有不慎就會死人。
“你是被離火太子打成這副模樣的?”陳守道若有所思地問道。
“嘿嘿嘿,光憑一個離火太子,還奈何不了我,若非后來又來了一個瞎子和一個渾身被黑斗篷覆蓋的怪人,我也不會如此狼狽。哼哼,那個玩火的白癡,說好的一對一,結果還是叫來了幫手,哼哼!東瀛術士果然不能相信!”陳守恒甩了甩手,一臉不屑地說道。
陳守道沒有發(fā)表什么意見,從情報中,他知道離火太子此人雖說橫行無忌,手段狠辣,不過言出必行,有承諾必然遵循,這點倒是重點提到過的。不過想來也是東瀛術道的其他高手不愿意讓眼前這個陳家的隱藏高手安全回去,所以干脆瞞著離火太子,直接出手,想要聯(lián)手擊殺陳守恒。但最終還是讓陳守恒給逃脫了。
望著眼前這個憤懣不平的兄弟,陳守道倒是從心里笑了一聲。
“不過我這次除了打探到東瀛高手的一些情報之外,最重要的,卻是抓住了一個家伙!”陳守恒忽然露出一抹笑意,他略帶得意地說道。
“哦,就是那個修為平平的東瀛武士?”陳守道有些漫不經心地說道。
陳守恒笑道:“原本我也沒打算給那家伙留活口,可是卻偶然間聽說此人乃是東瀛權貴,所以才把他帶了回來。”
“哦,東瀛本身就不是權貴當政的地方。除非你能夠把東瀛國主抓來,否則的話,那又有什么用?”陳守道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說道。
陳守恒倒不生氣,他笑著說道:“非也非也,此人并非東瀛俗世的權貴,而是東瀛術道的權貴。”
“哦?這是何解?”陳守道頓時來了興致。
陳守恒低聲說道:“根據我攻擊那個武士時,他旁邊的忍者的反應來看,此人的身份絕對不低。而且是東瀛術道四大宗派里,可能是某個類似太上長老的存在。”
陳守恒說的沒有錯,術士也是人,是人就有感情,有斗爭。由術士組成的宗派更是如此。在一個宗派里能夠得到晉升,得到更多的發(fā)展,不光要看他是否有功勛,是否實力足夠,還要看此人的資歷、人脈等等。有些時候,一些修為不錯,也立有大功的門人,就是無法得到提升,而那些比他們差,可是人脈和背景卻他們好的術士,卻可以得到更多的資源與職位。這是一種普遍存在的現(xiàn)在。
而以陳守恒說來,那個東瀛武士的修為平平,可是卻有一柄不錯的武士刀,那些忍者也急著去救他,甚至不惜出言威脅,從這點來看,他的身份就絕對不一般。由于最后陳守恒撤退時將那個東瀛武士抓住時,竟招來了眾多東瀛高手的圍剿,這讓他更加堅信,此人的身份絕對不一般!
事實上為了將其安全帶回昭陽城,陳守恒也是差點幾次被東瀛術士圍攻斃命,即使是陳家派來的援軍趕到,那些東瀛高手試圖沖擊陳家援軍,強行將那名東瀛武士帶回,可惜由于來的高手不足,再加上陳家援軍也在不斷趕來,他們不得不放棄這個想法。
“能夠讓離火太子他們都拼命想要搶回的家伙,難道是東瀛國主的私生子?”陳守道腦中頓時浮現(xiàn)出一個荒唐的想法,不過很快他便將這個想法從腦中抹去,不可能,東瀛國主何等的雄心壯志,他想要一掃東瀛數百年的動蕩分裂,這種人絕對不會被兒女情長所困,不可能為一個私生子去動用大批精銳。可是那樣的話,對方又是誰呢?
原本一直沒有吱聲,只是在那里治療著陳守恒的陳修良卻忽然開口道:“若是要審訊敵人,讓對方開口,老朽倒有個法子,不知道兩位想不想用呢?”
“嗯?”陳守道和陳守恒皆是一愣,對于眼前這個蒼顏皓首的老者,大部分陳家人的印象,都是此人是一個和善的老者,一個醫(yī)術精湛的郎中。除此以外,就沒有其他了。
“老堂主,傳聞東瀛武士皆是對其國主忠心不二,斧刃加身,動用酷刑都沒辦法讓他們屈服,難道老堂主有什么法子?不如讓刑堂的人去干吧?”陳守道客氣地說道。
“山人自有妙計!”陳修良撫摸著自己的長髯,噙著笑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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