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聽到趙松親口說出來,他卻覺得十分好笑。
“新藥?全世界,所有的醫(yī)藥研究公司,最著名的醫(yī)學(xué)家對于小冰潔的這個病都束手無策,你真的覺得蔡良生能幫到你?”
“而且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你撞我和他想要習(xí)購方真集團這事完全是兩碼事,他早就想要收購方真集團了,只是正好借此讓你安心了,你真覺得像蔡良生那種人,會為了小冰潔把錢投到不可能賺錢的項目中嗎?”
“我?”趙松皺著眉頭,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時,紀然則朝著他豎起了兩根手指,“我知道你很疼冰潔,所以只要哪怕是一丁點希望你都不會放棄,所以你才根本不管蔡良生所說的是真是假,你都選擇了相信。”
“你以前沒有選擇,現(xiàn)在我給你兩條路。”既然縮回一根手指,“第一條路,相信我,我不會對你做出任何承諾,但我可以保證,只要在我有生之年,我就會把冰潔當成自己的妹妹對待,并且盡可能的幫她恢復(fù)健康,選擇這條路,就意味著你得幫我。”
“第二條路!”紀然把剩下的手指收回,冷冷地哼了一聲,這讓趙松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你可以接著幫蔡良生,我捐給冰潔的那一百萬也不會收回,不過后果你明白的,酒駕肇事而且造成了重大交通事故,就算我不追責(zé)的話,另外一些在那場交通事故中受傷的人也會追責(zé),你到底需要坐幾年局子,誰也不知道!”
人就是這樣,哪怕是在理智的人,一旦被逼到了絕境也會變得相當迷信。
趙松就是一個十分典型的例子,趙冰潔雖然得了漸凍癥,可其他們一家的日子過得還算不錯,直到蔡良生找到了他,給他拋出一絲曙光,哪怕這絲曙光根本就是一個謊言而已,但是做為一個父親趙松還是選擇了相信他。
他迷信蔡良生一定能夠治好自己的女兒。
就像紀然所說的,他沒得選,要想冰潔以后過好日子,他只能走這條種,但現(xiàn)在不同了,有了另外一條擺在了他的眼前。
兩條前的前景都不光明,都看不到終點,但趙松不是傻瓜,雖然兩條路都看不到終點,但其中一條卻能夠看到路途之中的燈光,。而別外一條路卻一片漆黑。
事實上,在被抓之后,趙松就已經(jīng)后悔了。
才一個月沒有見到自己的女兒而已,他就已經(jīng)被折磨得不行了,終于,在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后,趙松抬頭看向了紀然。
看到趙松眼里露出的堅定之色,紀然一笑。
“很好,我會為你請一個律師團隊,你把事情所有的經(jīng)過都仔細說給律師們,接著我會讓律師起訴蔡良生,同時為你做無罪辯護,到時候可能需要你出庭作證,沒問題吧?”
“無罪辯護?”趙松吃了一驚。
他雖然是替罪羔羊,但不管怎么說他也長是害了紀然的一份,他怎么都想不到紀然會為他作無罪辯護,看到他這樣吃驚的模樣,紀然無所謂的搖了搖頭,“每個人,一生在世所做的壞事都不少,可如果要評判是非對錯都需要從其出發(fā)點來看。”
“如果我是你,為了冰潔,我可能也會做同樣的事。”紀然淡淡的一笑。
而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則讓趙松的眼眶瞬間變紅了。
他低下了頭,哽咽了起來,“謝謝,謝謝!”一邊哽咽著,一邊向紀然道謝。
同時,他又接著向紀然爆料道:“其實蔡良生猜到了你可能會來找我,想要策反我,他承諾我,只要我咬緊牙關(guān),以后還有更大的好處。”
“我知道。”紀然笑了笑。
蔡良心這個局布得不算小,也算得上精心,又是給紀然安排車禍,又是搞臭周雨欣。
紀然怎么可能會猜不到他事后會再找上趙松,給他承諾更多呢?
這也是為什么紀然要浪費這么多時間,用這種談心似的方法來說服趙松。
他知道,不管是趙松或者換成了其他人都一樣,就算會一口答應(yīng),可一定會給自己留一個底牌。
這一局,到底是紀然會贏還是蔡良生會贏,除了紀然之外誰都吃不準!
趙松也是這樣,他本來就打算先答應(yīng)紀然,同時又默默的履行和蔡良生的約定。
畢意他的位置實在是太關(guān)鍵了,一旦反水就徹底得罪蔡良生,而且還是毫無回轉(zhuǎn)余地的那種,而在這種情況下紀然還是在這一局輸了的話,那他就完蛋了,他的家人也肯定會完蛋。
但是現(xiàn)在,聽到紀然說自己如果是趙冰潔的父親,也會做出同樣的事情之后,他徹底的動搖了,心中最后的戒心也已經(jīng)完完全全放下。
幫蔡良生,可能會對得起自己的女兒。
可幫紀然,才能算是對得起天地良心。
離開警局,和張秀蘭分別之后,紀然打了輛出租車往山海娛樂公司而去。
車上,紀然拿出手機打開了微博。
沒想到離紀然休息,山海娛樂公司的全體員工放假到現(xiàn)在才十多個小時而已,微博上對于紀然和周雨欣的口誅筆伐之勢再一次上升了一個臺階。
紀然的微博,有無數(shù)條艾特自己的消息提示。
點進去一看,有公知媒體艾特他的,有大V艾特他的,也有許許多多普通網(wǎng)民艾特他的,無一例外,這些艾特紀然的媒體,大V還有網(wǎng)民都在表達紀然和整個山海都要完蛋了。
事實上,紀然的博微下面,還是有許許多多的粉絲在維護紀然,可惜他們的數(shù)量實在是太少了,能起到的作用也小得可憐。
往往有一條維護紀然的留言出現(xiàn),就會瞬間變淹沒在更多的留言之中。
網(wǎng)上鬧得沸沸洋洋,連紀然都不敢肯定如果這件事情持續(xù)發(fā)酵,到最后會演變成什么樣子。
但是他卻一點都不著急。
掃了一眼新浪首頁處整版整版關(guān)于自己,山海和周雨欣的文章,紀然淡淡然地關(guān)掉了手機。
他的第一步算是成功了,而現(xiàn)在網(wǎng)上鬧得越兇,等一切都真相大白之后他的反撲之勢就會越加的猛烈。
很快,紀然回到了山海娛樂公司。
剛進門就看到了幾個人影,分別是時乾,許攸南,周雨欣和王杰。
連姚壯先居然都跑了過來。
看到紀然出現(xiàn)在了門口,原本都圍在電腦前的幾個人立馬朝著他看了過去,臉色都不怎么好看。
“怎么了?”紀然頓了一下,便開口問道:“是不是又出現(xiàn)了其他的事?”
“孫鵬飛出現(xiàn)了!”許攸南率先向紀說道。
愣了一下,紀然挑嘴一笑,“出現(xiàn)了?那是好事啊?”
是的,他最怕就是孫鵬飛躲起來。如果真是那樣,除非他紀然是個神仙,要不然絕對不可能找得到孫鵬飛,現(xiàn)在好了,孫鵬飛出現(xiàn)了,雖然肯定也只是在網(wǎng)上出現(xiàn)而已,不過這也足夠了。
當今這個時代,想要通過網(wǎng)絡(luò)反追蹤一個人雖然不容易。
但只要有錢也絕對不是一件難事。
于是紀然又接著開口說道:“不惜花任何代價,都給我把孫鵬飛找出來,我要親自跟他談!”紀然用力的握了握拳。
這一次,他可不會再像約談趙松那樣隨意了。
坑害周雨欣這主意,肯定不是孫鵬飛出的,但孫鵬飛卻是整個計劃的最直接實施者,作為一個導(dǎo)演,他也絕對明白追夢演藝界播出之后會對周雨欣造成什么影響,會放過趙松,是因為他沒得選,而這個孫鵬飛就不一定了。
“老板你放心,我已經(jīng)拜托我請的那個私家偵探了。”這時,倒是姚壯先站了出來,“我想很快就會有孫鵬飛的消息了。”
紀然的眉頭輕輕地皺了皺,心里則暗自給姚壯先點了個贊。
姚壯先找到的私家偵探幾乎和他是在同一時間推理出了趙松是個替罪羊,能力應(yīng)該不低。
如果有他的幫忙的話,找到孫鵬飛應(yīng)該不是難事。
事實上,紀然如果要找的話,也應(yīng)該可以找到。可現(xiàn)在他哪里還有閑功夫管這事?
紀然心里稍微輕松了一些,可看到許攸南和周雨欣一行人的臉色還是不怎么好,他連忙問道:“還有什么事嗎?”
“還是孫鵬飛的事!”許攸南苦笑了一聲,同時身子側(cè)了起來,伸手指著他們之前看著的電腦,“孫鵬飛在網(wǎng)上發(fā)了一份聲明。,對我們,很不利!”
“嗯?”紀然連忙走到了電腦前。
電腦的桌面,正是一份白底黑字的聲。
紀然粗略的看了聲明一眼,這份聲明完全可以用一句話概括,——追夢演藝界原本的成品本來不該是這個樣子,是因為周雨欣的加入后以大欺小,把戲完全破壞了,為了回應(yīng)山海娛樂公司寄出的律師信,追夢演藝界也會起草一份律師信,告山海娛樂公司和周雨欣敲詐。
敲詐?
這罪明讓紀然有些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恰好這時,許攸南轉(zhuǎn)了轉(zhuǎn)鼠標的中鍵,電腦桌面往下移了一點,只見到在這份聲明之下,是一個音頻軟件。
許攸南點開音頻軟件。
“雨欣姐,不簽合同啊?好吧,就聽您的。”
“雨欣姐,這里是一百萬,您看夠不夠?”
“實在對不起,是我們的錯,您就好好休息,就當玩兩天成不,千萬別怪我們?”
一段又一段的對話不斷的傳進紀然的耳朵里,里面的聲音當然就是孫鵬飛的,單聽內(nèi)容的話,一定會讓人覺得孫鵬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可紀然知道根本就不是如此。
因為在最后,音頻中傳出的是,“我再賠兩百萬,您千萬別怪我,求求您了!”
沒錯,最后這句話,就是當天紀然打電話給孫鵬飛的時候,他所說的話。
“前面那些,的確是他在片場和我說的話,可完全不是這個意思,他重新剪輯拼湊的。”周雨欣恨恨地咬著牙,憤怒地說道。
紀然默默地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最后的那句話也重新剪輯拼湊在一起的。
“怎么辦,這些傳出去的話,我們就要被坑到死了。”許攸南也無比擔(dān)心地說道。“這要是被那些不明真相的群眾聽到了,肯定全都會當真的。”
紀然的眉頭也緩緩地皺了起來,他是真的沒有料到孫鵬飛居然會玩這么一手。
追夢演藝界是剪周雨欣日常生活被拍到片斷湊成電影,連作為誣陷山海娛樂和周雨欣的音頻也是合成的。
這人得不要臉到了何種地步,才敢干得出這種事?
“不管!”到最后,紀然一咬牙,重重地說道,想要阻止這些音頻流出去簡直是天方夜譚。
不過這就不代表紀然沒有其他辦法了,管不了這些音頻,不能直接從這些音頻的源頭著手?
“真不管?”其他的人都萬分吃驚的問道。
“這些音頻能不能作為證據(jù)讓我們吃官司?”紀然沒有理他們吃驚的樣子,而是轉(zhuǎn)頭向時乾和姚壯先問道。
這些人里,他們兩個平時也做過商業(yè)公關(guān),所以多少懂點法律。
“可以!”時乾想了一會兒之后,“如果真到了法院那里,沒有人申請對音頻進行鑒定的話,法院可以以此做為證據(jù)對我們起訴。”
“也就是說這些音頻就算是假的,我們接下來很快就要吃官司了對吧?”紀然咬著牙說道。
見到時乾和姚壯先都點了點頭,他的嘴咧了開來,像是惡魔一樣,笑得十分奸詐,“換句話說,如果我們也用一份假的音頻來起訴的話,沒有正式對我們的音頻進行鑒定,我們的假音頻同樣可以做為證據(jù)對吧?”
時乾和姚壯先都沒有弄明白紀然所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相互看了一眼之后,略微懵逼的向紀然點了點頭。
“如果我們和追夢演藝界相互起訴的話,最少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夠開庭?”接著,紀然又開口問了起來。
他多少也懂一些,如果只是被追夢演藝界劇組起訴的話,那一切都會走正常的司法程序。
最多不過幾天而已,紀然就要開始出庭打官司。
要真的打,他倒不怕。可偏偏現(xiàn)在所有的事情都絞在了起,他周圍的一切都一團亂麻,他哪有時間出庭?
既然不能出庭,又不能阻止孫鵬飛告他,那就只能和他一樣干這種下九流的事了。
“作假是吧?跟我玩陰的是吧?我看誰能夠陰得過誰?”紀然咬著牙呢喃著。
這時時乾和姚壯先也相互討論了一番,隨后時乾才開口向紀然說道,“如果相互起訴的話,又恰好是在同一個法院進行上訴,經(jīng)過法院進行甄別再安排日程的話,不管是法院讓誰先起訴誰,至少也得等到半個月后了。”
“好,半個月內(nèi),一定要找到孫鵬飛!”紀然重重地點下了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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