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容錚的心提起來，既希望她知道他們以前有過一段甜蜜的時光，又不想她想起最后兩人決絕的一幕，這種復雜矛盾的心里讓他每次看到她都異常痛苦難過，卻又甘之如飴，因為比起之前找不到她，如今她鮮活生動地在他眼前，已經是足夠了。

    “你跟夜淵是不是長得很像？”顧小五問道。

    “……”夜容錚沒想到她問出這樣的話，“為何這樣問？”

    顧小五說，“雖然如今的媧兮是大祭司，但是原來媧兮是喜歡夜淵的，而且成了執念和大祭司合為一體，如果你長得像夜淵，媧兮見到你會刮目相看也正常啊。”

    “所以呢？”他太了解她了，她既然這樣問，肯定是還有后文的。

    顧小五咧嘴一笑，露出珍珠一般的小牙齒，“那就有辦法了，美人計！你可以迷惑媧兮，讓我們大家先安全離開這里，等我們回到十八峰，再請我師尊和你師尊來救你，你看怎么樣？”

    不怎樣！

    他就知道她滿腦子鬼主意。

    夜容錚面無表情地說，“寧死不屈。”

    “聽說媧兮是個絕色美人，你吃不了虧。”顧小五笑嘻嘻地說。

    “不如你。”夜容錚道。

    “……”顧小五一愣，“你小子很有眼光，但是又不是我把你關在這里，你哄我開心沒用的。”

    夜容錚說，“媧兮不會輕易上當，她已經將十八峰其他人放出去了。”

    “所以如今就我們三個人在這里面了？”顧小五問，“那倒還好，等他們出去了，說不定古闌他們已經找來了，只要有人能夠回到十八峰就行了。”

    “媧兮的這個世界并不完整，我們找到有缺陷的地方就能夠破壞。”夜容錚說道。

    顧小五狐疑地打量著夜容錚，“我怎么覺得你對媧兮很熟悉，你到底是不是夜淵？”

    “如果我是呢？”夜容錚低聲反問。

    “……”顧小五心底涌起一股奇怪的情緒，像怨像怒，滋味復雜，簡直莫名其妙，“如果你是夜淵，以前你可以殺她一次，如今也能殺吧。”

    夜容錚嘆息，“以前夜淵殺不了她，只是將她體內的其中一人徹底消滅，但你也看到了，媧兮還是活得好好的。”

    “你果然是夜淵！”顧小五叫道。

    “不算是。”夜容錚搖頭，“媧兮強行進入我的記憶，我才想起更多久遠的過去，大祭司搶奪媧兮的身體，想要毀滅人族，以此為減弱人族對夜淵的意念，那時候夜淵的存在是需要人族的意念支撐，意念越強大，他的神力會跟著強大，夜淵利用自己的神力封殺大祭司的靈魂，卻沒想到神力只毀滅她一部分，還是讓她們兩個徹底融為一體了，夜淵后來蘇醒的時間越來越少，因為人族不再需要他了，他將自己的神識分出去輪回重生為人，是為了要修煉屬于自己的身體，而不是靠人族的意念喚醒他。”

    顧小五驚訝地看著夜容錚，“你就是夜淵分出去轉世投胎進行輪回的神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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