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進來的?”
他既然已經進來了,想要趕他走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云錦溪也不去費那份勁了,將肩上的書包丟到沙發上。
“走進來的。”龍羿不在乎地聳聳肩,在她身邊坐下來。
男人剛洗浴完,身上散發著她熟悉的沐浴乳氣息,還夾著專屬他的男人氣味,云錦溪向后挪了挪。
她的動作龍羿看在眼里,也朝她挪了過來。
“靠那么近做什么?”她輕撇一眼他結實的胸口,便紅著臉撇過去。
“不靠近怎么做?”男人伸手,將她抱摟過來,低頭便在她柔嫩的頸肩輕吻起來。
“不要。我明天還要見人。”她拍著他的肩膀。
脖子那里的痕跡好不容易消了一些,她可不想明天再涂東西才能見人。
“我輕點。”他有點含糊的開口,嘴里是松了,但是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也不輕。
“龍羿,我要去洗澡。”
她咬住他的肩膀,重重地捶他讓他停下來。
“好,洗澡。”男人站了起來,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她一起抱了起來,往浴室而去。
“我自己來,你出去啦。”
龍羿將他放下來后,云錦溪便推著他往外。
正好龍羿隨意丟在沙發上的手機響了,要不然他還真是要跟她再洗一次,出去之前,他捏住她的下巴,重重地吻了一下,“我接完電話,你還不出來,我們就一起洗。”
回應他的是重重的甩門聲。
這脾氣,還真不!
敢這么朝他發脾氣的也只有她了。
為了快點洗好澡,云錦溪沒有泡浴缸,直接開了蓬蓬頭淋浴。
她可不想真的跟他在浴室里那啥,還是快點出去吧,誰知道他接個電話要多久呢?
雖然浴室的門是鎖上了,但人家都能突破公寓的保系統走進來,那個鎖對于他來,又算什么呢?
唉,原來不去他那里,他還是會來找她。
總之一句話,就是逃不掉。
話,昨晚都折騰了一晚了,他不累的嗎?
怎么天天都要?
想著想著,浴室的門敲了兩下,隨即傳來他的聲音,“你要洗掉一層皮嗎?”
見鬼的,她剛擦上沐浴乳還沒有來得及沖掉,他有必要這么急嗎?
真是討厭極了。
“等五分鐘啦。”她不耐煩地朝門外嚷著。
但事實上,云錦溪覺得自己用了不到三分鐘的時候便沖干凈了身上的泡泡,但是問題來了——
她的浴巾讓他圍出去了,她要光著身子出去嗎?
真是欲哭無淚!
“龍羿——”她雙手環著自己走到門邊叫了一聲。
“恩?”門外傳來男人懶洋洋的回應。
“把我的浴巾還給我。”
聞言,龍羿悶笑一聲,“開門。”
用什么浴巾啊,出來還不是要光著嗎?
“我要浴巾。”云錦溪堅持著,“更衣室里還有,你去給我拿一條新的。”
就算是兩人什么都做盡了,但是讓她就這么光著出去,僅剩一點的少女矜持讓她還是做不到如此坦蕩。
一分鐘后。
“開門。”男人在外面叫道。
“不開。”
“你不開,我怎么給你?”
猶豫了五秒后,云錦溪將手放在了門把上,才旋了一下,門就被一股外力強勁的推開,讓撒手不及的她差點給推倒在地。
龍羿進來,看著她環著自己縮在門后面的女孩,那被熱水沖刷得粉嫩可人的肌膚讓他不由得咪了咪眼。
“浴巾呢?”她轉過身子背對著他,聲音卻顫顫的。
“喏”
她向后伸出一只手,但許久沒見毛巾遞到她手上。
“龍羿!”她又羞又惱地轉過臉來,在轉過來的那一瞬間,男人圍在腰間的浴巾同時落了下來——
“啊呀!”浴室里傳來女孩的尖叫聲。
“你不是要浴巾嗎?不脫下來怎么給你?”龍羿好心情地向前兩步,將手中的浴巾從背后給她圍了過去,順勢抱住她。
“好流氓!”她低低叫著。
“流氓還分好壞?”男人在她耳邊低低地笑,將她頭上戴著的防水浴帽給扯下來,讓她一對黑鴉鴉的長發披散下來。
“人家讓你拿新的!”她在懷中蠕動著,又氣又惱的。
“新的舊的等會都要扔掉的,何必多此一舉?”他低頭又開始啃她。
“回床上啦。”
“好,回床上。”
他一把將她抱了起來,一路親,一路吻地出了浴室。
云錦溪身子才貼上床單,便七手八腳地鉆了進去,露出一張紅通通的臉,“今天是危險期,我這里沒有那個——”
“那個?”
龍羿抬腳上來。
“就那個!”
“你不清楚我怎么知道是哪個?”他身子壓了過來,牢牢的圈住她的身子。
雖然隔著一層薄被,但云錦溪卻依然感覺得到他身體散發出來的熱度,好像要將被子給燒出一個窟窿來。
“你故意的!”她咬著唇瞪他,一雙水靈無比的眼睛帶著一股霧氣,顯得無比朦朧又誘人十足。
“我就故意的。”他低頭,堵住了她微啟的紅唇。
不知過了多久,云錦溪再也無法忍受深吻時的窒息感覺,很堅決的把頭扭開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龍羿放開她,下床往沙發那邊而去,沒一會便提著個袋子過來,才喘過一口氣的云錦溪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將那個袋子打開,將里面的東西倒了出來——
這、這不是那什么嗎?
他、他竟然帶了這么多過來,不會是——
“今晚,我們把各種口味的都試一遍,看你喜歡哪種?”
天啊,誰要都跟他試一遍?
真是要命啊!
這一晚,試到最后,云錦溪哭得好不凄慘。
翌日,若不是林媽在外面敲門,提醒她上學要遲到了,她絕對要睡到中午都不想動一下的。
找了個借口將林媽打發掉,可是身都疼,怎么起來啊?
那罪魁禍首還躺在那里咪著眼不動,一雙結實的手臂緊緊地箍著她的腰,讓她心里頭又是氣,又是惱,更多的是難以言語的委屈。
“混蛋,起來了。”她用力地拍他,其實使不上多少力。
“再睡一會。”他一動不動,連眼都沒有睜開。
看他一副事不關已的模樣,云錦溪心中累積的各種難以言語的情緒一股腦都爆發了。
窩在男人懷里的她,又拍又咬的,讓龍羿怎么也睡不著,睜開眼,便看到懷中的人兒氣紅了一雙眼,眼淚在眼眶里打轉著,怪可憐的!
“怎么那么愛哭呢?”他聲聲啞啞的,帶著憐惜。
“被人弄得起不了床,我看你哭不哭!”雖然眼眶里有淚,但她吼他的聲音可是一點也不低。
“你見過哪個男人哭?”龍羿低低地笑了。
女人在床上哭,那是惹人憐愛,換成男人,那就是惡心了。
看到男人還有心情笑,云錦溪更是氣了,氣就覺得委屈萬分,身子顫抖不停,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轉眼就濕了一張臉。
“真哭啊?”龍羿第一次看她不在他弄她的時候哭得這么傷心,也不敢再逗弄她了。
從床上坐起來,將她按進了懷里,不大熟練地輕白著她的背后,“別哭了,等會眼睛跟兔子一樣紅了。”
哄女人,他還真是不會!
也不出像樣的甜言蜜語,所以,對于云錦溪的眼淚,他還真是沒什么太好的辦法。
若不是白霜來電,云錦溪覺得自己有可能會哭到眼淚都干為止。
“走開啦,我要去學校。”
磨磨蹭蹭地,都不知道浪費了多少時間。
“請一天假吧。”昨晚將她折騰得有多慘,他心里有數,也是打定主意讓她請假的,要不然他會比林媽早叫醒她。
“不要。”她平時因為各種事情請的假已經夠了,現在還因為縱欲過度請假實在是不過去了。
再怎么樣,也得去湊個出勤數啊。
在云錦溪的堅持之下,龍羿還是隨她去了。
云錦溪拖著虛軟的身子出門時,那位龍少爺靠在床頭抽煙,一副神情氣爽的模樣讓人看了就煩。
反正都已經遲到了,云錦溪惱火地沖回床邊,在疑惑的眼神中將他嘴里咬著的那根煙給抽了出來,直接扔到地上,踩了好幾下——
“以后不許在我房間里抽煙。”
恨恨地丟下這句話后,她背著書包碰地鎖上房門。
到樓下時,林媽將她指定的早點買了回來,云錦溪吩咐一聲,讓她不必去收拾自己房間后便出門了。
白霜與鄭淵已經等候多時,云錦溪給了他們一個歉意的笑。
進入電梯的時候,鄭淵給了白霜一個眼神,白霜湊到云錦溪耳邊——
“溪,怎么了?”
“昨晚看書太晚了。”云錦溪輕輕地帶過了。
其實她想問他們兩個,真的沒有發現一點點的蛛絲馬跡嗎?
但是想了想,終還是沒問出口。
等會,那個混蛋要怎么走呢?
管他呢!
最好被人抓到他爬墻的事情,看他還敢這么囂張嗎?
云錦溪決定,晚上不回這里住了。
后天是周末,指不定他要怎么折騰她呢。
—
云錦溪整個上午都昏昏沉沉的想睡覺,還好有白霜她們擋著,要不然真是要趴在桌上睡著被抓到了。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放學,她連午餐也不想吃,就直接去了姜恬她們宿舍補眠。
四人間的女生宿舍,很是溫馨舒適,床鋪雖然也是上下鋪,卻不是那種最常見上床下桌,而是特別訂制的實木制上下鋪,木制的梯子光滑圓潤,摸上去有些愛不釋手。
“恬恬,這比你原來住那間好多了啊!”
云錦溪看著紀初夏疑惑道。
姜恬:“嗯,很好。”
紀初夏撇撇嘴,有些得意,“這可是我私人訂制的宿舍。不是誰都能隨便住的。”
“意思我沾了你的光?”司徒瑤舒服地躺到他自己那張床上,撈過枕頭滿足地閉上眼。
幸虧這位紀姐,讓她在國內也能享受這么舒服的住宿環境。
紀初夏傲嬌地抬了抬下巴,“那是。溪,你要不要搬來給我們一起住?還有一張床?”
紀初夏熱情的邀請。
她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邀請的。
云錦溪環視了一周,馬上做了決定,“好啊。”
住學校方便上課,就算他再神通廣大鉆得進來,那么多人在,他敢做什么?
而且,紀初夏也算是他們龍家的人!
就不信他真的肆無忌憚到這個地步!
但是,后來云錦溪知道,這人臉皮厚的程度,真的是不如她想像中萬分之一,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白霜一聽她要搬來這住,沉默不住,“溪,你要不要先跟家人商量一下?”
云錦溪絲毫不在乎:“不用了,外公一定會同意的。”
紀初夏看到白霜似乎反對,馬上反駁過來:“白霜,我知道你也想一起住進來,但是可惜已經沒有床位了,要不然你打地鋪?”
白霜想也不想就應聲:“好啊。”
紀初夏,司徒瑤及姜恬都驚訝得張大了嘴巴,“不是吧?”
白霜平時雖然與溪都是同進同出,他們都以為是因為同住在御景花園的原因。
但是,她為了溪竟愿意來打地鋪,有沒有搞錯?
紀初夏走過去,挑起白霜的下巴,細細地打量了一遍她清秀的臉蛋,“白霜,老實,你不會是百合,想要追我們溪吧?”
云錦溪撲笑出聲,“好了,不要亂。”
她走了過來,接下紀初夏的手對白霜道:“我今晚回去會好好跟家人商量。你也不用打地鋪。”
白霜聳聳肩,沒再什么。
“我真的很困了,先睡會,你們出去吃飯給我帶回來吧。”
云錦溪秀氣地打了個哈欠,朝她們揮手,倒在離自己最近的一張下鋪床躺了下來。
“你睡吧。想吃什么我們給你帶。”
云錦溪睡的是姜恬的床,姜恬過來,拉開被子給她蓋住肚子。
“隨便吧。”
云錦溪朝她露出個感激的笑便合上雙眼。
—
紀初夏她們離開宿舍,白霜走出去后卻又返回來,落了東西。
紀初夏與司徒瑤都沒有耐心等她,率先走了,姜恬陪她上來。
到門口的時候,白霜她不放心溪一個人在這里,讓姜恬也給她帶一份午餐回來,姜恬沒有多問什么便給她開了門進去,并鎖上房門。
轉身要下樓,身后不知什么時候站了三個女生,中間的便是朱曉婷,正崩著一張俏臉看她。
大家都是同學,姜恬無意與任何人為敵。
但是她自從住進了與紀初夏的宿舍后,班里的部分女生便自動與她劃分界線了。
可以這么,他們班女生各成幾派的,一是家境普通的同學,她們自成一派;二是朱曉婷為首的富家少女派,三是同樣家世良好卻低調不張揚的云錦溪、白霜與紀初夏她們幾個。
姜恬只想好好地念書的,但是她與云錦溪的關系,還有紀初夏死活要將她拉到她身邊的行為,讓她跟普通派的同學自動劃開界線了,而朱曉婷與紀初夏又結上了仇,等同于她也與朱曉婷結仇了。
如今,看朱曉婷攔住她的架式,肯定不會有什么好話的,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沒想到她一上來就給她甩了一巴掌,讓措手不及的她邊邊后退了好幾步才停下來。
“朱曉婷,你什么意思?”姜恬捂著火辣辣的臉憤怒道。
“沒什么意思!手癢癢的!”朱曉婷咬牙切齒道。
紀初夏她動不得,一個的姜恬她還不能打了?
今天看到云錦溪跟她們幾個在一起,已然將她隔離在外的情景已經讓她氣了一個上午,正好撞上槍口,不打她解解氣都難。
“朱曉婷,你不要太過分。我跟你沒有任何過結。”
姜恬不想惹事的,但是朱曉婷實在是過分。
“喂,你跟紀初夏好就是跟我們婷婷有仇。”另一名女生態度傲慢地道。
“神經病!”
姜恬知道自己跟她們吵占不了上風,轉身就走。
那三個女生卻緊逼了上來,不許她下樓。
“你到底想怎么樣?”姜恬瞪她。
“跟我道歉。”朱曉婷昂著下巴。
明明是自己先無故動手打人,竟然還有臉讓她道歉,這是什么世道。
“抱歉,我做不到。”姜恬也是有骨氣的。
雖然她身份普通,也不想惹事,便低聲下氣地服軟也不是她的性格。
“讓你道歉就——”剛才講話的女生站了出來,就想對姜恬動手,但在她抬手的那一立刻,手腕被人從身后扯住,下一秒,咔嚓一聲,她尖叫著跪到了地上!
“我的手唔好疼”
女生慘白著一張臉痛苦地哭喊著,眼淚猛地往下掉。
“露露,你沒事吧?”另一名女生蹲下來看她。
朱曉婷驚訝不已地看向出手的人,竟是白霜。
“以后再讓我看到你們欺負人,別怪我不講同窗之情。”白霜冷著一張道。
朱曉婷惱得要命,但她知道明哲保身,將地上哭喊的女生拉了起來,很快就離開了。
“姜恬,你沒事吧?”白霜向前查看姜恬的臉。
“謝謝你。沒想到你這么厲害。”姜恬搖了搖頭。
“以后誰敢欺負你,記得報上我的名字。”白霜笑道。
兩人進了宿舍,云錦溪已經睡了,所以她們動作很輕。
姜恬取出放在床頭柜的膏藥,對著鏡子抹了抹。
這是她從薔薇宮回來的時候帶著的。
白霜卻聞到了那股淡淡的花香與云錦溪擦的那種很像,不過,她聰明地沒問什么。
—
午餐是紀初夏給她們帶回宿舍的,兩人帶了三人份。
她們回來的時候,云錦溪還在姜恬的床上睡得正香,姜恬也不忍心叫醒她,與白霜到隔出來的客廳用餐。
紀初夏趴在床前,伸手想要輕撩起她的頭發,被司徒瑤打了下手背,“她在睡呢!”
紀初夏回頭朝她嘟嘴:“這么累?昨晚肯定是未婚夫大戰三百回合了。”
“去,你就知道她是跟未婚夫戰啊?”司徒瑤搖了搖頭。
上次在云頂會所那里,龍哥哥跟她玩得可爽快了。她身上留下的痕跡怎么可能是她未婚夫?
“啊?什么意思啊?”紀初夏很感興趣地問,“難不成溪還有其它男人?”
“昨晚溪在家啊,我們一起看書到半夜兩點。”在外面吃東西的白霜聽到后開口解釋道。
紀初夏直接從床邊跳開,拉著司徒瑤的手往陽臺上走——
“你肯定有內幕的,對不對?”紀初夏對這個非常感興趣。
“我有什么內幕?”司徒瑤聳聳肩。
“那你剛才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我就隨便,不行嗎?”
“不行。”
兩個女生在陽臺上嘀嘀咕咕起來。
正在吃午餐的白霜與姜恬交換了個眼神后,不約而同地沒有話。
—
云錦溪睡了個午睡醒來,滿血復活。
看到姜恬臉上未消的巴掌印很是驚訝,但她卻淡淡地了句中午出去吃飯的時候不心跟別人起了沖突。
云錦溪不相信性格和善的姜恬會與人起沖突到動手的程度,紀初夏也跳出來指出她可沒跟她們一起出去,要不然誰敢跟她們動手?
可是姜恬并沒有再多什么,白霜的嘴也緊得很,她們也逼不出來。
下午上課的時候,白霜用眼神示意云錦溪,中午是誰打了姜恬。
云錦溪心頭像是被塊石頭壓著一般難受,婷婷怎么會變成這樣?
—
第一節課下課后,云錦溪走到朱曉婷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婷婷,我有話跟你講。”
朱曉婷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看了一眼云錦溪身后,沒有看到白霜她們跟著,挑了挑精致的眉眼:“就我們兩個人?你的跟屁蟲呢?”
云錦溪壓住心中冒上來的火氣:“就我跟你。”
“好啊。”朱曉婷勾了勾嘴角。
—
推開教學樓頂層的門,一股涼爽的風便迎面而來,云錦溪撩了撩擋住眼睛的頭發,朱曉婷已經徑自走到半腰高的欄桿前站住,背對著她道:“有什么話吧?”
云錦溪看著她被風吹起的長發,那背影有些陌生。
“為什么要打姜恬?”
其實她想問,為什么她會忽然變得這么陌生,但是話在喉嚨里轉了轉,最終出口的卻還是這句。
朱曉婷發出一聲怪笑,轉過身來面對她,“看她不順眼唄。”
“她做什么對不起你的事?”云錦溪沒想到她竟這樣回她,心中的震憾無法形容。
“怎么,要為你新的閨蜜來向舊好友討公道?”
“若是我做了什么事讓你不開心,你沖著我來。姜恬是我的好朋友,你也是,你不要把對我的怨氣撒到她身上。”
“云錦溪,你少裝出一副好人樣。你還有把我當成朋友嗎?你現在身邊跟著那幾個跟賤人才是你朋友!”
“婷婷,你在什么?”云錦溪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她竟然用了那樣難聽的詞來紀初夏她們。
這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
“你怎么不問問你自己,怎么變成現在這樣?你還是當初的云錦溪嗎?”朱曉婷冷冷地嘲笑一聲,“既然我們都已經變了,那就這樣吧,我跟你沒什么好的。”
最后,當然是不歡而散的!
估計,她們也很難再和好了!
云錦溪站在那里,看著朱曉婷漸行漸遠的身影,心中五味雜陳。
這個世上,哪有什么不變的人與事呢?
縱然,她現在還想不出來,她與朱曉婷是怎么變成這樣的。
是因為她們在羅馬失聯后回來后對她的態度轉變嗎?
還是因為,她們交了不同的朋友,漸漸地走不回去了?
—
放學后,云錦溪還是直接去了醫院,與云照彥談到了去住宿的事情。
云照彥攏起兩道略帶白絲的眉毛,“是不是龍羿找你麻煩?”
云錦溪掩住心中的心虛,“外公,他沒有找我麻煩。搬去宿舍住上課方便嘛。”
雖然御景花園離學校也很近,但終究還是有一段路,在學校住還可以懶床一會。
“他最好少來招惹你。”云照彥撇了撇嘴,“海桐山項目你不要跟了,我讓你爸去跟吧,好好讀書,別想太多。”
云錦溪一聽,握住外公的手,“外公,我剛剛開始接觸公司事務,海桐山項目正好可以讓我從零開始學習。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如果擺脫不了要身肩的責任,那她就不能輕易地退縮。
現在只是一個龍羿,以后她碰到的不知還有多少人,多少事呢?
再,他現在除了對她身體感興趣之外,公事上并沒有為難她。
而且,她要是不再跟海桐山項目,他指不定又想出別的幺蛾子呢。
“要是龍羿敢欺負你,外公就算是退出這個項目也無所謂。”云照彥冷聲道。
話雖這么,但是這個項目耗掉整個云錦集團大半的流動資金,為了這個項目的順利進行,他們的資金都被凍結在銀行,三年之內只允許用在這個項目的開發上面。
要是他們在這個時候貿然退出,資金也無法正常回籠。
云錦集團是做地產建筑的,以后絕對少不了與土地管理的各個部門打交道,影響太大,這才是關鍵。
云錦溪明白的。
“外公,你放心,我不會任他欺負的。”她保證道。
縱然,自己其實一點把握也沒有。
“溪,外公把這么大的擔子壓在你身上,你會不會怪外公?”云照彥嘆了口氣。
秦程是答應他,不會讓龍羿來動他們云家,但是世事難料,誰又真的能保證什么呢?
“外公,我保證一定會牢牢守住屬于我們云家所有的東西。再了,哥哥下個月就可以回來了,有哥哥在,到時看誰還敢欺負我?”
著,云錦溪揚了揚下巴。
“好,等你哥哥回來,外公就放心了。”
“那我搬去學校的事情就這么定了?”
“白霜也一起去才行。”
“我們宿舍住滿了。”
“讓人換一換。”
“不用換,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我就是不放心你!”
“好了好了,我會保護自己的。”
在她的軟施硬磨之下,云照彥還是同意了她住校的要求。
—
云錦溪回御景花園收拾好簡單的行李,在白霜及幾個好友的陪同下,搬進了她們的窩,正式開啟尋常的大學生活。
有點新奇,也有點興奮,洗好澡出來的云錦溪趴在上鋪的木質床沿上看著對面下鋪正在津津有味地盯著筆電的紀初夏道:“看什么這么開心?”
紀初夏抬臉,“溪,下來,給你看點好東西。”
“別理她,肯定沒好東西。”洗好臉回來的姜恬沒好氣道。
“恬恬,這次絕對是真的,你不要不信。”紀初夏呱呱叫。
“什么東西真的啊?我來看看?”從陽臺上接了個電話回來的司徒瑤朝她走去。
“絕對好東西,看,下載完成了。”紀初夏興奮地叫了起來,“我要開聲音了。你們聽著——”
秒之后,司徒瑤怪叫起來,“紀初夏,把我胃口吊了半天,你就給我看這個?”
“喂,我怎么知道被刪減了啊?上面明明的,未刪減版的啊欺騙我感情啊開片,明明就是震啊怎么就震完了?過程呢?”
云錦溪與姜恬對視一眼,各自鉆進了被窩了,這家伙想要看動作片呢!
那真的沒什么好看的,好不好?
都不知道好奇什么!
司徒瑤也爬上了床。
紀初夏很不甘心地從床上起來,將下巴擱在床沿上:“你是不是有資源?發個鏈接過來。”
司徒瑤側躺在床上,手撐著腦袋一側,“我從來不看這種沒營養的片子,沒意思!”
“去,我就不信你不好奇。那你覺得什么才有意思?”
司徒瑤呵呵一笑,望向對面的云錦溪,意味深長道:“我比較喜歡現場直播。”
云錦溪坐了起來,將身側的布偶朝司徒瑤丟了過去,“明天找你好好算帳。”
那天在云頂,她不會真的是躲在某個角落里偷看她與龍羿那什么吧?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云錦溪好想跳下來掐死司徒瑤算了。
“我什么也沒看到,也不行嗎?”
司徒瑤動作極快地接住那只熊抱進懷里。
“哦,你們兩個有什么秘密?從實招來?”紀初夏看了一眼司徒瑤,再看一眼云錦溪,怎么看怎么覺得她們兩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但是,這兩位當事人顯然不想告訴她,云錦溪躺下來,拉過被子對著她了一句:“睡了。”便轉身過去。
司徒瑤拍了拍她的腦袋,“妹妹,睡吧。”
睡你妹!
紀初夏很不開心地坐回床上,惱火地合上了筆電。
關燈了,寢室里只余一盞燈散發著昏黃不明的光。
“溪——”
郁悶得睡不著的紀初夏朝云錦溪叫了一聲。
“嗯?”五秒之后,傳來云錦溪有些迷糊的聲音。
“你對這方面很有經驗對不對?”
“哪方面?”云錦溪反問。
“就男人與女人那方面啊!”紀初夏直言不諱。
云錦溪無言,她哪里很有經驗了?
“害什么羞啊?你都有未婚夫了,一下啦,是不是真的有那么飄飄欲仙?”
“我睡了。你以后自己體會吧。”云錦溪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我也想體會呢!關鍵沒有體驗的對像啊。”紀初夏不爽地咬著被角。
“紀初夏,要不要我幫你找個經驗豐富的牛郎?”司徒瑤嘖嘖道。
“你經驗豐富哦?找過嗎?”
“姐姐才不稀罕!”司徒瑤啐她。
“瑤瑤,你在國外讀書這么多年,交過男朋友嗎?”
“怎樣?”
“我聽,歪果男仁比較猛,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我就不清楚,不過若是你想找個歪果男仁試試的話,我可以幫你。”
“你還兼拉皮條?”
“不是你想要嗎?”
兩個女生是無忌憚地聊起了禁忌話題,姜恬拉過被子充耳不聞地睡了,云錦溪則是將耳塞拿出來,聽著法文語音教學。
初來乍到,新鮮感還沒過,她也睡不著那么快,只是不想跟那兩人談論那個話題罷了。
不知聽了多久,手機震動打斷了她。
她拉開耳塞,紀初夏與司徒瑤已經沒有在講話,寂靜的寢室里,只有她手機震動地輕微聲響。
為了不吵醒她們,她迅速地將手機給拿過來,借著微弱的光線看清了來電。
想也知道,這么晚打她電話的人除了龍羿不會有別人了。
大概是又潛進她的房間不見人,所以猛地打她打手機。
不過云錦溪不想接,沒有多想便直接掛斷他的電話,關機,拉過被子睡覺。
她就不信他膽大妄為到丟臉地直闖女生宿舍。
這一點,云錦溪確實料對了,龍羿還真是沒敢讓自己丟臉到那個程度。
她剛搬進的那間寢室都住著誰,他再清楚不過。
紀初夏還有司徒瑤這兩個女生,他懶得去招惹。
但是,心中卻是燃起了一團火,想惱!
她以為搬到寢室去,他就拿她沒有辦法是不是?
云錦溪,明天看我怎么把你弄得哭爹喊娘。
車子駛出b大東門之前,龍羿咬牙切齒道。
—
這一晚,剛剛搬進御景花園的朱曉婷,發火地將公寓里能砸爛的東西都砸了。
朱亞文接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裝修奢華的屋子里已經一片狼藉不堪。
“朱曉婷,你給我發什么瘋呢?”
朱亞文將還在剪被單的朱曉婷給扯了過來,將她手上的剪刀奪過來,扔到角落里。
這套公寓是費了多少心思花了大價錢才從別人手里拿過來,她倒是好,才搬過來沒兩天呢,就搞成這個樣子!?
真是瘋了不成嗎?
“我發瘋!?云錦溪才是瘋子!她竟然為了一個從鄉下的女人那么對我?憑什么啊?憑什么啊?我才是那個陪在她身邊做了那么多年影子的人!她憑什么指責我?”
“你跟她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朱亞文將她扯回沙發坐下來,按住她的肩膀不讓她動。
朱曉婷趴在母親的懷里大哭出來。
一邊哭一邊喊著,“我討厭云錦溪,討厭死她了!”
—
翌日是周五,云錦溪下午最后一節課是選修的第二外語法語課。
紀初夏她們并沒有選修這一門課,云錦溪與白霜去上課的時候,她們三人站在臺階上笑著與她揮手。
朱曉婷與另外兩個女生出來時,正好看到這一幕。
那幾個她最討厭的女生,像是揮別公主一般,站在臺階上看著她遠去。
她的怨氣及深藏許久的嫉妒心仿佛躲藏在陰暗角落的毒蛇,在這一刻終于忍不住吐出毒液,露出毒牙
云錦溪與白霜來到大教室時,只剩下后排座位。
“沒想到法語課這么受歡迎。”白霜在她耳邊低語。
“而且大部分都是女生哦。”云錦溪掃了一眼前面,黑鴉鴉的一片大都是女生。
“外教肯定是個法國帥哥。”白霜篤定道。
前排一個剪著短發的女生聽到了她們的耳語,轉過頭來,“你們第一次來上課?”
云錦溪點了點頭。
“等會你們就知道為什么這么多女生了。”短發女生神秘一笑。
可是五分鐘后,傳聞中的帥哥外教并沒有來,來上法語課的是位有著一頭黑色長發的女子。
“各位同學,我是rgane,brie因為個人原因回國,這個學期的法語課由我上。我也是國人,中文名是鐘楚楚。”
臺上的年輕女子用優雅的法語緩緩道來。
在坐的女同學發出了一陣陣的遺憾嘆息之聲,但是云錦溪看著年輕女子那陌生又熟悉的五官陷入了無法言語的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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