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錦溪與龍羿當晚抵達b城時,已經是凌晨時分,便直接回了他在郊外的住處,第二日才回了云家。rg
回到家,只看到哥哥一個人在餐廳一邊看報紙一邊用早餐。
“哥,瑤瑤呢?”
與哥哥打了招呼后,便四處張望也沒看到她。
“大概還沒起來吧。”云飛揚眼皮都沒抬一下。
“那我上去叫她。”云錦溪輕快地上樓去了,留下龍羿與云飛揚兩個男人。
“家里傭人都放假了,想吃什么自己動手。”云飛揚看了一眼坐在他對面的龍羿。
話雖這么,但他也知道這位龍少爺怎么可能會自己動手下廚呢!
“我們在家用過了。”龍羿一手拿著手機滑動屏幕查看郵件一邊漫不經心道。
云飛揚便不再理他,一直到吃完早餐拭了拭唇,才又開口:“聽你母親被你父親綁架了?”
龍羿滑動手機屏幕的手頓住了,抬眼望他:“你有線索?”
云飛揚在國外的人脈還是很廣的,不過,他們龍家要找追到他們也不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他們不想逼得太急,怕秦程這個禽獸轉移太多的地方,舟車勞頓對于龍雪兒來肯定很不適應。
云飛揚笑了笑:“我不參合你們的家務事。”
龍羿輕哼一聲:“最近學習得怎么樣?”
云飛揚:“馬馬虎虎。”一想到假期過完,他就得穿著西裝打領帶去辦公室坐著他心里就有些犯悚,“你是怎么從做黑生意輕易地轉變成人模狗樣的商場精英,這角度轉變不會覺得不適應嗎?”
龍羿:“”
他這個大舅子的什么話呢?
他龍羿在他眼中怎么就成了人模狗樣?商場精英就是商場精英嘛!
云飛揚看著他是緊抿的嘴唇又笑了:“怎么?不高興?”
龍羿:“我天賦過人,角色轉換對我來毫無難度,沒什么不適應的。”
云飛揚:“行,你天賦過人。明天開始,你到公司幫忙。”
龍羿:“私有化進程龍梓不是一直在跟進嗎?最快也得兩個月才能架構完成,到時陸子惟的團隊就會正式進駐公司,制訂bpr方案及推行,這些他們專業,不用擔心。”
他不是不愿意去,而是龍梓一個人就可以搞定了。
云飛揚:“那家伙確實挺專業的。這次私有化動用了你們龍家那么多資金,你們家那些老家伙沒意見?”
龍羿瞇了瞇眼:“你指的老家伙是誰?”
云飛揚:“當然不是龍老爺子。”
而是另外龍氏家族幾位比較有話語權的長輩們。
龍羿:“我用自己的錢幫我老婆做事,誰管得著?”
云飛揚點了點頭:“話雖這么,你還是心一點。”
龍羿:“我會的。”
幾位叔伯長輩對他做的事情,表面上當然不會有什么反對意見,但是私底肯定有些不滿的。
這在昨晚出發來b城之前,外公有給他提了一下。
龍家家大業大,關系盤根錯節,外公又屬意他做繼承人,自然是有人心中不樂意的。
就算他姓龍,但是在某些老家伙眼中,怎么樣還是算半個外人,龍家又不是沒人了。
“對了,過幾天我想帶我老婆出去走走?”
云飛揚挑了挑眉:“走走?去哪?”
公司不是很多事嗎?他還有空出去走走?
龍羿:“趁她還沒有開學,帶她去長長見識,順便認識些朋友,公司的事情有龍梓盯著,有什么問題第一時間通知我們就行了。”
云飛揚點頭:“也行。聽你這個流氓還是賓大商學院畢業的,有機會多教她一些。”
龍羿:“贊我一下會少塊肉嗎?”
云飛揚:“我怕你會得意忘形。”
龍羿:“下午出去打高爾夫?我跟梁生他們幾個約了球。”
云錦溪還要上學,公司私有化成功后云飛揚坐陣會有職業團隊輔助,雖然他志不在此,但是在代理公司職務其間,與官方這些人打交道是不可避免的,見見面也是好的。
云飛揚:“怎么?不用陪老婆了?”
龍羿:“她下午跟朋友有約了。”
陪幾個女生逛街喝咖啡什么的,他興趣真的不大,而且她早上也了,不想讓他跟啊!
云飛揚:“高爾夫這種運動不適合我這樣的粗人,不如去打兩槍?”
龍羿:“會所那邊也有射擊場,隨便玩。”
云飛揚撇撇嘴:“射擊是孩子玩的。不過,偶爾陪孩子玩玩調節一下也不錯。”
他知道龍羿讓他一起去的意思,若是以往,他才懶得去應酬這些人,不過,這陣子為了他妹妹,裝模作樣也得裝一下的。
“不過,以你龍少爺的面子,還需要去跟這些人混臉熟嗎?”
龍羿聳聳肩:“就因為我面子大,帶你出去轉轉,大家都知道你我關系匪淺,以后誰敢不給你面子?”
就他這子不能夸啊,一夸就要上天呢!
云飛揚忍不住潑他冷水:“人家是看在你龍家三叔,還有你三叔他老子的面子。”
龍羿輕哼一聲:“那又怎樣?”
這年頭,白手起家不是沒有,但是既然有人脈,做起事來絕對只會事半功倍。
他承認,他的人脈都是繼承長輩們的,但他也不是個紈绔少爺,要怎么利用這些人脈做大自己才是關鍵,要不然光有人脈沒腦子也是一事無所。
-
樓上,云錦溪坐在沙發上等了半個時,床上的司徒瑤還沒有睡來。
已經快十點了。
“瑤瑤,快點起來了,恬恬快要到了。”
她坐到床邊拉開被子,司徒瑤迷迷糊糊的連眼都沒開又扯過被子繼續睡。
“司徒瑤,昨晚你干嘛去了?”
“好困,讓我再睡會啦。”
云錦溪看她那樣子也就不再吵她了。
出來,剛關上房門就看到哥哥走上來——
“還沒起來啊?”
云錦溪揚了揚唇:“沒。哥,昨晚瑤瑤是不是玩很晚才回來?”
云飛揚:“沒啊。七點就回到家了。”
云錦溪:“那怎么睡到現在還困,做了什么壞事?”
云飛揚:“估計亂七八糟的電影看多了。”
云錦溪很驚訝:“她看什么亂七八糟的電影?”
云飛揚拳頭緊握抵在唇邊輕咳一聲:“我隨便亂的。龍羿在樓下,你下去陪他一會吧。”
著便回房了。
云錦溪看著哥哥的背影,再看一眼司徒瑤的房門。
瑤瑤又不是紀初夏,整天對亂七八糟的電影有興趣,那哥哥怎么冒出這樣的話?
—
云錦溪下樓來,龍羿正舒服地靠在沙發上接電話,看到她下來,他朝電話里吩咐道——
“嗯,你們先確認下來,不要打草驚蛇,有什么情況第一時間跟我聯系。”
“什么事呀?”她在他身邊坐下來,頭自然地靠到他手臂上。
“姓秦的有可能帶著龍雪兒女士去了匈牙利。”
云錦溪驚訝地抬頭:“那你們要追去嗎?”
龍羿:“等確定他們的落腳點再。”
云錦溪:“真的沒有辦法聯系上他們嗎?”
龍羿:“他就是故意不跟我們聯系的。”
“希望他們沒事。”
對于這件事,云錦溪除了擔憂,一點忙也幫不上。
龍羿咬牙:“要是他敢讓我媽掉一根頭發,我廢了他。”
云錦溪:“你怎么廢了他?”
這些男人,怎么動不動就要廢了人家啊?
龍羿張開手臂將她摟到胸前,一臉正色地問:“想知道?”
云錦溪:“嗯。”
“讓他做太監!”
云錦溪:“”
那,可是他老子啊!
再壞,也不至于像她父親董坤那樣吧?
“不用同情他。他咎由自取的。”
云錦溪點點頭后搖頭。
龍羿低頭看她凝重的臉:“干嘛?”
云錦溪想了想道:“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
龍羿:“在我面前有什么不能?”
云錦溪:“那我了,你不許生氣哦。”
龍羿:“不氣。”
云錦溪:“我還是不了,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龍羿可不許她反悔,手指抬著她的下巴:“快。”
云錦溪吞了吞口水:“秦伯伯將媽帶走,會不會對她”
她不下去了。
不知怎么回事,這個念頭忽然就出現在腦海里了。
畢竟龍雪兒女士美得如同仙人,而秦伯伯雖然年近五十了,但是這個年紀的男人放在現在來就是中年男人,所以
云錦溪雖然沒有直接挑明了,但是龍羿怎么可能聽不出來!
可是一聽出來就糟糕了!
他臉色變得很難看,放開她拿過手機馬上撥號,隨即朝那邊的人吼道——
“馬上給我趕去匈牙利,把姓秦的給我挖出來。”
“龍羿,外公不是了媽不會有危險,剛才你也了不要打草驚蛇的,萬一到時秦伯伯又帶著媽換地方”
“難道讓他對我媽胡來嗎?我可不想多一個比我兒子或女兒還的弟弟或妹妹。”
原,他確實沒往這方面想的,但自己老婆這么一倒是提醒他了。
可這一提醒,問題好像變得很嚴重!
他擔心的是,他家龍雪兒女士吃虧啊!
倒是云錦溪聽了他這一番話后,完無語了。
她只是那么一而已,他會不會想得太長遠了?
而且,什么他兒子女兒的,還沒影的事呢!
那到底有影沒影呢?
此時的匈牙利,天還未亮。
但是因為時差的關系,龍雪兒倒是睡不著。
她真是覺得秦程很不可理喻的,那天要走馬上就坐著飛機離開倫敦,先到柏林然后才又轉機過來,整個旅程她幾乎都是在睡眠中渡過,實在是沒有精神去看什么。
但是到了匈牙利后,她反而睡不著了。
窗外,天色黑沉沉的,什么也看不清,不知道家里有會不會很擔心她呢?
她站在窗前許久沒有動,秦程端著一杯熱牛奶進來時,她依然沒有反應。
他走到她身后,正要伸手拍她的肩膀時她就轉身過來。
房間內燈光柔和,她手里端著熱得溫度剛剛好的牛奶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喝了幾口后才抬眼看他——
“這是什么地方呀?”
秦程舒服地靠進沙發里,雙手交交叉放在腹上,定定地看著她的臉回道:“我的葡萄園。”
龍雪兒柔柔一笑:“還沒到三月呢?葡萄發芽了嗎?”
她十二歲的時候,與媽媽來過匈牙利渡假,那時候正是葡萄采摘的季節,她們還親自動手摘葡萄,釀葡萄酒。
但現在這個時候,天氣還冷著呢!
秦程:“明天不下雨的話,我們可以去園里看看。”
龍雪兒:“你經常來這邊嗎?”
秦程:“偶爾。”
他又不是那種那么有閑情的人,買下這座莊園的前幾年他都是交給專人打理的,這幾年工作之余在葡萄采摘季節偶爾會過來住幾天,看看釀酒的情況。
龍雪兒:“工作再忙也是要勞逸結合的。”
秦程:“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他沒想到,他將她擄來,她還能這么心平氣和地與他聊天。
當然,她以前的性子一直是這樣,柔柔軟軟的沒有一點侵略性,卻又能在相處中點點滴滴地滲透。
當年的他太年輕又太驕傲,被一瞬間的激情暈了腦子,不懂得這樣的如水溫柔才是男人舒適的港灣。
龍雪兒低柔一笑:“不重要了。”
原心情還不錯的他,卻因為她的又一句不重要而心火上升。
“除了兩個兒子,還有什么事能讓你覺得重要嗎?”
龍雪兒:“既然你知道兒子對我的重要,那我可以打個電話給他們嗎?”
秦程勾了勾唇:“不如你先給我講講他們的事情吧”
龍雪兒好奇地睜著水眸:“你想知道他們什么?”
秦程:“所有的一切。”
“他們呀”
龍雪兒頓了頓后,便用低柔的嗓音給他講講兩個孩子時候的事情
雖然他傷過她,但仍然是孩子的父親,這是不可爭辯的事實。
那些不愉快的過往,這些年她早已放下了,所以,她可以用平和的心態面對他。
一個時之后,龍雪兒累了,孩子們的事情也談得差不多了。
秦程看著正在口口喝水的她,“我就知道這兩個時候絕對不省心”
龍雪兒:“孩子哪個會不調皮呢?你跟她不也有一個孩子嘛”
秦程:“我不怎么記得他時候是什么樣了。”
龍雪兒:“那是你這個父親失職。”
雖然她的兩個兒子從沒有父親在身邊,但是家里男性長輩可不少呢,每一個對他們的成長都有著啟蒙作用。
這一點,她倒是沒有什么遺憾的。
秦程:“你還介意嗎?”
龍雪兒:“那不重要。”
又是這句!他臉色緊繃起來。
龍雪兒看他的臉色知道他大概又生氣了,但她仍舊面不改色:“我能不能給阿羿打個電話?”
秦程:“哪個阿羿(翼)?”
龍雪兒:“都可以。”
秦程想了想,最終還是手機遞給她。
他知道龍羿一定會追得上他的,之前想試試他們的能耐看是不是要追他到天涯海角,不過他現在倒是想跟他們見見面聊聊。
“謝謝。”
龍雪兒將他的手機接了過來,卻盯著那個黑色的屏幕許久沒有動。
秦程蹙了蹙眉:“打呀?還是不記得號碼?”
龍雪兒有些羞赧道:“我不會用。”
秦程:“”
這個年頭,還有人不會用手機,他是聽錯了嗎?
龍雪兒將手機還給他,婉轉地解釋:“這些年我都呆在家里很少出門,對手機電腦這些東西都不感興趣,所以就很少碰了。”
秦程:“那他們外出的時候不用跟你聯系嗎?”
龍雪兒:“家里有電話機啊。”
秦程也是沒話了,點開手機,輸入了龍羿的國內號碼,接通后按了免提遞給她。
龍羿接到母親電話的時候,正與云飛揚出發去會所。
“媽,你現在在哪里?姓秦的禽獸有沒有欺負你?我馬上讓人過去你回來,你不要怕!”
龍羿一聽到龍雪兒女士的聲音,馬上一連串串地對著電話命令道。
因為電話打開了免提,坐在一邊的秦程可是將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聽得心頭那把火燒得更旺了!
他再不是,他也是他老子!
他竟敢在他母親面前罵他是‘姓秦的禽獸’!
他忍讓了他這么多年的蠻橫無理,此時無法再忍了!
龍雪兒才回了句:“我在匈牙利”后,電話就被秦程奪了過去,沉著臉對著電話那端低吼一句:
“龍羿(翼),別忘了你身上流著一半‘姓秦的禽獸’的血,我是禽獸,你也是。”
龍羿火了:“少在那里自以為是,誰跟你是禽獸?姓秦的,把電話給我媽聽。”
秦程:“有事,你到這里跟我面談。”
吼完這句后,秦程掛斷了電話,然后當著龍雪兒的面關機,將手機甩到了桌面上。
龍羿再打過去的時候,自然是打不通的了。
簡直是氣死人了!
他馬上撥打下屬電話,“4時之內,我要找到秦程這個禽獸。”
云飛揚彈了彈了煙灰,看著一臉怒火的龍少爺:“喂,要不要現在送你去機場啊?”
龍羿沉著臉:“不去。”
他現在去,絕對會當著龍雪兒女士的面殺了他。
云飛揚:“我看秦程頂多就是想見見你們兄弟才故意激怒你,你媽跟他在一起肯定不會有什么事情,他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處理吧。”
龍羿瞥他一眼:“你知道我擔心的是什么嗎?”
云飛揚:“什么?”
龍羿:“我怕秦程會禽獸不如地對我媽下手”
下手?
云飛揚是個男人,自然是聽得懂他的是什么意思?
但是,有可能嗎?
有可能的吧?
這問題真是挺復雜的!
他清了清喉嚨:“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什么事情發生也是”
龍羿立刻反駁他:“絕對不行。”
云飛揚:“”
他還是決定什么也不了。
—
“我還沒跟阿羿兩句話呢?”
龍雪兒看著那被主人丟在一邊的手機有些哭笑不得。
若不是他忽然插話進來,她與兒子話絕對不會這樣的啊!
雖然兒子話的態度還有那個稱呼確實不妥當就對了,但她可以慢慢跟他講,而不是像他一樣與對吼,這樣他們永遠沒有辦法坐下來好好一句話的。
是父子天性,有時候還不得不相信。
“他知道你沒事就行了。”秦程粗聲粗氣道:“另一個也是這么混帳嗎?”
要是每天有兩個人這樣氣他,這日子簡直是沒法過的。
龍雪兒微笑:“他們兩個脾性相差不多,大的會沉穩一些,的比較跳,但他們都沒有惡意。”
秦程冷哼:“他們對你當然沒有敵意。”
對他可從來都是敵意滿滿的。
“你都是怎么告訴他們我的存在的?”
龍雪兒:“我沒跟他們談過你的事情。”
她與他的事情,他們都是從老爺子那里知道的。
秦程臉色又黑了:“為什么?”
龍雪兒還是那句話:“那不重要。”
秦程:“”
什么都不重要!
還有什么好談的!
臉色非常難看的他,從沙發上起身抓起自己手機一言不發地離開她的房間。
龍雪兒聽到那一聲重重地關門聲時,嘆息一聲,回到了床上躺下來。
既來之,則安之。
阿羿聽到她的聲音,知道她沒事了,家里人也可以放心了。
當然,她也是可以放心地睡一覺了,真的是挺累的。
凌晨時分的匈牙利,不知什么時候下起了雨,在淅淅瀝瀝的雨聲中,她慢慢地睡了過去。
—
因為司徒瑤賴著睡懶覺,云錦溪在龍羿與哥哥出門后打了個電話給秦正陽,祝賀新年,順便問問他是否真的不知道秦程將龍雪兒擄走的事情。
秦正陽表示:“我真的不知道我爸會做出這么瘋狂的事情。”
云錦溪嘆氣:“他們現在應該在匈牙利,算了,上一輩人的事讓他們自己處理吧。”
秦正陽又問:“龍羿呢?”
云錦溪:“跟我哥出去了。”
秦正陽一聽,微笑道:“那等會我拿點東西到你們家。”
云錦溪問他拿什么,他只了句等會就知道了便掛了電話。
一個時之后,秦正陽上門來了,帶了一盆開得正盛的蘭花。
“正陽哥,這不是天逸荷吧?”
云錦溪細細地看著秦正陽剛送來的蘭花。
剛剛開放的蘭花花葉色澤嫩綠,開了七朵,花瓣肥厚,花蕊色彩鮮艷,形似牡丹般,這應該是秦嶺蕙蘭。
秦正陽站在她身側,與她一同觀賞那盆蘭花微笑道:“天逸荷我爸讓人養起來了,據,這盆叫金絲牡丹。”
云錦溪點點頭,“嗯,看花蕊就像牡丹。正陽哥,你什么時候對養蘭也這么有興趣了?就算這盤金絲牡丹比不上天逸荷嬌貴,可也是難得的花中精品哦!”
秦正陽輕咳一聲:“我是不會養這些花花草草,是一個朋友硬要送給我的。”
大年初三那天,他與沈靖等幾個朋友聚會,沈煙也來了。
談到沈老爺子因為那盆被偷走的天逸荷而罰她抄了一天一夜的漢書的事情時,大伙兒都笑倒了。
誰知那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為了報復老爺子,她又將一盆金絲牡丹給偷走了。
而她偷走的那盆金絲牡丹后來又送到了他手上,他可不敢再收了,要不然到時沈老知道天逸荷就在他家,非殺到秦家來不可。
可那沈煙也是倔犟的很,他要是不收,她就砸爛它。
他當然不敢將這盆花送回沈家,要不然天逸荷也暴露了。
干脆將花帶到云家來,給云錦溪也欣賞一下。
不過這花他不能送給她,這可是贓物呢!
“那可是你朋友的一番好意呀,你會不會養?我教你。”
云錦溪著,便將秦正陽帶到了花房,細細地給他講解養蘭花的一些注意事項。
秦正陽其實不感興趣,但是看她興致勃勃的樣子便隨她去了。
最后,云錦溪問他:“送花給你的是男還是女?”
秦正陽笑:“這有什么關系?”
云錦溪:“當然有關系。如果是女孩子的話,肯定是對你有意思。”
秦正陽眨了眨睫毛:“別想太多,她只是我朋友的妹妹。”
云錦溪嘆了口氣:“正陽哥,對不起。”
很多的對不起。
秦正陽心中仍舊是有些澀然的,畢竟她是他用心喜歡過的女孩子,不過他臉上卻依然帶著笑:“對不起什么?我們現在也是一家人。”
不管龍羿承不承認,他們始終是一家人。
云錦溪也微笑:“嗯,一家人。晚上一起吃飯。”
秦正陽:“好。”
—
晚上,龍羿與云飛揚回到家時看到秦正陽與幾個女孩正坐在沙發上喝茶聊天時,臉色可是一點也不好的。
若不是有云飛揚攔著,估計要干架了,當然是龍少爺要干了秦少爺的了。
從云家回郊外別墅的路上,云錦溪趴在他肩膀處,望著臉色陰沉的男人:“人又不是正陽哥帶走的,不要生氣了啦!”
龍羿:“下次別讓他再到家里來。”
云錦溪知道一時間他們倆是不可能解開心結的,至少她面前的這位少爺在龍雪兒女士未回來之前,對與秦家的人與事都不可能有好臉色的,她也不再做無用的各事佬了。
“哎呀,出去一下午回來就崩著臉對人家,都不想回去了”
她有些賭氣地出聲。
龍羿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現在是誰在生氣呢?”
云錦溪輕哼一聲不應他,龍羿低下頭想吻她,她一手抵著他的肩膀一手壓著他好看的唇:“哼,剛才沒給我好臉色看,不許親。”
“那你親我。”龍少爺張嘴咬住她抵著他唇邊的手指頭。
“你好無賴啊!”她原抵著他肩膀的手抬了起來不輕不重地拍了他一下。
他親她還是她親他,有什么區別嗎?
“對你只有流氓無賴才行啊!”他臉上郁悶的表情終于散去,大手抬起她尖尖的下巴好心情的逗弄,“要不要我再流氓一點?”
“你自己流氓好了。”
“我喜歡跟你一起流氓”
男人一把將她抱到了腿上,低頭熱切地吻住她,激烈地糾纏著
“不要回家”
被吻得差點喘不過氣的云錦溪紅著臉,睜開泛著水汽的雙眸按住男人的手,不許他再進一步。
今天是危險期,車里沒有套套了,不許亂來啦,她還不想要寶寶那么快嘛。
“那我這么難受怎么辦?”
他低喘著,反壓住她的手扯了下去,按住他——
她的臉紅了又紅:“自己解決!”
龍羿看著她臉紅的模樣更是心癢難耐:“我要你幫我”
他湊到她的耳邊,聲音低啞著:“用你的手或者,嘴更好!”
她掙扎著想要從他腿上下來,他卻固住她不讓她亂動。
她又羞又惱地:“你這個流氓,又欺負我!”
龍羿低笑著:“我怎么敢啊!”他一邊著一邊用額頭抵著她的:“我的性福還指望老婆大人呢!”
著,緊箍著她腰身的大手一個用力,便將她的身子往下一提,一放,壓住了需要她‘動手’或‘動嘴’的地方。
“呀”
云錦溪叫了聲,這個混蛋!
她一叫,他玩得更起勁了。
真是夠了!
他就喜歡這么欺負她是吧?
在他又一次放下她的身子時,存著一抹的報復心理,她狠狠地坐了下去
艸!
男人臉色突變,一張俊臉上血色無,原緊箍她腰身的手也松開了
云錦溪看到他這樣子,有些嚇到了,急忙地從他腿上下來,趴下身子要幫他檢查
“對不起啊”
她焦急萬分地扯著他金屬皮帶扣,卻怎么也扯不開。
完蛋了!會不會壓斷了?
“我不是故意的”
緩過那陣痛的龍羿壓住她想要扯開他褲頭的手,聲音有些無奈:“老婆,壞不了的。”
云錦溪抬頭,呆呆地看著他。
真的壞不了嗎?
那他剛才的表情那么難看?
看她一副被嚇到的表情,龍羿無奈地將她摟進懷里安撫著:“真的沒事!不信的話要不要現在驗證一下?”
“你剛才那樣還沒事,嚇死我了!”云錦溪擔心又有些委屈道。
“我那么應的時候,你來這么一下,肯定會疼的啊!”
這種時候,這種痛,只有男人才能了解的。
“那現在還痛不痛?”
“還有點痛了。要不你給我吹一下?”
“你這個流氓!”
流氓就是流氓啊!
她心里的內疚還沒有完消失,他又要調戲她了。
以后不能同情他!
絕不同情,剛才坐下去的時候應該再狠心一點就好了。
—
回到家,在車上‘受傷’的龍少爺為了證明自己沒壞,一路摟,一路抱,一路吻著老婆上樓,才到二樓轉角處就將人抵在墻上想要就地正法。
“龍羿,回房啦!”
他真的那么猴急,差那幾步路嗎?
真是的!
“我們沒在這里試過,試一次?”
“不要,會被人看到啦!”
“沒人會看到!”
他低頭就要吻,耳邊卻傳來的龍七的道歉聲——
“少爺,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我馬上滾”
手里提著少爺扔在樓梯間的外套上來的龍七沒想到會撞上這一幕啊
少爺跟少奶奶非得在這里就
“龍七,你現在就給我滾回g城。”
在他慌亂地從樓上滾下來時,背后傳來了少爺欲求不滿的低吼聲。
龍七頭好疼啊!
樓下的沙發上,龍梓正坐著淡定地喝茶。
看到一臉苦瓜臉的龍七,“要不要喝杯茶壓壓驚?”
龍七一屁股坐到他身邊,自己動手倒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少爺會在走廊上就”
龍梓睨他一眼:“我不是讓你晚點再上去?”
主子又不缺那件外套,扔了就扔了唄,他這么急著追上去撿做什么?
自找苦吃!
—
這一晚,龍少爺證明了他自己沒壞,而且還活蹦亂跳得很,試得龍太太連手指都不想抬一下。
就連龍先生在她耳邊著‘過兩天帶她去e城考察項目順便玩一下’之類的話也是迷迷糊糊的沒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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