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樓的空中花園,綠蔭深處,不時傳來一陣笑聲,女人的嬌嗔,男人的輕哄,一切的一切,都是這么美好。rg
花園的入口處,一抹修長的身影倚在那里,抬頭仰望著天空靜靜地聽著,聽著屬于別人的幸福與美好。
一直到一根煙遞到他面前,他才收回目光,站直身子接過來。
“噠”一聲,徐靖遠給兩人同時點上。
“他們兩個在玩什么?”徐靖遠抽了一口,壓低聲音問道。
龍徹吐了個煙圈,聳聳肩膀,“你儂我儂。”
徐靖遠挑了挑眉毛,有點不信,“就這樣?”
龍徹:“那你想怎么樣?”
徐靖遠摸了摸鼻子,“我以為兒童不宜。”
不過,老婆都要進產房了,龍少爺再禽獸,也不差這幾天了。
兩人的談話聲很低,但是龍羿還是隱隱約約聽到了。
“我看看誰來了。”他親了親云錦溪紅潤的唇,起身從綠蔭深處走過來。
云錦溪的手機響了,是鐘楚楚。
“姐……”
“溪,今天怎么樣?”鐘楚楚關心地問道。
“還沒有動靜。可能還要再等幾天。”
“我現(xiàn)在過去看你。等會見。”
鐘楚楚掛了電話。
拉開車門正要上車,身后傳來個幽幽的聲音,“真是姐妹情深……楚楚,以前你也叫我子玉姐……”
是蔣子玉。
鐘楚楚閉了閉眼后,轉過身子,看著不遠處坐在輪椅上蔣子玉,不舒服的感覺壓了又壓——
很多事情,終究忘不提,難以釋懷,一輩子。
“蔣子玉,你到底想怎么樣?”
蔣子玉放在膝蓋上的手攤了攤,“過來看看你,還有寒旭的孩子……”
鐘楚楚定定地看著她,嘴角慢慢揚起來,“你也會良心不安嗎?”
蔣子玉臉上臉上揚起一抹古怪的笑,“我為什么會良心不安?良心不安的人不應該是你跟你的阿徹哥哥嗎?”
聞言,鐘楚楚心中一窒,眼神及表情里閃過的痛楚,難堪,蔣子玉盡收眼底,她笑了出來,笑聲尖銳——
“鐘楚楚,你以為你破壞了我跟龍徹的婚禮,就可以讓我難堪一輩子嗎?就可以抹掉是你們是害死了寒旭的兇手嗎?呵呵……”
“住口。”鐘楚楚一只手壓住胸口,看著蔣子玉的眼神來冰冷,“蔣子玉,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寒旭出事之前,還跟你通過電話,你才是兇手……”
蔣子玉譏誚道:“我是兇手?那你去告我啊?有事讓我坐牢啊?”
鐘楚楚冷冷地盯著她,“坐牢不是便宜你?我不好過,你蔣子玉的日子就好過嗎?頂著蔣家大姐的名號又怎樣,不過是個連路都走不了的殘障人士,想想以后哪個愿意娶你的男人多可憐啊,每天晚上跟一個沒有腿的女人睡,甚至做——愛,會不會嫌棄得做惡夢呢?”
蔣子玉氣得臉色大變——
“鐘楚楚,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是你跟龍徹把我害成這樣的,該死的是你們,為什么你們不去死啊!”
蔣子玉情緒失控,身體顫抖著,手指捂著自己的臉,拼命地抓著……
鐘楚楚冷冷地轉身上了車,打著車子離開。
她不會再讓蔣子玉欺負她,絕對不會。
她不讓她好過一分,她一定會還她十分。
—
龍氏醫(yī)院,頂樓空中花園。
龍羿、云錦溪與龍徹討論了一會關于T國新城市計劃整體規(guī)劃布署,徐靖遠親自端了咖啡上來,給云錦溪的是一杯牛奶,還有一碟切得漂亮的水果。
“具體情況,等十月我再帶人過去做更仔細的規(guī)劃。”
“十三叔,你要帶什么人過去?”云錦溪吃了片水果后問道。
龍徹看著她豐潤的臉頰,眼角微揚,“新城市計劃包括機場,住宅,商業(yè)、醫(yī)院及城市園林,你覺得我一個人負責得了嗎?”
云錦溪拖著下巴,“你是覺得龍氏、云錦集團及秦氏的設計團隊加起來都不能滿足你的要求嗎?”
龍羿又放了塊水果到她唇邊,緩慢道:“十三叔是要成立自己的工作室。這樣也好,以后我們所有的規(guī)劃項目交給最專業(yè)的團隊來負責。”
他相信以十三叔在建筑方面的驚人才華,日后他的工作室一定會聲名鵲起。
十三叔現(xiàn)在只缺一個立足于業(yè)界的標志性作品,而新城市發(fā)展計劃就是他的起點。
聽聞龍徹是要組工作室,云錦溪一臉恍然大悟,“十三叔,我支持你。”
龍徹笑了,“精神支持還是物質支持?”
云錦溪也笑,“只要十三叔需要的都可以。”
龍羿看著自家老婆對別的男人笑,不開心了,“十三叔,你想要支持還是來找我吧。”
龍徹搖了搖頭,“醋壇子。”
徐靖遠端著咖啡杯,笑容可拘道:“十三叔,你還沒見識龍少爺真的醋意大發(fā)的樣子,那可是要斷手斷腳的。”
看看當年的秦正陽就知道了。
龍羿哼了聲:“徐醫(yī)生,你管好自己的手腳,還有那張嘴。”
云錦溪嬌嗔地拍了下他的手臂,“就是個醋壇子,還不承認?”
在老婆面前,龍少爺承認了,“我就是個醋壇子,怎樣?你不是啊?我去夜店喝杯灑談事情還氣半天……”
“我有嗎?”云錦溪想不出來自己什么時候有因為這樣的事情而生氣,不是,他龍少爺有需要去夜店喝酒才能談到生意嗎?
他指的不會是在香港那一次吧?
“沒有嗎?”龍羿看著她瞬間轉變好多個表情的臉,壞笑著問。
看他一臉壞笑,她就知道。
“龍羿,你再,我不理你了。”她崩起了臉。
“老婆……”龍少爺開始哄老婆了。
龍徹與徐靖遠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我先走。有事打我手機。”龍徹率先離去。
“我還有一些病人檔案要整理。”徐靖遠站了起來,尾隨其后。
等他們鬧夠了才發(fā)現(xiàn)人都走光了,鐘楚楚來電,已經在醫(yī)院大堂。
“十三叔什么時候走的?”云錦溪掛了電話問龍羿。
龍羿聳聳肩:“在你死掐著我手臂的時候。”
話音剛落,手臂又被人掐住了。
—
醫(yī)院大堂,鐘楚楚站在專屬電梯門前,看著上面的字數(shù)一個一個往下跳,當跳到‘1’時,緊閉的電梯門打開,她抬眼與正抬腳出來的人目光直直地撞上了。
有那么一瞬間,兩人都有些吃驚。
自從機場一別,再也沒有任何的聯(lián)系,沒想到今天會在這里碰面。
但他們,又很快地都回過神來。
龍徹走了出來,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她的臉。
“最近過得好嗎?”他問。
鐘楚楚低下眼,應了聲:“好呀。”
著,抬腳從他的身側走過。
在一只腳要踏進電梯門時,手臂卻被人從身后扯住。
她頓住,下一秒,用力地甩開拉住她的那只男人的手,臉上的表情很平淡,但是眼神——
很嫌棄。
似乎覺得他的手有細菌一般,臟得很。
這樣的眼神,龍徹再熟悉不過,心里仍舊一窒,卻也阻止了他想要再度拉住她手的沖動。
“過來看溪嗎?”
他問。
“嗯。”她仍舊不咸不淡地哼了一聲,然后頭也不回地踏進電梯。
龍徹轉身,朝那道冷漠的背影道——
“有這么討厭看到我嗎?”
“我無法告訴自己看到你我很高興。”
“還在氣我?”
“無所謂。”她轉身過來面對他的同時,按下電梯鍵。
“我這陣子要出國,你有什么事……”他緩緩著,她卻已經拿起電話不再看他一眼。
電梯門緩緩關上了,連再見也沒有。
她不想再見到他,他懂。
望著那扇關上的電梯門,他久久無法收回目光,一道極輕極淺,只有他自己聽得到的低喃——
“楚楚,我們會再見的。”
—
電梯里,鐘楚楚接通家里的電話。
“媽,我到醫(yī)院了,中午就回去,放心吧。”
電話那端的寒母回應,“有我看著嘉嘉,你跟妹妹吃個午飯再回來吧。”
“好。”她掛了電話。
電梯直達頂樓,走出來,云錦溪已經在門口等著她。
“姐……我想你了……”
妹妹張開的手,臉上的甜蜜的笑容,還有一直跟在她身側的龍羿,讓她心中的郁悶消散不少。
這個世上,還是會有愛情的。
妹妹不是當年的她,龍羿也不是當年的龍徹。
沒有一個人的人生軌跡是一樣的。
她向前,輕輕地抱住妹妹,“都要做媽媽了,還像個孩子。”
龍羿在一邊輕聲哼著:“來也沒有多大。”
云錦溪靠在姐姐的肩上,笑得無比開懷,“是沒有你老啊。”
龍羿不話,他有的是機會證明年輕。
—
B城,帝國酒店。
浴室里,水聲嘩啦啦地響著。
秦正陽沒想到自己會有這樣一天,被一群人抓奸在床,當中還有自己父親。
他仰著頭,任冷水一波又一波地往臉上灑下來,往身上沖刷,卻怎么也沖不掉身上被她抓出來的痕跡及已成的事實。
沈煙……
他與沈煙,瘋狂纏綿了一個晚上。
開始,或許是藥性迷亂了身體,理智,可是早上七點醒來那一次,他知道,是他自己動了私欲。
—
五分鐘之后,他從浴室出來,腰上圍著一條白色的浴巾,頭發(fā)濕濕地還滴著水就這么走出客廳。
沈煙已經穿好衣服,乖乖地坐在沈太太身邊,看到他出來,抬眼看了一下卻又很快臉紅的撇開,心里卻哀怨。
正陽哥哥,你能不能穿上衣服再出來?
他胸口那里還有她留下的明顯抓痕。
他弄得她那么痛,難道她就不能抓他一下嗎?
雖然她痛得心甘情愿就對了。
“正陽……”秦程看到他這副模樣,不由地蹙眉。
“各位長輩,我跟沈煙的事情已成事實,我不會推卸責任。如果你們沒有意見的話,現(xiàn)在可以回去準備我們的婚禮了。我跟沈煙有些話要單獨談談。”
眾人聞言,也不好什么。
畢竟,肯結婚負責任也算是有擔當?shù)哪腥肆恕?br />
很快地,眾人便離開房間。
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秦正陽坐到沈煙的身邊,低低地叫了聲她的名字——
“沈煙……”
“啊……”沈煙抬頭,對上他熟悉的眸子,臉蛋一陣陣地發(fā)燒。
“剛才我的建議,你聽到了嗎?”他問,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的酡紅的臉不放,心中不由得柔了幾分。
她對他的愛慕,他怎么會不知道?
但是女人的愛慕對于他來,從來不缺少。
他之前對她,真的只當她是同學的妹妹,活潑開朗大方的女孩兒,讓人討厭不起來。
后來,她跟在他身邊學習,眼神里滿滿的都是他,他怎么會沒有半點的知覺呢?
他也有動容的,但總是缺少了些沖動。
而沈煙不是那種可以隨便在一起,不合適再分手的女孩。
不過,不管他之前有多少考慮的問題與因素都可以拋開了,因為他們直接略過了戀愛這個環(huán)節(jié),直接進入實質婚姻階段。
“聽到了呀……”沈煙脆脆地應了聲,放在膝蓋上的手卻仍舊因為緊張而鉸在一起。
秦正陽低眼,看著那兩只絞在一起的手,眼底閃過笑意,伸手,將它們拉了過來,握在掌心。
“昨晚不是很大膽嗎?現(xiàn)在才來害羞不會太遲?”
聞言,沈煙又羞又惱地抬起下巴,“才經歷第一次,還不許我羞一下啊?以為個個都像你一樣身經百戰(zhàn)?”
到最后,好像有抹吃醋的意味了。
秦正陽低笑一聲:“你又知道我身經百戰(zhàn)?”
“那你到底有沒有?”這會聊開了,沈煙之前的羞澀也慢慢地放開許多,抬起一張嬌艷的臉醋意滿滿地瞪著他。
“你呢?”秦正陽將問題丟給了她,平時溫文爾雅的面孔有著一抹戲弄,“昨晚我有沒有帶給你身經百戰(zhàn)的感覺?”
沈煙因為他的話,整張臉包括潔白的頸子都是緋色的,她咬了下唇,緩緩吐出兩個字:“禽獸……”
“禽獸?”秦正陽玩味著這個字,握著她手的大手一個用力,便將她整個人拉了過來,直接趴倒在他結實的胸口,一手抬起她下巴:“要不,我們再試一次看,我是身經百戰(zhàn)還是禽獸……”
沈煙整個人都被他清爽迷人的男人氣息籠罩著,意識混亂,眼神也是迷離著,唇微微地啟開,有一種不出的誘惑的味道。
“不話,那就是同意了?”男人的唇貼近,一直到貼著她的唇邊才悄然嘆息一聲,“沈煙……”
“嗯?”她胡亂應了一聲。
“還要不要做?”
男人的大手放開她的下巴,滑下來在她細致的腰上掐了下,力道還不算輕,疼得沈煙瞬間清醒。
“不要了。”她漲紅著一張臉瞪他。
秦正陽低笑著:“那你還趴得這么緊,再不起來,我以為你還想要。”
沈煙:“……”
話都可以反過來講,明明是他硬拉著她倒過來的。
她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秦正陽也可以這么無賴。
“我們正事吧。”他又嘆了口氣,就算他還有精力,但她絕對不可能再來一次了。
她剛才罵他是禽獸,可他還真的沒有那禽獸的。
男人嘛,在床上之事逗弄逗弄女人,是天性。
以前,他不想讓兩人扯上關系,當然道傲貌然。
現(xiàn)在,他們已經滾成事實了,加上她那副乖乖地趴在他懷中的,臉泛著徘色的模樣,真的有股不出的動人。
他的心,不可抑制地動了下。
“什么正事?”
“結婚。”
“你這是要負責的意思嗎?”
“難道你不想我負責?”他問。
“除了負責,就沒有別的嗎?”她著,雙眼充滿水氣地望著他。
“結婚,把我下半輩子的人生都交給你,你還想要什么別的?”秦正陽挑了挑眉,很正經地問她。
沈煙有點些,張開嘴,在他的肩上咬了一口。
他由著她咬,然后也沒有話,將她按在懷里,“再咬,我可不負責了!”
她的聲音變得有些委屈:“我不管,男人吃了就得認帳的!你敢不負責,我就天天去公司纏你,去你家堵你。”
女孩的語氣,除了委屈,還有些耍賴的成分。
這樣的女兒氣,讓秦正陽心變得更是柔軟了好幾分。
以前跟云錦溪在一起,他們可以聊很多的話題,氣氛可以很親密,但是云錦溪幾乎從來沒有用這樣的語氣跟他撒嬌過。
但是,他見過她跟龍羿撒嬌,撒賴,撒潑,生氣。
他想,那才是一個女人真正喜歡一個男人所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吧?
因為,沈煙是個真心喜歡著他,會對他撒嬌耍賴的女人。
“我現(xiàn)在不是認帳了嗎?你都得償所愿了,還不開心?”他揉了揉她細柔的發(fā)絲。
她抬起眼瞪他,“早知道我早點下手了。”
秦正陽笑,“你想怎么下手?”
沈煙哼了聲:“脫光了往你床上跳。”
“你覺得我會要你?”
沈煙有些挫敗地將臉埋到了他頸子里,雙手繞了過去,緊緊地摟著他,悶悶地哼了聲:“不會。”
就算他被未婚妻甩了,在非正常情況下,他也不會要她的。
那他現(xiàn)在,應該不會再喜歡云錦溪了吧?
想到這,她又猛地抬頭,卻因為用力過猛而讓自己的額頭撞上他的下巴,疼得她直呼。
“毛手毛腳的。”看她臉疼得皺了起來,他有些心疼,低下頭在她撞紅的額頭上親了親,“好了,不疼了。”
“額頭不疼了,可我腰疼腿疼,身都疼。”男人的溫柔讓沈煙更是緊緊抱著他不放。
這樣可隨便抱,隨便摸的感覺真好。
可是,秦正陽是個精力充沛的年輕男人,被一個女人這樣蹭著不放,他的氣息又有些亂了。
“沈煙,再不放開我,我可不客氣了。”
“你要怎樣不客氣?”她有些挑釁的問著。
身體明明很累了,可是卻又貪戀著與他肌膚相親的那種感覺。
與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真的是痛并快樂著。
下一秒,她整個人就被他推倒在沙發(fā)上,男人沉重的身軀壓著她,她的手緊緊地攀附在他寬肩,有些顫抖著……
“現(xiàn)在就讓你知道我怎么不客氣!”
他低下頭,火熱地吻住那張唇……
沈家的人一直在家里等著他們的消息,但是一直等到午餐時間都過了,還沒有等來。
沈老有些不耐煩地打了秦正陽的電話,很快接通。
“沈老,抱歉,沈煙還在睡覺。”
“還在睡,你們現(xiàn)在在哪里?”
“酒店。”
沈老:“……”
這年輕人,是不是太縱欲過度了?
秦正陽掛了電話,看著床上沉睡的人一會兒后,轉身走到陽臺,抽出一根煙點上。
其實,剛才他的不客氣,也沒有真的不客氣到最后,只是親親,摸摸難免的。
是她自己累,不想動,又爬到那張大床上去睡。
煙抽了一半的時候,他看了看時間打了個電話過去——
“媽,我要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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