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蘇瑾昨天晚碰到的女子又再次出現在了街道上。
這時“噠噠噠”的跑步聲從她身后傳來,女子轉頭一看,一個短發女子快速地從她身邊走過,跑進她面前的便利店。
王亞剛進門就看到冬青爬在梯子上不知道在弄什么東西,她被嚇了一跳,走到冬青隔壁:“干嘛呢?下來,快下來!”
冬青乖乖地從梯子上走下來,亞興高采烈手舞足蹈地了起來:
“我做了一個很偉大的決定!看你這么可憐,又沒有朋友,咱們做朋友吧!”
她拍了拍冬青的背,冬青卻只是顧著修改價錢,沒什么表示,亞不滿地又拍了拍他:“給點反應啊!”
冬青無奈地翻翻白眼,她又無聊了,可是還是順了她的意簡單地:“好吖。”
王亞哼了聲:“一點反應都沒有,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多熱心啊,在醫院里的話多熱血啊!你看看你現在!一點熱情都沒有!”
王亞怒,看著冬青還是死氣沉沉的樣子,拍了拍桌子:“我走啦!”
完真的就準備走了,冬青忽然又叫住了她:“誒!”
亞笑了,她連忙回過頭,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冬青。
冬青遲疑地開口道:“你能借我點錢嗎?”
亞又跑到他面前,面上是得意的神色,笑嘻嘻地問:“為什么?我們很熟嗎?”
冬青的目光卻飄到收銀機那里,想起昨天趙吏摳門的情景嘆了口氣。
“你怎么了?”亞的聲音把冬青拉回現實,冬青搖搖頭:“沒什么。”
“我借你店錢可以啊,你要出正當理由,畢竟,你救過我的命嘛!”亞笑瞇瞇的。
冬青把弄好的牌子拉到店門外布置好,突然聽到一把溫柔的女聲在他身后響起:“阿金。”
冬青緩慢回過頭,看到的是一名長的特別清秀,綁著兩條辮子,身上穿著的并不是這個年代的衣服的女子,一臉深情的看著自己。
“阿金!阿金!”女子無比的激動,沖上去就抱住了冬青,忍不住哭了起來,怎么也不撒手。
亞注意到門外冬青的不對勁,她慢慢走到玻璃前,只看到冬青一只手臂伸了出來,身體往后傾的姿態,臉上有點不知所措,雖然亞看不到他身邊有任何人,但她直覺冬青應該是在抱著某個鬼,或者應該被某個鬼抱著。
這時從時空商鋪里走出來的蘇瑾對夏冬青調凱道:“呦,冬青,她不會是你的情人兒吧。”
冬青白了蘇瑾一眼道:“別瞎,擾了人家的清白。”
蘇瑾嘖嘖嘖了幾聲后道:“那怎么看到你就撲過來,還喊的那么深情。
不會是你前世惹的風流債吧!人家現在來找你了。”
這時護犢子的王亞一把拉過冬青道:“他是宮的。”
蘇瑾笑的十分意味深長,然后對王亞道:“今天讓你兩馬一炮。”
王亞聞言頓時大樂,拉著冬青就屁顛屁顛的進了店,而女子并未跟隨。
冬青看著又上當的王亞搖了搖頭,明明下象棋老是輸還樂死不疲的,真讓人弄不明白。
很快兩個人就在吧臺上擺好了棋局,蘇瑾如約讓了兩車一炮。
但開局沒多久便成了一邊倒,就在蘇瑾開始屠殺王亞的時候,趙吏從便利店門口出來,對著女子:“不進去啊?”
女子搖了搖頭,面帶微笑的回答道:“約好了在樹下等。”
趙吏走到她面前,看到她淚痕未干,女子再次轉頭看看店里的冬青,有點不甘心地問:“他真的不是阿金嗎?”
趙吏皺皺眉頭,有點不忍,可還是誠實地答:“不是。”
很快被屠殺殆盡的王亞一臉不開心的嚷嚷道:“不玩了,不玩了。”
然后快速的從貨架上拿起一支筆和一個畫冊,饒有興致的詢問其冬青剛剛那只鬼的模樣,很顯然打算賴賬,不被貼紙條,蘇瑾也沒有生氣。
“接著接著,那鬼,鞋是怎么樣的啊?”
“嗯,黑布鞋,”冬青想了想回答道。
二子亞興致非常高的,拿著粗頭墨水筆就在那里畫啊畫,想畫出那個鬼的樣子,只可惜筆法不行。
趙吏看著店外那個固執的鬼,解釋道:“這大姐死了好多年了,是我們那兒的釘子戶,怎么著都不肯投胎。”
“釘子戶?”王亞不明白這個字的意思,鬼怎么釘子戶,又不是拆遷呢。
“每年約好和男朋友就在這兒見面,每年都來啊。”
“每年都來?”這時冬青詫異地問道。
“我在這片兒管了二十幾年了,看這打扮,應該死了五十年朝上。”
這時二子亞的大作終于完成了,她興高采烈地把自己的“畫”舉了起來高興地問:“好了好了,你們看像不像?”
喝茶的蘇瑾看完差點兒沒噴出來,趙吏更是差點沒被嚇活了,何止不像,簡直就是四不像。
他“呃”鬼叫了好一會又迅速平靜地:“像你妹啊,你畫你自己干嘛?”
二子亞卻一如既往的二下去,聽到趙吏這話還挺高興的:“啊,像我嗎?”還笑嘻嘻地拿著畫研究了好一會。
蘇瑾則一臉沒救了的表情望天,只可惜只能看到天花板,和黑漆漆的天,連個星星都沒有,更別提月亮了。
倒是冬青一臉擔心的問道:“如果她的約定一直都完成不了怎么辦?”
“見過唱片嗎?”趙吏問道,“像這種懷有強烈愿望的鬼混,就像一張跳了針的唱片,永遠在唱機旋轉,永遠在重復這個過程。”
“那太可憐了!”亞不忍地。
趙吏卻不認同:“可憐什么啊?老在我們那兒申請名額可我們老板總是不給,只給兩天每年,所以,甭理她,過兩天消失了。”
亞憤憤不平指著趙吏質問道:“你有沒有人性啊?!”
趙吏涼涼地回:“確實沒有~”
冬青看著門外那執著而癡情的女子,喃喃重復:“永遠重復著這個過程?”
蘇瑾一嘆,“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也許對于她來,阿金很難忘懷。”
“是啊,”冬青情緒明顯有些低落。
蘇瑾倒是知道冬青是阿金的轉世,只可惜趙吏不會允許自己告訴她的,真是個有情有義的奇女子,為了愛情甘愿受幾十年的孤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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