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你跟瑩瑩打賭的事情不如就這樣就算了,待會等她回來,我幫你勸勸她。她年紀,不懂事,你讓著她點兒。”
“……”
這邊才目送關佳妮出門,身后馬上就收到梅姐的道歉,李文星瞬間內牛滿面。
漢語中有這么一個成語:樂極生悲。
這個詞講什么呢?高興到極點時,發生了讓人悲傷的事。
李文星此時此刻的狀態正好就可以用這個詞來概括形容。自己這邊還在姑娘入套而高興,轉眼才發現被人家親娘程圍觀。
難道梅姐有聽墻角的愛好?怎么好死不死就忽略了這點?
天了擼,大意啦,大意啦。
而且,這真是千古奇冤啊。
女兒年紀不懂事,你要讓著她點。潛臺詞豈不就是自己在以大欺?
大姐,不知你信不信,反正我信,我真不是在欺負你女兒啊,我怎么敢?我怎么會?
還有,你以為你女兒年紀還,你這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呀。
你可知道我為什么要設下這個賭局?我這是為了跟你女兒交朋友啊。
你問我交朋友為什么用這種方法?實在是常規方法不管用啊。
哎!你當然不知道。我只想問,現在跟你解釋,你會不會相信我?先入為主傷不起啊。
“梅姐……其實,其實我并不介意什么賭局。我……我只是在引導佳妮。”
看著一臉擔憂的梅姐,李文星心中滿滿的苦澀,這算是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啊。
“佳妮的性格比較冷清。好聽點就是淡然,有種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感覺……但,這只是錯覺,這只是她的偽裝……我能看的出來,她比較難以接近。除了少數幾個人,旁人根走不到她心里去……想要跟她做朋友,非得慢慢磨,磨掉她內心一層又一層的殼……我呢,沒事就跟她斗斗嘴。她兇我惱我,我都不會計較。這樣每天來個幾次,時間長了,她就會慢慢習慣,性格也會變得開朗。”
謹慎的組織著言語,李文星一邊緩慢的著,一邊注意著梅姐的臉色。想著只要對方面露不快,馬上就逆轉話題。
就這樣,李文星磕磕絆絆了一大段,然后就像是押送刑場的囚犯,等候梅姐這個法官大人的裁決。
起來,李文星之所以引導佳妮朋友設下這么個賭局,也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
早在李文星第一眼見到關佳妮的時候,就知道姑娘不好相與。
試想,人家把自己包裹的那般嚴實無縫,生冷勿近,很明顯就是在告訴大家‘禁止騷擾,不要惹我’的意思。
等到回了家,可能是從她媽媽這里旁敲側擊做了一番了解,然后便換上自己的女王服主動上門做考察,那高傲的樣子就像是在巡視自己的領地和臣民,盡顯強勢、精明。
最可怕的就在這里,冷不丁用自己年齡的優勢你一通軟的硬的,你還不得不擔著,難道因為這點事就黑臉?相信黑臉的結果就是第一時間被人家拉上黑名單,像這種女王風的傲嬌蘿莉可不是惹惱她以后隨便就能哄好的。
而且,這才剛剛開始接觸,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總不能任由她這樣‘囂張跋扈’,這要是不能把她壓服下去,以后還怎么敢打她媽媽的主意?
至于怎么壓服她?當然是拿出真正的技術亮肌肉嘍,才華‘橫溢’年賺一千萬夠不夠分量?
當然,李文星也不會承認,他原還有另一個戰略目的。
那就是在干爽利落的壓服關佳妮后,能夠通過她直接間間接影響到梅姐。不用她幫著攻略梅姐,以她的性子,也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只需要她在不扯自己后腿的同時,還能主動去幫自己干掉其他的競爭者,這絕對是有可能實現的。
比如自己想跟梅姐約會,她會不出來添亂;有人要追梅姐,因為各方面都被自己秒殺(有點狂),然后被她破壞掉。
但是,這是個慢慢積累和轉變的過程,是潤物細如聲的過程,絕對不是像現在這樣,在最開始就暴露在梅姐眼前。
或許現在的自己在梅姐眼中,變成了一個以大欺、話做事不太靠譜的人。那在這樣子一個情況下,該如何破局呢?
李文星心中繞啊繞,再梅玉珍這邊。
聽過李文星的解釋,梅玉珍并沒有馬上接過話頭,而是陷入了深思。
李文星猜的不錯,事實上梅玉珍還真就在廚房里將他和關佳妮兩人的爭鋒聽了個通透。
跟女兒相依為命十多年,對梅玉珍來,再沒有什么人或物能比女兒更重要。為了盡到做母親的責任,梅玉珍甚至放棄了做女人的權利。
這樣一個把女兒視作生命,提前兩時就趕著去機場接機、深怕再晚就來不及的母親,怎么會放心他這么一個勉強算做熟人的半大伙跟寶貝女兒獨處?
雖然梅玉珍承認李文星的話在理,女兒的性子她最了解。
但也正是因為她太了解女兒,這要是等會犯倔較起真來,非要爭出個輸贏,對誰都不好看。眼下這事絕對不能繼續發展下去,必須叫停。
瑩瑩這邊是勸不住的,也不能勸,勸她會犟。看來也只能委屈眼前這家伙嘍,誰讓他搞出這么個事來?
沒錯,就是家伙,李文星只比關佳妮大3歲不到,在梅玉珍眼里就還是個孩子。多虧梅玉珍沒聽到他之前為關佳妮作畫時的豪言壯志,否則可能早就讓他滾蛋啦。
倆孩拌嘴,當然是勸大的。
“不…阿星你不了解瑩瑩,或者了解的不面。瑩瑩性格執拗,遇事喜歡較真,要是等會她判你輸,非要讓你…讓你……不管怎樣,等會你不許再提這事。”
嘴上這樣著,梅玉珍眼睛也直盯盯的看著李文星,只希望對方能應下自己的這個請求。
“梅姐最大,梅姐什么就是什么嘍,我怎敢不聽。”
李文星悻悻的搔了搔后腦勺,在與梅姐的對視中敗下陣來。
哎!同人不同命,啥時候梅姐也這樣緊張自己啊。
還有,梅姐你真的了解自己的女兒嗎?
來嘛,打賭啥的就只是個玩笑,算是跟佳妮朋友的一次日常互動。我來也沒打算較真,現在反而是梅姐你在較真,你這樣真的好么?
當然,這些牢騷李文星也就心里想想,讓他出口是萬萬不敢的。平時看著梅姐溫婉嬌俏的樣子,這一認真起來,反倒讓他回到了學課堂,奇了個怪。
“對了,梅姐,我聽喊佳妮喊瑩瑩,不應該叫妮妮么?”
覺著氣氛緊張,李文星遂又沒話找話,弱弱的抬起頭來問道。
“噢!你這個啊。”
果然,每個父母最驕傲的就是他們的孩子。
聽到李文星的提問,梅玉珍的態度馬上松了下來,進入解答模式。
“是這樣子的,佳妮只是英文名。佳妮打剛學話的時候,我們給她買了幾個布偶,然后起名玉玉、珍珍、瑩瑩。瑩瑩其實是我妹妹的名字。那時候我妹妹帶佳妮時間多點,后來等我妹妹外出工作,佳妮就每天喊著要找瑩瑩。瑩瑩、瑩瑩這樣喊著,時間一長,我們干脆就叫家伙瑩瑩。”
或許是想起了關佳妮兒時的高興事,李文星只看著梅玉珍邊著話,邊輕撫著臉頰,臉上是甜蜜和暖意。
也就在這時,外面的太陽開始從云層中冒出頭來,更多的光輝突然鋪灑進客廳,將背對窗戶而坐的梅玉珍整個人都籠罩起來。
剛好見證這一幕的李文星心靈失守,久不能言。
大概這就是世界上最美的景了吧。
然而,美妙的事物總是無法駐留,很短暫,也很容易被破壞。
關佳妮揮舞著手中的筆記氣沖沖從門外闖了進來。
“膽鬼,東西我拿來了,現在你還有什么話?”
這一刻,李文星惆悵若失。
“把筆記遞給你媽看吧,讓她給我們做裁判嘍。”
意興闌珊的揮揮手,李文星懊惱的靠在沙發上,失神的看向天花板,現世報啊現世報。
“阿珍,給你。”
關佳妮利落的將筆記遞給梅玉珍,然后冷冷的看著李文星。此時此刻,沒有什么能夠阻擋她揭破這個膽鬼的偽裝。
“瑩瑩……”
“不行,你快看。”
被動的接過筆記,梅玉珍嗔怪的看了李文星一眼,非常不滿對方拉自己下水。想著勸一下女兒,哪知連口也張不開。
知女莫若母,相應的,知母莫若女。眼看勝利在望,馬上就要戳穿眼前這個膽鬼和吹牛大王,關佳妮哪能讓梅玉珍就這樣阻止自己?
搞成現在這個樣子,梅玉珍一時也沒了辦法,只能硬著頭皮翻開筆記。你倆拌嘴就算了,干嘛跑來為難我啊?
不梅玉珍在怨念李文星倆人,就在梅玉珍正準備’翻看手中的筆記時,李文星和關佳妮神默契的來了一個對視。然后兩人再一次神同步的默念出一個詞匯。
hek(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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