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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房間,葉昕就走上來,關切地問道:“人家不就是訓練新兵么,你怎么發那么大的火兒?”
楊辰無奈苦笑一聲,對葉昕道:“并不是這個問題,而是思想上的原因。”
“思想上的原因?”葉昕有些不明白。
楊辰沒多做解釋,帶著葉昕來到卓老這里。
卓老看到楊辰顯得很高興,拉著楊辰就去喝茶。
楊辰怎么會讓卓老給他泡茶,所以搶過來親自動手。
喝了幾口,卓老問:“那個高宏是你的兵?”
楊辰點了點頭,“是!”
“那小子還不錯!”卓老笑道。
楊辰一陣搖頭,“好兵是訓出來的,更是自覺鍛煉出來的,他……還不夠格!”
“嚯!”卓老盯著楊辰笑道:“那你這倒是要求挺高的。”
“要求高的才能活得久,要求不高的,也不用上前線,去了也是送死!”
“你這么說也對。”卓老點了點頭,“不過我還是覺得他不錯,這個是什么情況?”
楊辰喝了口茶,嘆息一聲,低聲道:“他當初跟我們一起參加邊疆的緝毒工作,被毒蛇的人盯上了,家人全部被殺。”
卓老聞言不由得嘆息一聲,對楊辰道:“那他就是當初那批逃走的人吧?”
“嗯!”楊辰點了點頭。
“因為他們,你也沒少受罰啊!”卓老嘆息道。
試想,一個教官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手下的兵離開,而不去阻止,會是怎樣的結果?
這是部隊,不是過家家。
或許因為某些因素,一個兩個可以,但是三個四個哪?五個哪?
那這個教官肯定是有問題的。
就算是連帶責任肯定是少不了的。
楊辰想到當初的事情,不由得搖了搖頭,嘆息道:“都過去了!”
當初這些人離開以后,楊辰確實抗住了很大的壓力,甚至制止部隊派人去追究五個人的責任。為此,楊辰也不得不付出了很沉重的代價。
“現在你怎么想?是想把他帶在身邊,還是說送回監獄繼續服刑,亦或是讓他出去自生自滅?”卓老問。
楊辰看了卓老一眼,面色糾結。
而后,楊辰搖了搖頭道:“您覺得我有這樣的權利嗎?”
卓老微微一笑,問道:“我現在只是問你怎么想的?”
楊辰搖頭,“我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沒有選擇的權利,更沒有決定的權利,更不想利用您的關系,他做的事情需要他自己去承擔。最重要的……是他怎么想。”
聽到這話,卓老微微一愣,細細回味楊辰話里的意思,覺得楊辰有他自己的想法,具體是什么,他也猜不出來。
想了想,卓老試探地問道:“小辰,如果說讓你復員的話……”
楊辰立即搖頭,“不,我不想回去了。”
本來卓老還想試探一下楊辰的口風,畢竟他最近聽到了一些消息,對楊辰有些不利,所以想要看看楊辰的想法,沒想到楊辰竟然決絕的這么直接,讓卓老有些措手不及。
楊辰給卓老倒了一杯茶,輕聲道:“卓叔,人都是有過去的,而過去的總該讓他過去,過去不應該影響現在,人總該往前看。”
其實,楊辰心中另有隱情啊。
并不是他不想回去,而是不能回去。
進入部隊,那就代表著要在部隊服役,要終身為華夏效忠……換句話說,這樣的話,楊辰就會被束縛,失去自由。
如果沒有修羅殿的話,沒有修羅殿的那些兄弟,還有那些國際上為楊辰辦事的其他兄弟,楊辰愿意繼續服役,繼續為華夏戰斗,直到死亡!
但是,現在不行。
修羅殿還在等著他,他的那些兄弟們都還在等著他,所以他必須回去。
就算他遠在非洲,身在修羅殿,到時候一樣可以為華夏效力,這些年楊辰也是一直都是這么做的,所以他也問心無愧。
卓老則是眉頭緊鎖,盯著茶杯思索著。
好一會兒,卓老才抬起頭道:“小辰啊,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有時候很多選擇都是身不由己的,并不是你想要讓這些事情過去就會過去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和使命,這些東西是逃不掉的。”
楊辰微笑道:“使命是使命,這點不會忘,但是命運,應該掌握在自己手里!”
說這話的時候,楊辰非常自信,仿佛真的將命運掌控在自己手中一樣。
卓老發現也有些看不透楊辰了,猜不透楊辰真正的含義。
葉昕走過來,笑著對卓老道:“卓叔,你的盆景養的好好呀,一個個正生機蓬勃的。”
卓老笑了笑,站起來道:“這還不算什么那,走走走!我帶你去后院看看,我的得意之作都在后院那。”
對于這些盆景,可是卓老的驕傲,一時間忍不住地想要向兩人炫耀一番。
……
晚上,楊辰留下來吃飯。
卓老親自下廚炒了兩個小菜。
高宏自然也是在一旁陪酒。
幾番酒下肚以后,卓老跟李沐陽就去休息了,只留下高宏跟楊辰兩個人依然在拼酒。
“來,干了!”
“我敬你老大!”
“敬個毛,平喝!”
“好!”
……
兩個爺們,就差光著膀子猜拳了。
不過,兩個人也不用猜拳之類的來下酒,兩個人說這話,聊著天,酒就下的很快。
沒多久,兩個人都喝了一斤多了。
楊辰有些眼睛發直,高宏搖搖晃晃幾乎坐不穩了。
“老大!”高宏趁著酒勁,一把拉住楊辰。
楊辰也是暈暈乎乎的,腦袋發漲,摟著高宏的肩膀道:“兄弟,你說!”
“那我說啦老大!”
“你說!”
“我想了,你讓我想的,我想了!”
楊辰點頭。
“老大,您說的很對,我不配做狼牙,我愧對大家,更愧對你!”
楊辰一陣搖頭,“沒有,你高宏一天在狼牙,一輩子都是狼牙,一輩子都是我的兄弟,這種話不要再說了!”
兩個人喝的都醉醺醺的,說話也是發自內心。
聽到這話,高宏忍不住掉淚了,抹了把臉上的淚水道:“所以我想了老大,我做的,我承擔,但是我還是要說……我渴望跟你一起戰斗,雖然我不配當狼牙,但我也想當個狼腿,不管這個愿望能不能實現,您都是我的老大,我敬你這杯!”
說完,高宏舉起酒杯,對這楊辰。
楊辰面色沉重,端起酒杯,跟高宏碰了一下。
兩個人一飲而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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