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zhí)鞄煵徽Z,羅天陽不語,無名道長和龍五也不語,用不同的表情望著那龍虎山前輩。
論輩分,這位前輩與梁明子和張?zhí)鞄熗叄际驱埼鍘熓遄婕墑e,是龍虎山為數(shù)不多的前輩,他的到來令一眾弟子皆是大氣不敢出。
長須白發(fā)前輩緩緩走到梁明子跟前,沖他搖搖頭道:“梁師弟,羅道長殺滅槐樹精后,天師可是承諾過的,他隨時可來龍虎山福地,你無端阻攔,這有失龍虎山的顏面啊。”
梁明子突然目光如炬,直視著長須白發(fā)前輩,大聲道:“師兄,跟茅山相比,我們龍虎山落后太多,現(xiàn)在正是迎頭趕上的時候,你為何也要自廢武功呢?”喊到這里,他目光朝周圍的弟子一掃,手指指他們,厲聲道:“好好的一處靈氣福地,不安排眾弟子修行,卻要拿出來作人情,龍虎山好氣派,張?zhí)鞄熀脷馀砂。 ?br />
被他這么一鼓動,那些本來平靜如水的弟子,頓時低聲交頭接耳起來。很顯然,他們心中對自己修行是有巨大渴望的,被羅天陽占用靈氣福地,表面上不敢表示異議,但內(nèi)心肯定是拒絕的。
張?zhí)鞄熞灰姡託獾貌恍校樕⒌匾怀粒鹊溃骸耙怯姓l敢聒噪,本天師定不饒他!”
“吆喝,你這廢物天師,幫外人不說,譜還挺大的嘛。”梁明子卻一點都沒把他放在眼里,接口就是一頓嘲諷。
在道堂里被羞辱,若還算不上太過分的話,現(xiàn)在當眾被羞辱,張?zhí)鞄煹呐痤D時爆發(fā)了,他怒指著梁明子,大聲吼道:“梁明子,你敢羞辱本天師……”
“師弟,你過分了!”張?zhí)鞄熯^激的話還沒吼出口,卻被長須白發(fā)前輩硬生生打斷,直氣得他差點喘不過氣來,幸得有龍五在身后,暗中用手掌抵在他后背,輸入一股靈力,方才讓他不至于氣昏過去。
長須白發(fā)前輩沖張?zhí)鞄煿笆中辛藗禮,然后道歉道:“天師,你也知道,梁師弟就這個性子,年輕時沒少刺得我差點要揍他。他如此無禮,的確是他的不對,我在此代他向你道歉,萬望你原諒他一時無禮。”
在長須白發(fā)前輩道歉時,羅天陽的目光一直沒離開梁明子,見他沒有反駁那前輩的話,可也沒道歉的誠意,一臉傲慢地站在那里。
這老家伙,情商到底低到何種程度,竟然沒把本派的掌門放在眼里,他難道要自棄于龍虎山不成?
對梁明子的態(tài)度,羅天陽心里甚感不解,因為這種事按理不應(yīng)該發(fā)生才對。哪怕他修為遠超張?zhí)鞄煟蓮執(zhí)鞄熓潜九烧崎T,有著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他若是因此被開革出龍虎山派,在天下名門正派中也是不受待見的,這絕對是得不償失。
在沒有多少利益沖突之下,有一點腦子的人,誰會作如此腦殘之舉呢?
可梁明子卻是當眾打張?zhí)鞄煹哪槪钏虏涣伺_,若不重重處罰梁明子,那他今后又如何管理眾弟子呢?
正如羅天陽所想的那樣,張?zhí)鞄熍恐币曋L須白發(fā)前輩,嘶吼道:“五師兄,你是要包庇他嗎?這種大逆不道之徒,你身為龍虎山派輩分最高的弟子,竟然要包庇他,是不是也不把本天師放在眼里,要行廢立之舉了?”
廢立這個罪名太重,連長須白發(fā)前輩都臉色大變,急忙張嘴辯道:“天師,你誤會了,我沒這個意思。我只是不想讓龍虎山失去一名絕頂強者,并沒有對天師你有任何的不敬,還望你海涵啊!”
至少,羅天陽從他這里聽不到多少敬意。可張?zhí)鞄煬F(xiàn)在是個極弱勢之人,因為沒哪個門派會樂意失去梁明子之等強者,畢竟這是世上罕見的銀符中期道人,隨后便見他臉色舒緩下來,哼哼道:“五師兄,我看在你份上,今天不跟他一般見識。要是再有下次,休怪我翻臉不認,必將他逐出龍虎山!”
張?zhí)鞄熜睦锏暮抟怙@然未消,也把話說到直處,不給大家一點轉(zhuǎn)圜余地,現(xiàn)在就看梁明子如此抉擇了。
長須白發(fā)前輩神色焦急地轉(zhuǎn)向梁明子,沖他搖搖頭道:“梁師弟,多說無益,你去做你自己的事吧。”
梁明子性格是孤僻了點,卻不是一個傻子,要是現(xiàn)在就跟張?zhí)鞄煼槪辛_天陽在,他絕對是討不得好。但即便如此,他仍不屑地冷笑幾聲,方轉(zhuǎn)過身,揮手叫上周邊的眾弟子,一起往山凹里的靈氣福地而去。
梁明子走了,今日大失面子的張?zhí)鞄煟瑑?nèi)心的憤怒可想而知,他沖長須白發(fā)前輩拱拱手,異常堅決道:“五師兄,今日我也把話放在這里,龍五如今已是內(nèi)門弟子,是本門要重點培養(yǎng)的,梁明子再蠻橫,那也由不得他。若他肆意干擾本門的培養(yǎng)計劃,那便請他離開龍虎山,我們龍虎山小門小派的,容不下他這尊大佛!”
撂下神情尷尬的五師兄,張?zhí)鞄熮D(zhuǎn)身面對龍五,頓時笑容滿面,叮囑道:“龍五,你不用怕那鼻孔朝天的家伙,按你自己的計劃修行,若有不明之處,可向羅道長多多請教嘛。”
一見他轉(zhuǎn)身過來,羅天陽便心知肚明地沖他笑道:“張?zhí)鞄煟惴判模埵逡菜闶歉乙黄鹂高^槍的,在修道心得方面,我自然不會藏拙。”
張?zhí)鞄熜χc點頭,然后又謝道:“羅道長,今日多虧你仗義直言,本天師才保留一丁點顏面。大恩不敢言謝,今后你有什么為難之處,盡管向我直言。別的不說,龍虎山派上下,赴湯蹈火還是可以做到的。”
“張?zhí)鞄煟稽c點小事而已,不足掛齒,不足掛齒。”羅天陽先是客套一番,然后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張?zhí)鞄煟还茉趺凑f,茅山、羅氏一脈與龍虎山淵源頗深,你龍虎山的顏面也是我們的顏面,我絕不會眼見著你受辱而袖手旁觀。今后有什么事,盡管來告訴我,我羅天陽定會為你討個公道。”
這番話就是針對梁明子的,多少可以令梁明子有所忌憚,不至于真的要對張?zhí)鞄煵焕?br />
張?zhí)鞄熉勓员闶谴笙驳溃骸傲_道長,多余的話不多說了,本天師在此預(yù)祝你心事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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