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東留在賓館房間里,稍微收拾了一點(diǎn)明天上門要準(zhǔn)備的東西,便去了洗浴室,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
剛剛換上一身適合散步的休閑衣服,阿全便已經(jīng)過來敲門,催促著李小東出門。
兩人離開賓館,穿過鎮(zhèn)子口,上了一條彎彎曲曲的進(jìn)山的鄉(xiāng)間公路。
楊家山很大,綿延有幾十公里,如果不開車的話,要走去到楊家村會很辛苦,不過他們兩沒打算今晚回村,他們晚上出來只是隨便散一散步,順帶著透一透氣,吹一吹山里清涼的晚風(fēng)。
也是湊巧,兩人剛剛走到一條岔路口的時候,滴滴的車?yán)嚷曧懫穑惠v五菱宏光從另一條山路上晃晃悠悠地開了過來,阿全一看那開車的女司機(jī),頓時驚喜了起來。
“姐,是我姐,大姐、大姐,是我,阿全!”阿全趕緊搖手,把那輛五菱宏光叫了下來。
“哈,阿全,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哎喲,還有小東!呵呵,你們兩個怎么到一塊了”阿全的大姐看見了他們兩,連忙把車靠邊停好,然后跳下車,興高采烈地來到了他們兩跟前。
程大姐今年三十三歲,身材微胖,蓄著短發(fā),是那種典型的熱情能干而又非常淳樸的農(nóng)村女性,自從嫁了人后,她就和丈夫在村口辦了個小型水廠,丈夫負(fù)責(zé)管理水廠的生產(chǎn)事務(wù),她則專門負(fù)責(zé)送貨。
李小東自然是認(rèn)識程大姐的,他不但認(rèn)識程大姐,而且以前還經(jīng)常和阿全一塊去程大姐家里玩,他知道程大姐和她的丈夫賀建國,都是與阿全一樣的老實人。
三人在這道岔路口上巧遇,便有說有笑地聊了一陣,程大姐得知弟弟和小東才剛剛從外地回來,要明天才會上山,便麻利地把車門一拉,說道:“上車,去我家,我燒幾個菜,讓你姐夫陪你們兩好好喝幾杯。”
“好啊好啊,不過大姐,我得先去鎮(zhèn)上拿點(diǎn)東西,我?guī)Щ貋淼亩Y品袋子,全都丟在賓館里。”阿全說道。
“嗨,回來了就好,還拿什么東西,快上車,還有小東,趕緊的”程大姐一手拽了一人,把弟弟和李小東一塊推上了車,不容半點(diǎn)置疑。
坐到車上,李小東從褲兜里掏出兩份紅包,遞了一個給阿全道:“幸虧出來散步的時候備了兩個紅包,你一個我一個,也不算空手上門。”
阿全聽后從西裝內(nèi)兜里摳摳搜搜地掏出好多個紅包,然后憨笑地道:“不用你給,我有。我隨時都有準(zhǔn)備,身上帶了十幾個紅包。”
李小東不由的笑了,阿全的這種做派,實在有點(diǎn)令人無語。
程大姐住的地方就在楊家山山腳的西面,與她家的小型水廠連在一塊,在李小東的印象當(dāng)中,水廠生意不好不壞,有十來個村民在水廠做工,她家的日子也還算過得去。
實際上整個楊家山范圍是一個時常缺水的地方,居住在山上的村民常常要面臨缺水的尷尬,但令人諷刺的是,楊家山的山下并不缺水,并且由于井水的水質(zhì)極好,像程大姐這樣的小型純凈水廠,加起來就有七八家。
此去程大姐的家里不遠(yuǎn),就在路邊,一處占地頗大的院落,用低矮的磚墻圍了,院落里一面是簡易廠房,另一面是一排低矮的平房,這就是程大姐一家居住生活、以及開廠辦公的地方。
三人開車來到這里,看到廠房門口燈光通亮,有好幾個穿工作服的民工,正圍著程大姐的丈夫賀建國吵吵鬧鬧,似乎發(fā)生了什么爭執(zhí)。
在他們身后不遠(yuǎn),停著一輛奧迪q5,降下的車窗里面,有個二十七八歲的胖子,正在笑瞇瞇地抽著香煙,似乎在看一看熱鬧。
“壞了,茍大少又在整幺蛾子了!”程大姐趕緊把車停好,拉上了手剎。
“姐,茍大少怎么在這里,他有什么幺蛾子?”阿全有點(diǎn)著急,拽住大姐,讓她先把事情說清楚。
對于茍大少,也就是那笑瞇瞇的、脖子上掛著粗金鏈子的胖子土豪,不但阿全熟悉,李小東也非常熟悉。
以前阿全跟一個叫小芳的村花青梅竹馬、互有戀情,但就是這位茍大少,經(jīng)常要跑過來橫插一腳,那時候因為阿全老實,經(jīng)常受茍大少的欺負(fù),李小東還出面把茍大少打過一頓。
等后來李小東離開楊家山后,還是這個茍大少,趁著阿全與小芳兩家在提親禮金上出現(xiàn)了矛盾,繼續(xù)插進(jìn)來攪局,最終仗著家里有錢,把小芳從阿全身邊搶走。
阿全在傷心之下,才離開楊家山,去東海投奔了李小東。
此刻看到了那笑瞇瞇的茍大少,在自己姐姐廠里搞事,阿全緊緊拽住姐姐,連眼睛都紅了。
李小東拍拍他的肩,“別著急,先聽大姐怎么說。”頓一下道:“程大姐,究竟什么情況?”
“搶生意,逼著我們賤賣水廠,他想吃獨(dú)食!”程大姐一臉的憤慨,下了汽車。
通過程大姐簡單的訴說,李小東大概聽明白了。
茍家的純凈水廠最大,在當(dāng)?shù)匾沧钣绣X,這兩年茍家把其他的小型水廠吞并了一個七七八八,就只剩程大姐這家水廠,始終不肯賣給茍家。
茍家不是善人,為了吞并對手,便開始低價傾銷,與程大姐的水廠打起了價格戰(zhàn)。
同樣是一桶水,程大姐賣十塊,茍家就賣九塊,程大姐賣九塊,茍家就賣八塊,雙方互相消耗,不需要一年,程大姐家的水廠勢必要關(guān)門,只能把產(chǎn)業(yè)賤賣給茍家。
而茍家財大氣粗,不怕打價格戰(zhàn),他只需把對方的水廠耗死,等壟斷了本地市場以后,大可以賣得更貴、賣得更多、也賺回來更多。
那些圍在廠前鬧事的民工,也都是程大姐與賀建國請的用工,這半年來水廠的效益越來越差,在茍大少的挑動下,這些用工便開始圍著東家起哄,或者要求加薪,或者是要求賣給茍家總之為了自己的飯碗不受影響,他們開始與東家作對,希望水廠換一個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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