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們聚集在上帝和來賓的面前,是為了村正小次郎和佐川由美子這對新人神圣的婚禮。這是上帝從創世起留下的一個寶貴財富,因此,眾人不可隨意出入,而要恭敬,嚴肅。”
就在這個時候,臺上的麻生神父已經說完致辭,并且將眼光看向臺下的村正小次郎,示意他可以領著新娘子上臺,當著眾人的面,開始進行證婚儀式。
啪啪啪的掌聲當中,村正小次郎當即帶著虛偽的微笑起身,像一個紳士般走向由美子的座位處,很有禮儀地向她伸出了手。
由美子心頭疼痛了一下,她下意識地轉頭看向坐在最末排的李小東,眼光中充滿了不舍,神情有些恍惚。
畢竟是要分離了。她想。
村正小次郎看到由美子并沒有理睬自己,而是把目光看向了后排,他也轉頭看了過去。
下一刻,他看到了李小東,他的眼光里充滿了敵視,他的心里在暗暗的嫉妒。
“咳咳,由美子,你該上臺了,村正在等你。”坐在由美子身邊的父親仁智天皇,淡淡地提醒了一句。
“”由美子尷尬了一下,終究是起身,緩緩鞠躬:“是,父皇。”
這一刻,仁智天皇依然如故,并沒有流露出一絲半點想要阻攔這場婚事的意圖,由美子不禁在想:也許李小東已經盡力了,也許爺爺也已經盡力了,父皇終究是父皇,他親口許下的婚事,終歸是無可改變。
雖然由美子早就預料到了很可能是這么一個結果,但此刻真的面對事實,她還是會隱隱的心痛,她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由美子,天皇陛下在提醒你,你應該跟我上臺了。”村正委婉地說著,眼光里閃過一絲不易被人捕捉的譏笑。
由美子收斂心情,恢復了慣有的平靜,朝村正微微躬首,然后輕輕地搭了他的手,隨著他一塊離開坐席。
啪啪啪的掌聲再次響起,眾多賓客看到新郎新娘走在了一起,開始為一雙新人喝彩。
村正驕傲極了,臨上臺時,他還不忘看向觀眾席的最末,向李小東投去一個鄙視而又挑釁的眼神。
那眼神像是在說:微不足道的家伙,你看見了沒有,你心愛的由美子公主,馬上就要成為我的妻子。
而你,永遠是一個可悲又可憐的家伙。
最末一排,老天皇也看到了村正那雙驕傲而又不可一世的眼神,他暗暗地搖了搖頭,為村正的人品而感到不齒,然后又提醒身邊的李小東道:“看到了沒有?村正在刺激你,你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我的要求,堂堂正正地上臺去跟他搶、向由美子求婚?”
李小東依然平靜,沒有說話,心里在想著什么。
“在這個神圣的時刻,這兩位可以結合。”
這個時候,麻生神父把村正小次郎和佐川由美子叫到自己跟前,開始按照新人成婚的慣例為兩人證婚。
“如果任何人知道有什么理由使得這次婚姻不能成立,可以在儀式完成之前,說出來,表達反對的意見,也可以繼續觀禮,永遠保持緘默。”
麻生神父照本宣科地說了一句后,耐心地等待了一會,然后又看向臺下問道:“是誰,把新娘嫁給了新郎?”
仁智天皇和皇后雙雙從觀眾席里起身,說道:“是我,和我的妻子。”
眾多賓客齊齊鼓掌,都用尊崇的眼光看向仁智夫婦,仁智笑了笑,向各位點頭。
看到仁智天皇當著眾人的面再次表明態度,村正小次郎的心情更加清爽,他也露出笑意,輕輕地為天皇夫婦鼓掌。
唯有由美子,心中滿是黯然。
仁智天皇的親口表態,等同于天皇夫婦已經親手將新娘交付,天皇已經兌現了自己的承諾,而接下來就是按照婚禮儀式,新郎在神父的見證下接收新娘。
麻生神父:“我命令你們在主的面前,坦白任何阻礙你們結合的理由。要記住任何人的結合如果不符合上帝的話語,他們的婚姻是無效的。”
“新郎,你愿意娶新娘為妻嗎?”麻生神父目光和藹地問道。
“愿意,我非常愿意。”村正小次郎連忙回道,他的心里,有一種暗暗的激動,那是一種即將輝煌騰達、即將睡到天下最高貴、也是最美麗女人的激動,一種久久企盼、終于到來的人生最光輝時刻的激動。
這一刻,他忍不住流露出炙熱的眼光,貪婪地打量著對面的由美子白皙的面容以及鼓囊囊地胸脯,他的心里在肆無忌憚地獰笑。
由美子微微臉紅,尷尬地避開了他的目光。
麻生神父輕咳一聲,再次問道:“新郎,無論她將來是富有還是貧窮、或無論她將來身體健康或不適,你都愿意和她永遠在一起嗎?”
村正毫不猶豫地回道:“是的,神父,我愿意。”
“嗯,好,你是一個合格的新郎。接下來,我該詢問新娘了。”麻生神父點了點頭。
啪啪啪啪,掌聲再次響起,眾多賓客又在為村正鼓掌,雖然神父還有問題要問,雖然儀式還沒結束,但村正家族已經忍不住要開始慶祝了。
村正笑吟吟地看向臺下,他的目光掃過眾人,最終鬼使神差地落在了最末一排,李小東的臉上。
看到李小東依然是一臉的平靜,規規矩矩地坐在臺下觀禮,村正忍不住流露出蔑視的眼光,在心里輕哼了一聲。
可憐的小醫生,由美子屬于我了,你的心里痛不痛?
“你再不上臺,就來不及了。”與此同時,老天皇在李小東身邊再次催促了一句,他有些心急,“只要你上臺向由美子求婚,什么事情都好說,如果你不上臺求婚,哼,你別怪我心狠,我會眼睜睜地看著由美子嫁給那個家伙!”
此時此刻,老天皇實在是沉不住氣了。他最想要的是李小東成為他的孫女婿,可直到現在,李小東還不出面,他都恨不得要把他推出去了。
“接下來,婚禮儀式繼續。”
麻生神父轉向由美子,問道:“新娘,你愿不愿意嫁給新郎?”
神父這么一問,由美子瞬間臉如紙白。
她忍住心中如刀割般的疼痛,艱難地抬起頭,向神父表態,“等等!”關鍵時刻,老天皇和李小東異口同聲,同時在觀眾席里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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