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輝獨自坐在大廳里喝茶,表情變幻無常,時而愁緒萬千,時而陰陰一笑,時而又長吁短嘆,令人不知道他心里裝著什么九九。
他別過右邊的衣袖,伸手抓起茶幾上的紫砂壺放到嘴邊,還沒沾嘴又把它放回原處。
他的眉頭深鎖,正在思索二賴的案情。
對于殺人猶如碾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的太平城督統,至于為二賴這樣一個平頭百姓所犯下的案子而發愁嗎?難道其中還有別的隱情?
正在此時,袁開潤走了進來。
“稟報督統,案子已經按照您的意思去審理了,但是疑犯又臭又硬,打死也不肯認罪,反而一直叫罵,是大哥與二娘私通,誣陷于他,請大人為他做主。”袁開潤單膝跪下。對林耀輝道。
“哦……”林耀輝從齒縫中擠出一個字,然后抓起紫砂壺喝了一大口茶水。
“查,給我查清楚。”林耀輝放下茶壺,指著袁開潤。
“遵命!”
袁開潤正要離去,林耀輝又:“回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此案就到此為止吧!”
袁開潤見大人態度不明,雖然心中有疑惑,但多年來的規矩就是只辦事不多問,便回答道:“是,那屬下明日就了解此案,將疑犯按律問斬。”
林耀輝點了點頭,道:“不過,正常的程序還是要走的,要不然難以服眾。”
袁開潤:“屬下明白該怎么做了。”
在聚香樓的一間上等包廂,林偉等人等得心都快碎了。他在房間里踱來踱去,時而向窗外望去,時而跑到門口張望,久久都沒有看到藍茜茜和十天門趕來。他都快急瘋了。
“林偉,這到底是什么回事?”
十天門沖進包廂就問,由于救人要緊,他對于今天上午撩開林偉褲衩一事,都拋至腦后了,也不管林偉是否還記恨他。
林偉可不一樣,他狠狠地瞪了十天門一眼,:“今天的事,你給我記住,等到正式比武的那一天,我會讓你連帶利地還回來。現在我大人不記人過,先不跟你計較,救二賴要緊。”
十天門忙:“今天,我不是有意的。我的手好像不聽指揮一樣,慌亂劃中了林兄,還望林兄海涵。”
藍茜茜在一旁急得跺腳:“你們倆還有這份閑心?想打架的話日后再,大家趕緊想辦法救救二賴。”
艾巧巧也緊跟著來到聚香樓,但是他們三人討論二賴的事情,自己覺得有點多余。她心想,剛才如果不跟著來湊這份熱鬧就好了。
林偉瞟了艾巧巧一眼,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這位姑娘,但又不能確定。他疑惑地掃了十天門和藍茜茜一眼,用眼神示意:這里為何有外人?
藍茜茜心領神會,立刻解釋:“忘了介紹了。這位姑娘叫艾巧巧,你叫她巧妮就好了。就是前幾天,十天門從河邊救回來的那位姑娘。”
林偉上下打量著艾巧巧,恍然大悟:“原來是你?”
艾巧巧微笑著向他點了點頭。
林偉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接著起二賴的事:“這事二賴做得也太過了,都整到懷孕了。我問過審訊官,人證物證確鑿,二賴必死無疑啊!”
十天門怒道:“一派胡言!二賴的為人我最清楚,他怎么會干出這種連畜生都不如的事情來?”
藍茜茜也趕緊:“此話有道理,我相信二賴不會整出這么不要臉的事情來。”
林偉眉頭緊鎖,:“其實我也相信他是清白的,因此我才來找你們商量接下來該怎么辦?現在,他二娘肚子大了,就指認肚子里的孩子是二賴的。賴達承在證詞里也,早就懷疑二賴對二娘圖謀不軌了,一定是二賴趁他二娘喝醉了,霸王硬上弓。所有的證詞對二賴都不利啊。”
艾巧巧在一旁冷哼一聲,:“今天粉柳紅來問診時,我就在場。看她那風騷柔媚的樣子,根就不像是被別人強奸的。她勾引二賴,我倒相信。”
十天門:“這一點倒是有可能,但是我相信二賴不會干出這種事來。”
藍茜茜急了,:“現在我們不要盡討論些沒用的,趕緊想辦法救人啊!”
林偉:“二賴是被關在我們零諾派的仙牢里,問題非常嚴重。打我記事起,凡被關在仙牢里的,都是重刑犯,沒有誰不被砍頭的。”
十天門尋思了一會兒,:“大家先不要急,亂了陣腳,按照羅煞國的律例,犯人問斬前必須開庭審訊,我們給二賴請一位大壯來辯護,也許還有救。”
藍茜茜眼睛一亮,:“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去找吧!”
林偉:“好,我們為二賴請太平城內最好的狀師,不管花多少銀子,我來出。”
都有錢能使鬼推磨,可是落二賴頭上就不靈了。四人跑遍了整個太平城,不管出多少銀子,狀師一聽到是代理二賴的案子,馬上都搖頭,推脫沒法接。
從城西譚狀師那里回來的路上,藍茜茜急得差點掉了眼淚,:“怎么辦,怎么辦?二賴這一次死定了。”
十天門一路沉默著,突然:“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走一步看一步吧!再不行我來給二賴作辯護。”
“你?”三人聽了都大吃一驚。
十天門點點頭:“對,就是我。我一路都在琢磨此事,既然沒人敢代理二賴的案子,作為兄弟的,也只能自己出馬了。”
林偉狐疑道:“你有招了?”
十天門有些猶豫,:“我不敢保證能行,但現在這樣的情況,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不過,我們得想辦法,在庭審前見二賴一面。”
林偉還是沒有信心:“你行不行啊?如果你敢打包票,我就豁出去了,帶你去見二賴。”
十天門:“時間太倉促了,我不敢保證一定成功。但是,眼下我們別無選擇,也只能硬著頭皮拼一拼了。”
藍茜茜問道:“有什么辦法?你就快點了,別賣關子。”
十天門:“好吧!大家看看這樣行不行?”
四個人圍成一個圈,十天門大致了自己的想法,林偉、藍茜茜、艾巧巧三人的心中還是覺得沒有底,但如今他們根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也只好照著十天門的去做。
林偉:“我們家的仙牢,由兩位長老看守,想進去可沒那么容易。”
十天門道:“沒問題,我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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