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立譜道:“其實(shí)當(dāng)初九大山門圍攻白漠部落,也只是一時糊涂,何況他們并沒有討到了好處,反而被姜少俠殺得落花流水,而真正對姜少俠和白漠部落造成傷害的,是神墓園外的那批高手,而那批高手并不是九大山主請來的,而是萬里鏢局的萬費(fèi)東請來的,九大山主也只是跟屁蟲,身不由己,他們現(xiàn)在也挺可憐的,如同喪家之犬,東躲西藏。神墓園里之所以秩序井然,這九大山主也是功不可沒,姜少俠若是殺了他們,神墓園里勢必秩序崩塌,戰(zhàn)事連天,實(shí)乃蒼生浩劫,生靈涂炭哪!”
布休道:“這關(guān)我們什么事啊?就算生靈涂炭,也是這九大山主一手造成的,只能讓他們下地獄!”
姜小白卻是一聲長嘆,道:“諸行無常,一切皆苦,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諸法因緣生,諸法因緣滅,一切皆是因果,冤冤相報何時了?你們安好,便是晴天,若你們有個三長兩短,報仇又有何意義?”
布休道:“那就這樣算了?”
姜小白道:“算了吧!我也沒時間跟他們糾纏,至于萬費(fèi)東,我們已經(jīng)殺了他的兒子,也不能怪他,但愿神墓園里從此太平吧!”
柳立譜報拳道:“姜少俠果然心胸廣闊,在下自愧不如!”
姜小白道:“你告訴九大山門,只要無敵劍門從此安好,他們便也安好!”
柳立譜怔道:“無敵劍門不是散了嗎?”
姜小白道:“他們今天就回來了!”
柳立譜點(diǎn)頭道:“那好,我馬上通知他們,九大山主也是識時務(wù)的人,日后肯定會好好對待無敵劍門的!”
姜小白點(diǎn)頭道:“那就好!那我們也該告辭了!”
柳立譜驚道:“少俠不帶我們一起走嗎?”
姜小白笑了笑,道:“我還有一點(diǎn)事情要處理,你放心,既然答應(yīng)你們,我不會爽約的,離開神墓園時,我會來找你們的!”
柳立譜道:“那估計(jì)要多久啊?我們也好準(zhǔn)備一下!”
姜小白道:“最多三兩天吧!”
柳立譜連忙點(diǎn)頭,道:“那行那行,我們在這里恭候姜少俠!”
姜小白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帶著布休等人沖天離去。
姜小白走后,柳立譜便修書一封,飛劍傳書給了掌孤燈。掌孤燈收到飛劍,大吃一驚,心里后悔不迭,真的是一時大意,忘了收了這家伙手里的飛劍,畢竟這柳立譜這家伙最不靠譜,不知死活,還想留在明處與姜小白決戰(zhàn),萬一被姜小白抓獲,大刑之下,肯定會出賣他,到時用飛劍引路,任他藏得再深,很輕易也可以找到他。
這次還好,只見飛劍,未見跟蹤之人,心里想著,明天一定要把手下的飛劍全部收完,要不然躲起來都沒有一點(diǎn)安全感。
不過等他展開書信,這個想法頓時湮滅,因?yàn)樾派险f,姜小白已經(jīng)原諒了他們,只有一個條件,對無敵劍門好一點(diǎn),這個條件簡直就不是條件哪,天下還有這樣的好事?
他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把信反復(fù)看了幾遍,才肯定自己不是眼花,心下大喜,連忙傳出飛劍,把其余八大山主召了過來。
其余八大山主聞此訊息,自然也是喜出望外,只要姜小白不找他們的麻煩,那他們也可以結(jié)束顛沛流離的流浪生活,從此不用再擔(dān)驚受怕,又穩(wěn)坐釣魚臺,俯看園內(nèi)蒼生。
九大山主相聚一起,斟酌良久,又有點(diǎn)不放心,生怕這個柳立譜說的話不靠譜,畢竟不是姜小白所說,算不得數(shù)。
掌孤燈便提議去無敵宗問個明白。
禹山主道:“萬一是姜小白設(shè)的陷阱呢?我們?nèi)チ耍瑒偤帽凰痪W(wǎng)打盡!”
掌孤燈道:“人家是飛劍傳書,姜小白若是想殺我們,早就跟過來了,再順藤摸瓜,一樣可以把你們一網(wǎng)打盡,又何必多此一舉?何況柳宗主沒讓我們過去,我只是自己想過去。”
禹山主想了想,便點(diǎn)頭道:“那好吧,那我們過去問個明白,要不然我心里不踏實(shí)!說原諒就原諒了,也太兒戲了吧?”
九大山主便一起去了無敵宗。
柳立譜根本沒想到九大山主會來,本來他勸姜小白不要趕盡殺絕,也不過是一時善念,也不指望他們上門感謝,如果換作以前,九大山主齊訪無敵宗,對無敵宗來說,真的是蓬蓽生輝,簡直就是光宗耀祖的大事,但現(xiàn)在卻不一樣,怎么說他也是一個可以離開神墓園的人物,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也不想跟這些一輩子窩在這里的可憐蟲有太多交結(jié),沒人在富貴以后,還想跟窮親戚拉攏關(guān)系的。
但他畢竟是走后門出去的,自身實(shí)力稍有欠缺,九大山主造訪,他也不敢托大,俗話說穿鞋就怕光腳的,萬一惹惱了九大山主,他可沒好果子吃,所以禮數(shù)一點(diǎn)不敢少,帶著柳毓和幾位長老,親自迎出大殿外,見到九大山主,臉上還要故意裝出恭謹(jǐn),抱拳道:“柳立譜見過九大山主,未曾遠(yuǎn)迎,還請九大山主恕罪!”
若換作以前,除了掌孤燈,誰認(rèn)識無敵宗這么個玩意?但現(xiàn)在卻不一樣,既然能跟姜小白搭上線,還說服姜小白原諒了他們,自然不敢小覷,禹山主便哈哈一笑,道:“柳兄不必客氣,大家都是朋友,不必見外!”
柳立譜忙道:“不敢!”
禹山主四處張望一下,道:“對了,姜小白走了沒?”
柳立譜道:“走了。”
禹山主長吁一口氣,道:“那就好,就就好,對了柳兄,看來你跟姜小白關(guān)系不錯啊!”
柳立譜雖然故作恭謹(jǐn),但聽了這話,臉色還是由衷地活泛開來,道:“是姜小白與小女的關(guān)系不錯!”
眾人心道,這孤男寡女關(guān)系不錯,那肯定是有一腿嘍?
禹山主便道:“哪個是小女啊?”
柳毓便走了出來,道:“柳毓見過九位山主!”
除了掌孤燈外,其他人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心道,這姜小白眼也不瞎啊,怎么會看上這么個玩意?難道是口味重?早知道他口味重,隨便撿兩個送給他,也不用在外面擔(dān)驚受怕躲了一年。
禹山主豎起拇指道:“柳兄的女兒果然長得是天姿國色啊!難怪會跟姜小白關(guān)系好!”
柳毓本來就自視甚高,聽了這話,一點(diǎn)都不覺得有何不妥之處,欠腰道:“多謝禹山主夸獎!”
禹山主心里卻在想,但愿回去嘴上不要起泡。
掌孤燈卻面露狐疑,道:“立譜啊,你不是說要跟姜小白決一死戰(zhàn)的嗎?從什么時候開始又變得關(guān)系匪淺了?”
柳立譜就覺得有些尷尬,硬笑一聲,道:“回山主,也是最近機(jī)緣巧合,大概是英雄相惜,才化干戈為玉帛的。”
掌孤燈雖然不相信,但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姜小白現(xiàn)在什么修為?”
柳立譜想了下,道:“至少三色斗六品吧?”
九大山主的臉色均是一變。
掌孤燈道:“至少?你沒見到,又怎么知道?”
柳立譜道:“他說他要離開神墓園了!”
九大山主都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來形容他們的心情了,個個目瞪口呆。
良久,禹山主才喃喃說道:“這家伙簡直就是個妖怪!幸虧他原諒了我們,要不然我們真的死無葬身之地啊!”
眾人深有感觸,紛紛點(diǎn)頭。
掌孤燈卻驀地看著柳立譜,道:“姜小白是不是已經(jīng)答應(yīng)你,也要把你們帶出神墓園?”
柳立譜稍作猶豫,但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答應(yīng)了!”
這三個字就像一根針,猛地在九大山主的心上扎了一下,痛得他們好想哭。想他們拼死拼活,浴血奮戰(zhàn),差點(diǎn)小命難保,混得像條流浪狗,結(jié)果一點(diǎn)好處沒撈著,卻讓這個其貌不揚(yáng)的家伙撿了便宜,這理到哪里說去?再看看他的女兒,真的是長得好不如長得巧,姜小白就喜歡這種貨色,你能有什么辦法?想他們家里也有女兒,還個個長得貌美如花,可就是沒人家這個長得丑的好使,你能有什么辦法?
其實(shí)柳毓長得也不算丑,但他們忌妒心作祟,看著這個柳毓越看越丑,像是站立的母豬。
不過九大山主也是久經(jīng)風(fēng)浪的人物,雖然心里恨得咬牙切齒,但臉上卻沒有表露,甚至露出與有榮焉的歡喜。禹山主就上前拍著他的肩膀,笑道:“柳老弟,還是你有眼光啊,哦不,你女兒有眼光,這樣的乘龍快婿,真的是可遇不可求啊!”
柳毓咬唇不語。
柳立譜卻道:“禹山主誤會了,他們只是普通朋友關(guān)系!”
禹山主擺手道:“欸這是板上釘釘?shù)氖拢皇沁t早而已,我也為你感到高興哪!”
柳立譜道:“多謝禹山主!”
禹山主道:“柳老弟啊,聽說神墓園外危險重重,你們出去人生地不熟的,可得千萬小心哪!”
柳立譜道:“多謝禹山主關(guān)懷,我們自然會小心。”
禹山主道:“但你們修為太低,就算小心也是無濟(jì)于事,你看要不這樣,你跟姜小白說一聲,把我們也帶出去,這樣大家互相也有個幫襯,我們九個人也可以保護(hù)你啊!”
柳立譜忙道:“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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