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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yuǎn)在你之上？燕弟，你不是在笑吧！”
墨璃微張著嘴巴，清眸之中滿是不可思議。
燕瀾點(diǎn)頭笑道：“是啊，他曾救過我，至今我都無法看清，他的修為。”
紫漪聞言，眼睛一亮，驚喜道：“瀾兒哥哥，你的是不是悟色哥哥，啊，我們就要見到他了嗎？”
燕瀾微笑道：“是啊，他就在離此地不遠(yuǎn)的西方！”
璽塵聳眉道：“燕師弟，悟色這個(gè)名字，聽起來有點(diǎn)像佛家稱謂，難道他是佛門中人？”
燕瀾道：“璽塵師兄猜得很準(zhǔn)，悟色正是佛門弟子！”
“撲哧，哈哈哈！”
璽塵掩嘴大笑起來。
墨璃朝璽塵翻了個(gè)白眼，道：“抽風(fēng)了！”
璽塵一拍大腿，強(qiáng)力憋住笑意，道：“悟色，哈哈哈，佛門中人不都是戒色悟空嗎，他居然還悟色，真是有趣。燕師弟，我倒是十分想見到他了，要親口問問，他到底悟出了多少色，哈哈哈……”
紫漪撅著嘴道：“璽塵師兄，悟色哥哥才沒你想得那么壞呢，哼！”
燕瀾無語一笑，道：“這個(gè)……你問好了，記得告訴我，我也很想知道呢！”
燕瀾無法想象，璽塵真要問悟色這個(gè)問題，悟色會(huì)給出怎樣的答案。
眾人又談笑了幾炷香時(shí)間，便是準(zhǔn)備各自調(diào)息，好為明晨上路做好充分準(zhǔn)備。
情劍無常站起身來，道：“桐蕘、墨璃、璽塵，你們?nèi)朔謩e融合了我三道劍悟，也算是我半個(gè)傳人，你們出來一下，在斬殺翼狼時(shí)，我注意過你們施展的劍勢(shì)，有幾個(gè)地方，想給你們點(diǎn)撥一下。”
言罷，情劍無常身后噌然輕吟。長劍出鞘，他身如閃電，出了山洞，傲然懸于曠野之上。雙目閉合。
他的腦海中，劃過曾經(jīng)的一幕幕。從相識(shí)，到相戀，再到異途，直至命喪他劍下。
片刻之后。情劍無常雙目陡睜，手執(zhí)長劍，在曠野之上狂舞起來。
“情之劍，一劍一勢(shì)，皆包藏?zé)o限深情。情不多不知情之味，情不苦不知情之深，情不絕不知情之悲。看好……”
情劍無常身體一變?yōu)槿嗜侵畡?shì)，連綿不絕地?fù)]舞著長劍。
三道身影，分別施展著多情之劍、苦情之劍、絕情之劍。跌蕩的劍意，驟然波動(dòng)開來。
不知是否受了情劍的影響，亮月的夜空，突然烏云密布，繼而下起淅淅瀝瀝的雨來。
是天的悲泣，還是劍意使然，無人知曉。
只是，桐蕘、墨璃、璽塵三人，卻是看得癡了。
在他們眸中，情劍無常仿佛不是舞劍。而是為他的情而舞，回憶與遺忘他的摯愛而舞。
不知不覺，一股暖流在他們心底涌動(dòng)，仿佛情的奧義。流進(jìn)了他們心里。
“情，是義無反顧！”
璽塵喃喃自吟，當(dāng)即提劍，凌上高空，閉目而舞。
“情，是肝腸寸斷！”
墨璃神色悲憫。修長的翠影一躍而起，在如泣如訴的雨中，舞動(dòng)著她的鋒芒。
“情，是生死相依！”
桐蕘黛眉微顰，妖嬈的身軀劃過長空，劍芒流轉(zhuǎn)，發(fā)絲飛舞，仿佛九天的仙子，在人間醉舞。
雨勢(shì)來大，卻一滴不沾身。
洞口，燕瀾，紫漪，石旭，北風(fēng)，抬頭凝視，神色各異。
天空中，舞劍許久不停，反而來快，如道道閃電。
紫漪皺起雙眉，幽幽嘆道：“哥哥，看他們舞劍，為何我會(huì)有一種流淚的沖動(dòng)？”
燕瀾側(cè)過頭，朝紫漪一笑，緩了緩鼻中的酸意，在紫漪問話的前一刻，他的眼前，分明出現(xiàn)著凌玉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dòng)。
他尤記得，凌玉在他屋上畫滿豬頭的那一幕。
“待我畫滿豬頭，少年娶我可好？”
“不早，我現(xiàn)在就想畫滿。”
“現(xiàn)在滿屋子已經(jīng)被我畫滿豬頭了，你就是我的人啦，可不許反悔哦！”
“……”
燕瀾的耳際，回蕩著凌玉調(diào)皮而又倔強(qiáng)的聲音，他陡然身軀一怔，這一刻，他忽然明白，凌玉為何急著要將他屋上畫滿豬頭。
“我或許等不到未來的那一刻，我或許看不到你睥睨天下的那一瞬，我或許不能跟隨你逍遙世間，我或許無法再纏著你欺負(fù)你，但是，這一刻，我一定要成為你的新娘，哪怕，只是完成我們兩無猜的承諾，哪怕只是短短幾日的幸福……”
燕瀾身體微微一晃，這一瞬，他竟然讀出了凌玉的心聲。
“凌玉姐……”
燕瀾拳頭一握，輕輕地喊出了藏在心底深處的這三個(gè)字。
他突然感覺心好痛。
那一刻，他沒有領(lǐng)會(huì)到凌玉刻骨的愛，刺骨的痛。
那一切，都是龐家、司徒家?guī)Ыo他們的傷痛。
想到這里，燕瀾雙眸一閉，兩行淚水，輕輕滑落。
“哥哥，凌玉姐，是誰呀？”
燕瀾連忙用手抹去鼻翼的淚水，側(cè)過頭，望著眼眸清亮而又好奇的紫漪，笑道：“沒什么！”
他無從跟紫漪解釋，天陸的一段過往，他不想跟任何人訴。
那是他內(nèi)心的禁區(qū)，一旦碰觸，便疼痛無比，身上下，便會(huì)涌動(dòng)滔天的怒火。
紫漪低下頭，若有所思，隨后聲喃喃道：“凌玉姐，是哥哥的摯愛么……”
這一刻，天真無邪的紫漪，隱隱感受到燕瀾心底，那一抹難以言喻的痛，令她揪心，令她沉默。
她不在意凌玉是誰，她只在意，是誰讓她摯愛的瀾兒哥哥，如此傷心。
許久，紫漪抬起頭，朝燕瀾莞爾一笑，道：“哥哥，風(fēng)雨之中，也能有晴。風(fēng)雨之后，會(huì)有彩虹，不是么？你看！”
紫漪伸出手，指著遙遠(yuǎn)的天際。
燕瀾抬頭望去，只見被紫漪指著的那一塊天空，烏云翻滾，隨即撕開一道裂口。
裂口后面，月亮如鏡，皓月之輝，盡灑在他的身上。
仿佛，整個(gè)皓月之光，只為他一人獨(dú)照。
燕瀾轉(zhuǎn)過頭，輕撫過紫漪傾瀉的長發(fā)，朝她抿嘴一笑，點(diǎn)頭道：“漪兒得對(duì)！”
紫漪也朝燕瀾柔和一笑，粉拳緊握。
“哥哥，無論你前面有多少烏云壁障，漪兒都會(huì)不惜一切，為哥哥帶來光明！”(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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