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辛評看到軍糧被劫、顏良文丑又負了傷,再加上蔣奇、呂曠等人又拉走了數(shù)千人,知道就算袁軍人數(shù)比館陶守軍多,但因為軍心渙散、士氣低落,這場仗已沒有再打下去的必要,便向袁紹建議道:“主公,目前形勢于我軍不利,不如先撤兵回鄴城,等來年再戰(zhàn)吧?” 袁紹聽辛評這么,立即用要吃人的眼神盯著他問道:“我軍尚有七萬余人,而韓家兒滿打滿算也不過三萬多人。況且其中還有七千新附之兵,他能用之兵不過兩萬,我軍為何要在此時退兵?” “主公,軍中糧草不足,兵士們必然軍心不穩(wěn)。”見袁紹發(fā)火了,審配連忙解釋:“況且寒冬將至,軍中缺少冬裝,繼續(xù)在館陶城外待下去,就算韓家兒不與我軍交戰(zhàn),也會有大量的兵士凍餓而死。” 善于察言觀色的逢紀,根據(jù)袁紹的臉色,知道對方絕對不會在這種情況下撤兵,便站出來道:“仲治此言差矣,我軍沒有糧草和冬裝,可以讓人回鄴城催討,何必杞人憂呢。” 見逢紀和自己唱反調(diào),辛評微微地蹙起眉頭:“元圖,如今營中的糧草只敷三日之用,就算立即派人回去催糧,起碼也需旬日才能送到營中。一旦韓家兒察覺軍中缺糧,引兵來攻,我軍必然打敗。” “韓家兒怎么可能知曉我營中虛實呢?”逢紀提高了嗓門,正想反駁辛評的謬論時,猛地想起今帶兵逃走的蔣奇、呂曠等人,頓時沉默了下來。因為他想到,蔣奇等人為了取得韓湛的信任,一定會主動向?qū)Ψ綀蟾嬖瑺I的虛實。 一向很少發(fā)表自己意見的荀諶從隊列中出來,沖著袁紹深施一禮:“啟稟主公,屬下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袁紹看到荀諶表現(xiàn)得如此恭謹,猜到他是因為和韓湛沾親帶故的緣故,深怕遭到自己的猜忌,因此表現(xiàn)得非常謹慎。他沖荀諶點了點頭,問道:“荀先生,你有什么話,但無妨。” “屬下同意辛仲治的提議,我們立即悄悄拔營回鄴城。”荀諶字斟句酌地:“如若我們再在此地停留,一旦降大雪,導致道路難行,恐怕大軍要想安然撤回鄴城,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辛評見荀諶附和自己的意見,連忙又補充:“主公,我軍目前缺少糧草和冬裝,不宜再在館陶城外停留,還是連夜退兵吧。等回到鄴城整頓了軍隊,來年再來去館陶也不遲。” 辛評和荀諶的勸,讓袁紹沉思起來。他想到這次倉促地抽調(diào)了魏郡的兵馬,來攻打館陶,但由于眾將不齊心,結果不光沒有拿下館陶,反而損兵折將,甚至還有人直接將兵馬拉走,看來是需要先會鄴城,將兵馬重新整頓一番后,再來攻打館陶也不遲。 想到這里,袁紹便沖眾人下令:“大家回去抓緊時間收拾行裝,我們連夜撤兵。” 聽到袁紹同意了自己的建議,辛評和荀諶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驚喜。兩人連忙向袁紹深施一禮,大聲地道:“主公圣明!” 第二日清晨,在館陶城頭執(zhí)勤的兵士,看到遠處的袁營居然只剩下了一排木柵欄,里面空蕩蕩的,一頂帳篷都看不到,連忙去向隊率報告。 隊率聽到兵士的稟報,什么對方謊報軍情,還親自跑到城頭查看。當他看著遠處空蕩蕩的營地,不禁喃喃地:“見鬼,這是見鬼了,袁軍居然半夜就撤了。”他扭頭問一旁的兵士,“你們昨晚聽到什么動靜沒有?” 兵士將頭搖得撥浪鼓似的:“回隊率,袁營離城墻有四五里,就算半夜有什么動靜,我們這里也聽不到啊。” 隊率正準備下城墻去向高覽匯報,卻看到高覽正帶著一隊兵卒沿著墻邊的階梯走上來,連忙向前稟報:“啟稟高校尉,袁軍退了。” “什么,袁軍退了?”高覽聽到隊率的報告,眉頭不禁往上一揚,表情嚴肅地問道:“你所額的可是實情。” “的所言,句句屬實。”隊率趕緊回答:“假如校尉不信,可以親自上墻瞧瞧。” 高覽三步并作兩步?jīng)_上了城墻,扶住垛堞朝遠處望去,見到原本旌旗招展的袁營,果然變成了一座空營時,心中不禁一陣狂喜。不過他在臨下城墻前,還是吩咐隊率:“爾等在此心戒備,我到太守府將此事向亭侯稟報。” 正在大堂議事的眾人,聽完高覽的稟報后,臉上的表情都變得輕松起來。而韓湛聽后,卻是一愣,心:這袁紹怎么忽然撤兵了,莫非其中有詐? 站在一旁的蔣奇,見韓湛一臉疑惑的表情,連忙站出來對他:“主公,袁紹營中缺糧,再加上氣寒冷,兵士們?nèi)狈Χb,如果他們繼續(xù)在城外與我們相持,營中就會有大量的兵士凍餓而死。” “蔣校尉所言極是。”蔣奇的話剛完,黃忠便接著道:“主公,既然袁紹已經(jīng)退兵,那么我們是否應該出兵追趕呢?” “不行,我們不能去追擊!”對于黃忠的這個提議,郭嘉第一個站出來反對:“袁紹雖然退兵,但他肯定防備我們派出的追兵。如果嘉沒有猜錯的話,他一定在險要之處設有伏兵,我們貿(mào)然追擊,肯定會吃大虧的。” 聽到郭嘉袁紹肯定在沿途設有伏兵,韓湛對此法表示了贊同:“袁紹手下能人眾多,既然他們選擇在半夜撤兵,那就表明他們一定做好應對措施,假如我們貿(mào)然派兵追擊,勢必會遭到慘敗。出兵追擊一事,就不必再提了。” 議事結束后,羅布進來向韓湛稟報:“啟稟主公,胡茶求見!” 聽富商胡茶求見,韓湛覺得很好奇,他不是在冀州城內(nèi)賣酒么,什么時候跑到館陶來了。在大堂上接見他,有點不合適,便吩咐羅布:“請胡先生到后院!” 韓湛回到后宅不久,胡茶便在羅布的引導下走進了書房。胡茶進門后,立即來到了韓湛額的面前跪下,恭恭敬敬磕頭后,滿臉堆笑的:“人參見亭侯!” “胡先生請坐!”韓湛等對方施禮完畢后,招呼他坐下,隨后客氣地問:“不知胡先生從冀州到此,有何見教嗎?” “回亭侯的話,”胡茶態(tài)度恭謹?shù)兀骸叭艘姎夂洌總兊亩b還沒有著落,便命人準備了五百件皮襖送來。” 前段時間氣轉(zhuǎn)冷的時候,韓湛想到在這個朝代棉花還沒有用來制作棉衣,要給將士們準備冬裝,就只能采購皮襖。此刻聽到胡茶這么,他連忙朝對方拱了拱手,感激地:“如此,本侯就代表軍中將士,多謝胡先生了。” 他考慮到商人都是無利不起早,胡茶既然主動贈送了五百件皮襖,想必是為了更方便地向軍中推銷他家的皮襖,便客氣地問:“胡先生,館陶城內(nèi)有近三萬兵馬,區(qū)區(qū)五百件皮襖是杯水車薪。不知胡先生可有門路,為軍中購置所需皮襖啊?” 胡茶聽到韓湛準備向他訂購皮襖,臉笑得像開了花似的,他本來以為韓湛充其量從他這里購買幾千件皮襖就頂破了,但此刻卻知道對方居然打算買差不多三萬件,這還不讓他賺個盆滿缽滿。他連忙起身道:“回亭侯的話,三萬件皮襖雖然數(shù)目多了點,但在人在冀州附近有不少皮貨作坊,相信在半月之內(nèi),就能滿足大軍所需。” 向胡茶訂貨后,韓湛忽然想到應該看看貨版,便客氣地問胡茶:“胡先生,不知你可否讓本侯看看樣品?” “可以可以,請亭侯稍候,人這就將貨版取來。”胡茶著,起身走到門口,沖著外面了幾句。功夫不大,他便捧著一大一兩個包袱進來了。他將包袱放在地上,先解開大的,從里面拿出疊得整整齊齊的皮襖,對韓湛:“亭侯請看,這就是我為軍中將士所準備的皮襖。” 韓湛接過來一看,原來是羊皮所制的皮襖,別看檔次不高,但穿著身上卻是御寒的好東西。見到韓湛將皮襖翻來覆去看個不停,胡茶又補充:“亭侯,此乃羊皮所制,另外還有狗皮的皮襖,不知亭侯打算采購哪一種?” 韓湛后世是做物流的,他對所運輸?shù)纳唐范歼M行過研究,這種皮貨也是略知一二。在所有的皮貨里,雖狗皮所制的衣服檔次是最低的,但上身后卻是最暖和的,否則北極圈的人每年就不會大量采購這種商品了。如今要為部隊大量添置冬裝,如果都以羊皮為主,可能在經(jīng)濟上承受不了,所以還是以狗皮為主。 想到這里,他對胡茶:“胡先生,我看還是以狗皮皮襖為主,如果數(shù)量不足,再用羊皮皮襖來補充所缺之數(shù)吧。” “人領命,人領命!”胡茶完后,又打開了另外一個包袱,取出了里面的一件帶帽的斗篷,朝韓湛遞過去,同時態(tài)度恭謹?shù)兀骸巴ず睿@是人孝敬您的,還請您笑納!” 韓湛接過斗篷,頓時驚呆了,胡茶送給自己的居然是一件純白色的貂皮斗篷。他以前看,常常看到書中提到某人的衣服是用白色狐貍皮做的,上面一根雜毛都沒有,當時還感覺這衣服有多么貴重。等接觸物流行業(yè)后,才知道狐貍皮所知的皮草檔次其實也不高,這一點從售價僅僅是貂皮衣服的零頭就能看出來。如今自己捧著手里的白貂皮斗篷,才真的是簡直不菲。 韓湛用手輕輕地撫摸著斗篷,低聲地道:“毛針短而軟,底絨又如此厚,想必都是母貂皮所制吧?據(jù)本侯計算,應該是用了三十六張貂皮。” 胡茶聽到韓湛這么,先是一愣,隨后沖他豎起了大拇指:“亭侯真是見多識廣啊,這件斗篷的確是母貂皮所制,而且所用皮數(shù)正好是三十六張。” 韓湛雖然心中格外喜歡這件斗篷,但他還是硬著頭皮將其遞還給胡茶,有點言不由衷地:“胡先生,此物想必價值不菲,本侯無功不受祿,還請先生收回吧。” 胡茶呵呵一笑,連忙道:“亭侯,此物雖然價值百金,但和亭侯為人提供的蒸酒技術相比,卻是相差甚遠。這是人對亭侯的一番心意,還請亭侯不要推脫啊!” 見到胡茶是一番好意,韓湛也就沒有再推脫,他順理成章地收下了貂皮斗篷后,隨手放在了一旁,問胡茶:“胡先生,本侯打算過兩日就班師回冀州,不知你是繼續(xù)留在這里呢,還是隨本侯一起返回冀州?” “回亭侯的話,人在此處有些生意,近期袁軍攻城,對生意多少有些影響。”胡茶連忙回答:“人打算繼續(xù)留在此處,等一切重歸正軌之后,再返回冀州。” 韓湛知道胡茶在不少城池都有著自己的生意,聽胡茶提到袁軍,他忽然想起對方在鄴城又有生意,連忙關切地問道:“胡先生,如果本侯沒有記錯的話,你在鄴城也有生意。如若袁紹知道你資助本侯之事,是否會對你在鄴城的生意下手?” 聽到韓湛這么,胡茶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就算袁紹知道人資助了亭侯,要查封人在鄴城的生意,那也是無可奈何的時候。不過人相信,亭侯早晚會攻破鄴城,到時人的生意又可以重新開張了。” 望著這位從涉國縣開始,就一直支持自己的富商,韓湛微微頷首,并鄭重其事地向他做出保證:“胡先生請放心,不管你在鄴城的損失有多大。只要本侯奪取了鄴城之后,都會雙倍予以賠償?shù)摹!?nbsp; 胡茶得到了韓湛的這個承諾之后,頓時喜出望外,他連忙趴下連連磕頭,同時向韓湛表忠心:“多謝亭侯的一番美意,只要人還有一口氣在,便愿為亭侯效犬馬之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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