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考慮過的,等這學期高考過后,就弄個來。”吳華心癢癢的,其實他早就考慮過買大哥大了,但是想著這學期就要考試了,買了怕耽誤學習,所以就擱淺了。
還是等著高考后來吧。
“是,開展業務必須要有通訊工具,不然會錯過很多先機的。就像我吧,想找你特久了,但是一直不知道你的聯系方式,只能等著你們廠里開工。之前我都打了好幾個了,一直沒人接,所以華。”鐘先生透過電話像吳華傳達著通訊工具的重要性。
對鐘先生的建議,吳華連連稱是,兩人又是聊了一些大哥大的話題,鐘先生像是突然想起此番電話的目的,聊了好久才問道:“”對了華,春款的服裝準備什么時候推出?這邊已經有服裝店開始推春裝了。”
吳華明白鐘先生的意思,但是此刻他也還沒有頭緒,所以只能先跟鐘先生周旋,道:“過幾天就有新款服飾出來了,具體的我到時候通知您。”
鐘先生相信吳華的實力,所以并沒有繼續追問,跟吳華了聲好,然后便著香港這邊的服裝趨勢,SIK銷售的棉衣茄克已經占據了香港的大部分市場,并期待著吳華新一期的作品。
吳華與鐘先生又聊了十幾分鐘,總體來還是挺滿意這次的銷售成果的,掛了電話,便看見周常德拿著一份單據等在一旁。
看著吳華掛了電話,周常德這才走了過來,把單據遞給吳華,然后看著吳華道:“華,這是上季度的銷售量和我們廠的總盈利列表,你看看有什么遺漏的嗎?”
吳華接過周常德的單據,仔細的看了看,每一筆的開支與收入,周常德都記錄的很清楚,吳華并不打算細算,因為他相信周常德。
“第一期的變色茄克,總盈利三十五萬,第二期的棉衣茄克,總盈利一百零八萬,除去前期投入的一百萬,我們兩期茄克總盈利四十三萬。年前雙方各自支出十萬,算起來賬戶總額還有二十三萬。”周常德跟吳華著這兩期銷售的總成績。
“總體效果還不錯。”吳華了頭,很是認真的看著周常德,隨即又道:“周哥,按照之前的入股模式,我有二十萬是服裝設計圖的錢,實際入股才三十萬,所以第一二期,我不算五五分,就算三七分,你七我三,設計圖就算我為公司發展貢獻的一份力,下季度我再重新投入資金。”
吳華并不想貪多,周常德給他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但是第一期二期自己資金不夠,只能拿設計圖充當個數,現在服裝廠賺錢了,自己也有盈利,所以吳華想投入同樣多的錢,再來分相同的利潤。
周常德驚訝于吳華的決定,但是他也不是愛占便宜的人,畢竟服裝廠是吳華獨立撐起來的,既然吳華大義,那自己也不能氣,所以周常德并不贊成吳華的做法。
“不行,華,服裝廠完全可以是你撐起來的,如果你要跟我這樣算,那我也只收三成好了,另外的分紅,權當你為服裝廠奔波的辛苦費。”周常德不同意吳華的提議。
吳華看著周常德較真的樣子,覺得他特別孩子氣,別的合作商都是唯利是圖的,他倒好,還把錢財往外推了。由此可見,周常德真的是值得信賴的好合作者。
“好啦好啦,周哥,那既然你不算這個,服裝廠設備的錢你總要跟我算吧,你看你這單子,你把設備的錢算哪一塊了?都沒有算,到時候就你墊了。”吳華拗不過周常德,只能按他的來算,但是周常德確實是忘了算設備的錢。
周常德這才恍然大悟,接過單據看了看,這才發現自己真的忘記算設備的錢了。周常德無奈的笑了笑,道:“看我這記性,那我再核對一遍。”
吳華看著周常德拿著單子重新對起來,不禁莞兒一笑,坐到沙發旁與周厚明一起喝茶,并沒有去打擾周常德算數。
“師父,你看我爹是不是老懵懂了?”周厚明給吳華倒了一杯茶。
周厚明把吳華和周常德的交流盡收眼底,看著父親給吳華讓利,他心里并沒有不高興,相反的,他倒感覺吳華是用自己的實力在賺錢,這些錢,他收的值。
“所以你要跟上來,遲早你要接管你爹的產業。”吳華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看著周厚明。
“我看到那些數據就頭疼。”周厚明極不情愿的著,他根本就不想接管服裝廠。
“這不是頭不頭疼的問題,子承父業,你爹老了,你不接管他的產業誰接管。”吳華坐近了周厚明,試圖勸他。
周厚明嗤笑一聲,挑了挑眉,一副算計的模樣看著吳華道:“這不是有你嘛,你替他管好就行了。”
吳華一巴掌拍在周厚明腦袋上,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看著周厚明,斥責道:“你爹就你這么個兒子,你不管誰管。”
“師父,打人別打頭啊,新發型呢。”
周厚明揉了揉腦袋,整了整發型,心里暗暗叫苦,師父越來越暴力了,動不動就拍人腦袋,新弄的發型估計都亂了。
吳華有些哭笑不得,這個子,都這時候了,還想著新發型,真是沒救了。但是吳華知道,周常德最大的心愿就是周厚明能早日成長起來,當家做主,他也好退休。
“不是我你,你就不能認認真真的跟我學學嘛,你不是挺能的嗎,別告訴我這東西你都學不會?”為了讓周厚明長本事,吳華激將法都用上了。
周厚明聽出了吳華的激將法,但是沒用啊,自己真的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
“師父,你不用激我,沒用的,我對這個壓根不感興趣。”周厚明無奈的攤了攤手。
吳華不信,沒有什么是學不會的,只要自己想學。因為他自己以前也是什么都不會的,但是經歷過重生,他比別人先了解了先機,所以他做起事來得心應手,寶麗服裝廠才會被他撐起來,周厚明并不算笨,以他的資質,如果他真的愿意學,這些東西根本難不到他。
來去,還是周厚明的學習態度。
“要不我們打個賭?”吳華湊過去,攬著周厚明的肩膀誘哄著他。
“打什么賭?”周厚明一臉懷疑的看著吳華,心里想著肯定沒好事。
吳華咧嘴笑著,看著周厚明不話。
周厚明只感覺被吳華看的心里發毛,有些后悔的問道:“師父,可以不賭嗎?怎么感覺那么滲人啊。”
吳華看著周厚明一臉害怕的模樣,知道是把他嚇著了,正了正色,然后道:“也沒什么,就是想跟你打個賭。”
“那你倒是什么賭啊。”周厚明被吳華按著肩膀,只能硬著頭皮問道。
“賭這次的高考!”吳華半瞇著眼睛道。
“怎么賭?”周厚明噎了噎口水,他怎么感覺師父突然不靠譜了,他能不賭嗎?
“如果你能考到班級前五,服裝廠的事情隨你管不管,如果考不到,那就乖乖跟我學。”最后幾個字,吳華可以是一個個字吐出來的。
“師父,你放過我吧!”周厚明眉頭一皺,似是求饒般的抓著吳華的袖子。
吳華甩開了周厚明的手,同時也松開了他,站起身準備離開。
“師父,能不賭嗎?我都沒準備去高考了。”周厚明內心差奔潰了,就他現在的成績,讓他考班級前五,還不如給他一刀來的痛快。
“考不考,你自己決定,但是賭約是不會變的,除非你要被我逐出師門。”吳華很是認真的著,好似周厚明不同意,就把他趕出師門似的。
周厚明煩躁的撓了撓腦袋,正準備反駁些什么,卻聽到吳華悠悠的來了這么一句話。
“除非你從沒真心把我當成你的師父過,否則,不聽命令的人,是要被逐出師門的。”吳華揚了揚嘴角,看著滿臉無奈的周厚明,繼續下著猛藥。
周厚明不知該如何回復了,他是真心的不準備參加高考的,但是此刻吳華給他出了這么個難題,讓他進退兩難啊。他現在都很懷疑師父是不是他爹請來當客的,就這么輕易的,三兩句話就讓他不得不參加高考。
真不愧是他的師父!
吳華沒有再搭理周厚明,而是朝周常德那邊走去,見周常德已經把單據算好了,這才上前問道:“周哥,總結的怎么樣了。”
周常德其實早就把賬目算好了,只不過是看著吳華和兒子的互動,并沒有打擾他們。聽著吳華輕易的就讓原本準備放棄高考的兒子重新高考,周常德對吳華是又敬又佩,自己苦口婆心的勸了一個新年沒有效果,卻被吳華三兩下的搞定,看來自己當初讓兒子拜師,的確是個明智的選擇。
“算出來了,除去買設備十四萬,咱們還有九萬的余錢。”周常德將單子遞給吳華。
吳華并沒有接單子,而是笑著道:“好,既然這樣,那就我四萬,周哥五萬,這下周哥總不能再推辭了吧?上次梁校長送禮的錢我還沒給你算呢。”
“這還算的那么清楚。”周常德低嘆一聲,也是笑了笑,這才沒有反對。而后看著吳華,鄭重的道:“華,謝謝你,以后還要你多提攜一下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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