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在烏骨城的李煜,此時卻坐在泊灼城東門城樓上。面前擺著一張高腳圓桌,桌上放著燕王府酒坊出產的河東紅酒,擺著十盤王府大廚精制的糕點。
李煜右手拿著高腳玻璃杯,搖晃著里面僅占高腳杯容積三分之一的紅酒,瞧著桌上用在這個時代人眼里精貴無比的無色玻璃制成的酒器里承裝著透著迷人般深紅色的葡萄酒。
該紅酒的名頭還不,精選河東出產的優質葡萄釀制,品種還是當年侯君集征高昌帶回來的優質高昌葡萄,太宗皇帝在西苑種值釀紅酒的葡萄就是該品種。
河東地區因水土環境非常適合該品種葡萄種植,出產的葡萄可謂冠絕大唐,釀制的紅酒更是進貢的御酒,非權貴之家喝不起。
兩年前,李煜在長安的酒坊產業步入正軌后,毫不猶豫的一腳插入河東紅酒市場,正式開展紅酒產業。
但因河東葡萄種植面積不大,紅酒產量自然不大,畢竟唐代的商品經濟發展還遠不如宋明。出產的紅酒也只是供應長安、洛陽等權貴富豪眾多的京畿地區。這兩地恰恰又有很多胡商開極具西域風情的酒肆從家鄉不遠萬里運來西域紅酒構成了竟爭。大唐土紅酒與西域紅酒雖有竟爭,但就兩京地區的紅酒市場來還是不能滿足。
土紅酒產量,西域運來的路途太過遙運量自然也不大,共同推高了大唐紅酒的價格。
大唐紅酒產業如此廣闊的市場竟然除了那幫西域胡商跑來開酒肆兜售紅酒占一部分份額外,土商人卻不太重視如此極具潛力的商機。
這也是受商品經濟發展不高的限制,商人往往是將一地的特產運到另一地販賣賺取差價,少有商人自己組織招募工人建立工坊進行大規模生產,往往是自己家族自產自銷規模不大。
也只有那些占有大量土地的豪門世家,能搞起幾座工坊生產商品。
做為擁有前世記憶的李煜,在發展商業上有著前世世界資主義經濟發展模式的借鑒,直接甩了當代商人幾條街。
突然插入河東紅酒產業并沒影響紅酒價格,李煜在河東購入上千畝適合葡萄種植的土地種上葡萄,直至兩年后,也就是今年這座葡萄種植園才開始結果。
燕王府的葡萄種植園建成后雖要等幾年才能結果,但釀酒坊早在種植園里建了起來,通過收購當地農家種植的葡萄釀紅酒,產量不大但滿足李煜在長安的酒肆、酒樓需求是不成問題。
至于乘酒的酒器,李煜非常無恥的利用手下工匠制出無色玻璃技術抄襲了后世西方的高腳杯和酒瓶。
以至現在兩京地區喝紅酒只用兩種杯,一種是傳統的玉杯,另一種就是燕王府生產的高腳玻璃杯,要是不用這兩種酒器喝紅酒,那就會被人瞧不起,自己也沒面子。
呵呵,前幾天河東的葡萄園送信來報,今年葡萄園結第一茬果,葡萄長勢很好,待八月底就能收果釀酒了。
今年真是一個收獲的季節,軍政財上經過這么多年的努力開始了一朵一朵鮮花盛開,李煜迷人的微笑晃著手上醉人的紅酒。
“郞君這段時間興致高昂,難道就不擔心李尚旦、王虎他們戰事不利?”馨兒呡一口紅酒,俏臉上兩陀紅暈又道:“二人兵馬僅18人,高句麗人可是有著三萬多的兵力,坐擁堅城,郞君此次是不是有點拖大?”
“報,殿下李將軍軍報。”
李煜從侍衛手中接過軍報,打開一看,對著馨兒苦笑道:“好像還真被你中了,哎,馨兒你可不要成烏鴉嘴啊!”
“你才烏鴉嘴呢!快給奴家看看。”馨兒從李煜手里拿過軍報一看:“還不算糟糕嘛,只是困頓于城下而以,還在國內城下打了個大勝仗。只是郞君你要是不給他們增援的話,高句麗人死守不出,要想破城難度可謂相當大,稍有不甚可會大敗哦。像王虎都以經損兵千余,要是被丸都城內守軍乘機突襲,此戰可就不妙了。”
李煜看過軍報后興致有些缺缺,靠著搖椅在侍女的輕搖下有些懊悔道:“吾之前也沒想到高延武此人居然會壯士斷腕,把丸都城以西的城池部放棄,軍守丸都、國內,預計攻過去的兩路軍兵力優勢蕩然無存。高延武這老子關鍵時刻腦子也靈光了一把,集中兵力倚靠二堅城與咱決戰。早知道,吾干脆帶著幾萬大軍殺過去,分分鐘踏平丸都、國內。”
“那現在該派誰領軍前往增援呢?”馨兒沉思著將王府諸將過濾一遍后道:“奴家建議派薛訥去,他在諸將中頗有頭腦,能征善戰有其父之風。”
看著馨兒認真的模樣,那紅潤的櫻桃嘴李煜都想去把她摟在懷里狠狠的含在嘴里,一時腦子里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不斷閃現。
“郞君你覺得如何?”
“哦?很好。”李煜YY走神,想都沒想就同意了,醒過來急忙擺手道:“薛訥不行,馬上就要過鴨淥水,他可是前鋒主將,這時可不能離開。”
“郞君不是要等國內城攻下后再南下嗎?”馨兒有些驚訝。
“三萬大軍屯于大行、泊灼城不是個事,國內城也沒按料想中速攻下來,等李尚旦九千兵馬回軍對戰事無足輕重。所以吾覺定兩日后由薛訥領軍先行過河,攻下南岸的幾座城池做為攻打平壤的橋頭堡,若劍牟岑、安舜派軍來戰,正好在野戰中殲滅,消弱其兵力,免得在辱夷、平壤這樣的堅城下打攻城戰。”
李煜拖出自己這幾天想的新計劃,南岸那幾座城守軍不多,可能增援國內城的高句麗軍自始自終都沒有出現。平壤中的劍牟岑、安舜等人明顯志大才疏,一點動靜都沒有。之前的作戰計劃實在太過保守,你們不來戰,那我只好過去逼你們來戰了。
“薛訥沒空,那郞君就給奴家三千兵,奴家領兵增援李尚旦他們。”杏兒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桂花糕,眼巴巴的望著李煜誠肯的道。
馨兒、靈兒、梅兒三女睜大眼睛吃驚的看著杏兒。
李煜張了張嘴巴,隨即生氣的斥道:“你個丫頭片子,什么呢?你一娘才多大,女子領軍這不是胡鬧?”
“郞君你比奴家還一歲不也領軍連戰場都上了嗎?何況武藝還沒奴家高!平陽公主不也是女將嗎,奴家難道就不能像平陽公主一樣領軍了嗎?”杏兒不服氣,鼓著腮幫子反嗆道。
李煜老臉有些掛不住,想起昨天與杏兒比劍,竟被其一劍把手中的刀給打掉了。
“杏兒,郞君與你不一樣,領軍上戰場憑的不只是武藝。郞君怎么也是邢國公和平陽郡公薛仁貴的徒弟,從習兵法,領軍當不在話下。可你只是練武,我可沒見你看過兵書。平陽公主你更沒可比性,人家當初領軍時,都以經成親生子了,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還長。”
“馨兒姐的沒錯,杏兒姐你武藝雖強,但你懂兵嗎?懂行軍布陣嗎?”
“杏兒姐,你現在還沒那些士兵的肩膀高,哪個會服你。”
“我”
馨兒苦口婆心的勸道,靈兒、梅兒一個個的反問令一腔熱血的杏兒臉成了豬肝色,張口竟不知如何反駁。
“哼!”杏兒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臉色難看的跑了。
“這丫頭,有點成就,就傲上天了。”李煜搖搖頭。
“還不是郞君慣的。”馨兒責怪道。
“這”李煜苦笑,杏兒的脾氣還真跟自己的縱容有關。私下場合,自己有著現代人平等的觀念待人平和,總不能像那些權貴之家將侍女當作玩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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