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只有一輪殘月潛藏在黑云中,往日繁多的星光,今夜也了無蹤跡。該雞犬相聞的西華城內此刻一片死寂,若是沒有四方傳來的軍鼓聲和城頭的點點火光,這里就像是是地獄一般毫無生氣。
白日煎熬了一天一夜的黃巾賊寇,原還指望著有人換崗后好好的睡上一覺,可是此刻四門再次響起的軍鼓聲,放佛擊碎了每一個黃巾的心。就連城頭上此時值守的黃巾也是心力交瘁,昨夜就忍受了一晚上的鼓鳴聲,白天也未停歇。來期盼著今夜官軍能消停一番,那知卻是事與愿違。
終于有人實在是不堪其擾,被這鼓聲和這死寂的城池亂了心神,逢人便殺;雖然最后落得個慘死的下場,可也算是一種解脫了。
西華城北門城頭上。
“大哥,我們出去和他們拼了吧?”一個身材不算消瘦的黃巾急忙的推開樓臺內的屋門,捂著耳朵對榻上用被褥蒙著頭的吳德道。
“操,誰他媽進來不知道喊一聲啊,活夠了是吧。”吳德從被褥中探出腦袋來大喝道。
“哎呀大哥,是我六子啊。你是不知道啊,這軍鼓聲響的人腦袋都快炸了。弟兄門實在是受不了了,喊著叫著要沖出去跟他們拼命呢。”只見進來的嘍啰面色痛苦的道。
哼,拼命?我看是想等城門開了一哄而散吧?吳德不禁暗暗想到。
“六子兄弟,不是我啊,這夜黑飛高的,你哪里又能知道城外到底隱藏了多少官軍?他們如此做派,不就是想引我們出去與他們在城外決斗嗎?若是我們舍棄了這城池之利,出去與送死有什么分別?”見是自己的親衛六子,吳德扯了扯身上的被褥道。借著被褥的縫隙還可以清晰的看到,被褥里面還有一個**著上肩,雙眼紅腫的女子。
被叫做六子的黃金嘍啰看著被褥中的女子咽了咽吐沫道:“大哥啊,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昨日這鼓聲響了一夜,白天也響了一天,今晚又開始了,兄弟們都快被這鼓聲給敲瘋了。你看看城頭上兄弟們一個個捂著腦袋痛苦的表情和那雙赤紅的雙眼,再這樣下去不用官軍攻城,我們自己兄弟都得打起來了。”
聽六子完,吳德低頭又想起了剛才瘋狂的一幕。鼓聲剛一響起,便有幾個自家兄弟壓抑不住內心的狂躁對著身邊人就是一頓砍殺,為此還死了幾十個弟兄。
“我讓你清點的財貨,都準備的怎么樣了?”沉思片刻后吳德募的抬起頭像六子問道。
“都準備妥當了,足足有幾百金呢,此時都有咱們那幾個老兄弟看著呢,大哥只管放心。”一起吳德私下讓他們藏匿的金子,六子的神情便緩和了許多。
看目前這個樣子,這西華城是守不了幾天了;還好這次洗劫城中大戶我私藏了這幾百金,想必足夠我在他鄉隱姓埋名過上富足的日子了吧?
“好,叫那幾個老兄弟準備好,再挑選幾十個好手,明晚我有大用。”吳德定了定心神,對一旁捂著耳朵的六子道。
“大哥這是要逃了?”聽吳德這意思,明晚終于是要撤了,六子一時高興上前幾步問道。
由于這樓臺內就不算是太大,如今六子又上前幾步,將吳德被褥中**的女子看的真切,不禁又“咕咚”“咕咚”大咽了兩口吐沫。
“噤聲,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包括那幾個老兄弟和挑選的人都不得告訴他們。就告訴那幾個老兄弟帶好財物就行,以免讓大伙知道亂了起來都逃了,誰在這里提我們吸引官軍?”見六子一語破了此事,吳德大急道。
“咕咚““咕咚”伴隨著吞咽唾液的聲音,六子直勾勾的盯著被褥中的女子道:“啊,還是大哥想的周。”
見六子一直不停的吞咽唾沫,吳德還以為這子怎么了。順著這子的目光望去,只見他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被褥中的女人,吳德怒道:“臭子,看什么看,大哥我舒服過后自然有你的份。現在把門關上給我滾出去,天塌下來也不許來壞我好事。”
“嘿嘿,謝大哥。那你先享用著,我出去給你把風。”六子賊笑著道。
西華城西門旁屋舍內。
“大哥,這樣下去不行啊,這鼓聲敲的兄弟們都快瘋了,大帥也沒有什么辦法,就是讓我們死守。我看呢,不如我們還是跑吧?”一長著鷹鉤鼻的嘍啰道。
“唉,眼下四門被圍,又能逃到哪里去那?再了吳德那子的也不錯啊,官軍有騎兵,我們在這城池內還能借著城樓與官軍周旋,若是沒有了這城池,面對官軍的千軍萬馬,怕是只有被宰的份了。”負責守衛南門的頭目道。
“可是這鼓聲敲的大伙心力交瘁,怕是也守不了幾天啊。我聽城內有的弟兄們因為這鼓聲都發狂了,相互砍殺起來了,死了好幾十人呢。”又一個嘍啰道。
“守也守不住,跑又跑不得,唉,喝酒喝酒,多活一日算一日吧。”南門的頭目自知踏上了黃巾這條路,殺了那么多無辜的百姓,早晚是要還的。既然如此,還不如快活一天算一天,醉生夢死也是一種不錯的死法。
一眾嘍啰見自家的大哥已經沒有求生的**,只知喝酒,不禁痛惜不已。只是不能就這樣與他陪葬了,他們可是沒有活夠呢。
酒過三巡,見自家大哥喝多睡著后,幾人緩緩退出屋舍,另尋它地密謀起來了。
眾人剛走,這酒醉的頭目便醒了過來,喃喃自語道。別怪大哥心狠啊,只是這西華城總得有人在此看守才能吸引官軍的注意力,大哥我才能跑的更遠一點。不過這幾個子看來是也準備逃了,我還是加點緊吧。
西華城東門城頭上。
張生看著城下夜色中數不清旗幟的官軍,忍受著鼓聲的侵襲對身邊的兄弟道:“狗蛋,你這城下到底有多少官軍?會不會只有少數的鼓手和扛著大旗的棋手?”
狗蛋用手指塞著雙耳,見自家頭領嘴唇微動卻聽不清他的什么,于是追問道:“什么?生哥你什么,我聽不清啊,這鼓聲太吵了,你大點聲。”
張生回身看著塞著雙耳大喝的發,不由得嘆息。這子有忠心有力氣,就是這腦子有點不好使。眼下這鼓聲敲得我都心煩意亂的,其他人更是不用了。吳德那子嘴上的好聽,怕是私下已經打算逃路了吧?這彭脫也是個膿包,被官軍嚇破了膽子,只知道死守。不管這官軍有多少人,任憑他們這樣在城外擂鼓,城中的弟兄要不了幾日怕是都得失了心智吧。這樣下去西華城是守不了幾日了,還是早作打算吧。
郭嘉這計策雖是不錯,可是朱儁這人馬還是稍嫌不夠,因此夜間來擾敵的官軍并不是太多。除了北門有四五百人外,其他三門都是只有二三百人。這已經是朱儁所能調動的極限了,畢竟還要留著主力白天作戰。不過郭嘉和朱儁也是吃準了黃巾不敢出城這一點,才敢用此計策。
西華城南門城頭下。
李彪忍受著城外震天的鼓聲,看著一個個面目猙獰嘴唇發白雙眼通紅的兄弟們,心頭一絲驚懼浮生。
這才一日兄弟們都這樣了,這官軍要是圍上個十天半月的,兄弟們還不得被這鼓聲給逼死啊。今天就有幾個被逼瘋了,明天怕是更多。如今大帥只知在城中尋歡作樂,然不顧我等的生死啊。我死了不打緊,可是這幫兄弟們跟了我這么久,不能就這樣白白的為他彭脫送命啊。不行,為了這幫兄弟們,我也得尋個時機脫身了。
西華城縣令府內。
雖城頭鼓聲大作,城內亦是鼓聲轟鳴,可是這縣令府坐落在西華城中央,鼓聲到這里后畢竟是了很多。再加上彭脫為了抵消這響個不停的鼓聲,特地從他俘虜的女人中找了幾個會唱曲的娼妓的,跪在榻前為他輪番歡暢。而他只管在床榻之上享受著,今夜挑選的幾個美婦給他帶來的快樂。
院中的親衛們聞聽著屋內的淫聲笑語,也不甘寂寞的到后院尋了幾個美婦快活去了,似乎這西華城內發生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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