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日,便到了蕭鐘山的生辰,蕭府早早的便忙碌了起來。
今日是隆重的場合,蕭青蔓死活不愿穿白芷新縫的衣裙,不是大紫便是大紅。反觀之兩位師傅送的衣裳都偏日常化,不能參加這些場合。
二人僵持不下,恰逢花雪柳扭著肥腰,翹著蘭花指,手里拿著個包裹走了進來。
“呦,三姐還沒換好衣服么,近日貴客多,不早早去幫襯著點,站在這喂蚊子么!”花雪柳捏著嗓子道,只見她穿了件紫紅色暗繡衣裙,襯得圓臉愈發白皙,腰間的系帶緊緊得勒著,頭上帶了朵紫紅色絹花,斜插了三根金簪。
頗為無語得看著花雪柳,活脫脫像一只移動著得包子,老實行了個學生禮:“見過花師父,那個,貌似師父您又胖了一圈。”
花雪柳的相公是個廚子,每天變著花樣給她做好吃的,成親前還是一美艷的管教嬤嬤,成親后便成了這副模樣,且最顧及有人她胖!
“哼,沒規矩,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竟然開起師傅的玩笑來了。”花雪柳攏攏頭發,桃花眼嬌嗔得瞥了這個不孝徒弟一眼。
蕭青蔓笑了笑:“不知師父此時來此,有什么注意要交代給學生的。”
“哼,你這個孽徒,半罐子水響當當,要交的多了去了,今日恐怕是不完。”花雪柳白了蕭青蔓一眼,將手中的包裹交給她:“這是今早有人放我門口,留信轉交給你的衣服,我瞅著不錯便帶來了。”
誰做事如此多此一舉,也不嫌非精力。
蕭青蔓猶豫地盯著包裹,沉思了一會兒,便接過來展開,一套海棠色裙衫。
“不知是誰這么有心,這海棠色美則美矣,能穿出味的沒幾個,倒是適合極為適合你的。”花雪柳在一旁絮絮叨叨。
素手輕輕劃過這上好的布料,確實是有心了,有人過自己最是適合這衣裙。
“不用選了,今日就穿這套。”蕭青蔓沖著白芷道。
花雪柳眼中隱隱閃過一絲喜意。
院子里已聚集不少人,嗑著瓜子打打牙祭,婦女聊著些閨閣怨事,誰誰家姐嫁給了城頭的老頭了,誰誰家公子竟喜歡上了一個青樓女子;男人們不屑與她們為伍,坐在臺子下面聽大戲,姐們著聚在一起指指點點人群中的一些俊俏貴公子。
太尉府沒主母,妾又上不得臺面,蕭鐘山身后便站著蕭青蔓,迎賓招待來客。
蕭三姐惡名在外,前來賀壽的人,寒暄幾句便各自尋了座位做好。
應該站在一旁的蕭成杰也被老夫人以心性不夠而安置到座位上。
老夫人明顯有意培養蕭青蔓,讓她多接觸些朝臣和其官宦子女。
一身海棠色流仙裙,束腰一握,上面用錦線繡著海棠花,笑不露齒,微張的領子剛好露出玉頸,花雪柳將她的頭發綰起,點綴了幾朵紅色絹花,留了一半頭發,斜便成麻花辮垂于胸前,天真而不失嫵媚。
蕭青蔓就隨母親長得極為標志,倒是有不少人接二連三的來過來找蕭青蔓搭話,絲毫不在意出處去的惡名。
沈氏與蕭青薔坐在座位上與幾位別府夫人這話,是不是往蕭青蔓方向瞧去。
“此看蕭三姐倒是不像傳聞中的那么潑辣,瞅著確實極為知書達禮的。”一個與沈氏差不多大的夫人,吐出口中的瓜子道。
“我看也挺好,敲那臉和身段,將來也是大美人兒一個。”一個瘦弱的夫人口喝了一杯茶,感嘆道。
贊美之詞進入沈氏的耳朵分外刺耳,往日都是自己攜著女兒站在老爺旁邊,如今卻被他人搶了去,那賤人明明是個草包,老夫人為何會這么疼愛她。
“對了,我聽我家老爺,今日安南王要來,我家妮兒今日一早就開始好生打扮自己了。”吃瓜子的夫人用袖子掩嘴開始笑了起來。
“這安南王卻與蕭府定了情,李夫人莫不是想要自家妮兒做?”林夫人輕聲,總是一副柔弱要暈過去了一樣:“倒是恭喜沈夫人了,蕭家又這么好一個女婿。”
沈氏笑而不語,內心亦是將蕭青蔓詛咒了千遍萬遍。
“夫人過獎了。”
李夫人倒是不惱,抬了抬秀眉,趾高氣揚的嗑著瓜子,吐完皮后,道:“李夫人這就錯了,這婚事成不成還不一定呢,我聽我家老爺,前幾日安南王不喜三姐的潑辣,讓人送了女四書去。”
“安南王是誰啊,如謫仙一般的人物,當是一個溫柔嫻淑的女子最是配得。”
林夫人略感不適,在主人屋里罔顧議論主人實為無禮之事,轉身想看看沈氏的表情,話解解尷尬。
卻見沈氏母女并無不滿的神色,蕭青薔眼中放光,覺得這是今日最好的消息。
若是蕭青蔓犯了不靠饒恕的錯,那么這婚約不廢也得廢。蕭青蔓在老夫人院子呆著,自從老夫人徹查滅了不少眼線后,各個姨娘都安分了許多,以致于自己根不知道女四書的事。
眼下安南王送書之事,應該是表現出對她的不滿,努力再努力一把,讓安南王徹底對她憤怒,那就是自己的春天的。
母女兩想法不謀二合。
“沈夫人,大姐。”林夫人在一旁喚道。
沈氏方才發現有人看著自己,不自然的笑了笑:“李夫人喚我何事?”
“妾身想知道,三姐當真如傳聞所的那么惡么?”
沈氏假意嘆了口氣:“此事老夫人不讓府中人出去,不知道誰嘴碎,散布出去,到現在老夫人都還在查此事。”
即便沒有明言,但是也間接的告訴他人這是事實。
林夫人滿眼嫌棄的看著蕭青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十分滿意林夫人的表情,有話要交代給蕭青薔,于是找個理由打發走了。
沈氏拉著蕭青薔回到百花閣:“你不是想嫁給安南王么,快去換身衣服,今日亦要讓她出個丑,讓她在眾人面前失了面子最好。”
蕭青蔓羞澀地低下了頭:“女兒亦是這么想得。”
“哼,這個蕭賤人今日要讓她笑著來,哭著走。”沈氏陰狠地道。
“啊嚏,啊嚏。”大白天的蕭青蔓就站著打了幾個噴嚏。
有句土話:一個噴嚏是有人想,兩個噴嚏是有人罵,不知道誰在罵自己。
蕭鐘山聽到噴嚏聲吩咐道:“若是不舒服就去休息一會兒。”
可以解放一會子,蕭青蔓道完謝,腳底抹油就閃了遠遠地,找一處僻靜地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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