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另有任務在身。”漣漪再次提起舊話，加上了十二萬分的真誠和嚴肅：“鐘陽，在我看來，能接替的人只有你！”

    “你先別忙著給我戴高帽。”鐘陽凜眉思考片刻，盯著漣漪問道：“漣局是不是也在這個組織里？”

    到底都是干刑警的，洞察力誰都不缺。

    漣漪也不否認，直接點頭。

    鐘陽神色變了變，幾番混雜，終究化作滿眼無奈。

    “那行，咱倆先把話說好。”他苦著臉道：“你和漣局必須給我守著后場，一連套著兩個特案，說實話……壓力真的挺大的。”

    知道他這是同意了，漣漪握住鐘陽的手：“放心吧！總隊長！”

    ——

    晚上，鐘陽和漣景生談話。

    漣漪進門，和漣景生耳語了幾句。

    “去吧，好好勸勸她。”老漣點頭。

    漣漪要去見白笙，從回來她就馬不停蹄的忙到現在，這會兒是真的擔心，必須要去見見她了。

    開車到白笙家樓下，剛下車，漣漪就遇到了另一個掛心擔憂的人。

    顧修。

    他身著灰色休閑裝，手里提著兩個塑料袋，裝著牛奶和面包。

    “顧修。”

    漣漪喊了他一聲。

    少年停下腳步，猛然轉身。

    “……漣漪。”

    漣漪已到他跟前，仔細打量著他。

    瘦了，看起來精神狀態也很不好。

    “你回來了。”顧修的臉上依舊是無波無瀾的清冷：“上去吧，白笙姐一直在等你呢。”

    漣漪接過他手中的袋子：“她最近很難受吧。”

    顧修雙手插進兜里，和漣漪一起進電梯：“昨天她爸爸打電話了，說最近就回來。”

    漣漪咬了咬唇，忍著心痛笑看著他：“那你呢，杜衡有來看過你嗎。”

    “有，我睡著了。”

    簡單的回答，蘊含著復雜的情緒。

    你若真睡著了，怎會知道他來看過你。

    然而漣漪沒有點破顧修固執的偽裝，如果這是少年僅有的執念，她愿意為他保留著。

    門口，顧修掏出了鑰匙。

    還沒插進鎖孔，房門就被人從里面打開。

    開門的人愣在了原地，那張憔悴不堪的臉上瞬間落下兩行清淚。

    “哭什么…”漣漪立刻酸了眼眶，說話也啞了嗓子：“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要不是后頸的傷口依舊隱隱刺痛，漣漪甚至懷疑自己已經離開了很久。

    否則……白笙怎會在短短幾天，就瘦成這般模樣。

    “你終于回來了……”

    白笙艱難出聲，那難受的模樣就如刀子一般，狠刺著漣漪的五臟六腑。

    淚水滾落的那刻，漣漪沖上前用力抱住了她。

    “對不起……”她抱著白笙道歉，一遍遍說著愧疚的字句：“白笙…對不起……”

    顧修默不作聲的關上門，他拍了拍漣漪的肩膀，示意她先扶著白笙坐下。

    從漣漪進門，到三人落座，白笙一直緊攥著她的手。

    “你別勸我，什么都別說……”白笙抵著她的肩膀，溫熱的淚水打濕了她的衣衫：“我都明白，我已經勸過自己了……可是沒用…什么用都沒有！”

    “別哭。”漣漪抱著她，接過顧修遞過來的紙巾盒抽出幾張紙幫白笙擦拭著淚水：“來抬頭，我跟你說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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