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18點15分，吉田普區發生一起意外，兩輛卡車相撞，路面被損毀，工作人員正前往搶修，請準備通行那里的司機繞道行駛.....”
“怎么最近盡是報道一些壞事，就沒有好事么？”按鈕被旋轉，駕駛位上的男人，有些煩躁換了頻道。
此刻，渣校長駕駛著汽車，行駛在回家的路上。
“.....接下來是晚間音樂時間，就讓我們一起欣賞性感天后，沖野田子小姐今年的新曲——桑巴蒂的....”
“.....阿西羅那噶の木所....”
很快，喇叭里就傳來了一陣悠揚的哼唱聲。
他打了方向盤，黑色轎車拐彎上，了左邊的豐吉道。
不過，才行駛一陣，就不得不減速，停了下來。
渣校長皺了皺眉往窗外看去，只見在車子的前方，幾名穿著制服身份應該是警察的人，在前頭布下一道擋路的臨時柵欄。
而他車子的正前面，就有一名警員正在揮舞著交通指揮棒，示意他停車。
等車子完全停下后，那名警員就將閃爍亮光的交通指揮棒放回了腰間。
對方走到了車子旁，用手敲了敲駕駛位邊的車窗玻璃。
“這是怎么了？”校長隔著窗戶問。
外面的光線有些暗，但借著車燈，他卻也看清了來人的樣子：一頂黑色的鴨舌帽，電視劇里常看見的，一般只有警務人員才會戴的那種帽子。而在帽檐的陰影下，則顯出一張漂亮的臉，單薄的嘴唇、細長的睫毛.....這端是一個漂亮的人兒，想來在警局中也是屬于花朵一類的人物。
渣校長有些雞動。
【貌似角色扮演也不錯，下次倒是可以去那里試試。】
他這樣想著，便有些期待起窗外那位漂亮警員的聲音。
“查酒駕，麻煩開一下窗戶，配合我們的工作。”警員開口了。
然而，發出的聲音，卻是嚇了渣校長一跳。
渾厚、充滿磁性的聲音，哪是個女的，分明是個男的。
【男的都長得這么好看，可惜了，我不好這口.....】
得知性別后，渣校長興致缺缺，甚至由于近來的煩心事，他變得有些不耐起來。
“你們這些警察，成天不干正事，壞人不去抓，就知道查這個.......”
“也許你不懂法，醉酒駕車上路，已經構成了刑事犯罪。”警員嚴肅叱喝道：“請立刻打開窗戶，否則我有理由將你當成罪犯逮捕。”
“這是什么態度？”渣校長十分生氣，或許也是最近積累的一些郁悶之氣，被壓在了心底，現在卻是宣泄了出來。
“這條東西，我四十年拿駕照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我不可能知法犯法，那是對他人生命的不尊重。聽著，我會投訴你，我一定會投訴你......”他嚷嚷道，開了窗。
“這點，還得等你通過測試再說。”警員臉色嚴肅，并不為話語所動。
接著，警員拿出了一個儀器，上面有個管子連著接口。
他將那接口，對向了車子內。
“你的警員編號呢？”校長的眼神在其胸口掃視，終于察覺到了什么。
“我有說過，我是警察了么？”警員反問，不等車里的人反應，就按下了手中的按鈕。
“噗呲....”
一陣有些刺鼻的氣體，從管子噴出，灑在了對著的一張人臉上。
“什么....”
校長嘴中只吐出兩個字。就覺得腦袋一陣暈乎，身體不由地往前面傾倒。
瞬間，人就沒了意識。
“滴滴滴....”
轎車的喇叭被壓住，一時間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警員掀開了黑帽，露出了東城武的模樣。
抬起手，他看了看表，時間卻是剛好。
他們用了三天的時間，研究了目標的行動軌跡。
而這條路，卻是對方回家必行的地方。
人跡車輛少，周圍路段還沒有監控。
駕駛位上的人被扶起身，雙手被壓過在了身后，幾條塑帶又手指上圈過，一一對應綁縛了起來。
綁在手腕，可能會被掙脫。
但綁在每根手指上，除非那人不要手指了。
否則，一般人是不可能掙脫得開的。
東城武將處于被迷暈中的渣校長的身體，搬到了黑色轎車的后面車位上。
這時，外面另一個警察打扮的人，取來了一卷膠帶與一塊黑布。
東城武接過，將膠帶貼好在校長的嘴巴上，再往對方的身體上蓋上一塊黑布。
從車子外面，就基本沒辦法看見，后面車位上躺著的人了。
“收拾好后，你們也撤退。”
東城武已經脫去了外面那身類似警察的外套，露出了里面穿著的黑色衣服，頭上鴨舌帽也換成了深綠色的兜帽，臉上戴著一副茶色的墨鏡，赫然另一幅打扮。
“另外，通知BOSS，目標已捕獲，我即刻前往指定地點。”
他坐在渣校長車子的駕駛位上，伸出頭對外面冒充警察的成員吩咐道。
......
我這是在哪？
白熾燈打在臉上，刺眼得讓他睜不開眼睛。
我記得是被綁架了。
他想說話。
然而，嘴巴的外面，卻是被什么東西給粘住，開不了口。
到底是誰，又想干什么？
他動了動手指，
這是他唯一能動的地方，
其他的，他動不了，似乎是被固定在一個架子上。
“照光時間差不多了，把他放下來吧？”
有道聲音在旁邊響起，他聽著，卻是感覺到一些熟悉。
是誰？
“嗯嗯嗯.....”
唯一能發出的，只有悶沉的哼聲。
吳凡站在手術椅旁，這是一種可伸縮調整式的椅子，一般多使用于牙科。
而上面還多加了可以固定人身體的拘束裝置，一種拷鎖。
“校長，晚上好！”他朝面色蒼白的渣校長打招呼道，“你看起來有些累。”
不過，任誰被綁著硬生生照了一個小時的燈，估計都會是這幅模樣。
這樣子的疲憊，與虛弱。
撕拉....有人揭開了他嘴上的膠帶。
“是你。”
沒有了刺眼強燈的照射，渣校長終于看清了周圍的環境。
這里是一間鋪著瓷磚，通體白色的房間，他的面前正站著一個熟人——吳凡。
他感到了一些意外，發出聲音有些驚顫，“你綁架了我.....為什么？”
【難道，我要陷害他的事情，被他發現了？】
“好了，無聊的事情不要多問。”吳凡打斷他。
對于渣校長，這種若處于漫畫中，估計連名字不會有的角色。
顯然，他沒有與之浪費時間的心思。
“現在，我來問，你來答。”他果斷道。
“你知道，現在你是在做什么嗎？綁架，這是犯罪.....”椅子上的校長，可能是認為這種話能夠對他起到作用，竟是有些聲色俱厲朝這邊喊過來。
“十八年前，清泉美奈子。”吳凡幽幽說道，“當時，你還是一位老師，那是你班上的一名女學生，她很漂亮，所以你奸污了她。后來，還把她賣到了某個俱樂部，使她被調教成了......”
“你...你....”渣校長的話一下子止住，臉上浮現出了震驚，但很快，他就反應回來，“你胡說八道些什么？”
“看你這表情，我查出來的東西，應該是對的。”
吳凡點點頭，似乎是確認了什么。
“對了，我找到了另一些視頻資料，一起看一看吧。”
旁邊，一人拿來一臺筆記本電腦。
點開屏幕，對方在上面點著，進入了一個特殊網站。
很快，筆記本就傳來了嗯嗯、啊啊的聲音。
屏幕上的畫面不堪入目，標題內容則是，N人輪X懷孕的母狗.......
“視頻的時間，停格在了十年前。最后的畫面，停滯有人喊沒氣了的話上。之后，不管怎么查，我就都查不到她的信息。只查到了她的家人，為了找他們的女兒，走遍各地，進行尋人啟事......”
“與其，懷了孩子被人送到別的地方，這種可能相比，我更愿意相信，她在最后已經死了。”吳凡笑了笑，繼續道，“那時候，不知道你清不清楚，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在犯罪。”
【不可能，當時已經.....】渣校長眼神一縮。
“不，我從沒有做過，你說的這些事情。”他果然極力否認。
“沒錯，自十年前起，或許就是因為這件事給你造成了刺激。所以，你不再從學校給那些人提供的商品。換而言之，就是改過自新了，呵呵......”說話的人，笑得很冷。
“毫無根據，沒有任何證據。”
“對，過去這么多年，能夠查到這些蛛絲馬跡就不容易了。”吳凡實話實說。“所以，我并沒有找到能夠證明你做那些事情的證據。”
臺上的人，終于無法崩住臉上的表情。
似乎有些松了口氣。
“所以，你的一些爛事，就需要你親口來告訴我。”他說著，拿起來旁邊一個機器。
“嗡嗡嗡.....”像是電動小馬達的聲音，那是牙醫用的牙鉆。
“等等，你要干什么？”
“掰開他的嘴，審訊時間到。”
“不是我，你搞錯人了。”渣校長說出的聲音變得含糊，他的嘴巴被掰開，塞進了一個防止閉合的口器。
鉆頭，直接鉆過他的兩顆門牙。
“啊啊啊......”渣校長慘叫著。
這一刻，他的腦中想到卻是：
他的身份是假的，這是十八年前那個女孩的親人，現在來報復了。
【不，我不能承認，如果承認.....會死的吧。】
他看見了面前，手拿牙鉆，卻一臉淡漠的青年。
“你是她的親人吧，但你們一定是認錯人了......”校長只能這么說道。
“老油條，心智就是穩定，我很喜歡。”他說著，手上的牙鉆就點在對方的手臂，扎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小孔。“可惜，你猜錯了。所有的受害人，跟我沒什么關系，跟這里的其他人，也都沒有什么關系。”
“我們只是一群，自謬為正義人士的惡棍。”吳凡聳了聳肩，又道：“長谷靜，是你第二個賣進去的學生吧？”
這個家伙，他說的是真的.....
在看見對方的眼睛，在看見周圍之人的反應。
精于人事的渣校長，在此刻確定了這一點。
不是被害者的親屬，也不是有關的人。
那么，他會被綁來折磨的原因，就只剩下......
“等等，我會承認貪墨贊助金的事情。”
他喊了出來，在牙鉆打算接著鉆他的牙齒的時候。
疼痛的部位需要緩一緩，這才不會讓人產生麻木的感覺。
吳凡對于審訊學，也有一番自己的研究。
“很好，看來你是打算配合了。”
他將牙鉆放回去，讓人抽走對方口中的口器。
一口血水被吐了出來，這是牙髓被鉆破了的后果。
“那么，請把你所有的爛事，都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這是要拿我的把柄......】
渣校長心中明白，可惜勢必人強，他只能將事情承認下來，然后又把一些事情說出。
“完了么？”
“全部都說了。”
“他的心跳頻率加快。”
吳凡示意了一下，旁邊一人上前，又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
渣校長的哀嚎聲，再次響徹在這個隔音良好的房間中。
“我說的是全部爛事，包括你給上頭的董事長，養他的情人的事情......”
十分鐘后.....
“我全部都交代清楚了，現在你可以放我了么？”渣校長問。
他卻是還在做著夢。
“不不不，你想多了。”吳凡搖了搖頭，“我并不會放了你......”
“我失蹤了，有人會發現，他們會報警，這會對你造成麻煩。”他似乎錯誤地理解了一些事，道，“放了我，我什么都不會說。你正掐著我的把柄，而我能替你做很多事情......”
“比如，干掉我么？拜托，我又不是不清楚，這種脅迫說出來的東西，是不可能作為證詞的，而我也沒有那種閑工夫，去找你做過那些爛事的證據。”吳凡聳了聳肩，“這不是為了找證據，只是為了更加方便的行動，所以才打聽這些事情的。況且，就算你說的幫助是發自真心，但.....我會需要你這種渣渣的幫助么？”
吳凡頓了頓，攤了攤手：“顯然不，因為若我想操縱你，從開始就可以，你貪污的證據可是打從一個開始就掌握在我的手中，哈哈哈....”
“什.....么？”
“我已經給你未來，譜寫了結局。今晚，你將會卷款潛逃......”
吳凡拍了拍手，一個人走了過來。
渣校長目瞪口呆的看著走近的人。
對方個頭和他差不多，但更加令人吃驚的卻是，面前之人的面貌，竟是和他有**分相似。
“吳爺。”
開口的人，聲音顯得很年輕。
“我雇傭的化妝師，將你的臉復制在我手下的面部上。類似于人體的皮膚，由特殊硅膠制成的面具，加上精湛的化妝技術，便足以以假亂真......今晚，他就會去銀行取錢，會對監控來幾個特寫，然后明天你這個人，就會從這世上完完全全的失蹤，帶著錢。”
“我不會告訴你，我銀行賬戶的密碼的.......”
“放心，讓你失蹤，不是要你的命，我的底線是不殺人。”吳凡解釋著，但他的解釋卻并沒有起到作用。
渣渣校長一臉倔強。
“當然，你也可以嘗試做一個鐵血真漢子，看看我得用多久才能讓你開口.....”
論起酷刑的知識，吳凡頗有了解。原因卻是他作品《孤兒的世界》里面，有一個酷愛折磨人的角色。而他，經常都是揣摩角色的內心和思維，接著才把人物給刻畫出來的，這會顯得更加生動和形象。
“密碼是*******”渣校長果然沒承受住，但他說道：“我是高級VIP，取錢還需要指紋認證。求你，放了我，我會完全配合你......”
“硅膠做的指膜有用么？”吳凡朝旁邊的醫生問。
“這里沒有足夠的器材，我也不是專業人士，根本做不到那種可以通過指紋認證的精細程度的指膜。”醫生實話實說。
“***銀行的指紋認證，有溫度檢測的需求么？”
負責電腦技術的黑客，在筆記本電腦的鍵盤上敲擊一陣，才回答吳凡這個老板的問題，說道：“***銀行的指紋認證系統，是由***公司開發的軟件，這款軟件的識別系統以精細著稱，但卻并沒有加載辨別溫度的系統的要求。”
“那么事情簡單了。”吳凡聳了聳肩，拿起了一把小刀，笑著說道，“哪只手指，尾指、無名指、中指、食指還是拇指，別浪費時間，說吧！”
“你.....”
看著眼前一個青年笑瞇瞇的樣子，渣校長突然覺得惡鬼之稱，名至實歸。
這個人，真的是一只披著人皮的惡鬼。
“你就沒有仁慈....”渣校長的質問，被黑客的話所打斷，“認證系統默認，客戶的左手食指。”
慘呼聲發出，僅一會便停下。
對方已經痛暈了過去，被人生生切下手指的痛苦。
“現在出發吧，把這根手指帶過去。”吳凡將染血的手指遞給了手下吩咐說道，“小心點，別露餡。”
“是，吳爺。”
手下點頭，從旁邊取過一塊紗布，將手指包好塞進了兜里。
一旁兩個人，與他一同離開房間。
“滴滴滴滴.....”
醫生有些緊張起來。
旁邊，醫療器械發出了急促的聲音。
“出事了。”
“怎么？”吳凡問。
“這人，死了。”醫生道，“他的心臟可能原本就有毛病，被最后那一嚇，發作了，現在掛了。”
“有搶救的可能么？”
“有，但救活的可能性不高。”醫生做著心臟復蘇，旁邊的東城武也在幫忙。
“怎么會這樣.....”吳凡捂了捂額頭，看起來似乎是感到了痛苦、崩潰.....emmm，然后只見，他抬起頭，一臉無所謂的模樣：“那就這樣吧，別救了，反正也是個渣，這算他命不好。”
“......”醫生和東城武驚愕地看過來。
“原本，還想讓他做個變性手術，去......”吳凡離開的時候吩咐，“醫生，把尸體處理一下，做好意外死亡證明，然后，燒掉吧。”
“是。”留在房間中的兩人一頭冷汗，他們看了眼臺上已經涼了的家伙，嘴角有些抽了抽：“這人，命真好。”
.......
“讓一個這樣的人死掉，還真是沒有任何的感覺。相反，我卻有種舒爽，難道我的本質是變態？”吹著風，吳凡有些嘀咕道。“不對，老院長說過，一些家伙是可以干掉的，只要他們確實該死。”
“師奶我啊，曾經就拿著一把步槍，將一個壞家伙的腦袋崩掉，那場面真是......”
想起一些事，他的嘴角邊露出了一些微笑。
如果這笑容，再配合上剛剛才折磨死一個人。
那就真的，是要被石錘變態無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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