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弈王的好心情在早朝的時候就被攪壞了!自己辛苦了大半夜寫的關(guān)于清剿流匪的奏折還沒有遞上去太子就已經(jīng)搶先一步把昨晚冰御門剿殺一股流匪的事情給報了上去。 這一下龍顏大悅,皇帝贊賞太子行事果斷,將清剿剩下流匪的事情一并交給了太子。 而弈王雖有兵部在手卻也只落了一個由太子調(diào)配的份,弈王本想給太子示好表現(xiàn)一番就這么落空了! 太子更是當(dāng)著群臣的面對弈王所掌控的兵力一番調(diào)配,弈王只能連連順從,儼然一副兵部都被太子所掌控的樣子。 而太子一番的調(diào)派又贏來皇帝的一番贊賞。 流匪因為都是小股作亂,派軍隊去大張旗鼓鎮(zhèn)壓儼然一副殺雞用牛刀,而且從周遭調(diào)遣軍隊來回又浪費(fèi)人力財力。 因此太子決定派五千皇城之內(nèi)禁軍分成三隊前往雍城周邊各城池清剿流匪。 禁軍是鎮(zhèn)守皇城的軍隊,訓(xùn)練有素,作戰(zhàn)靈活,而且很多都是武藝高強(qiáng)對付流匪是綽綽有余。 皇城之中的禁軍有十萬之多派出去五千對于皇城的安防來說沒有任何影響。 禁軍的掌管也在弈王手中,但是近幾年來弈王財政吃力對禁軍的掌控越來越力不從心,而太子在進(jìn)表自己計劃的時候卓吟風(fēng)為戶部尚書恰到好處的敲了側(cè)邊鼓。 禁軍剿匪乃是顯示了皇上對百姓安慰福祉的牽掛,戶部愿意全力從財政上支持,這一來就連禁軍統(tǒng)領(lǐng)也無話可說。 而且這還不算,太子在得到了皇帝的準(zhǔn)許后又是一大番的言論,表面上是把弈王夸了一番說他早年在于周邊的大俞作戰(zhàn)是如何的驍勇,是如何的善于謀略,如果讓弈王領(lǐng)其中一隊的禁軍去對付匪首一定會手到擒來,而且皇子出征為百姓剿匪那更是彰顯天家恩寵。 堂堂一皇子居然派去清剿流匪,弈王心中的失落,怨恨可想而知,但是想到自己那一大家人,還有成婚數(shù)年才來的南生只得把所有的嘆息都藏在了心里。 如若是有最后的一線希望那也只是昨夜那個黑衣人不著邊際的承諾了! 下了朝弈王的腳還是輕飄飄的,正直午后,今日雖然天氣晴朗有陽光穿破重云,可是卻是白乎乎的一塊毛太陽,沒有半分的溫度。 剛進(jìn)弈王府見弈王妃正舉著小鼓在廊下逗弄著南生,南生稚嫩的童音像是一只溫柔的手輕輕的撩撥著弈王涼顫顫的心。 終于擠出一個笑容正欲呼喚身后卻是一個女子的聲音清脆的傳了過來。 “南生!” 回過頭卻是五公主宇文漪,一身鵝黃長裙外罩著寶藍(lán)色鑲毛斗篷。 雪狐柔順的風(fēng)毛在微風(fēng)中懶洋洋的摩挲著宇文漪如同霜雪一般白嫩的臉龐。 而她的身旁一身華服的宇文赟如同臨風(fēng)的玉蘭,腰中還別著一直長笛。 “你們怎么來了?”五公主是弈王胞妹賜了公主府后時常走動一點不意外。 倒是宇文赟,他向來都是喜歡風(fēng)月之事,富貴閑散慣了,從不涉黨爭,對于弈王和太子他都是很少走動。 對于他的到來弈王是很驚訝。 “五妹來了啊?”弈王妃聽到這邊的談話,抬起頭,含著溫柔可人的笑容,就連白刺刺的毛太陽都快被她笑給暈染上了一份暖意,“七弟也來了,外邊涼,不如到廳里去說話吧!” “朝中已經(jīng)傳遍了,我這離的近,特地來看看二哥也是為送行!”宇文漪一面走來,可是目光卻是追向了弈王妃身后的男生,柔婉的手一伸言語里全是道不盡的溫柔,“南生!到姑姑這來!” 南生漆黑的大眼睛一閃,軟綿綿的呼了一聲“姑姑!”就已經(jīng)撲進(jìn)了五公主的懷里。 “我是在回府的路上碰到了五姐姐,聽說了二哥的事也一道來看看!”宇文赟謙遜的一笑向弈王妃行了一個恭敬的大禮。 “什么事?”弈王妃聽的一愣,轉(zhuǎn)頭望向了弈王,“還要送行?你要去哪?” 弈王臉色一沉,喉間飄過一聲嘆息:“外邊冷,到廳里去說吧!” 天氣已經(jīng)很冷了,大廳里已經(jīng)燒起了火盆,紫砂茶爐撲騰著白氣,三人圍爐而坐,仆人又送來糕點。五公主懷里抱著南生不忍放下,在紅撲撲的小臉上狠狠的親了兩口,又拿了糕點小心的剝碎喂著南生,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他們聊天。 “這眼下都快到年底了,新年就要到了,你要去哪?”弈王妃一臉的愁容,臉色都有些變白。 “還不是太子哥哥!”宇文漪抬頭望了一眼弈王,眼里滿是怨怒,但是當(dāng)著宇文赟的面又不好說的太直,只好強(qiáng)壓了心中的憤怨,“說是要二哥帶著一隊的禁軍去剿滅流匪頭領(lǐng)!” “你的消息倒是挺靈的,這才多久你就已經(jīng)知道了!”弈王對自己的妹妹像是越來越看不清了一般,她女兒身本該不問朝事,可是每次朝中的事情,她的消息似乎總是比別人快了一步。 弈王抬頭看了一眼正低頭品茶的宇文赟:“難道你也知道了?” “哦!我是剛剛才知道的!”比起其他幾人的眉目間的復(fù)雜神色,宇文赟倒是清爽蔚然的多了,“我也是剛剛聽到五姐姐說才知道的!” 弈王不冷不熱的說道:“你向來閑散的慣了了,連父皇都覺得你對社稷沒有一點用處了,我還以為你也對朝事這般感興趣了!” “二哥這是在訓(xùn)斥我嗎?“宇文赟舉著杯子尷尬一笑,旋即又從容淡定的說道:“可是你也是知道的我對朝事一竅不通,談到怎么用人就更是頭暈了!” 弈王妃聽著他們這一說臉色頓時陰郁起來,眼中都蒙上了一層淚光,恰巧南生淘氣,一下打翻了茶盞,茶水濺濕了五公主的裙角,連忙喚了奶娘趕緊將南生帶了下去。 眾人都是不說話,弈王妃一顆心就像是沉到了冰水一般涼涼的:“新年能回來嗎?這新年里家家都團(tuán)圓的,可是難道今年弈王府還不能團(tuán)圓了!” 弈王撫上王妃的手,勸慰著妻子也勸慰著自己:“盡量吧!好多將士佳節(jié)都不能團(tuán)圓,我一個親王自然也有例外了。” 弈王妃聽的眼底里更是酸澀,眼圈一紅知道失了禮數(shù),干脆說是去給五公主找一件能換的衣物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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