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子撓撓頭:“關(guān)于卓吟風的其他什么比較重要的就沒了!” “那弈王呢?” “弈王那邊倒是很安靜,只是茶樓里偶爾會有一些人說弈王如今失勢,怕是再也斗不過太子。”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瑾瑜淡淡一笑又問著:“還有沒有其他的?太子呢?” 黑子很是無奈:“太子住在東宮,又是儲君,坊間哪會有關(guān)于他的傳言碎語的!” “說的也是!要是連東宮里的事情都會被傳到市集上被人作談資,那這皇宮且不都成菜市場了!”瑾瑜嘆一口氣,那個皇城如同鐵桶一般,自己真是一點都滲透不進去。 黑子見瑾瑜兩道眉緊緊的皺著,嘴角抖了抖說道:“太子和弈王雖然沒有什么消息,但是前幾日發(fā)生了一件事情,如果是往大了說了應該和太子是有關(guān)系的!” “你就小孩子,什么事還能想到太子那去?” 黑子咧嘴一笑:“這聽的多了腦子自然也靈光了一下啊!以前為著生計發(fā)愁,哪有那么多精力去想其他的,現(xiàn)在有的吃有的喝,腦子沒事就想想其他的唄!其實我也不笨。” 說著說著又跑偏了題,瑾瑜推了一把黑子:“行了,原來你也是明珠蒙塵,你也是人精一個,我時間不多,趕緊說什么事!只要是能扯上太子,那就等同于太子本人!” 黑子說的口舌發(fā)干,連喝兩杯冷茶,被冰的臉都白了狠狠的打了個冷顫:“最近不是過年節(jié)嗎?家家都有燃放爆竹的習慣,而且官場老爺們都會借著這個機會相互走動,搭關(guān)系的送禮的都在最近走動的很頻繁。你在朝中雖然是個九品芝麻官,也知道這吧!” “這是自然了!你不知道南宮侯府的門檻都快被踩爛了!” “這京城有一個官員過年也帶著自己的兒子出門去拜訪其他的官員里,他那兒子不過四五歲大吧!路上碰到另外一個孩子放爆竹。沒想到那當官的兒子膽子小,被一聲爆竹給嚇的跌到河里去了。” “如果放爆竹的那孩子家里沒有點背景,這把京官的兒子嚇的跌進了河里,肯定是有苦果子吃的吧!” 黑子一拍大腿:“二爺你說的真對。聽那些大人講不是官大一介壓死人嗎?何況這還是個京官,還是吏部的尚書。” “吏部尚書!”這倒是很出乎瑾瑜的意料,吏部尚書房景至是太子一黨的肱骨之臣,跟卓吟風一樣官居三品,他若是攤上事了,那太子自然也會被挫,瑾瑜連聲問道:“你確定是吏部尚書?” 黑子歪歪嘴角又重新說道:“是吏部不是禮部,也不是其他的,我聽的清清楚楚的。” “那后來這事怎么樣了?” “那當官的兒子從水里很快就被撈了起來,平日里就養(yǎng)的好,嗆了幾口水沒什么大事。但是那放爆竹的小童可就沒那么幸運了。當官的明面上說著沒事沒事,可是背后里卻差家奴把那放爆竹的孩子給扔進了水里,說是不小心給絆倒進河里的。那小童本就不會水,周圍的人都知道是那當官的干的,等到人走遠了才敢下水去救人。救上來的時候還有口氣,可是大冬天的在水里泡的太久了,一天不到就病死了。”黑子長長的嘆息一聲,臉色也沉了下去,“窮人家的孩子都這么可憐!” 瑾瑜只是靜靜的聽著,心里卻像是憑空被人灌了一口冷水,手指捻著桌上的淺綠茶杯,良久才聽到他輕輕的呼出一聲:“可憐那孩子了!” “可不是!”黑子也長長嘆口氣,“那小童也是才四五歲,本是無心之失,但是那當官的何苦回頭來要了孩子的命!這還不算呢!” “難道這件事還沒有完?” “當然沒完!”黑子面色凝重,像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一般,“那個死了的小童,是個老來子,他爹就這么一個兒子,孩子沒了,他自己的命也是丟了一半。說是要告御狀,為自己的兒子討回公道。可是這年都還沒過完,家里就失火,孩子還沒下葬連著夫妻兩人一起燒死了!表面上斷的是年節(jié)燃放爆竹引起了火災,可是這真相是什么大伙心里不都是有數(shù)的嗎?” 黑子說著一滴淚滾了下來:“二爺是不是這當官的都可以把別人的命當作草一樣,想割掉就割掉?” 瑾瑜喉頭一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幫他抹了抹淚說道:“作惡的人總會有報應的,只是遲早的問題!這里是皇城天子腳下,總會有人出來聲張正義的!” 黑子搖搖頭:“報應,就算是真的報應來了,那些人也享盡人間富貴和榮華,一刀斷頭也是便宜了他們!” 瑾瑜聽的心里一驚,這個在雍城之內(nèi)一直和自己相伴的少年仿佛最近一下長大一般,說的話再也不是僅僅是一日三餐的問題,而是一些更能透進人心窩里的話。 瑾瑜搖搖頭輕聲安慰著黑子:“在這個世上,不能善終才是人生一大憾事,我想那吏部尚書,若是有一天知道自己的罪行禍及妻兒,我想他也一定悔不當初!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不管報應來的是早是晚,只要惡人得到懲治就永遠都可以等的!” 黑子仰頭,烏黑的眼眸停留在瑾瑜臉上,片刻之后才茫然的點點頭,瑾瑜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聽懂了。 自己出來的時間也夠久了,在呆下去只怕會引起懷疑,伸手從懷里摸出兩個金鋌推到黑子面前說道:“黑子我還有事想請你幫忙!” 瑾瑜一臉的嚴肅,黑子聽的一愣連忙正色問:“幫忙可以,但是不需要這么多錢吧!” “需要!”瑾瑜垂下雙眸,蹙著眉:“這是我自己的私事,但是我在南宮侯府里要出面去辦這件事會有一點不方便,你去最好!” “什么事?”黑子又以為有什么大事,坐正了身子小心翼翼的問著。 “城南郊區(qū)有一片竹林,緊挨著竹林之后有一片桑園,桑園里有幾座孤墳。別問我里面埋的是誰,你幫我去其他州縣找?guī)讉人幫把那幾座孤墳里的遺骸悄悄的移送回滄州。在滄州好好的給他們修一座墳,只是暫時不要立墓碑。切記一定要去其他州縣找人來幫忙!” 瑾瑜記得墳頭有芊芊立下的一個木牌上面寫有蘇文熙之墓幾個字,瑾瑜看了看黑子,露出一個溫和的笑說道:“那幾座孤墳有一個墓碑,上面寫有名字,你看到的時候切莫要驚慌,小心的藏起來不要讓別人看到,遺骸移走之后一切恢復原樣,你明白嗎?” 黑子轉(zhuǎn)動著眼珠想了想,然后鄭重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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