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韓離、李白衣、木雨婷還有陸云涵進入降妖塢之后,只見那九尾鳳凰長鳴一聲,振翅而起,剎那間消失在了空之中。
降妖塢大門緩緩關閉,之前被玄真氣所凍結的紫金湖水瞬間融化,整個紫金湖又成為了一片流動的湖水。
不論是李白衣還是木雨婷,都是生平第一次來到降妖塢,如果在外面時感覺的只是它的恢弘,那么在里面感受的就是它的莊重與肅穆。
那高聳的房頂之上畫的都是降妖塢法師與妖魔爭斗的驚險場面,兩旁陳列的雕像,似乎也都是降妖塢的法師。
“這些人是誰?”李白衣低聲問韓離。
“已經去世的降妖法師。”韓離回答道。
“我一直不太明白,降妖塢的法師會法術,仙人也會法術,他們還有什么區別呢?”李白衣問道。
“法師雖然會法術,但依舊是人,也會生老病死,也有七情六欲,他們是最接近于仙的人,卻并不是仙,而那些真正的仙人卻不會被生死與情欲所困擾。”韓離邊走邊道。
“是啊,可是你韓離卻像是個降妖塢的仙人呢,從你身上一點感情都看不到呢。”陸云涵在先走著,笑道。
韓離哼了一聲,沒有回答。
李白衣在后道:“可是為何我曾經遇到的土地們卻貪婪而充滿欲望呢?他們也是仙人啊。”
韓離冷笑道:“土地算什么仙人?他們不過是最低級的仙人,我所的是真正的仙人。”
李白衣還想再問些什么,但韓離卻不再回答了,他現在的心思都在思索那些大隋的使者為何前來,根本沒有功夫理會李白衣的問題。
佑圣殿是降妖塢中最大的殿堂,也是專門迎接貴客和商議要事的所在,當韓離帶領著李白衣與木雨婷來到這里時,雖然心中早有準備,但還是不免一驚。
平日里略顯冷清的佑圣殿,此時竟站滿了人,而其中穿著黃袍的人占據了幾乎二分之一的地方,這些人都是韓離平時從未見過的。
“這就是大隋的使者嗎?”木雨婷悄悄問李白衣道。
李白衣也不確定,只是覺得此時這佑圣殿的氣氛似乎有些凝固,不論誰是使者,可以想象的是這次的交涉并不十分順利。
“尊敬的元靈王,在下還是誠懇地懇請您仔細考慮圣上提出的要求,畢竟普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
“嗡嗡......”
為首的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使者頭領話還沒有完,卻被打斷了,打斷他話的不是什么人,而竟然是一只震動著翅膀的鳥。
李白衣看的真切,只見這鳥體態輕盈,模樣十分可愛,并不曾在下界見過,此時只見這鳥震動著翅膀,在那使者面前盤旋飛翔,若即若離,但卻并不落在使者的身上。
那使者先是一驚,繼而十分尷尬,想要將鳥轟走,自己又道緊要關頭,如此去做未免有些失態,于是只好杵在那里,動也不動。
這時只聽得在高高的臺階上一個低沉的聲音緩緩道:“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使者大人,你看這只鳥,它可曾認為是誰的王臣嗎?”
“這......”使者突然只覺得冷汗從背上冒了出來,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因為從來沒有人敢對大隋子的使者如此話。
“降妖塢的人自在慣了,就像這鳥一樣,不過是一群閑云野鶴,承蒙隋主厚愛,欽點世間唯有我們可以降妖,如此已是受寵若驚。不過此次尊使之言,就實乃錯愛了,本王萬萬不敢受。”此人話聲音雖慢,但自由一股威嚴之氣。
“本王?難不成現在話的人就是元靈王?”李白衣心中想著,不由得抬眼向大殿臺階上望去,但見大殿之下燈火通明,高高的臺階上面卻是光線昏暗,饒是李白衣眼力不錯,竟然也看不清話之人的模樣。
“那么,您的意思是要違抗圣上的旨意了?”那使者顯得有些焦躁起來,竟然有些忘了自己是在哪里,還用這種強硬的,頤指氣使的口氣質問起來。
“圣使嚴重了,降妖塢違而不抗,幾百年來都與各朝的朝廷相安無事,此時與大隋自然也是如此,大隋之后的朝廷,依然會如此。”上面那聲音道。
那使者一聽此言,頓時又驚又怒,不由質問道:“元靈王,你大隋之后的朝廷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你認為大隋朝不會千秋萬代,不會永存于世?還會有別的人來取代大隋不成?”
李白衣在下心中一動:“此人果然就是元靈王,今日倒是機會,定要在元靈王面前為父申冤。”
當下只聽得使者完之后,上面的元靈王在昏暗的寶座上放聲大笑起來。
這一下使者更是怒不可遏了,冷冷問道:“元靈王何故發笑?”
元靈王在上道:“我笑你無知,也笑你可憐。現如今你們的大隋當年不也是取別的朝廷而代之嗎?自古下都是有德者居之,正所謂得民心者的下,若是失去了民心,難道還想著千秋萬代不成?”
“你!”使者拂袖轉身,似要離去一般。
“慢著!”突然間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
李白衣目光向那人望去,但見是個青衣公子,風度翩翩,剛才一直在眾人中默不作聲,所以并未曾留意到。
但見這青衣公子自有一番風流倜儻的模樣,手中輕輕晃動著一把羽扇,對使者道:“圣使大人,如此這般就走,似乎頗為失禮吧?就算我降妖塢中話直接一些,應有的氣度還是要有的吧?否則豈不是丟了朝的臉面?”
那使者一愣,竟然不知該如何去回答。
青衣公子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只見他完之后又轉身對著大殿臺階之上深深一躬道:“元靈王,雖然這些大隋來使一個個粗鄙不堪,但他們背后畢竟是有個子在,若是就這樣下了逐客令,恐怕惹得下人笑話咱降妖塢不近人情,心胸狹窄且不能容物了。”
“你的意思是?”上面那人緩緩問道。
“不如就讓這幾個使者在我們這里盤恒數日,一來領略一下我們降妖塢的風采,二來也算我們盡了地主之誼,到時候再將他們打發走,也不為遲晚。那子知道了事情的經過,想必也就不會為難于我們了。”青衣公子道。
沒人能看見此時臺階上元靈王的表情,他也沒有話,而有時候,不話就是一種默許。
青衣公子微微一笑,吩咐道:“來人,這幾位朝使者遠道而來不易,想必已經是十分乏累了,趕緊安排住所,莫要慢待。”
那使者還想開口話,卻忽然間覺得人影一閃,緊接著雙臂被架住動彈不得,心中不由叫苦不迭:“這哪里是挽留,分明是強行扣押啊!”
不由這些使者們分,只見青衣公子揮揮手,就將這些使者一個個押了下去,任憑他們怎么大喊大叫,青衣公子就是置之不理。
李白衣在旁心中暗道:“別看這公子模樣的人一副書卷之氣,但做起事情來倒是干凈利索,不留一點余地呢。”
“賀連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韓離一直在旁邊默默看著,此時見一眾使者被押了下去,才開口問道。
“這不是韓護法嗎!什么時候回來的?事情可否順利?”這個叫賀連訣的青衣公子一聽到是韓離話,連忙笑著迎了上來,等來到韓離跟前時,恭恭敬敬施了一禮。
“此人就是賀連訣?”
李白衣聽到韓離的問話之后不由得吃了一驚,因為他曾經聽父親李傲提起過四大執典之中,有一個叫做青狐賀連訣,沒想到這次一入降妖塢就見到了。
李白衣仔細端詳這賀連訣,不由更加欽佩,只見這人年紀似乎也就三十歲左右,但是舉手投足之間已經有了一股不可侵犯的氣勢與威嚴。
此時在一旁的韓離似乎并沒有將這青狐放在眼里,而是看看上面的元靈王,繼而又問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在降妖塢中,等級是必須遵守的重要法則,任憑一個人的能耐再大,心氣再高,如果等級有差,也要對上級畢恭畢敬。這青狐賀連訣身為執典,比護法韓離低了一級,自然要畢恭畢敬。
當下只見賀連訣一笑道:“些許事而已,不過是大隋的幾個使者而已,在這里癡人夢,惹得咱們元靈王不高興了。”
“他們怎么能找到這里?又是誰為他們引得路?”韓離問道。
賀連訣笑道:“這大隋的朝堂雖然都是些碌碌之輩,但是畢竟降妖塢最近十幾年的興盛,朝廷還是起了作用的,咱們又是被欽點的降妖之所,所以朝廷想派人來跟咱幾句話,答不答應倒在其次,若是連面都不見,似乎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賀連訣果然不愧為青狐的稱號,他這樣一,既在側面明了這使者之所以能來到這里,有自己帶引的原因,又從大義講起,讓韓離無從反駁。
韓離也是聰明人,只不過并不似賀連訣這樣巧舌如簧罷了,于是他不再理會賀連訣,而是徑直走到了臺階之下,恭恭敬敬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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