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黃問等李白衣罷,不由笑道:“難為李少俠身在草莽,竟然對國之大事,還如此掛懷牽念,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李白衣問道。 “可惜李少俠還是來晚了一步,昏昏草我早已經配好,待得明日就會讓軍士們服下,到那時我便可率軍長驅直入,將那些蠻夷一打盡!秉S問朗聲道。 “只要還沒有服用,就不算晚。”李白衣道。 “哦?可是李少俠,你自己都活不過明日了,明日的事情,對你來,豈不是已經晚了嗎?”黃問吧,突然手一揮,但見四面里喊聲大震,原來在這些軍卒之外,竟然還有更多的人早已經埋伏在側。 縱然李白衣身懷法術,但是他內心清楚,自己與那少年要面對的可是黃問的十萬大軍,想要突圍而出,也絕非易事。 沉吟片刻之后,李白衣忽然問道:“黃將軍,看來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今日一戰也是在所難免了,只是在下還有一事不明,想要請教! “何事?”黃問冷冷道。 “將軍雖然驍勇,但終歸不是能掐會算的姜子牙,在下不明白將軍是如何得知今夜我們會來這虎牙山中軍帳的?”李白衣問的問題,恰恰也是那邊的少年心中最想問的問題。 黃問甚是得意,不由吩咐士卒將一物拿了過來,扔到了李白衣的腳下,道:“對于將死之人,我從不愿隱瞞什么,李少俠不妨一看便知。” 李白衣看到黃問扔到他腳下的竟然是一幅畫,不由一愣,俯身撿了起來,那邊的程老大不由斷喝道:“李少俠心有詐!” 李白衣看看程老大,不由笑道:“多謝大哥提醒,只是咱們現在已經魚入中,馬上就要任憑黃將軍宰割,他又何必多費周折陷害于我呢?” 黃問聽后不由點頭道:“李少俠果然少年才俊,器宇不凡,若非你要阻止我,我倒是真想和你交個朋友呢! 李白衣哼了一聲,心中暗想:“像你這種倒行逆施之人,早晚會有報應,我李白衣豈能與你為伍?” 李白衣心中想著,雙手緩緩打開了畫卷,就在打開的那一瞬間,卻不由得臉色大變,瞬間呆在了那里。 彭不傷此時有黃問撐腰,身邊又有這么多士卒保護,不由得壯著膽子走上近前,指著畫大笑道:“怎樣?這畫中所作早已經暗示你們今晚將來夜襲,你看看上面所畫之人,不正與你們相同嗎?哈哈哈!” 李白衣霍然抬頭,看著彭不傷,皺眉道:“你什么?” 彭不傷看見李白衣看他,連忙后退兩步,將劍舉在胸前冷笑道:“你不用在這里裝腔作勢,畫中內容,你不是都看見了嗎?” “可是這幅畫你們得到的時候,可曾是現在這幅摸樣?”李白衣將畫舉了起來,朝著彭不傷和黃問展開。 “這!怎么會這樣!”彭不傷驚得差點將劍落在地上,死死盯住畫竟然長大了嘴巴一時間不出話來。 而他身后的黃問也是身子一顫,不由得冷汗冒了出來。 原來當初巡邏士卒撿到的那幅畫上,正是描繪的虎牙山入夜之后,在軍營之外,有一行攜帶兵刃之人悄然靠近營帳,當時黃問與彭不傷看到畫作之后,便不難推測這是有人要趁夜行刺,而作畫之人是有意告知。 但是此時此刻,在李白衣手中的這幅畫卷還是那副畫卷,但是上面的內容卻已經全然不同了。 再看畫中哪還有什么虎牙山,哪還有什么中軍帳,更沒有什么攜帶兵刃的行刺之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府宅,府宅之中一個圍坐眾人,其中一個黑衣之人端坐其中,正在聚精會神的描繪著一幅畫作,而在眾人眼前的庭院之中,正在有一只虎,一只豹在那里爭斗。化作栩栩如生,不禁讓人身臨其境。 黃問與彭不傷不知道畫作之中的內容是何意義,綠衫少年也不知這畫作之中究竟是發生了什么。 但李白衣知道。 眾人之中,唯獨李白衣知道這幅畫中的內容,也知道這幅畫作是出自何人之筆。 他突然明白了,綠衫少年與自己的行蹤之所以被黃問得知,原來都是這個作畫之人所為,而這個畫作之中的王府,不正是洛陽的宮王府嗎? 那這作畫之人還會有別人嗎?不正是那個宮王與其女兒宮雨想要合謀殺害的黑袍畫師嗎? 面對千軍萬馬李白衣并不害怕,但是黑袍畫師卻已經成妖成魔,他既然能將自己的行蹤告知黃問,證明他一直就在某處觀察著,監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自己與木雨婷、楊洛秋來到這里的事情,估計他也是一清二楚。 李白衣越想越是心驚,他的心中一定還有著仇恨,他一定想要報當時在宮王府被阻止的仇,現在的敵人是更加強大了還是怎樣,李白衣無從得知,他的探妖石已經被元靈王在降妖塢收走,此刻的他無法感知周圍的妖氣。 李白衣舉目四望,看著這圍繞的水泄不通的軍人和將軍,黑袍畫師很可能現在就隱藏在這眾人之中,可是究竟哪個才是呢?他分辨不出來,越是著急,眼前的景象越是混亂,仿佛眾人的臉都變成了一個模樣一般。 他究竟在哪? 他告知了黃問,可是自己又不曾露面,這究竟又是為了什么? 李白衣一時間心亂如麻,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突然之間,他心中一動,不由得冷汗沁出:“不好!此時此刻,雨婷與洛秋不是還在洞中嗎?黑袍畫師知道我的一舉一動,那么他也定然知道雨婷與洛秋所在之地,如果他現在已經......” 李白衣越想越是害怕,越想越是擔心,他知道此刻已經沒有時間與黃問相持了,他的心思已經全飛到了那個他們來時的洞中,他此時此刻只想知道木雨婷與楊洛秋的安危。 黃問顯然不想給李白衣回去的機會,雖然他有畫作相助,提前得知了行刺之人的到來,但是現在想想依舊有些心有余悸。若是沒有這蹊蹺的的畫卷,那剛才在中軍帳中的他,還能活到現在嗎? 彭不傷同樣不想給李白衣留下哪怕一點的機會,這是他難得的復仇時機,他決然不想錯過。 少年此時一躍來到了李白衣身邊,寶劍在手,低聲道:“李兄,咱們今日就并肩作戰,殺出一條血路來!” “好!” 黃問看到他們兩人湊在一起,不由冷笑道:“你們真是太真了,難道還妄想從十萬大軍的包圍之中逃出生嗎?” “不好了,不好了!起火了!起火了!” 黃問的笑容瞬間凝固在了臉上,眾人都是一驚,急忙向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只見遠處火光沖,濃煙在月光的映照下升騰而上,那起火地方不是別處,正是黃問十萬大軍的糧草營! 這里發生的一切楊洛秋都不知道,但不知為何,她的心跳的十分劇烈,這讓她一時之間有些坐臥不寧起來,于是索性站起身來,在洞中緩緩踱步。 李白衣來到洞中之后,就留下了干柴與火折,楊洛秋雖然是公主出身,但是一路跟隨者李白衣、木雨婷歷練而行,對于生火做飯之事也已經聊熟于心。 此時洞口一陣寒風刮過,楊洛秋不由得緊了緊衣領,連忙將打了火折,在洞中生起火來。 火苗在洞中隨風跳動,瞬間帶來了光亮和暖意,楊洛秋將手靠近火堆,好讓自己的身體快些暖和起來。 一邊烤著火,她的思緒又不自禁地飛到了那個綠衫少年那里。 楊洛秋有些擔心李白衣與綠衫少年的安危,畢竟那是十萬虎狼之師的盤踞之地,但是她又責怪自己的這種擔心。 “楊洛秋,你真是個沒有用的人。自己幫不了忙還要去擔心他人。以白衣和他的能為,想必一定能化險為夷,安全離開的,我又何必如此不安呢!睏盥迩飳㈦p手托在腮下,自言自語道。 山風不斷吹了進來,火苗在風的拂動下忽高忽低,讓映照在石壁上的影子也忽高忽低起來,這正如同此時此刻楊洛秋的心情,是那么的起伏,又是那么的不安。 不知何時,石壁上突然不僅僅是火苗的影子了,而是在旁邊又多出一個人影來,在風的吹動下,那影子也忽明忽暗起來。 “誰?”楊洛秋身子一顫,連忙站起身來,從懷中拽出木雨婷之前給她防身用的匕首,怯生生地凝視著洞口。 李白衣與木雨婷若是回來,絕不會站在洞口不言不語也不進來,那么來的人就決然不是他們二人中的一個。 楊洛秋這一驚非同可,突然之間她的背上感到一陣冰涼,嚇得她驚聲尖叫起來,回頭看時,原來是自己的脊背已經靠在了石壁之側,此時已經是退無可退了。 火光之下,洞口那人依舊站在那里,既不進來,也不后退,更不曾發出一言,楊洛秋極力向那人看去,卻也只能看見此人的身軀,并不能看清他的面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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